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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之好
白墨见他如此说着,居然松了一口气,若问他为何如此,也是有件狗血的,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朝某一任帝王,便是有龙阳之好,那时候白墨带着杜若游历京都,正好被他给瞧上,非是要将他纳入自己的后宫。
杜若得知这件事情后,嘲笑了白墨好久,还说她为何不同意,做皇上的女人岂不是极好,能得到颇多的赏赐,若是他玩腻了,那就假死于宫中不就好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白墨将杜若仍进东望山底深渊,整整关了两年才将她放出来,而放出来的理由也很牵强,只是因为筱绡肚子饿了,想吃她做的饭菜。
“哈哈哈,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堂堂一个帝王,又何苦只将一人放在心上。”白墨嘲笑着皇上,敢这样同皇上说话的人,不愧是他。
徐坚是知道白墨的为人,更是知道皇上的性子,也难得皇上没有怪罪于他,想来是因为和白墨的关系甚好,还有婳懿的缘故多一些吧。
“朕也是情不自禁,不过这婳儿总是喜欢出去玩的毛病,还真是怎么也改不了。”关于这一点,皇上也十分的头疼,婳懿平时在宫中拢共就只到翊坤宫、御花园或者就是养心殿,素日里也不与六宫中的嫔妃谈话喝茶,就是皇后的请安,也是能不去就不去,宫中的宴席更是没有任何兴趣,独独就是喜欢往宫外去玩。
“她从小就是自由自在的,也习惯了,再说她只要在这宫中不给你惹祸不就行了,不过是喜欢去红墨坊喝点小酒而已。”
“你这便是纠结了,又跟朕说不要只念于一人,又让朕对婳儿松懈些。”皇上是知道白墨与婳懿是世交,更是好友,比起自己来怕是还是婳懿要要紧一些,“如今是在宫中,不比得从前在王府时那般,再说,她去红墨坊若是只喝酒也罢,可她上回出宫去直接和人陈将军家的长子陈思文动气手来,还叫人识出她就是宫中的婳贵妃,你说说,这事朕都没有责罚于她,也是够意思了,今日倒是还强行出宫去玩,谁知道她是不是去找杜若。”
“据我所知,上回婳懿和人动手,也是因为那人说了杜若的坏话,再说,认出她身份的人又不是陈思文,而是皇后的亲弟弟。”白墨当时本就在现场,他说的话自然是有几分可信之度。
如此,皇上心中也可有了主意,而且意外的是,婳懿去宫外喝酒与人闹事,竟然没有被传的沸沸扬扬,而是只传到了自己的耳中。
陈家世代忠良,陈思文又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他就算是认出婳懿来,也是不敢多嘴,怕是皇后的弟弟做这样的事情,而又没有传出去谣言,如此举动,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婳懿偷跑出宫,有失皇室颜面。
“这件事情也就罢了,婳儿偷跑出宫,实在是没有规矩,偏偏她还有理,说是怪朕做这个皇上,将她弄得跟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你说她这般的口齿伶俐,不知是不是在十里方圆时常与人斗嘴,才有了这般的本事。”
“哈哈,也是你平时太惯着她的缘故,不过,让她出去也好,难不成你是想让她关在宫中,跟你那些个嫔妃一般,成为个闺中怨妇?”白墨这是被皇上的后宫吓着了,素来就听闻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就白墨在这六宫中的几个月里,算是明白为何婳懿不愿揽着协理六宫的活儿,屁大点事都要哭哭啼啼的,遇事不骄不躁的也就是只有北辰和东临来的几位妃子了。
“时辰也不早了,你今日就留在宫中陪朕用晚膳,用了晚膳再出宫吧。”白墨这些时候都是住在红墨坊里,没办法,总归自己也是那里的东家,住那里也方便许多。
“宫中的美食,白某也是时常没有吃过了。”皇上知道白墨不是好吃之人,说这话无非是在客气而已,更何况,他若是真的想吃,御膳房自会有人巴结,更是会有人替他着手准备。
因着近来京都有件大喜事,也是自先帝去世后,京都已经很少有这样好的喜事发生,太后特意令人在京都张灯结彩,每日夜晚都挂天灯祈福,一来是祈祷天朝福祥高照,二来自然是因为天朝的两位长公主都要嫁人,这样大的喜事,可是要好生的张罗着。
婳懿来到和亲王府的时候,正好是到晚膳时,且今日可是侧妃和杜若亲自下厨,婳懿是一早就收到风声来的。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侍卫似乎是新来的,不认得婳懿是谁,便伸手拦截,被星莲一声呵斥,直言他不懂得规矩,连婳懿都不认得。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是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娘娘来。”果然啊,那侍卫在听到来人是婳懿时,态度可是变得十分讨好。
婳懿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只是摆摆手,让他不要太客气了,自己也是悄然而来。
说罢,大摇大摆的走进王府,这里她从前常来,也是轻车熟路的就走到平时他们用膳的正殿中,随意寻了个位置就坐好,这个时候正好,婳懿来的时候下人也已经将膳食端到膳厅来。
或许是因着近来府上都忙着杜若婚事的原因,来往的下人也都没有太多,直到端着另一波膳食的下人来,才看见这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啊,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王府。”其中有不认得婳懿的下人,见着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今日是长公主最后一次以女儿的身份陪王爷用膳,他们可得要好生仔细的,尤其今日并未听说府上要来客人。
也不怪下人认不得婳懿,她虽长得美,却穿的简单,在宫中也是亦是如此。
“不得无礼,这位是宫中的婳贵妃娘娘。”在星莲正要开口之际,周管家正好走了进来,他自然是认得婳懿,“不知娘娘此番前来是特意来陪长公主的。”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要冲撞了娘娘。”婳懿细细打量了那个下人,长得很是清秀,想着府上竟有这般姿色的下人,泓晞竟也没有将她纳入自己的房中。
想到这里,婳懿也只是想想,她可不是个做月老的人,“罢了罢了,周老头是最了解我的,也是知道我的为人,最不喜欢守规矩,我今日也是得了皇上特许,这才可以出宫来陪陪杜若。”
婳懿这样的行为是属于假传圣旨了,也就是她敢这样说,换了旁人,皇上知道了定是要怪罪于她了。
瞧着这膳桌上的美食,婳懿是瞧着偏还不能吃,尤其是那桌上摆着的那道‘山河百味鸡’,是杜若的拿手好菜,更是她最爱吃的一道膳食之一,“哎,这看着却不能吃,好生难受。”
星莲是发现自从婳懿自昏睡三百年,再次重生醒来是越来越贪吃,更是胃口也越发的好,从前她虽爱吃,却是和白墨一样,只吃杜若做的当做解馋,素日里都是以花为食,灵酒解渴。
这和亲王府悄无声息的来了位贵客,周管家可不敢有一丝怠慢,只吩咐了下人好生伺候着婳懿,自己小跑着到书房,将此事秉告给和亲王。
路过的下人瞧见周管家这般焦急又小心的模样,一个个心中都颤颤的,不知又是王爷又有了什么吩咐,才让素日里一向沉稳的他如此。
才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周管家就听见和亲王语重心长的同泓晞交待,“纪风虽是个不错的小子,可是架不住他心思多,你给老子记着,日后他若是敢让若儿,你的亲妹妹流一滴泪,不对,哪怕是皱了一个眉头,咱们若儿单纯,怕是在纪家受了委屈也是不敢言,你必定是要为他出头,在她嫁过去之后,三天两头的就去纪家看看,她是瘦了还是憔悴了,若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你都要放下你手上所有的事情,哪怕是你日后娶王妃了,都得将若儿的事情放在首位。还有啊,若儿要是受了欺负,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是拿着放弃你的王位继位权来威胁皇上,也得护着你妹妹!”
周管家心中是无比的感叹,这样一些话,自从皇上下旨将公主赐婚后,王爷是一日三次的在泓晞跟前提起此事,生怕自己百年之后,杜若背后没有人给她撑腰。
和亲王是越说越激动,泓晞就站在他的跟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做世子,不对,是做儿子做成他这样的,整个天朝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他是不敢说话,只能在心中憋屈的辱骂道,“这老头子每天每夜的给自己说这些屁话,也是不嫌累的慌。”
“老子在这里说了半天,你怎连个屁都不放!”和亲王平时待人宽厚,为人又谨慎小心,这样说话也是只有自家人能见识到。
“知道了,父王说的都对,纪风要是敢欺负杜若,我就是拿这条命来换,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泓晞被和亲王的威力给震慑住,又像是习惯了般的,如同行尸走肉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出这话,这话也是他这些天里,说的最多的话了。
而这京都人好像是都忘记了,当初是谁最反对杜若和纪风成亲,结果,现在倒是都变了,好像纪风和杜若的成亲,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一般。
“奴才给王爷,世子请安。”周管家或许也是于心不忍,自己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这样被王爷给差别对待,他也不在门口呆站着,走进书房内殿打断了王爷对泓晞的教导。
“可是若儿的嫁妆出了什么问题?”和亲王近来也是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珍宝,悉数拿出来给杜若做嫁妆,是生怕自己的女儿嫁妆差了会在纪家吃亏一般。
“长公主的嫁妆一切准备妥当,奴才是来禀报王爷一声,宫中婳贵妃娘娘来了王府,正在膳厅坐着等着您呢。”周管家此刻在泓晞眼中,无疑是高大威猛的,还有他的婳懿美人,犹如及时雨一般的来拯救他,不然还不知要听这个老爷子说到什么时候。
和亲王是一直喜欢婳懿的,听闻她来,就将给泓晞的教导抛于脑后,直接让周管家领着自己去见婳懿。
泓晞自然而然的跟在他的屁股后头,算起来他也是许久没有见过婳懿了。
杜若和侧妃在厨房里忙碌,也是听到婳懿来的消息,临时决定为她亲手制作一道酸梅糕,这一次她是决定跟着侧妃学,想想她自幼就假装着跟着侧妃和府上的厨子学做膳食,随着年纪的增长杜若展示出来的厨艺也越发的好,王府中的人都道,“公主在侧妃的提携下,厨艺可是见长的很快呢。”
“哈哈,婳丫头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来通报一声,我好让泓晞亲自去宫门口接你。”和亲王在看到婳懿之后,也是喜笑开颜,算起来婳懿上回来他府上做客,还是数年前她嫁给皇上之前的事情了。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求得皇上同意,出来的匆忙。”婳懿初来京都的时候,最开始来的地方还是和亲王府,她是想看看杜若这些年在这里是真的过的好,还是只有面上的。
泓晞见着婳懿今日的打扮,又是眼前一亮,更加的明白皇上对她恩宠有加的原因,试问哪个男人不希望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呢。
“唉,婳丫头,你也不是外人,本王就不同你客气,整那些文绉绉的规矩。这些时候本王是想着若儿嫁人就伤心难过一次,心中实在是担心自己寿终正寝之后,她独自一人在纪家受尽委屈可就不好了。”和亲王不知怎么,一下子就在婳懿的跟前提出了他最担心的事情。
婳懿听着他说的这话,有些错愕,他怕杜若受欺负,虽然自己也是知道他一直就疼惜杜若如命,何况她看得出来纪风是真的喜欢杜若,就算是日后他变心了,那杜若也是不亏得,一个人族能活多少时间,大不了他若是辜负了杜若,和离了就是。
“王爷也是知道我最怕那些规矩,你要同我讲规矩我才是要害怕了。”婳懿明白和亲王的心意,只是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用意是什么,也只有先顺着他,“说起杜若嫁人一事,我也是不愿她日后受了欺负的,若儿是有些单纯的,我是想着若是日后纪风敢对杜若不好,那我必得寻他麻烦,之后便让杜若与他和离。”
“和离?哼,你说的到轻巧,一个女人与夫家和离之后,还能有多少颜面?这对杜若的名声可不好。”泓晞到底是有些天朝男子骨子里的性子,在天朝女子虽也能与夫家和离,却也只限于世家之女,可多数人家都觉得与夫君感情不合,甚至是和离,等同于被休一般的没有面子,为了面上的功夫,女子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保全着与夫君面上的和谐。
和亲王在听到婳懿说的之后,他是有些许的错愕,知道婳懿的性子不一般,也是不同于京都的这些女人那般守着规矩,却不知在她的嘴里能将和离二字说的如此简单。
转念的想了想,和亲王也是觉得婳懿说的也是没有什么错处,若是日后纪风敢对杜若不好,那自己难不成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那虎口生存,面子什么的他可以不要,他只要杜若这一个女儿平安快乐的活着。
“老子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记得了是吧!周毅,传本王的口讯,杜若长公主在婚后受了委屈不给她出气的,全部赶出老子的王府,就是这个不孝子也不例外。”和亲王这便也是支持婳懿说的,过不下去了左右就是和离,难不成他还养不起他的女儿?
泓晞不可思议的看着和亲王,想着这个男人对杜若几乎是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从前王府就有家训,“让杜若不高兴者,便是触碰了家规。”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记在家训上。”周管家恭恭敬敬的应是,其实他也是知道和亲王这样的用意,王妃从前是王爷的心头之爱,又是青梅竹马。自王妃因诞下公主难产而亡,王爷便将对王妃的爱,悉数转移到了杜若的身上。
一旁的婳懿看好戏的看着这一幕,尤其在听到和亲王方才说的那句,‘跟你说过的话’的时候,心中也是了然,想来这些时候泓晞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和亲王怕是日日都在叮嘱着他这一类同样的事情。
“不是,老头子,你就说说日后若是杜若与纪风和离了,就不怕人家议论杜若?”泓晞也是担忧杜若,就是日后真的他们两个和离了之后,怕杜若会因此而受人非议。
婳懿闻言,方才还对泓晞的举动有些觉得意外,如今却也明白,他也是担心杜若,“放心,有我在,谁敢多嘴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一个不够就割俩,左右坏事我来做,谁敢对杜若有一点不好的,就算是太后我也不惜为了杜若而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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