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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首领119
这样的气氛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僵硬了吧，和在盘星教的胜券在握不同，泽城千代上车之后就靠在了车窗边上，盯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偶尔从玻璃上能够看到。
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毕竟就算是她也没办法确定这个家伙此时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织田先生说过的，影响太宰治的内心的从来都不是异能。
异能对这家伙是无效的，而这家伙又比谁都要敏.感，在这样的场景下，泽城千代也不得不选择沉默。
泽城千代靠着车门，看着因为路过的风景而变得模糊的太宰治的侧影，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玻璃上的影子，太宰治手里拿着某本书翻页，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之前从录音里面传来的她可能死掉的消息也好，还是刚刚被抓包的现场也好……这家伙都没有透露出任何与他本身相关的情绪，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哪怕直接问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或者是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也好……结果这家伙居然一直一言不发，简直就像是在用无声拷问她一样。
如果是平时的话，泽城千代当然不会在意。
但是织田先生说过了吧，这家伙的一言一行都是出自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车辆驶入隧道，车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昏暗漆黑，太宰治忽然开口道：“公主殿下今天玩得很开心吧。”
泽城千代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太宰治，随后过了一会才嘟囔道：“我没有在玩。”
“是吗？”太宰治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起伏，冷静地反问道：“公主殿下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泽城千代微微一愣，立刻强调道：“和别人说话什么的，就算是笑一下也很正常吧？难道我不可以对别人笑吗？又不是什么古代社会……”
而且这家伙又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不管是听到了也好、看到了也好，他明明全部都知道，居然还特意用了这种质问的口气……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啊！
“是吗……”太宰治的余光瞥了一眼她裙子上的血迹，最终选择了沉默。
公主殿下还真是一点都不打算解释啊，明明以前总是会主动和他解释的，就算那种事情随便就能明白，但是现在好像只有他失去了这种本应该享有的权利，明明他才是第一个出现在公主殿下身边的人吧？现在不管是中也那个小蛞蝓也好，还是咒术界的那两个怪人也好，似乎在公主殿下这里都有了更高的优先级。
真是让人不快……既然是那个小蛞蝓口中的“女王”的话，倒是一碗水端平让人看不出破绽啊，到头来却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最边缘的地方，像个等待着被施舍的家伙一样……
这家伙又开始了……
车辆驶出了隧道，眼前重新恢复明亮，泽城千代切了一声，嘟囔道：“真是的……”
既然都已经这样对她明嘲暗讽了，倒是把话一鼓作气全部说完啊，就算是挖苦她也认了……难道这家伙特意跑到盘星教这边就是为了和她在车上生闷气吗？
似乎是猜透了泽城千代的想法，太宰治淡淡地开口道：“森先生确实有事找你，好像是收到了什么特别的信件，需要公主殿下你亲自去看。”
泽城千代别过头，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道：“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家伙都这副样子了，她怎么可能专心致志地去和森鸥外商量Port Mafia的事情啊！
等到车子进入Port Mafia本部的地下车库之后，泽城千代看着帮自己打开车门的司机，开口道：“对了，我很想吃一家甜品店的甜品，就是距离稍微有点远，而且是非常火爆的店，可能需要排队……可以拜托你去帮我买回来吗？”
司机有些意外，随后立刻点了点头，迅速重新启动车辆离开了车库。
泽城千代这才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人，太宰治正站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泽城千代。
昏暗的地下车库此时此刻只有她和太宰治两人，泽城千代瞟了一眼摄像头所在的位置，随后迅速走到太宰治的身边，伸手抓住他的领带，强行拉着他走到了一辆车子的后面。
她可不想森鸥外那个家伙到时候猜到了什么，然后调取地下车库的监控之类的，把她的事情像之前那样当做小说一样随便翻看。
泽城千代伸出双手按在车顶上，把太宰治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这才紧紧地盯着他，开口道：“刚才说的那些气话也差不多可以了吧？接下来可以敞开心扉好好交谈了吧？”
虽然只是几个月，但是太宰治似乎已经长高了一小截，甚至可以从高处垂眼俯视她。尽管还是有点瘦，但是比起之前要好多了吧，好像肩膀也稍微宽了一点……不对，她又没有测量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得准……
但是这家伙长高绝对有她的功劳吧！结果这家伙居然在这里恩将仇报！
太宰治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后道：“好好交谈吗……公主殿下真的有在和我好好交谈吗？”
泽城千代微微一愣，低声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和你好好交流吗？”
“因为我知道公主殿下在做什么，明白公主殿下想要什么，所以公主殿下就默认不需要和我解释了，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别人的身上……”太宰治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黑色的西装让他在昏暗的环境中几乎要融入暗色，他凑近泽城千代，反问道：“最先和公主殿下有约定的人就是我吧？主动邀请我的是公主殿下，不是吗？公主殿下却擅自违背了这一点，还戴着自以为完美的面具敷衍我。”
泽城千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身体已经撞在了旁边车辆的车门上，她还没来得及重新调整好姿势，太宰治的手已经撑在了她的脸颊边。
危险……虽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人是太宰治，但是在那一个瞬间，泽城千代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身体不自觉地变得僵硬，大脑来不及处理信息，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太宰治的眼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泽城千代就隐约从那双空洞的眼睛中察觉到了试图汲取能量的渴望，就像是黑洞会无情吞没周围的一切那样。
所以她才说她不是可以拯救他的“王子殿下”。
当初邀请太宰治加入Port Mafia确实有利用他的考虑，但是现在呢？
看着这双眼睛，她还能确定自己的内心和当初一样吗？
太宰治垂眼看着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摇摇欲坠的领带夹，上面松绿色的宝石和泽城千代的眼眸几乎一样。
“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在舞台上一直表演下去的，中途却把我放置到一边，和别人黏黏糊糊。”
泽城千代别过头，没有说话。
但是……这样一直处在拉扯和无形的索取之中，真的会有织田先生说的那种联系吗？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疲惫，然后对彼此失望的吧，渴望被人真正注视的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吗？不是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来问她吗、不是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给她发消息吗、不是有那么多次他们面对面站着吗……他就不可以主动向她伸出手吗？
“和千代一起表演也好，还是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也好，我都在努力地做到，千代却再也没有把目光投向我的这边了，就算像现在这样走到你的面前，千代也只是转过了头。”太宰治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像是已经有些疲惫了，身体向泽城千代所在的方向微微倾斜，隐约透露出无力的意味，过了一会，他才轻声道：“这种行为是背叛，对吧……？”
“……”
太宰治的手滑落下来，他的指尖轻轻向前，颤抖地勾住了泽城千代的小指。
说出这种话，已经把他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全部抽光了，尽管如此，公主殿下这样的笨蛋也不会理解他的意思的。
不对……明明是还在期待着公主殿下的他才是那个笨蛋。
知道公主殿下下意识地用看似热情的姿态和所有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的他、知道公主殿下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别人的他、知道公主殿下对他和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的他，才是真正的笨蛋。
本来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却还在说什么背叛……
只要成为下属不就好了吗？他本来就只是下属而已。
加入Port Mafia、完成工作、和别人进行不必要的交流……这一切只是为了理所当然地迎接死亡。
他什么都不在乎，他什么都无所谓，他什么都不想要。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拒绝森先生的“安乐死药”？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翻着那本《完全自.杀手册》？
他到底在乎什么？他到底追求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无止境的疑问像是醉酒后淤堵在喉间的呕吐物一样，自我煎熬的过程加剧了身处这个世界的痛苦。
太宰治收回手，对着虚空低声道：“够了……”
已经没有必要了……
收起可笑的期待吧。
“你倒是早点……抓住我的手啊。”
太宰治微微一愣，视线木讷地下移，这才看到了泽城千代的长发。
更加准确地说是她的发顶。
他正在被泽城千代拥抱着。
那个温度、那个心跳，是只属于泽城千代的。
“听到别人可能要死的消息，还要等着她来安慰你这个笨蛋吗！”泽城千代抓紧太宰治的衬衣，低声道：“就算首领不需要，偶尔也安慰我一下啊，胆小鬼……不然我真的要以为你把我当成妈妈了。”
总是从她这里抢走一切，关注也好、目光也好、温暖也好、甚至是她的感情……理所应当地享受这一切，怎么可能容忍这种婴儿一样的家伙一直在她的圈养中幸福下去？偶尔也还给她一点什么吧。
太宰治眨了眨眼，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公主殿下抱在怀里。
其他人都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他现在也可以做得到吗？
察觉到太宰治的手有些僵硬地放在了自己的搭在他的腰间的手上，泽城千代低声道：“不对。”
“啊……”
“要像我一样。”
“……”
“这次是满分的答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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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wwww
不出意外的话，就算是确定了cp了，可喜可贺（？）
同人吧唧什么的我整理了一下放在大眼了w
哒宰：熟练背诵千代的所有承诺和台词.MP3
千代：？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哒宰：每天晚上都会默诵一边提醒自己
千代：这么多背得下来吗？都没时间睡觉了吧？
哒宰：我不睡觉
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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