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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时刻
校长办公室的门在麦格教授和其他四人身后轻轻关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莱莉和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并没有立刻开口,他先是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蜂蜜茶,仿佛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给莱莉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然后,他放下茶杯,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看向莱莉,声音平稳而温和:“首先,莱莉,关于菲利克斯和劳伦,我想让你放心。”
他清晰地说道,“今晚伏地魔确实策划了针对阿兹卡班的袭击,意图释放摄魂怪,菲利克斯和劳伦,连同其他几位凤凰社成员,都在那边参与防御和稳定工作。他们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我想,此刻他们应该正在处理最后的收尾事宜。”
莱莉轻轻点了点头,裹着毯子小声说:“谢谢您告诉我,教授。”
虽然开始邓布利多已经简短地告诉她了,但再次听到父母平安的消息,还是让莱莉感到放松。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随即,他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仿佛要穿透莱莉试图隐藏在毯子和虚弱表象下的所有思绪。
“那么,现在,”他语气不变,但内容却让莱莉瞬间绷紧了神经,“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孩子。”
莱莉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缓缓说道:“我发现,你似乎并不完全信任我,莱莉。”
莱莉一下子傻眼了,嘴巴微微张开,呆住了,她没想到邓布利多会如此直接地切入这个问题。
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起来,大脑封闭术飞速运转,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否认?在邓布利多面前显得苍白。承认?那又该如何解释?
看着她瞬间僵硬和无措的样子,邓布利多并没有催促,只是继续用那种平稳的、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语调说下去:“事实上,请你相信,我对你,还有你的朋友们——无论是布莱克先生,还是斯内普先生——都没有任何恶意。”
莱莉立刻听懂了邓布利多的潜台词。
西里斯因为他的家族姓氏,在如今这个时局下,必然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和审视,而斯内普——以邓布利多的洞察力,恐怕早就察觉到了马尔福以及其他斯莱特林高年级生对像斯内普这样有天赋却出身普通的低年级生的拉拢意图。
他是在告诉她,他理解她的担忧,并且他的关注并非出于恶意或偏见。
莱莉沉默了片刻,最终,她在毯子下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我很抱歉,教授。”
她为这份潜藏的不信任感到一丝愧疚,尤其是在邓布利多刚刚才保护了她之后。
“不,孩子,你不需要道歉。”邓布利多立刻制止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恰恰相反,或许是我们这些大人应该向你道谢。你做的远比任何人期望一个四年级学生做的要多得多,多到我甚至有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菲利克斯和劳伦。”
莱莉的手指在毯子下无意识地绞紧了。
邓布利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他话锋一转,问道:“那么,莱莉,今天,你亲眼见到了伏地魔,甚至——近距离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你有什么感受?”
莱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那张融化的、非人的脸,那双猩红的眼,那几乎让她灵魂冻结的恐怖威压,以及那道擦身而过的死咒和钻心剜骨的余痛——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然后回答道:“他很强大,超乎想象的强大。而且残忍,视生命如草芥。”
莱莉的声音起初有些低,但逐渐变得清晰和坚定,“我明白了,教授。我明白为什么您,还有爸爸妈妈,总是要我谨慎,在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贸然对抗只是无谓的牺牲。”
“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最终,莱莉承诺。
邓布利多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后怕与更加坚毅的光芒,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今晚的经历对你而言,虽然危险,但也并非全然是件坏事。你能认识到这一点,非常重要。”
莱莉点了点头,等待着。
她以为邓布利多接下来会询问她冒险接近贝拉的细节,会问她贝拉特里克斯那诡异的魔力暴涨和随后崩溃是否与她有关。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快速编织着半真半假的说辞。
然而,邓布利多只是温和地看着她,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与理解的光芒,他并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莱莉。”他轻声说,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防备和准备,“有些秘密甚至需要独自守护。我相信,你所守护的,你所做的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事情,其初衷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而非带来伤害。这就足够了。”
莱莉愣住了,她完全没料到邓布利多会这样说,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被理解的触动,也有一种卸下部分重担的轻松,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就这样……不再追问了?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仿佛不经意般地看了一眼壁炉,然后说道:“我想,劳伦和菲利克斯这时候,应该也已经收到消息,处理完阿兹卡班那边的事务了。”
莱莉还没从邓布利多那番关于“秘密”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句,她再次傻眼,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教授!您怎么又告状?!”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会完蛋的!妈妈会杀了我的!”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又端起蜂蜜茶喝了一口,他语气轻松地说:“孩子,他们是你的父母,有权知道你的情况,尤其是……你差点遭遇不测的情况。”
他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下次,不要再这样冲在最前面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优秀的巫师——我们不能再失去了。”
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痛的重量,让莱莉瞬间沉默了下来。
莱莉想起了那些在第一次巫师战争中逝去的生命,想起了父母偶尔提及某些名字时眼中的哀伤。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了,教授。”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校长办公室的壁炉里,翠绿色的火焰猛地蹿高,伴随着一阵飞路粉的旋风,两个身影有些仓促地从中迈了出来——正是菲利克斯和劳伦。
他们显然是从某个紧急场合直接赶来的,菲利克斯的司长袍子甚至有些凌乱,领带都歪在一边,劳伦发型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
然而,当他们焦急的目光扫过办公室,最终定格在扶手椅里那个裹着毯子,脸色惨白,袍子沾满灰尘泥渍,看起来狼狈凄惨无比的女儿身上时,夫妻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仿佛魂魄都被吓飞了。
菲利克斯甚至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莱莉!”劳伦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扑了过来。
“我的小星星!”菲利克斯的声音也同样紧绷,紧随其后。
邓布利多适时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与歉意:“啊,菲利克斯,劳伦,你们来了。我想,接下来的时间应该留给你们。”
他说着,非常自然地、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迅捷,走向了办公室门口。
莱莉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布利多这番行云流水般的跑路操作,内心在疯狂呐喊:“教授!等等我!HELP!你别走啊!说好的共同面对呢?!”
然而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无声的、哀怨的眼神,邓布利多就已经消失在门外,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莱莉!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快让妈妈看看!”劳伦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颤抖得厉害,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轻轻捧起莱莉的脸颊,仔细查看她的气色和瞳孔,然后又迅速而轻柔地解开她裹着的毯子,目光扫过她沾满污渍的袍子,最后定格在她似乎有些僵硬的左臂上。
她的手指悬在莱莉左臂上方,不敢轻易触碰,生怕弄疼了她:“是……是这里吗?钻心咒……”
“我……我没事,妈妈,已经不疼了,真的!”莱莉赶紧说道,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劳伦根本没听进去,她立刻从自己的随身伸缩袋里拿出一瓶闪烁着珍珠白色光泽的魔药,拔开塞子:“把这个喝了!立刻!”
莱莉老实地接过瓶子,仰头喝了下去。
药液顺喉而下,温和而强大的暖流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左臂那隐晦的刺痛和全身的酸痛乏力感顿时减轻了大半。
感觉好多了的莱莉,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甚至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个圈:“你看,妈妈,爸爸,我真的没事了呢!你们别担心!”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活泼。
然而,在菲利克斯和劳伦眼里,他们的女儿面色依旧缺乏血色,袍子皱巴巴、沾满污渍,虽然眼神很亮,却更像是劫后余生的强撑。
尤其是想到邓布利多在通讯里简略提到的“莱莉勇敢地引开了部分火力,不幸被钻心咒边缘波及,并险些被死咒击中”,劳伦的心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后怕、担忧、心疼,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怒气涌上心头。
劳伦猛地转向菲利克斯,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尖锐,甚至带着点口不择言:“都怪你!菲利克斯!要不是你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整天在她耳边念叨什么‘为正义而战’的……的屁/话!她怎么会……她怎么会满脑子都是这些!才会这么胆大包天!”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才十四岁!菲利克斯!十四岁!她怎么就敢……怎么敢……”
劳伦说到这里,猛地意识到自己失言,迅速闭上了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和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但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依旧充满了对丈夫、对局势、甚至对自己的埋怨。
刚出生?莱莉心里掠过一丝微小的疑惑。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无暇深思。
因为劳伦已经红着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霍格沃茨太危险了!英国太危险了!我现在就要给你办转学手续!我们去布斯巴顿!或者伊法摩尼也很欢迎你!你必须离开这里!”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力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可怕的画面甩出脑海。
菲利克斯看着情绪崩溃的妻子和脸色苍白的女儿,心如刀绞,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自己那些话的本意是希望女儿正直勇敢,而非让她去送死,但在女儿差点死亡的现实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莱莉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恐惧。
莱莉本来因为理亏而不敢大声反驳,一听到“转学”两个字,立马急了。
她连忙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劳伦冰凉颤抖的手,声音放软,开始熟练地安抚母亲的情绪:“妈妈!妈妈你冷静点!真的没什么大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个钻心咒就是擦着我的胳膊过去了,真的只是擦到!死咒更是连边都没挨上!是伏地魔那个疯子莫名其妙针对我!”
她把自己形容得无比可怜,“妈妈,我现在还好痛哦,你不要骂我了好吗?”
莱莉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往劳伦身上贴,开始撒娇,试图用体温温暖母亲冰冷的手。
劳伦看着女儿惨白着小脸还可怜兮兮撒娇的样子,明明知道她可能是在夸大其词博取同情,但她眼圈又红了,哽咽了一下,反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
她放柔了声音问:“告诉妈妈,哪里还痛?除了胳膊,还有哪里不舒服?”
劳伦另一只手已经又拿起一瓶魔药,准备随时给莱莉灌下去。
莱莉立刻捂着心口,皱着小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这里痛!因为惹妈妈哭了,所以心痛!
劳伦被她这拙劣又真诚的表演弄得破涕为笑,没好气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但那只手随即就落在了莱莉的背上,轻柔地、一遍遍地抚摸着。
她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女儿,将脸埋在莱莉还带着硝烟气的发间,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和温热的体温,悬在悬崖边的心才终于稍微回落了一点,但那种失而复得的后怕感依旧萦绕不去。
菲利克斯这时候也终于敢说话了,他看着相拥的妻女,悄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也终于能喘过气了。
他蹲下身,平视着莱莉,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左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板起脸,用尽可能严肃的语气对莱莉说:“听着,莱莉,爸爸也要严肃地告诉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必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在爸爸妈妈眼里,谁也没有你重要!明白吗?你的安全,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莱莉,不容她有任何闪避。
“明白明白!我保证!”莱莉赶紧点头如捣蒜,态度无比诚恳。“以后一定先跑为敬!”
她甚至举起没受伤的右手做发誓状。
菲利克斯这才稍稍满意,但眉头依旧紧锁。
他站起身,然后走上前,将妻子和女儿一起紧紧地搂进自己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们撑起一小片安全的天地。
他低声安抚着:“好了好了,没事了,劳伦,别吓着孩子。莱莉也知道错了,她以后会小心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决定回去就利用职务之便,狠狠地卡那些与食死徒有牵连的家族的商业合作和出入境许可。
劳伦在丈夫的怀抱里渐渐平静下来,她擦了擦眼角,问莱莉:“你想回家休息几天吗?妈妈去跟邓布利多教授请假。”
莱莉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左臂,感觉魔药生效后已经好了很多,她摇摇头:“不用了妈妈,我真的没什么大事了,不想请假。”
她主要是担心错过和斯内普的魔药研究进度,以及不想显得自己太娇气。
菲利克斯闻言,在一旁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点酸溜溜的洞察:“我看你是不想看不到西弗勒斯那小子吧?”
莱莉:“???”
她无语地看向父亲,脸上有点发热,“爸爸!”
劳伦也瞪了菲利克斯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别在这个时候添乱,菲利克斯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劳伦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好吧。但是记住你答应我们的话!”
“嗯嗯!”莱莉用力点头。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正事,从龙皮小挎包里——它真是无比实用,掏出了那个修复好的消失柜放在地上。
“对了,爸爸妈妈,这个,”莱莉指着消失柜,解释道,“这叫消失柜,和我卧室那个是一对。理论上可以通过它瞬间转移物品甚至……活物。但我还没测试过活物转移的安全性,需要你们帮忙检测一下,尤其是对活物的影响。”
菲利克斯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古朴的柜子,忍不住感叹:“宝贝,你总能拿出这么多稀奇古怪又……实用的东西。”
他顿了顿,没等莱莉回答,就很自然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莱莉,“还有钱用吗?拿去,自己买点喜欢的,压压惊。”
莱莉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谢谢爸爸!”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劳伦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哼了一声,但没阻止。
她转而问起:“你和西弗勒斯研究的那个狼人药剂,进展怎么样了?”
莱莉立刻汇报:“还有很关键的一步需要观察和数据校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就快了。”
劳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们继续,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她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还有赛芬虫群,你今晚……”
莱莉也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我发现贝拉好像用了某种魔药强行提升魔力,就找机会,用魔力悄悄牵引了新的过去。她体内本来就有,这次双重叠加,效果发作得特别快!”
最终她宣布:“我看她那样子,估计梅林转世都救不了她了,彻底完蛋了。”
劳伦点了点头,眼神锐利:“我猜到了。干得漂亮,但是——下不为例!太冒险了!”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强调。
夫妻俩又反复叮嘱了莱莉一定要注意安全,无论做什么都要以自身安危为第一考量之后,才依依不舍地通过飞路网离开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邓布利多仿佛算准了时间一样,笑眯眯地走了回来。
莱莉立刻用哀怨的眼神看向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临阵脱逃”。
邓布利多仿佛没看见她的眼神,自顾自地坐回办公桌后,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蜂蜜茶,感慨似的说:“劳伦生气起来,可真让人害怕,不是吗?”
莱莉:“……”
所以你就让我一个人面对??
“教授,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莱莉有气无力地说,感觉比对付食死徒还心累。
邓布利多点点头:“当然。如果不舒服,可以在宿舍多休息几天,米勒娃会同意的。”
莱莉摇摇头:“我感觉好多了,妈妈给的魔药很有效。就是身上太脏了,想去洗个澡。”
邓布利多闻言,和蔼地告诉她:“或许你可以去级长浴室。今晚的口令是‘薄荷蟾蜍’。为了表彰你们今晚的勇气,我想这点特权还是可以有的。”
莱莉有些惊讶:“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微笑着,“不过,想要一直使用,还是得努力当上级长才行。”
莱莉立刻敬谢不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还是算了!”
她在心里暗想,以后还是想办法蹭莉莉的用好了,嘻嘻嘻。
和邓布利多告别后,莱莉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她的龙皮小包里总是备着换洗衣物。
她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找到了级长浴室,宽敞豪华的浴室里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她迫不及待地脱掉那身沾满灰尘和汗渍,甚至带着硝烟味的脏袍子,将自己浸入如同泳池般的浴池中。
热水包裹住疲惫的身体,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莱莉仔细地清洗着,热水冲刷着皮肤,也带走了紧绷的神经。
这时,她注意到手臂、小腿和侧腰有几处不大明显的擦伤和淤青,应该是扑倒莉莉和之后翻滚躲避时留下的。
不是很严重,只是微微泛红,有些刺痛。
她从龙皮小包里翻出一小瓶白鲜香精,熟练地给手臂和腿上前方能自己够到的擦伤涂抹了一些。清亮的药液带来一丝凉意,刺痛感很快减轻了。
然而,后背和后颈上似乎也有几处火辣辣的地方,她扭着身子努力伸手,却怎么也涂不好。
试了几次也徒劳无功。
莱莉撇了撇嘴,胡乱擦了几下就放弃了。
她向来对这些小伤不太在意,只要不影响行动,她都习惯性地忽略。
享受完这个热气腾腾,足以洗去所有疲惫和尘垢的舒适热水澡,莱莉换上干净的睡衣和晨袍,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神清气爽。
除了左臂被钻心咒擦过的地方还有一点点隐约的、深层的酸痛,以及背后那几处被忽略的擦伤偶尔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感,基本已经恢复如常。
看看时间,已经非常晚了,回格兰芬多塔楼说不定会吵醒同学,莉莉应该在她房间睡觉,她想了想,干脆转身走向有求必应屋,而且……斯内普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吧?
她有点心虚又有点期待地想。
来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她来回走了三次,一扇光滑的门悄然出现。
莱莉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边用毛巾继续擦着头发,一边习惯性地往里走。
然而,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全貌,一个身影猛地从旁边的阴影里窜出,带着一股清冽中带着苦艾的气息,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将她紧紧地拥入了一个微微颤抖的怀抱里。
莱莉完全愣住了,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鼻尖萦绕的那股熟悉气味,和耳边传来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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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崽就这样,总想着往前冲
假如被结实打中了就会触发“独活”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