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柯南]流行之神

　　“这个研究所很大嘛。”
　　跟着院长乘坐上电梯，看着透明电梯厢外面的景色，果然和我们预料的一样，这里是一座岛屿。

　　“是疗养院。”百田院长不厌其烦地纠正我的话，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我们可是在致力于每一位患者的健康。”
　　“呵，”松田阵平发出一声冷笑，“如果是疗养院的话，那建筑可是够老的，你们宣传册上说15年前成立，但从楼房的构造和外面停机坪的位置来看这里建立的时间更久，恐怕是在战争年代就存在。”

　　百田停止了假笑，金丝眼镜下的狭长的眼睛锐利地打量着松田阵平，“不愧是前警视厅机动组□□处理班的王牌，果然不一般。”
　　“奉承什么的就免了，百田院长，我们直接敞开说话吧，”松田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直截了当地说，“你们是想要那份资料。“

　　百田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他点点头，“没错，我与镝木光惠合作过，那个傲慢的女人却始终将最关键的地方藏着，当然我是无所谓，早晚我的实验也会取得成果的，但是……”
　　他停顿了下来，我接口道，“你们老板等不及了。”
　　“呵呵呵，”百田眯着眼睛看着我没有回答，指着打开的电梯门做了邀请的动作，“老板就在前面，请小心说话，我还是很期待能和聪明人一起工作呢。”

　　疗养院的最高层，四周都是明亮的落地窗，可以将整座岛屿的情况一览无余。
　　一个秃头壮汉假笑着做欢迎状，“欢迎，饭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是谁？
　　我与松田对视了一眼，他也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个人。

　　“看我这记性，”秃子一拍脑袋，“见面的时候你们二位还在睡觉，抱歉抱歉。”
　　他的右眼中完全不带笑意，而左眼似乎有些僵硬，难道说……他就是朗姆？

　　“带她们进来。”
　　一个年迈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证明了我的猜测，代号为朗姆的秃子立刻收起先前的假笑，“老板要见你。”
　　说着他打开屋门，与院长侧身站在一旁。

　　前面就是黑衣组织的大Boss，各个国家的卧底历经数年都无法得知其真实身份，虽然之前工藤优作老师有了猜测，但在见到真面目前谁都不知道正确与否。
　　“走吧。”松田阵平扯了扯领带，先一步走了进去。

　　里屋内并不像我想象的一样充满各类机密的办公室，除了桌子上的一台笔记本以外就没有任何办公类的工具，相反充斥着各种医疗设备。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坐在轮椅带着呼吸机的年迈老人，从外表看大约8、90岁的年纪，全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上层层的皱纹述说岁月的沧桑，唯有那双深陷的眼睛，宛如狡猾的乌鸦一样打量着我们。

　　乌丸莲耶。
　　我想起工藤老师的推测，结合这座疗养院的名字是乌丸集团属下，这个答案真的对了。

　　“你就是饭岛瞳。”老人的声音似乎比外表更加沧桑，“我听说过你的传闻，可惜远藤信三也无法阻挡死神的脚步。”
　　本以为他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一堆废话，但他直接进入了主题。
　　“我要那份资料，开价吧。”

　　我明知故问，“什么资料？”
　　乌丸没有解释，只是挥挥手示意一旁的朗姆代替他回答。

　　“饭岛小姐，这种时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朗姆没有先前的温和的笑容，他突然举起手枪指向松田，“杀掉他后你才会乖乖听话吗？”
　　“那你杀啊。”我快速地回答。
　　朗姆似乎没有预料到我这么说，“什么，你们不是……”
　　被用枪抵着脑袋的松田阵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的命就是她给的，那瞳，我先去下面等你。”
　　“嗯，我随后就去，在地狱相见吧。”我回应松田的约定，但视线直视着乌丸莲耶，强调着，“就等我诅咒这里的人之后就下去。 ”

　　话音刚落，房间内气氛凝重起来，不光朗姆，连一直站在角落的保镖都拿出手枪指向我。

　　“呵、哈哈咳咳咳……”乌丸莲耶爆发出一阵大笑，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百田院长立刻来到呼吸机旁边，注入某种药物。
　　呼……呼……
　　在沉重的呼吸音中，面罩中逐渐泛起白色的雾气，而老人的憋喘也慢慢平息下来。

　　“咳，放下吧。”
　　朗姆和保镖收起了枪，乌丸莲耶带着赞赏的口气说道，“不愧是杀了梅斯卡尔的人，让你呆在那个组织真的太可惜了。”
　　他抬起来头，自从进入房间后第一次正视了我们，“两位，让我们谈一下合作怎么样？”

　　“现在不管是日本还是FBI，都闻到消息在寻找资料的下落，而你们身后的组织也毫不留情地舍弃了你们，如要不是我们的话，恐怕现在你们已经遭遇严刑拷打。”百田笑眯眯地充当劝说的好人，“二位都是明白人，不如加入我们。”

　　这……我可没预料到这一出。
　　原以为来到这边，黑衣组织会威胁利诱，已经做好大闹一番的心理准备。
　　但对方却抛过来橄榄枝，并且条件开得非常诱人。

　　“……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利地位，都不会亏待你，当然，松田先生的通缉问题和名誉我们也会帮忙恢复，只要你答应，将是Boss的左右手，对吧，大人。”
　　乌丸缓缓地点头，承诺道，“只要协助我们完成这个实验，或者你找到那样东西，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我谨慎提问，“等等，我先确定一下，你们不会跟他们一样过河拆桥对吧？不会我前脚给了资料下一秒就将我们丢到海里沉尸吧？”

　　我的问题逗笑了乌丸莲耶，他笑了起来，“放心吧，不论是饭岛小姐还是松田先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非常需要接替梅斯卡尔的人，而你们无疑是最佳人选。”

　　我看向身旁的松田阵平，用眼神问道：怎么办？
　　他对我眨了眨眼，似乎在回答：按照你的想法走。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露出一个百分百真诚的笑容，“以后请多多指教了，Boss。”

　　乌丸莲耶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和松田阵平，就连贴身的保镖都关好门后走了出去。
　　也许是现在是刺杀他的最好时机——开玩笑，恐怕杀了他我们都没命出这个门。

　　“梅斯卡尔……”乌丸莲耶念叨着这个名字，“你们是第一个双人组合，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说着他按动电脑，投影出一张老旧的照片，黑白的图像里是十来人的合照，尽管因为年代久远而画面模糊不清，仍能认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合影最角落中的男人笑容十分不正经。紧接着切换了一张现代彩色照片，和黑白照片中的男人面貌没有一丝变化。

　　“这个人你们应该认识吧。”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乌丸莲耶问向我们，却不等我们回答又开口，“你们肯定见过他，毕竟这个男人一直在那个组织里，他现在叫什么？”
　　“道明寺。”我回答着，看照片的角落里标记的是大正年间，距离现在已经过了100多年。

　　“道明寺……那时候他自称叫八比坂，当时我还很年轻，是第一次见到他……”乌丸莲耶怀念地说着，就像一个耄耋的老人在回忆往昔的岁月，说着他和八比坂的初识。

　　我对老妖怪们的过往没有兴趣，开始四处打量房间内。
　　嗯……那台电脑里面会不会有组织的所有情报？书架后面的墙壁十分可疑，难不成有密道？那副挂画一看就价值连城……

　　“他竟然还是保持那副样子！”
　　乌丸莲耶突然加大的音量将我从走神中拉回，他已经在念叨着几十年后再次遇到道明寺的经过。
　　道明寺，你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手突然被旁边的松田拉住，他在我的手心中悄悄地写着：疯了。
　　没错，此时的乌丸莲耶没有了初次见面的精明，浑浊的双眼中均是对长生的期盼与对死亡的恐惧，他因为遇到八比坂而开始疯狂追求“长生不老”。
　　现在因为临近死亡变得更加无可救药。

　　“我不想死……”他喃喃自语道，猛地睁大双眼看向我们，“梅斯卡尔，我命令你们，不管用什么手段，让我获得不老不死的力量！！”
　　呼吸机随着动作脱落，他也毫不在意，喘着粗气伸手转向我们，就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渴望着绿洲一般，“不管什么代价，哪怕是我所有的金钱也好，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只要你们给我搞来真正的人鱼之肉，让我像八比坂一样真正的不老不死……”

　　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他剧烈的喘息起来，闻声而入的百田院长立刻将呼吸器重新带上，并加大药物用量。
　　乌丸莲耶逐渐的冷静下来，不再像先前那样癫狂，犹如一只行尸走肉被困坐在小小地轮椅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地板。
　　他的嘴唇轻轻开合，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我仿佛可以听到诅咒一般的低吟：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我们退出办公室，却发现朗姆还在外面，他的独眼宛如毒蛇一般盯着屋内，在见到我们后他瞬间扬起笑脸，“两位梅斯卡尔，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好好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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