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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一
其他几人见此,全都不由得刷白了脸色,马景瑜这是要联盟吐谷浑了?
江子胥此时道:“所以,今晚还有一人必须救出来!”
秦海恍然大悟:“所以,您是想让慕白引开他们,好救出……”
慕白眉目一挑,心里了然,脑海中浮现出那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的脸,星眸闪过温和道:“可以!”随既又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江子胥颔首:“知道,我的人已然探出,并做了标记。”
慕白点头:“我可以替你拖些时间。”
江子胥颔首:“嗯!我知晓城中通往城外的密道,我只需一刻钟,一刻钟后不管我出没出来,你都撤!”
与江子胥对视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
其余众人沉默,岩洞一片寂静,只余下那只小火鸟吃着糖果欢快的‘啾啾啾’声。
一抹弦月高挂于空,月色黯然。
一抹黑影划过夜空,快如闪电。
两道身影藏在东巷一处宅院左侧的暗巷遮避处,慕白轻声道:“你在此处,我先潜入县衙,一切按计划行事,等会这里看守的士兵若有骚动,你伺机而动。”
江子胥颔首:“我会的,你也小心点。”
慕白点了点头,随既转个身便消失在他视线里。
江子胥愣了愣,眼中留露着赞赏,随既眼一眯,屏息静待。
不稍会,慕白便来至县衙处,侧身隐在对街的暗巷里,双眼盯着对面县衙处的重重防守,不时便有巡逻的士兵走过。
慕白观察了会,待另一播士兵走出巷子,身影一闪,便在县衙的屋顶上,猫腰下身子,轻轻的在屋檐上走着,双眼看向下方,眼见内厅灯火通明,侧耳倾听,眉目一亮,转身飞下,闪身便进入了内厅。
厅内原本焦急万分的几人愣愣的看着突然间出现在眼前的人。
慕白右手被白布包裹着的王光济,上前拧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了?”
王光济愣然:“义士?”
慕白轻声喝道:“我问你怎会受伤的?”
王光济眨眨炯目:“啊?哦哦,那个,我,那个……”显然还不在状态内。
在侧的李现已然回神,上前惊喜问道:“义士,这是将蛊毒解了?好了?”
王光济才反应过来,亦忙问道:“啊!对,义士这是没事了吧?”
慕白颔首:“我没事了。”
李现了然问着:“是阿黛玉?”
慕白再次颔首:“是她!”
王光济不敢置信:“真是她呀?”
慕白伸手抚了抚包裹住白布的手,再次问道:“怎么回事?”
王光济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猛然想起焦急万分的事来,急道:“啊!我这手是小伤,不妨事,陆都督被带走了,那马景瑜不是什么好东西,落他手中不死也脱层皮了。你快去救他,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慕白眼猛睁:“抓哪儿去了?”
李现亦急道:“不知道,今儿下午,他们来了一波人,硬要带走都督,我们与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太多了,个个身手都不错,我们根本就阻拦不住,还是让他们将都督带走了。”
王光济忙颔首欣喜道:“是啊!我们也正急着呢!出又出不去,没想到义士您就来了,真是太好了!”
随既又拧紧眉:“可惜,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将人带往何处,这找起来也麻烦呀!真是急死人了。”说着,恨恨地拍了一掌,却触动了手上的伤口,瞬时,哀哀直叫。
慕白脸色沉了沉,眉头几乎拧成麻花,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李现也是满面焦急,若是真的晚了,那……
却在此时,厅外传来声音道:“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里!”
慕白寻声望去,就见齐达走了进来。
王光济挑眉:“你知道?”
慕白亦看向他:“快说?”
齐达抬手将手里的一小撮黑土给他们看:“这是我刚才在牢门外发现的,这种土只有城北顾家才有,他们专门高价从南方运来的,说是这土很是肥沃,特别适合种植花草。
王光济恍惚道:“近期,我们衙里应该没人去过顾家,那就只有是刚才那些人带进来的。事不宜迟,义士,快去顾家。”
慕白点头,转身刚想走又止住步伐问道:“杜姨可还在此处?”听他们刚才所言,那些人应当只带走了陆振勋一人。
三人愣了愣,沉默了会,想着他口中的杜姨是谁?最后,李现恍然:“在,她还在牢内,好好的!”
慕白颔首道:“她身子比较娇弱,你们务必帮我照顾好她。”
王光济此时也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忙应道:“放心吧!有我们在,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慕白转头盯着王光济受伤的手,嘱咐道:“遇事别冲动,现在你们在此处,虽然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对你们下手,但你们也别去惹他们,你们势单力薄的,不是他们的对手,能忍则忍,别白受无妄之灾!”
王光济愣愣的,直至慕白身影消失在眼前。方知,他刚才语重心长的嘱咐是在关心自己,顿时,只觉得炯目有些湿润。
厅外又走进来了杨柳岸,不时四处张望,扬声问道:“你们刚才是在与谁说话?”
李现忙上前拉着他,食指贴在嘴上,“嘘!小声些,别让外面那些人听到了。”
杨柳岸很配合地压低了声:“是谁啊?”
李现回道:“是义士,他去救陆都督了!”
杨柳岸眉眼暴睁,失声喊道:“是,是他?”随既在王光济的瞪视中才忙抚住嘴,心有余悸地问道:“他不是中蛊了吗?”
王光济眼一眯,没好气道:“治好了。”他这害怕的神色,让自己很是不爽。
杨柳岸低声道:“命可真大呀!不愧是妖……”在王光济的怒瞪下,忙改口道:“那个,呵呵,陆都督有他救,肯定能化险为夷的,呵呵!”唉!妖啊!他能不怕吗?唉!
慕白隐身在顾府院里的假山处,凝神静听,却都是前厅处传来嘻笑打闹,歌舞笙箫,骄奢淫逸,靡靡之音,慕白听得面红耳赤,满面尴尬之色,心道:这般声色犬马的场所,一点都不似囚禁人的严肃戒慎模样。
上次马景瑜将他囚禁在西巷的一处废旧宅子里,不会此次也是如此,并非似齐达所言般将陆叔囚于此处,而是还是在上次那座旧宅处。
可转念一想,不,不会,那个地方自己是知晓了,马景瑜在明知自已可能解了蛊毒后,就一定会解救陆叔的,所以,他才这般紧急地将陆叔带走,那他就一定不会犯这低级的错误,就一定会将陆叔囚于自己所不知之处。
慕白耳里听着这刺耳的声色笙歌,为何会觉得很是突兀,若是这是刻意为之,目的是防着他吧?看来,马景瑜也猜到今晚他定会过来救陆叔的。
只是太过刻意了,若是想杀陆叔,一刀便了事,又何需搞诸多般动作,想着他们之间的种种恩怨,慕白眉头几乎拧成麻,怕是马景瑜的目的只有两个,不是折磨,就是控制,而这两种折磨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想到此处,慕白心急如焚,现在该如何行事。硬闯,可根本就不知晓陆叔在哪?自己在与众多护卫纠缠之时,陆叔怕是已被秘密转送走了,若是暗查,可是这顾府是真的大,一间间探,别说暴露的机会甚大,更别提这顾府是否有暗间密室是一时半会看不出的,只怕也是徒劳无用功的。
如此一想,一时竟进退两难。
“啊……”一声娇躁的尖叫声传进慕白的耳里,这突兀的声音让慕白面上一喜,身影闪过,向声音的来处悄然而去。
“小姐,怎么了这是?”一心急的妇人之声侧厅响起,话落,床帘外一抹晕黄亮起。随后,便是轻盈的脚步声走近床侧,手刚抬起……
“我没事,我只是被外面那恶心的声音搞得心烦意乱,睡不着罢了!嬷嬷去睡吧!别管我了!”帘内娇俏的声音响起。
手放下,嬷嬷安抚的声音传来:“小姐,也就这两天的事了,等那官家公子走了,自然就消停了。”
帘内一声沉呤声:“嗯!我知道了,我也就烦躁的叫了叫,不会去惹什么事的。嬷嬷,下去吧!”
“是,那小姐早些休息吧!”衣物轻磨的沙沙声,随既是离床榻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一声吹响,室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帘内似是传来一声叹息,唤住了离去的脚步,“把灯点了,我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是!小姐也别太晚休息了!”室内晕黄的灯光又亮起,照得帘内的身影模模糊糊,似乎身影有些重叠。
直至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见,帘内的顾若兰早已睡意全无,看着眼前那竟让人移不开眼的俊逸面孔。此刻,他正单手微掐着自己的脖子,可,奇怪的是自己却并不害怕,“你是谁?”
慕白稍稍挪开了身子,看着她微撇开的领口,忙移开了视线,沉声问道:“那嬷嬷刚才所说的官家公子是谁?”
顾若兰瞥了一眼两人已有些距离的身躯,刚才他会贴合在自己身侧,是怕适才的烛火倒映出他的身影,从而被嬷嬷发现吧?
可他身上的气味可真好闻,脸上微露出痴迷之色,嫣红了一片,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俊脸,音色竟是有些娇嗔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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