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

作者: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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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露疗法


      如果说起初还会为只有自己记得我们是兄弟这种小事伤心。现在的旭可以说已经伤到麻木了。他知道伤心无用。他也强撑起欢笑伸出手跟他相握,重新认识。

      “我知道你是叶顺。你同班同学宁子居,就是我的哥哥。他常常跟我说起你。你好。我叫宁曦旭。你叫我宁二哥就好。”

      “宁二哥!”听到宁子居的名字顺子好像兴奋了起来,声调都提高了。就是听起来有点飘。不真实。

      “你原来是大公子的弟弟。你早点说嘛!没想到你们两兄弟都这么好。你哥哥帮我补习功课,我才进得了一班读书,考得上纪念中学。你也对哥哥的同学这么上心。你们感情真好。不好意思啊。我爷爷有点啰嗦。他就这样,翻来覆去都是那些烂谷子。”

      “爷爷说的故事很有趣。”旭深知顺子的毛该往哪儿撸。

      顺子听了,很是开心。低头又鞠了一躬。抬头眼里有泪也有笑。“哪里。一般般而已。我从小到大都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宁日都打百八十次的东山了。总之,很感谢你愿意听他讲故事。你真是一个好人呢。”

      竟然说他是一个好人。这一世的顺子眼神不太好。

      旭冷笑,“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关心我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谁?方才刚说他对哥哥的同学上心。顺子略一思忖,醒觉自己被撩了。

      本就是尚未成熟的少年,一套礼仪没用全已经忍不住暴露好动的本性。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顺手擦去眼角泪水,“我去!你要是女的那还得了?差点想娶。可把我感动得。”

      顺子这戏演得真假。然而旭有信心慢慢让这场朋友游戏假戏真做。旭装疯卖傻也完全不输他。“哎?你不是女的?你围脖挡住我没看到喉结。我还以为你是女的说。”

      顺子扯掉大围脖露出那大大伤疤下小小的突起。“看清楚了。老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我不就皮肤白一点吗?”

      “男人。男人?男孩儿吧?”

      “我去!我还以为大公子那么正经一个人,你这个弟弟不会open到哪里去。看不出来啊!宁二哥。”

      旭突然哎呀一声。子居被窝里躲着,听着这俩人互相调戏还那么开心,老早不耐烦了,掐他一把以示惩戒。

      察觉到顺子意外的表情,旭潇洒地一摸额头上睡翘的头发,“没什么。感应到了M78星云的召唤。”

      刚说完,旭的手机铃声正好响起来。重症监护病房飘出热血沸腾的动画主题曲的声音。

      “银河唯一的秘密,星际最强人物……”

      这是居的电话铃声,也是旭的电话铃声。超人是旭的英雄。永远都是。

      一听这老到可以跟“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相媲美的铃声,顺子脸色一变,后退一步,拱拱手赔笑道,“再见。宁二哥再也不见,我们不是很熟。小弟还要回纪念中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着一步步退出了房间。

      这对我大二次元的鄙视真是前世今生都不曾改变!

      旭冲门口那人喊,“那打球要不要?”

      “好。改日。”

      “今晚。”

      “明天有事,后天早上。”

      “成!”得到回应的旭十分高兴。没留意到子居偷偷把顺子的围脖扔进垃圾桶。

      “你表哥可真有意思。”旭说着,乐呵呵去逗叶家那个奶娃娃。“你们怎么都来了?小风风。”

      “汗(看)爷爷。”叶风一张小脸被他蹂躏得话都说不清楚。

      “叶风也很可爱。”旭说着两手贴着叶风胖乎乎的脸颊打圈圈。

      叶风一脸的肉肉像风车一样转动着。逗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叶风不喜欢这样。嘟着嘴黑着小脸,无奈不敢反抗强大的少年。还是子居拯救了他。

      子居在被窝里狠掐旭。旭实在受不了。扯开被子披在身上,盖住背上的子居。唱着“世界第一大怪物,将恶人惩罚……”威风八面去洗漱。

      一进去马上关门。

      “哥哥你干什么?”

      “洗脸。”

      因为常常翻窗陪旭睡觉,子居在重症监护病房有自己一套生活用品。

      “你洗脸你干嘛要趴在我背上进来?”

      “我不想让顺子爷爷发现我。那样太尴尬了。”子居含着满是泡沫的牙刷看着他。

      旭问他:“为什么。”

      子居吐了一口水,放下牙刷,一脸认真地告诫他。“你要小心顺子他爷爷。你还没睡醒的时候我听到他爷爷跟顺子说让顺子跟你混。还要他八月的天系上大围脖,说要给你留一个好印象。因为顺子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疤。顺子很孝顺。服从了。他就是这么听话的人。一年级的时候,我第一次认识顺子是他爷爷把他推到我面前。”

      子居说顺子爷爷希望顺子作为子居的第一个手下,帮他夺得日升会龙头宝座。那老人家不顾顺子的意愿把人推到他面前。“大公子,这就是我孙子叶顺。他很乖的。顺子,叫人啊!”

      顺子那时候才一年级。根本没想进那条道。子居也没收手下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你让他跟我这个一年级还不如直接去找我瑞哥哥。”

      “哪能呢。这组里早晚是您的。那野种哪儿能跟您比您可是宁日老大的正统子孙!”

      叶顺实在受不了,逃开去了。子居追出去,跟他做了朋友,不做小弟。

      “现在又故技重施。他爷爷这个老狐狸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你可记得,我们爸妈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我们可万万不能栽进去。”

      已经栽进去了。你的弟弟还是新任的日升会龙头老大。

      旭当然没告诉他这一点。只是点点头。避重就轻问他,“那跟顺子交朋友有问题吗?”

      “没有。顺子是顶好的一个人。”

      “那不得了?我又不是跟他爷爷做朋友。他爷爷好还是坏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看人能不能乐观点?顺子爷爷是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闲得慌,给我找小风风跟顺子过来陪我。”

      “素不相识的他们干嘛要这么讨好你?一定别有用心。”

      “顺子的命是我们爷爷救的。所以他们想要报恩在我俩孙子身上。有问题吗?”

      子居没想出他这话有什么毛病,“没问题。”

      拿起牙刷自己洗漱起来。刷牙刷到一半又开始闹腾了,装作随意地问,“我说完了。那你是怎么认识顺子的?我可没跟你说过他。”

      旭含了一口水把嘴巴冲干净一些,提醒他,“你说过。段子家出事,没去上学不就是顺子打听到的吗?你那时候还求我给段子他爹陆重门写神主牌。”

      子居抓着牙刷点点头,“嗯,你记性真好。他在你梦里做什么好事了?你说他好样儿的。”

      原来这一句他在梦中说出口了!

      “抢药啊。把牛仁打了给我抢药。这还是你在游乐园排队坐过山车的时候告诉我的。”

      子居吐了一口泡沫,指着自己正儿八经道:“是我,带着他去暴打牛仁给你抢药。”

      旭把嘴里牙刷取出来,满是泡沫的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mua~哥哥最棒了!这是前一句。可惜我没说出口。现在补上。不迟吧?”

      “原谅你。”

      他一分钟把注意力移开都要被子居抓住小辫子,要赔礼道歉要亲亲。抱抱还不行。还原谅我?我就跟顺子聊了个天。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吗?

      “哥哥,我发现你近来越来越幼稚。老是主动要求亲亲抱抱。”

      “瑞哥哥告诉我的。想要什么要努力争取。”

      子居恭喜廖天瑞新婚快乐。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非旭不娶。他说是的。廖天瑞就说这么一句:想要什么先下手为强,去偷去抢也要拿到手。

      子居觉得这话说出来会招致旭的反感,稍微润色了一下。

      “哦。你想要什么?”旭问得别有深意。

      “我要上学了。”子居答非所问。

      子居说完,从洗漱间翻窗出去了。

      旭在顺子爷爷转身咳嗽的时候给霍山扣回了一个信息。告诉他自己暂时出不去。让他想个办法。

      霍山扣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重症监护病房的洗漱间门口。拉起他急匆匆就往外面走。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大大方方地走。

      旭一路看着呆若木鸡的保镖医生护士,嘴巴都张大了。

      “你这是把人冻住了吗?”

      霍山扣摇头,“不是。我冻结的是时间。被祖师爷爷知道了是要好好揍我一顿的。不过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情况紧急。我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就当玩单机游戏开了个外挂。单机玩的。又没碍着谁。”

      霍山扣按照旭的指示拿着盖有龙头老大印章的白纸去采访当事人。知道廖天瑞的心结之后,按照计划布置好假人,在地面上洒了血。

      霍山扣身上金光乍现,西街的灯光开始摇曳。原本沉寂的世界又恢复了它炸开锅的繁荣。

      霍山扣给廖天瑞打了电话。旭发信息让山顶的兔子爷准备好。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站在在西街一间血粼粼的妓女房门外,静静等待廖天瑞到来。

      房内,床上,是出血的假人。

      夜晚,西街刚刚苏醒。行走的□□,遍地挥霍的金钱。两个清心寡欲的人,站在此间格格不入。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扰他们。不许靠近那间房。烈火堂堂主、三当家、红花双棍、兔子爷、宁日老大,五大元老亲自下的令!更别说小公子站在门前的那一张俏脸了!

      廖天瑞没来的时候,旭终于找到机会问霍山扣。“瑞哥哥,究竟怎么回事儿?”

      “你让我去找兔子爷的时候,我被堵在西街门口。”

      “我知道。西街这里是看人放行的。”

      “我就去找院长。院长也不清楚。只说当初他被皮皮阿姨抱进来孤儿院的时候谁也不亲近。逗逗他也不会笑。好像一个银发人偶一样蹲在角落里,用手指甲磨着地板,磨到底磨到血肉还在面无表情地磨。

      院长怕他受伤。另外把他放置在铺了软包的椅子上。他就开始戳。戳软包。跟它有仇似的。

      放在草地上,他扣了两下指甲进了泥。就不扣了。院长于是把他放在旭日东升孤儿院外面那棵山楂树下。

      他开始抬头,长时间看着天空不动。院长问他这么喜欢天空你就叫瑞瑞好不好。他没有一点反应。院长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往。

      幸运的是,瑞瑞不拒绝拥抱。院长只能自说自话。每天抽空抱抱他。慢慢地,他长大了。能说话了。这才好了。算是苦尽甘来。

      有一天,他眼睛红红揪着院长裙角怯生生喊温姐姐。

      院长说这话的时候泪水浮了起来。她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孤零零的瑞瑞。

      “我那时候忙着给另一个孩子换尿布。我以前也没有听过他说话。不知道他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他大概扯了好久我才发现。我把他抱起来。问他怎么了?他说瑞瑞想叫叫温姐姐。再以后,瑞瑞比孤儿院里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懂事,让我省心,帮我照顾小家伙们。他表现得太出色了。要不是你说,我还想不起来他入院时候的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从来没有谁亲过他。”

      院长把瑞瑞拜托给我。她说瑞瑞是个好孩子。你可以不同意他的做法,反对他的工作,但是,请我不要抛弃他。孤儿院的孩子,都是被父母抛弃了的。他们被亲生父母折断了翅膀,扔在了人间。如果得不到爱护,他们只有下地狱这一条路了。”

      幸运的是,瑞瑞的父亲没有抛弃他,他的养父养母还给他带来了两个弟弟。

      遇到院长,瑞瑞是幸运的。我也是。”

      霍山扣想必是想起自己父亲刚死投靠孤儿院时候的事情。背过身去。

      旭听着晚风,静静等着。听隔壁抽泣声弱下去了才继续问:“抱他去孤儿院的是皮皮阿姨。那皮皮阿姨怎么说?”

      皮皮是西街的总管。西街明的暗的,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廖。”霍山扣说了一个名字。

      “我知道。瑞哥哥的母亲。”

      “瑞瑞,亲眼看着母亲死去。”

      “怎么会这样?”

      本来,妓女怀孕之后是不可以再从事这一行的。为了孩子也好,为了母亲也好。但是小廖例外。小廖痴痴傻傻的。卖皮肉赚到的钱,兔子爷作主给开了一个账户。给了当时还是小孩子的蓝蓝,也就是后来的廖天瑞。

      廖天瑞一个小孩子在西街随处晃悠,没有一个人敢说不。没有人敢惹兔子爷。当年建立日升会可是有他一刀的。再者说,老大折了他两条腿依然好酒好肉把人养在西街。就冲这一点,谁敢去惹他

      “皮皮阿姨说起当年那件事,还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她说发现瑞瑞的时候,是小廖被客人x杀的时候。那晚很冷。她还没进门先看见血水流到了门外。一进屋就看见小廖的脸被打肿。开膛破肚,身体像破布一样扔在床上。手还扯着嫖客身上扯下来的布条。下面根本不能看。

      姐妹说那个客人付不起嫖资,完事就想走。傻傻的小廖扯着他不让走。他开始掰开小廖的手,掰不开就用拳头。

      关上门以后,房间里面东西掉落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们怕出事。连忙打电话给我。

      她们想进去,结果,门被反锁了。最可怕的是,那时候,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皮皮阿姨和那些姐妹们知道出事了。把房间团团围住。皮皮阿姨带着备用钥匙开门,那个客人已经错手把小廖打死了。

      衣柜里有密道。凶手逃走了。皮皮阿姨淌着血水过去查看。小廖值钱的内/脏都不见了。地上都是血迹。

      那条密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们都不知道。她们顺着楼梯走上去,见到了兔子爷,和被他一刀一刀戳着玩的凶手。

      没有人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瘫痪的兔子爷是怎么打倒这么一个比彪形大汉的。

      她们知道的只有一个。凶/手的尸体被抬过来,衣柜门动了。有什么敲击在上面噼噼啪啪地响。还有小孩子稚嫩的笑声传来。

      她们抬头。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那个房间的衣柜顶,能俯瞰整个房间看到全程,没有被血水沾染,最干净的地方,坐着一个小孩子。

      他在笑。脚丫子踢着衣柜乒乓地响。他一定是看到了全程。是他敲击衣柜引起那个客人的注意。在他被包围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笑嘻嘻给他指了一条路。一条死路。

      那个客人死前大概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给他指引一条通往天堂的康庄大道。真的是天堂。

      兔子爷玩人很有一套的。你身为他徒弟,你是知道的。”

      旭知道。日升会,三当家搞不定的,一律都是流放到西街,给兔子爷好好调教。西街九里香调教不好的,也送到六重门外。明天,那人就乖巧得像换了个人。

      “扯远了。皮皮阿姨说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儿子不会好到哪里去。皮皮阿姨事先和院长说过,小心这个有着天使笑容的孩子。院长不听,皮皮阿姨也不能看着一个孩子死。院长那时候一直在流产。她需要孩子安慰。那个孩子也需要母亲的安慰。

      院长年复一年抱了他五年。五年啊!石头也要开花了。瑞瑞,为什么叫廖天瑞你知道吗?”

      “知道。”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妈妈说兔子爷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孩子跟小廖姓。皮皮阿姨说小廖抱着孩子总叫着天降祥瑞。爸爸就做主取名廖天瑞。带回了我们家。”

      “皮皮阿姨说瑞瑞的成长让我们都忘记了这一件事。”

      皮皮说:明明这件事持续了整整五年。人生的五分之一。这些年来,他做了什么呢?我现在才能想起来。但是依然无法相信,当年那个一言不发戳着软包看着温婉在面前忙前忙后的孩子,那个在母亲尸体前笑得像个天使的孩子,是廖天瑞啊!

      霍山扣从回忆里摇摇头。“我不认同皮皮阿姨。瑞瑞不是那样的孩子。瑞瑞是好孩子。为了你们宁家,他付出了太多。就是现在,他还在公司为你们旭日东升忙前忙后。自己的心病都顾不上。”

      旭知道,霍山扣说的基本是对的。除了一点,廖天瑞是好孩子。道儿上的,没有一个是好孩子。

      凌晨三点,廖天瑞正常下班。

      开车到西街来。在霍山扣跟旭的鼓励下,笑话他俩人一晚没剃的胡茬子,负手淡定自若进入那个精心还原的房间。

      门关上,廖天瑞在里面是哭是笑,都要等到早上七点揭晓。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在玫瑰姐姐粉红的房间里轮流洗漱,倒着班每人眯了两个小时。早上七点,推开门,廖天瑞不见了。

      衣柜倒下来,后面的密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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