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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野vs白鸟泽5
牛岛进攻的威势不减，扣球凶猛且力道十足。
乌野同样也寸步不让，他们花样繁多的进攻方式必须让白鸟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
而这自开局就在不断拉扯的较量，终是将乌野与白鸟泽的比分扳到了‘24 - 25’。
最后，由牛岛再次的大力扣杀成功，结束了这拉扯的一局。
看台上的观众谁也没想到，他们以为实力悬殊的比赛，一开场就如此战火喧嚣，足以让他们赚回票价。
“这个乌野居然能第一局便把白鸟泽逼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谁说乌野能走到现在是靠运气的...这分明强得离谱！”
“虽然他们里面没有像牛岛那样能力特别突出的球员，但实力都很优秀稳定，配合也好呢...”
“谁说没有？你没发现初中的最佳二传手，‘北川第一’的影山飞雄就在乌野吗？他传球很强的好吧，又准又刁钻！”
“好好看比赛吧，第一局拿下的可依旧是白鸟泽！强校还是强校啊，发挥依旧如此稳定。”
......
看台上的观众们不断在窃窃私语。
然而场校两队的队员，表情均很严肃。
“没有想到仅仅在第一局我们的进攻手法就全用出来了......”菅原有些焦虑道。
手段频出的一局后，他们仍然没有将这一局拿下。这对于乌野而言属实是感到有些挫败。
看着队员们消沉的状态，乌养系心哭笑不得地开口：“喂，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啊？”
“乌养教练，我们...把第一局丢了。”泽村捏紧拳头开口。
乌养系心：......
他一掌拍在泽村背上，哭笑不得地开口：“你们这次一路赢过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对上白鸟泽的时候一局都不会输吧？”
乌鸦们愣愣地抬头看向突然给他们‘泼冷水’而不是鼓励他们的教练。
乌养教练...为什么要这么说？
“没有一直能赢的比赛，也没有一直会输的比赛。如果连平静面对失败的这种平稳心态都没有的话，还怎么继续比赛？”
“合宿时那么多场的失败，你们都忘了吗？找回那份冲劲和勇气来！”
“对面可是青年国家队的牛岛若利啊！你们被他赢过去一局，到底在气馁什么呢！”
“第二局！把分赢回来！”
在乌养系心的训斥声中，乌野的大家渐渐回过神来。
对于丢了第一局的懊恼，这不是变相反应了他们如今的自大吗？
不说赛场上形式多变，而且他们分明对上的是超级强校白鸟泽，是哪来的信念他们第一局一定会赢的？
是他们在之前顺风顺水的胜利里安逸太久了。
泽村深吸一口气，重新找回状态。
他大声回复道：“是！乌养教练！”
众人也跟着泽村一起喊道：“是！乌养教练！”
看到他们状态恢复得如此快，一点就通，乌养系心欣慰地笑了笑。
接着他转头看向月岛，问道：“月岛，对于拦网，你观察得如何了？”
去努力熟悉白鸟泽的节奏与进攻，这也是乌养系心将乌野的拦网核心月岛萤率先放在前场的目的之一。
月岛擦着因不断跑跳溢出的汗液，转头看向问他话的乌养系心，目光平静，没有说话。
球场另一边白鸟泽的气氛也有些凝重。
“......若利君，你还好吗？”天童觉看向牛岛若利，小心翼翼地开口。
牛岛的呼吸略显沉重，他正大口喝着水壶里的水，补充着体内的水分。
听到天童的问话，他放下水壶，平静地看向他：“什么？我状态很好。”
牛岛都这么说了，天童也无法再开口说什么，生怕影响到他的状态。
然而天童心里默默想的是：可是，若利君现在的状态，分明是打完三局才会出现的略显疲惫的状态啊...
然而这一点，即使不需要天童说，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来。
至于原因？
在第一局，乌野卯着劲针对牛岛就是原因，这让牛岛自己也不得不参与进防守中来，是对他体力的进一步消耗。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对面那个小个子自由人，已经能稳定接起牛岛全盛状态下的大力扣杀了。
他开场时所说的“下一球，我一定能够接下来！”并不是什么为了鼓舞士气的大话......
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几乎接起了牛岛打向他的每一球。
不仅如此，乌野的11号与他的配合更是棘手，在意识到二人拦网无法对牛岛造成压力后，他们采取了三人拦网来封住牛岛的进攻。
然而在牛岛选择避开直线球的拦网区域，而打出斜线球后，他的扣杀又会被自由人西谷稳稳接起，无法做到连续得分。
在这次宫城县的县决赛上，乌野的最强自由人西谷夕大放异彩。
在第一局中，在乌野拼尽全力的威逼下，牛岛的体力已然消耗过快了。
鹫匠锻治沉默地看着喝完水开始擦汗的牛岛，没有说话。
感受到队内异常的氛围，牛岛停下擦汗的手，抬头问道：“怎么了？”
“牛岛学长。”这时，白布贤二郎开口了。
牛岛转头向白布看去，白布定定地看着牛岛的双眼，平静说道：“你说的每一球都传给你，是指你状态良好的时候，对吧？”
“......白布！”天童汗毛一乍，惊悚地小声开口。
他从来没想到，最信任着牛岛扣球绝对能得分的白布会说出这样的话。
牛岛看了目光毫不退让的白布半晌，接着点点头：“对。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我现在的状态没有问题。”
“你的这句话，留在我真正开始体力不支的时候说吧。”
对于乌野的针对，牛岛如何能感受不到。甚至因为他们的针对，而让牛岛生出了兴奋感。
这是一种稳步跑向终点时，突然提速的爽快。
他说自己状态很好不是在逞强，而是他现在真的状态极佳，是一种跳脱出传统的力量打法，开发自己新的技巧的畅快。
然而其他人似乎不这么想。
一直沉默的鹫匠锻治此时终于开口：“牛岛，如果第二局输了，我会让你下场休息。”
白鸟泽其他人听到鹫匠锻治的话，比刚才听到白布的话还要震惊。
“老头？！”天童觉惊声道。
鹫匠锻治破天荒地没有理会天童觉的无礼，他严肃地看向没有说话的牛岛：“因为我们需要你在之后的几局里恢复到自己的最佳状态。”
“你，是白鸟泽的王牌。”
听到鹫匠锻治如此详细地跟他解释自己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牛岛冷静地回复：“是，教练。”
然而，他垂在身侧，握着水壶的手却微微握紧。
“至于那个自由人...”鹫匠锻治背着手对白鸟泽的全员命令道，“进攻时，尽量避开他吧。”
这也是白鸟泽在县赛场上第一次做出如此要求。
而那个被他们重点关注的自由人......
“其实牛岛的扣球接习惯了以后也没有那么难接啦，啊哈哈！”西谷叉腰热血一笑，“就是左撇子要多多注意一下，其他的话...其实和宇内学妹的扣球差不了多少的！”
真的吗......
几乎从未稳定接到过牛岛扣球和发球的众人对西谷的话保持高度怀疑。
只能说，在接应这方面，西谷是完全出色的。
不论是他敏捷的反应还是不畏被球砸伤的胆量，这些都是西谷能稳定接住牛岛的球的原因。
就如同他所承诺的那样，他是乌野最坚实的后盾。
“既然都接过宇内学妹的发球，我相信你们一定也可以接到牛岛的球的！”西谷大笑着鼓励大家。
乌野众人诧异地左右看看，最终露出坚定的笑容。
是啊，谁说他们就不可以呢？
就如同一开始他们谁也接不住晴花的发球那样，之后即使是山口，都能咬牙传出稳定一传一样。
第一局他们接不住牛岛的球，那就第二局！第三局！
挑战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尝试、不断挑战自我，不是吗？
而被他们作为鼓舞教材的晴花，此时却没他们那种振奋激动的心情。
她看着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的老人，抽了抽眼角。
乌养一系侧头看了她一眼，挑眉扬声道：“你这臭丫头，这是什么表情？！”
听到乌养一系的声音，身为他的前“弟子”的岛田、泷之上、月岛明光三人忍不住同时一抖。
他们头冒冷汗地转过身。
“乌养老教练，您怎么来了？”岛田干笑着开口。
即使毕业这么多年，每次看见乌养一系他依旧会有一种被狠狠操练过，浑身酸疼的错觉。他可是对乌养一系的魔鬼训练记忆犹新。
想必其他两个人和他应该是一样的想法吧......
乌养一系一听岛田这话，眼睛一瞪：“怎么，我不能来？！”
“不是不是...”岛田连忙否认。
还不等他话说完，晴花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年轻人的啦啦队，你一个老头子过来，喊得动吗你！”
“去坐观众席那边去！去！”
晴花夸张地冲啦啦队一旁的观众席努努嘴。
岛田：=口=！
泷之上：=口=！
月岛明光（习以为常）：=。=|||
月岛明光哭笑不得，目光中还有些怀念：“小花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喜欢挑衅教练啊...”
“......晴花，会被骂惨的吧，毕竟乌养老教练的脾气...”泷之上胆寒道。
他也在乌养一系的手下被训了三年，乌养一系凶巴巴的性子他当然了解。
当年他们就连扣球训练偷懒都会被罚跑五圈，更别说挑战“权威”的行为了。
所以对于晴花这种拔老虎胡须的做法，他已经在心里默默为她诵经了。
月岛明光当然明白泷之上的意思，但他摇摇头，笑道：“这可不一定哦。”
月岛明光话音未落，他们只见乌养一系额头上青筋一跳，伸出两个手指就夹起晴花努起的两瓣唇瓣。
乌养一系（怒）：“你个臭丫头，三天不打，还学会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岛田&泷之上：0.0
“......这就没了？这么失礼的事，骂一句就没了？”泷之上玄幻道。
月岛明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哈哈一笑：“小花可以说是从小就是乌养老教练亲手教的，真要下手，他哪舍得。”
岛田&泷之上：合着我们都是后爸养的继子是吧......
看着这一老一小，左一句“你个臭老头，到决赛才知道来看比赛，一点也不关心我和系心哥培养出来的队伍是吧？！”
右一言“你们培养出来的队伍要是决赛都进不了那就是在丢我的脸！我还来看个屁！”
岛田和泷之上想，他们是看出晴花和乌养老教练有多亲密了，他们的担心多余了......
最后，这场老幼大战最终以晴花扭头愤怒一‘哼！’作为结束。
看战火终于停了，他们周围的人都悄悄抹了把汗。
“咳嗯！”吵得喉咙有点干的乌养一系清了清嗓子。
下一秒，毕业多年的岛田条件反射地赶紧递上去一瓶水：“教练！您喝，您喝。”
“谢谢啊。”乌养一系接过水瓶，他仔细端详着岛田的脸，觉着有些眼熟，但又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你是......？”
岛田身形一颤，立刻点头哈腰：“啊，那个，教练，我是05级的岛田诚，当时在乌野排球队，您带过我。”
泷之上紧随其后，立即鞠躬：“我是同级的泷之上祐辅，教练好久不见！”
乌养一系看着他们两人，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他们是谁了。
老爷子爽朗一笑：“哈哈，原来是你们啊，怎么，还在打排球吗？”
岛田和泷之上见乌养一系想起了自己，也很激动。岛田拘谨道：“算半个打球的吧，我们自己组了个乌野町内会队，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打球耍耍。”
泷之上也点点头：“嗯，有时候系心还会喊我们去跟乌野对练呢。”
乌养一系这么一听，眼睛一亮，和蔼道：“那我家那小子的队伍，就多靠你们帮帮忙了啊！”
乌养一系虽然已经退休，但当年给他们留下的余威犹在。
他们赶忙摆摆手：“当不起当不起...他们这届有系心和晴花带着，挺厉害的，我们没帮到什么忙的。”
“哈哈，怎么会，我想要不是...”
“哼，‘我家那小子的队伍’。”
乌养一系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身旁晴花阴阳怪气地小声重复他的话。
乌养一系：......
他一手夹住晴花的鼻子，眉毛一竖：“你有什么不满嗯？！臭丫头！！”
“晴花、教练，你们别再吵了，下一局就要开始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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