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茶！

　　阿月和小二，呆立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面面相觑。

　　阿月一脸落寞：“九美人走了，我还有点舍不得……”

　　小二摸摸鼻子：“刚才你还嫌弃人家是蟾蜍……”

　　阿月叹了口气：“九美人对巨君一片深情，令人动容。”

　　小二神色一变：“那个渣男，害人不浅！”

　　阿月转头望了望小二：“你对他颇有敌意。”

　　小二一滞：“月，渣男呢，就要离得远远的。九美人走了，我们便可复命。不如我们也赶快走吧！”

　　阿月点点头，振奋起来：“不错！可以去领赏了！”

　　阿月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刚才九美人提到廉贞啊，开阳啊，她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小二有点烦躁：“月啊，前尘往事，就不要纠缠了。比如，上辈子你还是个猪呢，你要不要回去找璇儿算账？”

　　阿月一滞：“璇儿？这个小屁孩！我有机会就去揍他！不过你说的对……六道轮回，若是每一世的恩怨，都记在心里，那还不累死了？”

　　小二满意地点点头：“就是嘛。什么廉贞，开阳的，以后就忘了吧！”

　　阿月又挤挤眼睛：“二啊，你还没说，这个九美人，是什么来历？”

　　小二翻了个白眼：“你刚说了要忘……”

　　然后，小二想了想：“玉蟾化形，十二美人，然后又姓羲的，大概，只有女和月母了吧？”

　　“女和月母？”阿月一脸茫然。

　　小二点点头：“女和月母唤作常羲，是个古神。据说她有十二女儿，本体玉蟾。十二女儿貌美，肩负十二月份轮换之责。”

　　“哦。”阿月恍然大悟：“九美人说她原名羲朽，大概就是朽月[34]之意？她们姐妹都是□□……呃，我的意思是，蟾蜍，所以才以虫子干为零食？”

　　小二微笑着点头：“不错。”

　　阿月有点惘然：“唉……不知为何，九美人情深一片，我对她还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可惜她是个□□……呃，蟾蜍。不然我还可以与她结为好友……”

　　小二严肃起来：“月，你答应了我，九美人之事复命之后，就离开皇宫，可是真的？”

　　阿月一本正经：“比珍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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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御娘娘端坐金灿灿的芙蓉馆，皱着眉头：“你们想离开皇宫？”

　　阿月肯定地点点头：“不错。多谢娘娘赏的金子！如今九美人之事已了，我们功成身退，自然要走了。”

　　美御娘娘却很是为难：“大怕你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啊？”阿月大惊。

　　“啊？”小二大怒。

　　“为啥？”二人异口同声。

　　美御娘娘温言安抚起来：“九美人无故失踪，宫中传言纷纷，说是本宫害了她性命。本宫如今，反而难办了。”

　　阿月立即抢言道：“九美人是变成□□……呃，玉蟾，回家去了。此事我与小二亲眼所见！”

　　美御娘娘轻叹一声：“阿月和小二大侠的为人，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但口说无凭，二位的一家之词，难以服众啊。”

　　阿月一滞：“那……如何是好？”

　　美御娘娘想了想：“其实宫中传言，想要消弭，也并非难事。”

　　阿月立马问道：“如何消弭？”

　　美御娘娘轻轻一笑：“天子一言，是非黑白自有定论。”

　　“啥意思？”阿月有些戒备。

　　美御娘娘正色道：“还请二位大侠，亲自到巨君面前，将九美人之事呈禀，还本宫一个清白！”

　　小二突然高声道：“此事不可！我和阿月，本是江湖中人。后宫朝堂之事，我们不想参与。娘娘清者自清，不必惧怕流言蜚语。九美人之事已了，还请娘娘践诺守约，让我们离去！”

　　见小二强硬，美御娘娘面露不悦之色。她沉吟数息，抬头望向阿月：“阿月大侠，只要你在巨君面前为本宫一言，本宫愿千金相赠！”

　　小二刚想一口回绝，只听阿月抢言道：“啥？说句话就千金啊？太划算了！我去去去！我去说！”

　　小二一脸怒意，回头瞪着阿月。

　　阿月讪笑道：“二啊，不要那么小气嘛……我答应你，说一句话，就麻溜地跟你出宫！”

　　小二不相信：“我不相信！”

　　阿月很奇怪：“你为啥不相信呢？”

　　小二突然张口结舌：“这……巨君是帝王。自古帝王都奸诈，如何能信？”

　　阿月翻了个白眼：“理由不充分。我还是要去。”

　　小二无法：“……那我跟你去。”

　　阿月对小二眨眨眼睛：“你最乖了！”

　　小二气呼呼地：“月，你不许骗我！”

　　阿月：“放心！骗你是贞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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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朽月：农历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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