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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两个人坐在车里，挡风玻璃上落着稀碎的雪花。
城里的烟花划过天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这怎么会是刘锋的手机？”江柠疑惑地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向恒捡到的这台手机，就是给江柠发消息的手机。相册里有他们曾经一家三口的合照，有这段孩子遇害时的视频。
向恒把视频打开看一眼时间，觉得不对劲。
这是从另一台设备传过来的。
里面的孩子虽然穿着遇害时一样的衣服，但哭得很生硬，一直循环着一样的节奏。
“是ai合成的。”向恒说。
江柠惊讶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恒也想不明白，如果刘锋要用一段假视频骗江柠到河边来，那目的是什么呢？
“他之前就威胁过我……”江柠低声说，她当时不敢告诉向恒。
“他想要什么？钱还是你？”向恒问。
“不知道，他就是一直吓唬我。”江柠声音颤抖着摇摇头，两眼绝望。
“这样你只会越来越恨他，他就不怕你杀了他吗？”向恒不解地问。
江柠沉默了，她今天确实是过来杀人的。如果刘锋那会儿出现在她面前，她说不定早就捅死了他。
他看江柠穿的少，把大衣脱下来盖在她肩上，把车里的空调打开。
暖风逐渐让车里温暖起来，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等待天亮。
江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拿着手机不停地翻看着孩子的照片。她被一幕幕温馨的场景触动，眼眶湿润，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这是我女儿。”
江柠把手机递给向恒。
向恒接过来一张张划动，看到江柠抱着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他也跟着浮起嘴角。
“长得很漂亮，像你。”
“本来我一直想请你帮我调查，但是看你太忙了，没好意思开口，后来和你在一起了，我又怕你误会，以为是许杰川的私生子。我一直找人帮我调查着，但是都没有结果。”
江柠靠着椅背，幽幽地说起自己的事，这算是以江柠的身份跟向恒第一次交心。
向恒放下手机，静静地看着江柠。
江柠叹了一口气，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我从小就以为，要把男人伺候好才能活下去。因为我妈就是这样的。我爸经常打骂她，但是她不允许我说我爸不好。她说，如果没有我爸，我和我弟就得饿死。”
“长大以后我也这样讨好男人。”她看看向恒，眼睛里透着对自己的失望：“可是我越对他好，他越不把我当回事……”
向恒沉默着，眉间透着一抹怜惜。
“遇到你以后，我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考虑我的需求，在乎我的感受。但可悲的是，你只是把我当兄弟。所以我努力模仿许杰川的性格，不想让你识破……我让自己振作起来，好好拍戏。我好害怕，如果我不听话，不够努力，你就会离开。”
向恒蹙眉摇摇头，眼底充满心疼。其实他早就没办法把她当兄弟对待了，心情都因为她变得起伏不定。
他可算被她“坑”惨了，于是苦笑着低声说：“模仿得一点都不像……”
江柠跟着苦笑了一下：“他那么洒脱，快乐，我永远也学不会……。”
向恒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她：“你就是你，不需要学任何人。”
江柠把头轻轻靠在向恒的肩膀上，呼吸的温热扑散在向恒的颈间。
窗外的雪花更大了一些。
向恒突然说：“如果能换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江柠惊讶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底复杂地看着他。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真的想好了吗，确定要接受这样一个女人？
向恒看着江柠的眼睛，眼含期待等她回应。
江柠没有说话，只是两眼一热，眼泪失控。她没办法拒绝，更没办法再次推开他。
向恒一只手抚住她后脑，两人额头相贴。
这些天向恒除了在查找凶手，还在查灵魂交换的事情。
由于保密规则，网上的资料不多。但只要有规则就会有漏洞，这是他的认知里任何运行的事物共有的规律。
到底什么人或是什么种族，会以操纵别人的灵魂为乐？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什么，都要拼尽全力去接近真相。
-
“啊啊啊！为什么他不接我电话！”别墅里，沈珺竹握着手机站在窗前发疯。
许杰川，谢舒扬和姚艺润三个人在玩桌游，输了就喝酒，屋子里充斥着嘻嘻哈哈的声音。
一个欧式壁炉里冒着热烈的火焰，房间里温暖得像春天。电视上的春晚节目已经跨过了新年，江柠没过来，电话一样打不通。
郑锡云拍了拍沈珺竹肩膀：“别打了，万一他在公司睡了呢？”
“大过年的，怎么可能睡得着？”沈珺竹说：“你说他是不是去找许杰川了？”
“你不是说他们分了吗？”郑锡云说。
“可他还是不理我……”沈珺竹气呼呼的，满脸都是不服。
“气他分手了也不要你？你醒醒吧，他不是喜欢男人吗，你非要把他掰直？”郑锡云说。
“谁说要把他掰直了，他以前交过女朋友的，他是个双啊！”沈珺竹大声嚷嚷着。
郑锡云一直觉得沈珺竹的恋爱观很奇葩，她总是喜欢奇奇怪怪的人。就算向恒这个人不奇怪，但性取向也很怪。在郑锡云的认知里，男女都行并不代表左右都行，沈珺竹就是个例子，只能她玩别人。
郑锡云抬起眼睛想了想：“就算他也是双，你俩属性一样怎么谈恋爱？”
沈珺竹一脸不高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没想过，可我就是喜欢他嘛……”
“哎呀宝贝。”郑锡云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你要慢慢来，把对女生这一套放在他身上是没有用的。”
“那要怎么对他？”沈珺竹突然抬起头来，眼里产生了兴趣。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有……”
郑锡云还没说完，沈珺竹一掌拍在窗台上，玻璃都震动了一下：“老子还不够温柔体贴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郑锡云被吓得一愣，伸手握住她的手，苦笑着说：“宝贝，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很不温柔……”
沈珺竹愣了愣：“那怎么办啊？”
郑锡云说：“让我说完嘛，平时啊你还可以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关心他的工作辛不辛苦，问问他在想什么，要深入灵魂从思想上交流。”
“可是我的饮食起居都是我妈在操心，工作我可能比他还忙……而且我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沈珺竹念念叨叨，觉得自己很挫败。
“那就只剩一点了，真诚，真诚是必杀技。”郑锡云说：“找机会跟他多接触，把你所有的事都告诉他，成长中的烦恼，工作中的艰辛，还有跟你哥内斗的腥风血雨，告诉他你的脆弱，男人都会有保护欲。”
“我干嘛要脆弱，我一点都不艰辛，我马上就要赢了！就沈君丞还想和我斗？”沈珺竹手敲了一下窗台：“他算什么东西！”
郑锡云再次愣住，满脸无奈。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了解沈珺竹，这家伙打小就要强。不过她要是不带任何企图的话，大概可以跟向恒处成兄弟。
沈珺竹想了想问：“那你说我和他可能性大不大？”
郑锡云无奈地说：“不大，除非……”
“什么？”沈珺竹兴奋地睁大眼睛。
“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的XP，愿意跟你四爱。”
沈珺竹想了想，开心得上了头：“这样最好啊！”她脑子里瞬间想象到一个画面，自己下了班回到家，一个大帅哥躺在床上等她。
“拉倒吧，我觉得他比里面那个程序员还传统……”郑锡云眼睛瞟了瞟谢舒扬，露出一个坏笑：“这个也蛮不错的，小奶狗……”
沈珺竹歪头看看她：“看上了？快下手！”
郑锡云笑了笑，抱着胳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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