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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制一件战甲涉及到很多稀有材料,既然是稀有,自然就代表着量少,因此不是谁都可以申请使用的。
自己得到了宗主的特许,战甲的炼制便可以准备起来了。
由于这次下山伯鸿两次重伤在身,着实吓到了阿鹤,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弄一套战甲给伯鸿防身。
克制着心中的欣喜,阿鹤端端正正的谢过了华翎道君。
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该了解的情况也了解了,华翎道君心情不错的准备让大家散了。
却见阿鹤再次施了一礼,似乎有话要说。
“伯曦颜,你还有何事?”华翎道君语气温和地问道。
“弟子想请宗主主持公道。”阿鹤肃然言答道。
“哦?你遭受了何等不平之事,需要本座为你出头啊?”华翎道君话音中带着笑意,心中却有些好奇,这伯曦颜就是个滑头,谁有本事竟然能够让他吃亏。
仿佛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阿鹤说道:“请宗主明鉴,并非是弟子遇到不平,而是我那兄长遭人陷害,险些背上不白之冤。”
阿鹤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笑意的众人都沉默下来。
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它几乎涉及到了方铮子座下的全部亲传弟子。
“胡闹!本座的弟子,何须你来为他出头?”方铮子怒道。
对于徒弟之间那些小龌龊他又怎会不知,但方铮子也有自己的考虑。
若是竞争可以催生出一名金丹修士,或许他还会推波助澜一番呢!
“我兄长是个纯粹的剑修,对人又一向赤城,不懂得那些鬼魅伎俩,难免被小人所趁,造谣生事,栽赃陷害!”
“本座是他师尊,难不成还能让他受委屈?”方铮子有些恼羞成怒。
“可真人也同样是另外三人的师尊。”阿鹤毫不退缩的怼上去。
“大胆!”
阿鹤如此落他的面子,让方铮子怒气勃发,脚下一顿,金丹修士的气势径直压向阿鹤。
然而还没到阿鹤跟前,便被两道不输于他的气势阻挡。
方铮子咬牙切齿道:“阳煦、澄岚,你二人也要与我作对吗?”
阳煦真人和南闻语一左一右地站在了阿鹤身边。
“你碧岩峰的家务事,我归元峰无意插手。但你若想以大欺小,仗着修为高就欺负我徒儿,我可是不依的!”
阳煦真人此言一出,阿鹤的行为便被定义为个人行为,但也明确表示要为自家徒儿撑腰。
阿鹤心中暖烘烘的,他知道以师尊和大师兄的性格,不会不管他。却没想到,二人会旗帜鲜明地成为自己的依靠。
伯鸿也心情复杂的看向二人,既欣慰于阿鹤有了这样两个护着他的亲人,又失落于阿鹤不再是独属于自己的了。
同时还有一丝羡慕,羡慕阿鹤能有这样的师尊和师兄。
真好啊!
方铮子忽然意识到,伯曦颜虽然只是一名弟子,但是所具有的能量却不小。
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了!
“宗主,伯鸿确实受了一些委屈,作为他的师尊,我自会为他主持公道。但说到底,此事也是我碧岩峰的家务事,不需他峰之人干涉!” 方铮子将矛盾抛给了华翎道君。
华翎道君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伯鸿。
伯鸿接受到这个眼神,拱手道:“我相信宗门制度的公正性,我也相信师尊他老人家能够主持公正。”
宗主听他如此表态,心中微微点头。
其他几位长老也默默点头。
这件事他们确实不便于过分插手,若是伯鸿这个当事人不肯妥协,一定要当着宗门上下,以公正的方式解决这件事,他们也会感觉棘手。
现如今,他退了一步,愿意自家峰头内部解决,就保住了很多人的颜面。
既然这伯行言如此识大体,他们也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之后他们会额外关注此事,等待方铮子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结果。
而刚刚还十分活跃的阿鹤,此时却像是与他无关一般,低着头站在自己师尊和师兄身边。
他今天闹这一出,不过是将事情放到了台面上,逼着方铮子处理此事而已。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要见好就收了。
华翎道君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不由得感叹,一向精明圆滑的伯曦颜,竟然能为了自家兄长与一峰之主叫板,还真是胆大包天呢。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满意的,也只有这样重情义的人,才是值得宗门培养的栋梁之才啊!
“既然方长老这样说,本座便拭目以待了。”华翎道君拍板定下了此事的处理方式。
话已说到此,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伯鸿同阿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在师尊身后离开了。
阿鹤一直目送他们走出大殿。
他看得出,伯鸿对自家师尊还抱有期望。况且伯鸿还要继续留在碧岩峰修炼,确实不好闹得太僵。
只希望方铮子确能如自己所言,还伯鸿一个公道。
“咱们也回去吧。”阳煦真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此番你也着实辛苦了,好好休整几天吧。”华翎道君也从主位上走了下来,“至于伯行言那里,本座会让星河盯着的,你不必担心。”
“多谢宗主,有劳星河师兄了。”阿鹤连忙道谢。
“不敢告劳!”路星河回了一礼。
能借此机会拉近双方的关系,他十分满意。不说阿鹤身后那两尊大能,单是他本人的才华就值得自己折节而交了。
师尊这是在为自己铺路啊!看,原来还是陆师兄,现在不就成星河师兄了嘛!
众人各自回峰不提,只说伯鸿随师尊回到碧岩峰后,被方铮子带进了隐玄宫大殿。
伯鸿知道师尊这是有事要交待自己。
“伯曦颜今日所为,你事先可知?”方铮子语气压抑地问道。
伯鸿坦然道:“知道。”
“那你竟然不加以阻止,还由得他肆意诋毁碧岩峰?”
“阿鹤只是关心徒儿,并未有不敬之意。况且,”伯鸿抬头看向方铮子,“他也并未诋毁。”
“你!”方铮子看着小徒儿倔强的眼神,知道这件事糊弄不过去了。
况且此事已经在宗主那里挂了号,必然需要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
方铮子烦躁的摆摆手,示意伯鸿出去。
从隐玄宫出来,伯鸿就看到站在殿外等待拜见师尊的三位师兄。
其实还在路上时,伯鸿就已经从澄岚道君那里了解到了调查的结果。
原本他们对幕后那只黑手有过一些推测,大家都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林长虹。
原因就在于,他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败于伯鸿,难免心生怨愤,因此他的动机可以说是最充分的。
调查结果也确实如大家所想,林长虹指派那些依附于自己的弟子,在宗门之内大力的散播关于伯鸿的谣言。
但是,这背后却也不乏另外两位的推波助澜,区别在于做得更加隐蔽罢了。
然而盗走竹笛意图陷害伯鸿之人却不是林长虹。
南闻语并未找到证据,却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弟子们居住的院子自带禁制,没有主人的允许外人不得入内。但为了以防万一,开启禁制的令牌其实都是有备份的,就收藏在隐玄宫的配殿之中。
能拿到令牌还没有惊动他人,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就是身为大弟子的卢炳坤了。
伯鸿想到,当初正是大师兄领着自己去了寥廓院,并将令牌交到了自己手中,还说了不少鼓励自己的话。
现在想来,那些话便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到如今,伯鸿再看向自己这三位师兄,只觉得大师兄虚伪,二师兄冷漠,三师兄阴险。
想到他们对付自己种种手段,再联想到南闻语的阿鹤的维护,伯鸿心里酸了。
同样是师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好在还有阿鹤将自己放在心上,事事皆为自己打算。
想到这世上还有个人关爱着自己,伯鸿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没有心思同他们虚以为蛇,伯鸿匆匆打了个招呼,便以重伤初愈需要静养为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伯鸿直奔卧室而去。
他坐在床上,将放在床头的一个小箱子拿了过来。
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都是一些世俗中常见的小玩意儿。
有已经变黄的草蚂蚱,印制粗糙的话本,惟妙惟肖的泥人,做工精致的钗环……这些都是当年他们二人在凡间辗转求医时,阿鹤玩儿过用过的东西。
那时阿鹤受眼伤之累,脾气一度变得敏感脆弱,自己就给他读话本上的故事,编草蚂蚱,还买了很多玩意儿哄他开心。
看到那些女子的饰物,伯鸿不由得想起了阿鹤扮做女子时的模样,那时候他们扮做一对小夫妻。
伯鸿裂开嘴笑了起来,显得无比快活。他感觉心里突然就变得暖洋洋的,就连角落里仿佛都有阳光照射进来。
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把玩过,伯鸿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最后他发现只有那只破损的竹笛不见了。
大概是这些杂物里,只有竹笛能显示出自己的身份,才会被对方选中吧。
伯鸿将箱子放回原处,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伸手从角落掏出一片小巧的叶片,并非是植物的落叶,而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玉叶片只有一节手指长,做工精致,前后两头各有一个小孔。
伯鸿捻着玉叶片,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他见过此物,在二师兄张希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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