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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火一年了
——相聚的时刻再长也觉得是流星的交汇。——
我迷茫地眨眨眼,对着纲手说出了让我这一生最后悔的话:“我的身体一会再说,倒是君麻吕你的身体没关系吧?我只给你做了三天的药……”
我还没说完,床头柜连带着床头柜上的水果都被纲手愤怒地掀飞:“有我在他的身体好得很!”
我缩了缩脑袋,咽了口口水。
纲手姐姐发威了。
我乖乖捡起报告书。
小心肝颤了颤。
亏我还是个医疗忍者,这些年光顾着想法子怎么查看鼬的身体状况了,我自己的身体倒是一次也没查过。
依仗着千手的基因,我把自己当骡子使,这不,遭报应了。
“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纲手深吸一口气,“你在野外生活的时候,吃的是什么?”
我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兵、兵粮丸。”
纲手的额头上是一根青筋,她拼命压制住自己暴走的欲望:“你洗澡用的是冷水还是热水?”
“冷水……”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有没有吃下什么激发身体潜能的药物?”
“……大蛇丸送过我一个禁药,两年前用掉了……”
“你的负重已经到了多少千克?”
“不多……加起来不过十吨……”
“我教给你的激活细胞损耗寿命加速生长的术用了多少次?”
“……记、记不清了……”
“你给君麻吕吃的药是什么?”
“我的血……”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君麻吕的情绪明显波动了。
“你的心脏附近曾经受过两次重创,虽然受过及时的治疗,但是——第二次居然是被草雏剑伤到了!”
“这要怪佐助那个混蛋……”
“还敢顶嘴!宇——智——波——瞬——火——!你还要不要命了——!你以为你是千手柱间那个老头子吗!”纲手终于爆发了。
“我还是要命的。”顶着巨大的鸭梨,我开口了。
纲手扑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
混蛋,作者你扇上瘾了么。
“为什么总是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纲手暴怒,“你是医疗忍者,看到这组数据应该就会明白了,我也不多说,如果你今后还是不配合治疗,这样糟蹋自己,我就把你钉在火影岩上风干!”
是的。
我的状况比鼬还严重。
由于千手的基因能修复所有外伤,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内伤,潜移默化日积月累地留下来了。
所有平时不加节制的生活习惯和战斗方式,特别是激活细胞加速再生,让我的寿命急剧缩短。
按照数据看,我还有一年的时间。
活不到十八岁生日。
嘛,忍者就是不能寿终正寝的存在啊。
纲手带着静音怒气冲冲走出了病房,静音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悄悄向我摇了摇头。
我也知道激怒了纲手接下来的将是地狱一般的治疗,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泪……
病房里只剩了我和君麻吕。
君麻吕默然不语。
“那个,你们三个通过中忍考试了没有?”我咽了咽口水。
“全员通过。”他的声音干巴巴的。
“是吗,那等我出院了就请你们去吃烤肉好了。”我笑眯眯。
君麻吕没有理我的调笑:“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
君麻吕说得斩钉截铁理所当然:“火影大人说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剧烈运动,当然也不能再做忍者了,必须养伤一年以上。”
这话怎么就那么该死地熟悉呢?还有,你别一口一个火影大人,我才是你的主子!
纲手为什么说是一年以上?难道她真的想让我死在医院里吗?
“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住院吧?”我试着说服这个貌似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的脑缺孩子。
脑缺和正常人是没有沟通可能的。
君麻吕为了阻止我从窗户逃跑,居然亮出了骨刀。
我掩面了。
妈妈是谁生下了这个脑缺孩子快带他走吧。
当天晚上,得知我清醒消息的鸣人佐助在好不容易得到探视许可之后,一脚踹开我的病房门,冲了进来。
纲手又要揪着你的领子求报销了哦,鸣人。
“瞬火,你没事吧?”鸣人一直冲到我床边。倒是佐助,站在门口犹豫着没有进来,似乎不愿意和鸣人一个表现。
“我是不是有说过要叫我瞬火老师?”我从床上坐起。
“啊,叫瞬火不是挺好的嘛。”鸣人不满地嘟哝,“不过,话说回来,瞬火你的身体怎么了?听大家说你一开始是发烧,御手洗上忍送你去医院的途中你就倒下了,然后被送进了手术室……你已经昏迷了三个月了!”
我的小心肝一颤。三个月,三个月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真的昏迷了那么久?”我心虚道。
“当然是真的啦!”鸣人皱着眉,“瞬火,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健康得很。”我说着还甩了甩胳膊,不过因为现在依然浑身酸疼,所以放弃。
“你说谎的技巧太拙劣了,瞬火。”鼬从佐助身边走过。
秋风萧瑟。
我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这走的是什么狗屎运。
“啊,啊哈哈哈……”我干笑着往后蹭了蹭,“今天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我也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的事我都听火影大人说了。”鼬的脸有黑化的趋势。
我勒个去我是怎么从一张面瘫脸上看出黑化这种明显的面部表情的……
鸣人离我最近,也是接受到鼬杀气最多的,他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看我,丢下一个“不是哥们不义气而是敌人太强大”的眼神,拉着君麻吕和佐助遁了。
“纲、纲手姐姐都和你说了什么?”我陪笑。
“全部。”月色下,鼬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那个,你想发表感想的话明天请早,我真的累了……”我把被子使劲往上拉,遮住了大半边脸。卡卡西我终于明白你的苦衷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那么糟蹋你自己吗?”很有歧义的话语,从鼬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一种威胁的味道。
我已经把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我、我只是稍微没常识而已,才不是糟蹋。”
被子被猛地掀开,鼬坐在床边,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被子。
喂喂喂,医院的公物质量不好请善待它,毕竟它是用层层选拔最后从纲手这个赌场肥羊的手里死里逃生的资金买的。说起来纲手最近很少去赌坊了,倒是有她的地方就有自来也啊。
鼬生气了。
虽然他依然面无表情。
他从来不对我和佐助生气的。如果我们闯了祸,他顶多就是象征性地弹脑门揉头发而已,一转身就帮我们把烂摊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年。还有一年的时间。”鼬低声说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说给我听。
“鼬,你想说什么?”我完全摸不透这位大爷的行为模式。
鼬似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黑瞳波澜不惊。他只是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把我按进怀里。
再紧一点我就要窒息了。
这货原来是想把我闷死么。
离得很近,我能听到鼬的胸膛里稳健跳动的心脏。在我的威逼下,他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而我,却只剩下了一年。
“活下去……”鼬在我耳边恍若叹息,“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么?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什么叫“阎王叫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而且这不是狗血泡沫言情剧,不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医术高超技压群雄疑似顶着原著作者光环的大夫对女猪脚说“你的病我包了!”,然后女猪脚的病被治好,多少年后和男猪脚欢乐地生活在一起,结婚生子罗曼蒂克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那全都是放屁。
那谁谁说过,那啥啥都是有爱人士的妙笔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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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瞬火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