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你我

　　一个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沈漠川的身体瞬间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那声音又近了些，带着点戏谑，"原来是我家的。"

　　沈漠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头。

　　雨幕中，江野就站在那里。他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手里举着把黑色的大伞，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却丝毫没影响他那张痞帅的脸。他看着他，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嘴角扬着熟悉的、欠揍的笑。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雨声、风声、周围人的说话声，全都消失了。沈漠川看着他，眼眶瞬间热了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野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邻市的特训营吗？

　　“怎么，不认识我了？”江野往前走了两步，伞往他这边倾斜了大半，自己的肩膀露在雨里，“才半个月没见，就把你男人忘了？”

　　沈漠川还是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的水汽越来越浓，差点就要掉下来。

　　“好了好了，不哭。”江野见状，连忙收起玩笑的神色，往前走了半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碰他的脸，又怕他生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的指尖刚碰到沈漠川的脸颊，就被一把抓住了。沈漠川的手指冰凉，却握得很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你怎么回来了？”沈漠川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哭腔，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想你了呗。”江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声音放得软软的，“阶段性考核过了，跟老师申请了一天假，算不算惊喜？

　　“谁让你回来的？”沈漠川的眼眶更红了，却还在嘴硬，“特训营的课不上了？你的A大不考了？”

　　“上课哪有你重要。”江野笑了笑，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轻轻把他往伞下带了带，“再说了，我回来看看我家小朋友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人欺负，这不是很重要吗？”

　　沈漠川被他圈在怀里，冲锋衣上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外衣，却挡不住里面传来的、暖烘烘的体温，还有那让他无比安心的属于江野的气息。

　　“我才没被人欺负。”沈漠川的声音低了下去，抓着他的手却慢慢松开了，转而揪住了他的冲锋衣。

　　“我知道。”江野低头看着他，“我们家小乖最厉害了。”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颊上的雨水，“冷不冷？手怎么这么冰？”

　　沈漠川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闷闷地说：“冷。”

　　原来江野说的“再等我几天”——是真的只有几天。

　　“愣着干嘛？”江野用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笑得更痞了，“不请我回家坐坐？”

　　沈漠川这才回过神，甩开他的手往站台外走，声音闷闷的：“谁请你了，别自作多情。”

　　“是是是，我自作多情。”江野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伞始终稳稳地罩着他，“那我厚着脸皮跟你回去，行不行啊沈大学霸？”

　　沈漠川被他逗的没话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不远处柘言骑着摩托车冒雨冲过来，在公交站旁急刹车停下。

　　"我操！江野？你他妈真回来了！"柘言摘下雨披，一脸震惊地看着江野，"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吗？"

　　"想我家小乖了，提前跑了。"江野笑得得意，伸手把沈漠川往怀里带了带。

　　柘言翻了个白眼："德行。"他看向沈漠川，"你没事吧？刚才看你跑这么快。"

　　"没事。"沈漠川摇摇头，"就是想早点回家。"

　　"行，那你们赶紧回去吧。"柘言把摩托车掉过头，"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先走了。"他冲江野扬了扬下巴，"看好你家的，别再让他淋雨了。"

　　"知道了。"江野摆摆手，看着柘言的摩托车消失在雨幕里，才低头对沈漠川说，"走吧，回家。"

　　沈漠川没动，只是抬头看着他："你的考核真过了？"

　　"那当然。"江野拍着胸脯保证，"你男人是谁啊，这点小事还搞不定？"

　　"嘴贫。"沈漠川哼了一声。

　　江野笑着，牵着他的手往公交站外走。雨还在下，敲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江野把伞几乎全偏向沈漠川那边，自己半个肩膀都露在雨里。沈漠川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靠了靠，肩膀轻轻蹭着他的胳膊。

　　“对了，”江野忽然想起什么，“刚才那个消息，是你发的？”

　　沈漠川的脸瞬间红了，连忙否认：“不是。”

　　“是吗？”江野挑眉，故意凑近了些，热气呼在他的耳廓上，“可我好像看到有人问我‘你会出现吗’，难道是我看错了？”

　　沈漠川的耳朵瞬间红透了，他用力踩了江野一脚。“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江野低笑一声，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不过，我的答案是，会。只要你想我，我就会出现。”

　　沈漠川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些，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雨还在下，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冷了——原来思念到了极致，真的会有回应。

　　公交站台上，有人在看他们，指指点点的。江野却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把沈漠川往怀里带了带，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你不怕被人看到？”沈漠川低声问。

　　“怕什么？”江野笑得一脸坦然，“你是我老公，我怕什么？”

　　“谁是你老公！”沈漠川的脸又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抓住手腕，轻轻咬了一下。酥麻的痒意顺着手腕窜遍全身，沈漠川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差点站不稳。“你……你别乱来。”

　　“在外面呢，我懂。”江野低笑一声，松开他的手，转而牵住，“回家再收拾你。”

　　回到单元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镜面倒映出相拥的身影，江野的手臂牢牢圈着沈漠川的腰，下巴抵在他发顶。沈漠川抬眼，正好对上镜中江野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耳根悄悄红了。

　　“看什么呢？”江野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故意凑近了些，“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特别帅？”

　　“脸皮真厚。”沈漠川推了他一把，却没真的推开，反而被江野顺势抓住手腕，按在电梯壁上亲了下去。

　　这个吻很轻，带着雨水的凉意和彼此抑制不住的思念。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江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回家再继续。”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眼神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打开家门，暖黄色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外面的寒意。江野换鞋的时候，沈漠川已经去浴室放好了热水。“你先洗，看你冻的。”

　　“一起？”江野挑眉，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沈漠川白了他一眼，把干净的毛巾扔过去：“想什么呢？赶紧洗，别感冒了传染给我。”

　　“遵命，老公。”江野笑着接住毛巾，故意把“老公”两个字咬得很重。

　　沈漠川的耳根瞬间红透了，转身走出浴室，声音里带着点恼羞成怒：“闭嘴！”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沈漠川走到客厅，拿起江野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冲锋衣，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雨水味和江野身上独有的气息。他把衣服挂在阳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没过多久，江野就洗完澡出来了。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没找到我的睡衣啊？”

　　沈漠川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连忙别过脸：“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江野笑着走过去，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睡衣穿上。“你快去洗吧，不然真要感冒了。”

　　沈漠川点点头，拿起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热水淋在身上，驱散了积攒了半个月的寒意和思念。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等他洗完澡出来，江野已经把卧室的暖灯打开了，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江野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物理练习册，却明显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浴室门口瞟。

　　“看什么呢？”沈漠川擦着头发走过去，坐在床边。

　　“看我家小乖啊。”江野放下练习册，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着头发，“头发这么长了，回头带你去剪剪？”

　　“不要。”沈漠川摇摇头，“留长点好看。”

　　“嗯，好看。”江野低笑一声，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怎么看都好看。”

　　沈漠川没说话，只是微微仰着头，任由他替自己擦头发。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尽，氤氲在空气中，带着点朦胧的暧昧。头发擦得半干，江野把毛巾扔到一边，顺势把沈漠川拉进怀里。“想我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下巴抵在沈漠川的发顶，轻轻蹭着。

　　沈漠川靠在他怀里。“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想了。”

　　“有多想？”江野不依不饶，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腰，“有没有我想你那么想？”

　　沈漠川被他捏得有点痒，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他转过身，跨坐在江野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呢？有多想我？”

　　江野的呼吸瞬间乱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沈漠川的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点狡黠和探究，看得他心跳加速。“很想。”江野的声音有点沙哑，“每天晚上视频的时候想，做题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连做梦都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了？”沈漠川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眼神里带着点戏谑。

　　江野的脸瞬间红了，眼神有点闪躲：“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沈漠川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唇上，“是不是梦到什么不该想的了？”

　　“我没有！”江野的声音有点发颤，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沈漠川按住了后颈，动弹不得。

　　“别动。”沈漠川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命令，“让我亲一下。”

　　江野的大脑瞬间宕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漠川的唇慢慢靠近，然后轻轻覆上自己的。酥麻的痒意顺着唇瓣蔓延开来，江野下意识地想加深这个吻，却被沈漠川轻轻推开了。

　　“这么急？”沈漠川低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得逞的狡黠，“在特训营憋坏了？”

　　江野的脸更红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副样子，沈漠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沈漠川又凑过去，轻轻咬了咬江野的唇瓣，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小野仔，想不想要？”

　　“想……想要。”江野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完全被他掌控在股掌之间。

　　得到满意的答复，沈漠川低笑一声，重新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再温柔，带着压抑了半个月的思念和欲望，激烈而缠绵。唇齿相依间，江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渐渐有了反应。他想翻身把沈漠川压在身下，却被沈漠川按住了肩膀。“别动。”沈漠川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听话。”

　　江野乖乖停下了动作，只是呼吸更加急促，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和渴望。沈漠川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江野的胸膛，感受着下面紧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在特训营有没有想我这样碰你？”

　　“想……天天想。”江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小乖……老公……”

　　“叫我什么？”沈漠川的指尖猛地收紧，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老公……”江野立刻改口，声音里带着点讨好，“老公，求你了……”

　　沈漠川满意地笑了笑，俯下身，在他的颈窝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这是给你的惩罚，谁让你这么久才回来。”

　　“对不起……老公……”江野的声音带着点哽咽，身体的渴望让他几乎要失控，却又因为沈漠川的命令而不敢乱动，只能乖乖承受着他的挑逗。

　　两人吻了很久，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停下。沈漠川靠在江野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呼吸还带着点急促。江野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腰间。

　　“特训营的床硬不硬？”沈漠川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

　　“硬死了，哪有家里的舒服。”江野叹了口气，“而且食堂的饭太难吃了，还是你做的鸡蛋羹好吃。”

　　“那你回来后，我天天给你做。”沈漠川的指尖在他胸口划着，“不过你得先把落下的题补回来，我圈了好几道难题。”

　　“知道了，老公。”江野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呢？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当然有。”沈漠川哼了一声，“张姨每天都给我做小米粥，比你做的好喝。”

　　“是吗？”江野挑眉，伸手挠他的痒痒，“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一碗，让你尝尝谁做的好喝！”

　　“别闹！”沈漠川笑着躲开，却被他一把按住，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笑声混着窗外的雨声。

　　闹够了之后，两人重新躺好，沈漠川的头发乱糟糟的，脸颊泛着红晕。江野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真的，我不在的时候，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沈漠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柘言每天都跟我一起回家。”

　　江野知道他在撒谎，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不用等柘言，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就是连夜跑回来，也得把他们揍趴下。”

　　“知道了。”沈漠川往他怀里蹭了蹭，“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没那么弱。上次有个男生想抢我的笔记本，被我瞪了一眼就吓跑了。”

　　“我们家小乖真厉害。”江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有没有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沈漠川的耳根红了，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其实何止是睡不着，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江野的枕头才能勉强入睡，枕头上淡淡的气息是唯一的慰藉。

　　“我给你讲个事。”江野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点不好意思，“有天晚上梦到你了，梦到你跟别人跑了，我追了好久都没追上，醒了之后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那你有没有梦到我找你？”

　　“梦到了。”江野的指尖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水汽，“梦到你站在篮球场边等我，穿着白色的裙子，像个小仙女。”

　　“谁穿裙子了！”沈漠川的脸瞬间红了，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江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

　　“别动。”江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让我亲会儿。”

　　沈漠川乖乖不动了，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这个吻和刚才不一样，温柔得像羽毛，吻到动情处，江野的手慢慢滑进他的睡衣，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沈漠川忍不住颤了一下。他睁开眼，镜片后的眼睛水汽氤氲，带着点迷离的笑意：“江野。”

　　“嗯？”江野的吻顿了顿，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叫老公。”沈漠川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江野的脸瞬间红透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沈漠川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他才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叫了声：“老公。”

　　“没听清。”沈漠川挑眉，故意凑近了些，“大声点。”

　　“老公！”江野的声音提高了些，脸颊红得像要滴血，眼神却带着点委屈。

　　沈漠川终于满意了，低笑一声，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亲吻声。

　　“对了，”江野突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柜拿出手机，“我给你拍了好多照片，有特训营的晚霞，还有食堂的饭，你看这个晚霞，像不像你上次画的那幅画？”

　　沈漠川凑过去看，照片里的晚霞确实很美，橘红色的云朵铺满天空。“还行。”他嘴上说着一般，手指却轻轻划过屏幕，把照片分享到自己微信上。

　　“还有这个，”江野翻到一张草莓的照片，“看到这个就想起你了，特意拍下来给你看。”

　　沈漠川抬头看他：“那等之后，我们一起去摘草莓吧。”

　　“好啊。”江野笑着点头，“摘最大最甜的给你。”

　　两人靠在一起翻着照片，江野絮絮叨叨地讲着特训营的趣事，沈漠川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手指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困了吗？”江野低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沈漠川摇摇头，却往他怀里缩了缩。“再聊会儿。”

　　“好。”江野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我给你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吧。”

　　“幼稚。”沈漠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我有话问你。”

　　“你说。”江野乖乖地停下动作，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情潮。

　　“阶段性考核难不难？”沈漠川的指尖停在他的心跳处，“听说最后一道大题是量子力学的变种，你做出来了吗？”

　　江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即笑了：“当然做出来了，你男人是谁啊。”他凑过去在他鼻尖上亲了下，“不过确实挺难的，我算了三遍才做对。”

　　“那道题的解题关键在于坐标系的转换。”沈漠川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你是不是又忘了用洛伦兹变换？”

　　“……好像是。”江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当时太紧张了，脑子有点懵。”

　　沈漠川低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笨蛋。”

　　“那你教我啊。”江野捉住他的手，眼神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老公，你教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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