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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如此服侍（下）
一路不等人的小狐狸总算停了步子，战神负着手缓步近前，再将左顾右盼却唯独不看他的小脸细细瞧一眼，“在找什么，可用为夫帮忙？”
白浅上神本来是打算去小彩凤同野花儿君的洞房瞧一瞧热闹，谁知一路寻来竟是迷路了，眼下过了这么久只怕都已没热闹可瞧了，说起来都赖他招惹的桃花耽搁了功夫！
她不死心地踮起脚尖再望一望方向，“本上神又没献舞给墨渊上神，哪敢劳烦墨渊上神帮忙~”
连师父都不叫了。
战神被某只小狐狸阴阳怪气的腔调逗得垂眸失笑，允了献舞的是她，他从头至尾又可曾看过一眼，反倒是白浅上神，似是看得颇有兴致。
他踱近几步将自己酸自己的小狐狸揽进怀中，“醋了？”
踏实的气息从身后拢过来，近处的低醇嗓音也含了笑，他还好意思笑~
她郁闷地扒开身前的大手躲开一步，再转身将好似走过的回廊仔细瞧一瞧，“有人仰慕师父说明十七眼光好，十七有什么可醋的。”
自三百年她误以为他有心上人时同他闹了一回，这些年便再未见过她与他拈酸吃味，如今看来适才在宴上的厌烦倒也算没白挨。
他低头将笑意掩一掩，踱近一步再自言行不一的小狐狸身后揽上小腰，“当真没醋？”
白浅上神又不乐意地挣了一挣，奈何这回没挣开，她伸手揪上一朵廊下正被两只蜜蜂围着的花，“师父单是往那里一坐，便能招来八百里以外的蜂啊蝶呀的，真是好本事~”
一朵重瓣芍药眨眼便被小狐狸揪得只剩了花蕊，他垂眸瞥一眼，复好笑地看向一开一合的小嘴，“不是说没醋？”
他的小十七今日应是也做了打扮，小脸似擦了香粉，白里透着些微桃色，别有一番欲说还休的娇美，香气将原本的桃花香遮了一些，却也是好闻的，小嘴应是擦了唇脂，显得本就饱满的唇色如浸了蜜，不过此时那蜜糖只怕是酸的……
他滚头不自主地滚了一下，复将小腰再揽一把，既有些无奈又被某只不分场合口不择言的小狐狸气得想笑，“我喜欢腰肢软的？”
她被搂得身子一僵，且大手还自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直掐得她脸上一热，说话的人几乎贴在耳根，眼下若非是在外头，她都怀疑他要亲到她耳尖上来了~
那会儿在宴上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唔，也确是有心为之，谁让她们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他来着~
她不自在地扭一扭身子，腰上的大手却是箍得更紧，这般，咳，反倒更不像话了，她脸上又热了一热，忙拿爪子扒上腰间的大手，忽觉有仙泽似是在往这边来，且还走得颇急，越来越近了！
她猝然一僵，赶紧再使力气拽上大手，奈何捆着她的人却跟没发现有人要过来似的！
……
好不容易才追了过来的灵宝天尊站在回廊另一头的石阶上不知该进还是退，真是没想到，他印象中那位超然物外、早已将这世间一切俗尘皆看破的战神墨渊，竟然…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厢半环着女子的男子噙着笑，女子挣扎了一下，男子唇角便似又弯了弯，瞧着像是女子在闹别扭，男子在哄着女子，又似在故意逗着女子，恩爱之态比之新婚的小夫妻还要更甚几分，蓦地便让人想起了一句俗世间的词，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转过身，女子也跟着看了过来，果然是墨渊上神同白浅上神，六目相对，他自是没法退了，不想才一抬脚便被石阶绊了一下，所幸两位上神并未留意他这边，他作势提一提袍摆，硬着头皮近前见礼道，“墨渊上神，白浅上神。”
今日追过来以是失策，此时着实不宜再过多寒暄，遂诚恳道，“两位上神成亲之时我恰逢闭关，未能亲往昆仑虚给两位贺喜，实在是遗憾，今日难得一见，不如到上清境小住几日。”
白浅上神折腾了两日如今只想早些回昆仑虚，确实没什么心思再去旁的地方小住，况且她同师父若真去了上清境小住，只怕这位得日日绊台阶……
她干笑了笑正想找个借口回绝，却见这位天尊朝她看过来，接着很是和蔼地笑着道了一句，“上清境那眼灵泉于驱散酒气也颇有功效。”
白浅：“………”
她在宴上就喝了一盏酒，后头喝的便都是师父煮的果子茶，眼下这位却看着她说驱散酒气，也不晓得是她此时脸还红着，还是瞧见了方才师父抱着她不撒手的形容……
她这回当真是笑得很干巴，又禁不住清了清嗓子，“咳，也好~” 应完才想起眼下当着外人的面理应听她夫君的，又忙转头故作正经地道，“师父觉得呢？”
小狐狸掩着慌张的小模样与之当年他初次带她往上清境时相差无几，战神深深地瞧一眼一如当年的小脸，复将嘴角笑意掩一掩看回灵宝天尊，“有劳。”
灵宝天尊让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禁暗松口气，白浅上神跟在师父同天尊后头不禁也松了口气，又衬着没人注意偷偷拿手背凉了凉脸，明明都晓得有人来了还不撒手，坏死了！
她郁闷地瞪一眼坏心眼的小白脸，前头走路的人却忽地停住步子回头看来，便像后脑勺长了眼睛瞧见了她瞪他似的，跟着又朝她伸出手，她下意识地将手递上去才觉出不妥，他们男人走路说话他牵着她做什么？！
她忙不动声色地拽自己的爪子，牵着她的手却拿大指自她手背上蹭了蹭，直蹭得她脸上又是一热，接着他便又同灵宝天尊说起了道法，好在灵宝天尊也未往她这边瞧。
上清境离九重天尚有些距离，两人一路从道法说到今日这桩联姻，又从联姻说到四海八荒，又从四海八荒说回道法，走到上清境门口时灵宝天尊停了步子望着自家的匾额，犹自感叹道，“记得当年墨渊上神第一次带司音神君来上清境的情形，那时我还想着要为二皇子与白浅上神做媒，真是闹了一场大笑话。”
彼时的情形似在眼前无异，当时若非师父帮她遮掩了一句，她还真不知该如何编下去才好~
她偏过头，师父也转头朝她看来，想来与她想的是一样的，她不自觉地弯起唇，再看向自顾笑着的灵宝天尊，“天尊也是好心。”
灵宝天尊摇头一笑，再让开一步请两位上神先行，遥想当年的师徒二人，再看如今，有些事又好似早就有迹可循，只不过像墨渊上神这样的尊神，又有谁会往那方面去想，而若非有东皇钟那一场变故，只怕两人的喜酒他也早该喝到了。
他再叹一叹，“当年上神借我这天泉疗伤，我便已觉——”
“疗伤？”白浅脚下一滞。
已走出两步的灵宝天尊亦脚下一僵。
……
水中加了祛酒气的长生菊，淡香适宜，温热也正好，奈何背对着他的小狐狸看也不看他一眼，如此这般同他生闷气的小样子倒是像极了从前那两万年里的司音神君。
他无奈又好笑地叹一叹，再伸手去捞让人心疼的小狐狸，她却突然转回身，带得水花飞溅，他失笑着阖了下眼，接着便被小爪子推得靠到了石壁上，随之是香甜的柔软撞到唇间，与其说亲，更像是啃……
他胸腔里逸了声笑，因着理亏本想由着她发泄，谁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小爪子便扯开了他衣襟，这幅形容着实很有几分像恃强凌弱……他是那个弱的，若再不拦着只怕用不几下他便要被白浅上神扒得见不得人了。
他攥上不老实的小爪子，再将小身子一并拢进怀里，复又着实忍俊不禁，都是多少万年以前的事了，又哪里值得她这样心疼。
她皱着眉挣开再重新亲回去，心底里说不出的酸楚难受，她那时只晓得师父每日要同灵宝天尊小坐一会儿，却全然不知他竟是来此偷偷疗伤了，可笑她那时不懂事，见他一闲下来还拉着他到处逛……
她闭着眼睛眼里却热得又酸又胀，碍事的大手又想来拦她，她抓上两只大手都按到石沿儿上，恼得咬上软热的唇瓣，又心疼得轻轻含吮着，凶一声“别动~”却不小心带了要哭的腔调。
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可用，时间也不能逆转，她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一个法子，从前她糊涂荒唐不懂事，如今便让她好好地心疼他……
她眉头皱得更紧，摸索将他身上湿透的绳结全都拿术法解了，再推上他腰让他乖一些靠着别动，从下颚亲到脖颈，喃喃地含糊出声，“让十七好好服侍你……”
他怔了一下，不禁蹙眉而笑，他的小十七平日里于这回事上最是怕羞，如今竟说出服侍他这种话……
拱在脖颈里的小嘴尤为卖力，他哭笑不得地仰起头，出口的叹息却不经意变成了情动的深叹，颈下的亲吻比之从前任何一回都要热切，好在没有折磨他太久便挪了位置。
他阖着眼笑了一下，又情难自禁地咽了一下，再低头看向亲到胸膛上的小狐狸，他的小十七半阖着眼睛，颤动的睫羽上挂着细碎水珠，小脸上亦挂着水痕，分不清是偷偷落了泪还是适才溅的水，当真是个傻狐狸。
他深吸一口气，疼惜地抚上小脸想要给她擦一擦，小手却又挡开他的手，吻着他心口印痕的小嘴也挪了位置。
他猝然一滞，喉头也不自主地滚了一下，情不自禁间握上水中的绵软腰肢，气息越发难以抑制，而后眼见一抹水红刮了他一下，又一点一点地绵延下去，细致又虔诚，让人心底里软得发疼，亦难耐至四肢百骸里都在颤栗。
他身子绷得险些打颤，额颈间亦绷了青筋，受不住地阖了眼，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下一刻腰际却突然被淘气地咬了一口，激得他气息猛地一颤，随之是一抹温凉猝不及防地扫过难言炙烫。
腰上忽地一紧，接着是水花拍了一身，她软软地惊呼一声，睁眼时已是同师父掉换了位置，他正抱着她靠到石壁上，背上一凉也才让她又清明了几分。
本来她满心都是心疼并未觉出什么，可眼下这般四目相对，且望着她的眸子满是灼人炽热……
不知是方才他抱她起来的动作太快，还是她原本就呼吸不顺当，她喘了一下想撇过脸，他却突然凑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她脸上忽地更烫，下意识抿了抿唇，受不住地想再扭过头，他却又拿鼻梁将她拱了回来，又似模糊地笑了一声，接着低低地道，“再唤一声。”
她羞得缩了下脖子，喃喃地哼唧唤一声“师父~”，想要再亲上跟前的唇瓣他却后仰着躲了躲，又再靠到她额头上笑着道了一句，“不是这个。”
她被他说得有些懵，迷糊地退开一些睁开眼，才瞧见含笑将她看着的眸子里蕴着别样的红，分不清是情动难受着，还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在难过……
她心口里突然又被狠狠攥了一把，心疼得两手捧上他的脸，再撅起嘴亲一亲红得像小兔子的眼睛，腋下却忽地被托了一把，他竟是拎着她坐到了身后池沿儿上。
脚下又是一阵水花乱荡，连着她身上的水湿淋淋地往下淌，本就湿透的衣料全都贴在了身前，连里头小衣的颜色都能瞧得清清楚楚，且她这般坐着又高他一些，他便是瞧得更清楚了……
她羞得伸着手臂便想重新趴进他怀里，可热烫的大手却握上她胳膊又将她推了回来，跟着笑意沉沉地瞧着她问，“在宴上是如何唤的？”
她怔怔地眨了下眼，懵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接着便是身上凉意都觉不出了~
那时她本是打唤夫君来着，但又觉着夫君未免有些寻常，也着实不够腻歪，毕竟那觊觎她夫君的美人将一声上神都唤得娇滴滴的，她这个正牌的怎能输了阵仗，恰好前些日子她看的话本子里有这种唤法，她当时只想着气一气那缪青，便也忍着害臊唤了出来。
小腹上痒了一下惹得她回神，低头才发现身上的湿衣裳不翼而飞，这会儿眼前竟只剩了桃粉的肚兜并小裤，那只骨节匀长又好看的大手还自她肚皮上抹了一把，不知是要帮她擦水还是做什么……
她登时颤了一下，看不下去地又伸胳膊想要躲进他怀里，他却又抓上她手臂就那么不轻不重地将她推着，而后抬起眼又将似笑非笑的眼神瞧在了她脸上……真是坏死了！
她那会儿本就是一时赌气才唤的，况且又是唤给旁人听的不是唤给他听的，现下他要她对着他唤她哪里唤得出来~
早知道就不挑哪样肉麻的唤法了~
她又羞又窘地挣一挣胳膊却挣不开，想要直接跳下去腰上却又被腾下来的一只大手抵住了，他还顺带着帮她拽了一下衣角……
她霎时又是一阵火烧，委实被他欺负得眼圈都要红了，只好瞪着人忸怩又别扭地含糊一声，“渊郎~”
推着她的小白脸总算松了手，还贴心地拉着她的手搁在了他脖颈上，她可怜巴巴地够过去，谁知他却趁势堵上她的唇，接着便是绵绵密密的温软一直印到心口的疤上。
她向来不大受的住他碰她这里，不小心轻哼了一声，两只手都撑到了身后，眼看便要倒下去时他捞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去，又不由分说地贴上她的唇，直腻在耳边似沉沉笑了一下，热气都扑在了她耳朵上，诱哄人似的低语道，“再唤一声。”
水面上的嫩黄色小花被他方才抱她溅得打起旋儿，也不晓得当年他在此处疗伤时有没有也加这样的花，这花似是有调理气血的功效……
她趴在暖热的肩头有些喘，脑袋也迷糊得转不过弯，只心疼得亲一亲他，喃喃地唤一声，“师父……” 又难得自觉地唤了一声，“渊郎……”
师父既是喜欢听，她羞一些也没什么的~
他蹙了下眉，复又哑然失笑，偏过头亲上磨人的小嘴，再有九日便是青丘的继任大典，这段时日他本打算让她好好养精蓄锐，可此时此情，此地此景，这没良心的小狐狸又这般勾引他……
在旁人之处行此事终究不妥，可他的傻十七怕是想在此处……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满怀软腻起身，随手布下仙障，复又有些哭笑不得，又气又无奈地狠狠尝一口香甜，眸中亦添了些许氤氲，又疼惜地浅浅啄着，越发情难自持，“十七……”
……
九重天的喜宴外头，两位小殿下坐在玉阶上一人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莲蓬，好端端地威严小战神，生生变成了稚嫩可爱的小娃娃。
站在一旁的大胡子自手中又皱又小的莲蓬里抠了一颗莲子丢进嘴里，细瞧之下竟是五官英朗如镌刻，哪里有半点粗俗模样。
叠风老妈子似的给两个小师弟一人掰了一下莲蓬壳，“我怎地不知你何时娶了五房妾侍。”
大胡子痞气一笑，若非那杂草丛生似的胡须太过惹眼，倒也能称得上一句英俊风流，“君上头几日不是还说要给我娶几个美娇娘。”
叠风凉凉瞥一眼，“我说的是一个，不是几房。”
大胡子抠了颗莲子丢得老高又张口接住，“那我就连她家中姊妹一并娶了，听说她还有两个侄女。”
小十九抠着莲子手也不停地仰起脑袋，“你还要娶她侄女？”
叠风凉飕飕地接话，“我未记错的话，东海水君的幼女应是尚在襁褓中。”
大胡子又丢了颗莲子进嘴，“我不嫌小。”又道，“娶她老娘也成。”
叠风无语地剜人一眼，弯身去抱两个小师弟，“大师兄送你们回昆仑虚。”
小十八不喜欢被抱着，让了下身子不想却另入魔爪。
大胡子拎起一只小白藕扛到脖颈上，“成玉来送莲蓬时说看见墨渊上神同白浅上神被灵宝天尊请去上清境泡天泉了。”
被扛高高的小十八皱了皱眉头，但这个大胡子的胡须同爹爹的胡须一点都不一样，看起来很有新奇，摸起来也很新奇，所以他决定忍一忍。
每回见着小师弟都抱不够的大师兄又瞪了人一眼，也将小十九扛上脖颈，再攥着两只小手简直心都软了，“师兄送你们去跟——”话一顿。
被扛高高的小十九坐得很是逍遥自在，就是被大师兄握着手让他觉得他像个坐不稳的小娃娃，丢脸，所以他抽出手揪上大师兄的耳朵，“天泉是什么，沐浴用的么？大师兄你怎么不走了？我们去跟爹爹和娘亲一道泡天泉！”
后头有人接了一句，“是啊，君上怎么不走了，可是不认得路？” 吊儿郎当的语调很是欠打。
叠风：“……”
当初就不该从死人堆里把他捡回来！
……
昆仑虚早已皓月高悬，天上却没有日月交替，上清境的天泉外素来有道童侍立，今日罕见地四下无人，格外清净。
里头亦是寂静，唯一池热泉摇曳荡漾，搅得花瓣聚在一处又飘散，别有一种震撼的美感。
池边一抹桃色半搭在倒地的青瓷酒壶上，地上水泽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池水，一直迤逦至屏风旁的小榻，榻边地上又是一抹桃色，似摊了一小堆湿透的桃花瓣。
白浅上神累得悠悠喘着，平复了一会儿脑袋里才渐渐清明，腻在她颈侧的人一下又一下地亲个不停，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她被他闹得又有些难耐，却也委实提不起什么力气了，倒是趴在她身上的人，唔，好像都不晓得累似的~
她仰起下巴也朝他脖颈也咬上一口，又泄气地长出了口气，软绵绵地嘟囔出声，“十七还想要……”
抱着的脊背忽地一僵，磨人又让人心痒的触碰也忽地停了下来，她跟着僵住身子，恍然便觉出了不对之处，他该不会以为她说的是……
埋在颈窝的人果然撑起身子来看她，还要笑不笑地又问了一句，“想要什么？”
她本就未散的汗意霎时又更盛了一重，想说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可被他这样紧紧瞧着她便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受不住地撇过脸，又窘得拿爪子推上他肩，想解释一句她方才是话没说话，却忽听身上的人带着笑音儿地问了一句，“服侍我？”
她惊讶得转回头看他，委实没想到他竟然晓得她想说的是这个，接着便又是脸上一热，连带整个身子都似又被丢到了火堆旁，她自已说这话时并觉出有什么问题，可眼下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便觉着变了味儿，当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瞧着她的人还满眼皆是不明意味的笑，都要将她烧出窟窿来了，她受不住地软着胳膊去捂他眼睛，爪子却被大手顺势拉到了脖颈上，而后火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凑近，慢慢印到她唇上来，身子也贴上来一片滚烫，接着是低得只有惑人气息的嗓音绕过她舌尖，“这样服侍便好……”
……
明暖的日光自一树又一树桃花中洒下斑斓光影，鹤啼声声。
战神回屋取了卷空白竹简，出来时便见坐在树下的小狐狸笑得甜美可人，他不觉也弯起唇角，本欲将过些日子她可能用得上的解阵之法再重新整理一遍写出来，坐下来时却忍不住将乐得美滋滋的小美人揽进怀中，“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白浅上神没骨头似的就势一歪，“我在想夜华……”
战神：“……”
说话的人并未觉出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依旧弯眉笑眼，一边琢磨着一边念叨，“师父~你说夜华若是一朵野花的话，会是什么花？”
战神默默地看着怀里被桃花映得粉白的小脸，抽了抽嘴角，夜华是何种野花他不知，他怀中这只没良心的小狐狸定然是桃花无疑。
白浅上神瞅着远处地上的桃花瓣想得很是认真，“黑色的野花儿倒也瞧见过不少，不过大多生得妖冶冷艳……小彩凤说夜华小时候白得像个面团，若是一朵白蘑菇，唔，若是一颗莲藕的话那肯定是黑——”
她话还没说完，抱着她的大手忽地将她推了起来，她纳闷地回头看，瞧见他家夫君原来是口渴了想喝茶，一边自个儿倒着茶水一边道，“娘子昨夜说的事，为夫觉得可行。”
昨夜说的事？昨夜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咳，哪里有说过什么事？
她转过身人还懵着，接着瞧见她家夫君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偏头看向她，迟了几瞬才吐了两个字，“服侍。”
“……”
她脸颊倏地一热，原本没什么日头的树荫里都似亮了不少，她昨夜是说要好好服侍他来着，可后头…后头不是他~
眼前飘过的画面越来越多，静静看着她的人却坦荡得紧，丝毫都不知羞似的~
昨夜也不晓得是谁……咳，要将她吞了似的~
她到底是先摆下阵来，受不住地伸手去捞茶水，“昨夜不是……”
一个‘服侍过了’还没咕哝出口，伸出去的爪子却被大手顺势拉了一把，直将她拉得整个人都倒进了他怀里，跟着温热的气息附到她耳边，“昨夜是墨渊服侍白浅上神。”
她蓦地一僵，只觉脸颊热得都要滴血了，抱着她的人又将她往怀里捞了一把竟是直接抱她起了身，还又接了一句，“不过看来是未服侍好。”
她这厢都羞得恨不得一头藏进他衣怀里，他说着这样羞人的话却说得泰然自若，甚至凉飕飕的，他抱着她应是要回屋，步子也迈得利落得紧，不用想也知他是想要做什么……
昨夜的某些画面又涌到眼前，她慌忙挣扎着推上他胸膛子急得脱口而出，“服侍好了！”
与她同时出声的还有她家夫君的醇厚嗓音，“白浅上神还有心思想旁的男人。”
语气慢悠悠的，格外地意味深长，且他说完‘白浅上神’时顿了一下，不晓得是不是被她那一嗓子惊着了，脚步也忽地停了下来。
她自己喊完便又是脸上一热，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愣了须臾才想起才想起她自个儿方才念叨过一句‘十七在想夜华……’可她想的分明就是野花儿，哪里有想什么男人！
她急得皱起眉，张口便要解释，看着她的人却先开口道，“那便换一换。” 还不晓得因何勾了嘴角。
他说完抱着她便又迈开步子，她愣愣地看了他半刻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换一换，是在回她前头的那句服侍好了……
那换一换便是她服侍他了……
她脸上又烧起来，直羞得没处躲藏，她自然是愿意…咳，可他总是不老实，回回到后头，咳，都是她被他吃干抹净了~
快进屋的这段距离没有桃树遮挡，日头便似在招摇地取笑人不知羞，她禁不住清了清嗓子，偏过头将整张脸都埋进他衣料里，再小小声地，“那你老实一些~”
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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