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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
Hightower总主教看起来就是瘦削版的Otto，他的脸上有明显的Hightower特征，如果Daemon看见他一定会迅速开始厌恶他。和Septor Meryn比起来，Osmynd Hightower的面色更为严苛，他用几乎审判的目光注视泽莫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泽莫身前的男人立刻退开，但是他的脸上在看见Osmynd Hightower时却没有在普通民众脸上常见的尊敬和崇拜，而是一种淡淡的，被很好抑制的不满。
泽莫走到圣堂最后的阶梯下，他和Osmynd Hightower对视：“Hightower总主教。”他简短道。
“神佑的王子。”Osmynd Hightower道，“我一直在等待你。”
泽莫走上阶梯，直到到达Osmynd身边，Osmynd转身和他一起进入大圣堂。泽莫对大圣堂并不陌生，他曾经陪伴着Viserys或者自己在这里参加了无数的仪式，但是此时的大圣堂与之前有天壤之别，任何华丽的纹饰和奢侈的装饰都被拆了下来，朴素的五芒星替代了原本闪光的壁画，空气中也不再有熏香的味道，而是陈木的腐味。在圣堂的最中央，摆着一张简单的木桌，那仿佛是一个新手木匠随意拼凑而成的。
Osmynd向他示意，泽莫入座，Septor Meryn站在泽莫身后，Osmynd也没有给他座位的意思。
“我的弟弟在哪儿？”泽莫问。
“圣堂之下。”Osmynd道，“修士们照顾着他，你无须担心。”
虽然一点都不关心，出于人道主义，泽莫问：“Queen Alicent？”
“Lady Hightower也在圣堂之下，由静默姐妹们照顾，她已经开始忏悔自己的罪恶。”Osmynd道。
泽莫选择不追问他认为Alicent犯了什么罪，Alicent选择总主教的时候显然除了姓氏之外没有审核任何其余的东西。
“我想确保我弟弟的安全。”泽莫道，Osmynd点头，“Lord Daeron片刻后会由修士带来。”
“你应该称呼他为王子。”泽莫道，“无论国王的法令生效与否，我的弟弟都是Targaryen家族的合法成员。”
Osmynd皱起眉，他似乎很为此烦恼，但是压制了下去：“你不明白，陛下，你必须清洁你的家族和血脉。”
泽莫挑眉：“‘清洁’我的家族和血脉？我不知道我的家族犯了什么大错。”
“Targaryen家族来自异教的Essos，你们从征服者以来统治七国就带着天生的罪孽。”Osmynd越说，泽莫越觉得面前的人脑子病得不轻，“你是近百年以来，Targaryen家族的统治终于被七神接受的代表，你是被神庇护的，因此你有义务从你这一代开始移除家族中任何对七神不敬的因素，彻底成为七神庇佑的维斯特洛的统治者。”
“而我首先要移除的是我的弟弟妹妹，侄子和侄女们。”泽莫道。
妈的Alicent哪里找来的这么纯正的神经病。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是肮脏的，”Osmynd道，好吧，不怪Aegon被这个家伙气得拔刀，“他们出生的时候Viserys国王和Rhaenys公主的婚姻仍然存续。”
“我父母的婚姻是由前任总主教批准离婚的，Hightower总主教。”泽莫道，“你难道要质疑他的权威吗？”
“而他的批准建立在谎言之上，”Osmynd道，“如果Rhaenys王后从未不育，那么Viserys和她在七神眼里就从未离婚；而你从死亡中归来，这正是又一个铁证。一个婚生子和私生子之间没有亲情，陛下，别被你无用的慈悲遮蔽了视线。”
“这批准并非建立在谎言之上，”Septor Meryn道，“我是为Rhaenys王后检查身体的学士之一，总主教，她的身体在当时的确没有显示出适合生育的迹象。”
“但是之后她却在不光彩的结合中生下了两个私生子。”Hightower总主教道，“你判断的错误不能成为教团批准公正性的证明。”
你们Hightower家是祖传的诡辩吗？泽莫一时失语。
“所以你支持我成为国王，”泽莫道，“但是你要求我将所有的兄弟姐妹变成私生子，只留下我一个人以保证Targaryen的纯净和与七神教义的一致。”
“从你开始，陛下，”Hightower总主教道，“Targaryen终于被七神认可。”
“而Targaryen是否被七神认可是由你决定的吗？”泽莫反问。
“不，是由我和众多的主教们同时讨论决定的。”Hightower总主教道，“也由你对七神的信仰决定。”
泽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装七神的信徒装得太好了。
“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姐妹们变成私生子，总主教。”泽莫道，“长夜将临，他们和他们的龙是活人的前锋；成为私生子会动摇他们的忠诚，我也无法在要求他们在随时有可能献出生命的同时献出自己合法的身份。我可以答应你的其他条件，但是这一点无法动摇。”
“停止你的任性！”Osmynd大喝道，“你是被神庇佑的，但是仍然年轻而幼稚；为王国献出生命是任何人的义务，合法的身份不来自于尽一个人该尽的义务，而应该来自高贵的行为！”
Osmynd显然不是非常通人性，也自然，通人性的人做不出让人三天吃两顿的离谱事。
泽莫站起身，他们周围的修士立刻上前一步，手上都拿着武器，泽莫走向门口后他们也开始围向门口。泽莫环视了修士们一圈，回头对Osmynd道：“我是理智的，总主教，我的弟弟Aegon不一定；他能够为我烧了龙石岛，自然也能为我烧了圣堂。”
“他是罪孽。”Osmynd冷声道。
“他是，”泽莫道，“所有活着的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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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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