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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相思(郁瓷续写篇)
冬色渐浓,雪寒酷冷,加上下了足足三日的大雪,冷意更盛,纵然浴房里的火盆散发着暖意,宋琬瓷仍觉得凉意刺骨。
“你们都下去吧。”说罢,宋琬瓷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慢悠悠地行至浴池的边沿,她宽衣解带,将衣物挂在屏风上,便入水沐浴。
雾气蒸腾,暗香浮动,一室静谧得让宋琬瓷稍有些放松下来,她将今日从山中采摘的草药放入池水里,草药在接触到温热的水之后,自身的药性便散出融进水中。
起初,宋琬瓷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感觉浑身燥热难耐,额间冒了些虚汗。
但随着皮肤浸泡在药汤里的时间过久,宋琬瓷身体的不适感变得更是强烈,甚至出现了眩晕眼花,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口干舌燥得不行。
她双手抓着浴池边沿,水珠顺势滴落在池中。她轻声唤道:“芍药,芍药~水,给我水喝~”
迟迟等不到宋琬瓷回屋歇息的鹿霖郁,心忧之下,只穿着红色单衣开门出了屋子,不疾不徐地来到浴房前,询问了芍药一句:“王妃还没出来?”
芍药福身行礼:“禀殿下,王妃进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王妃不让我们伺候她沐浴,我们也不知里面的情况如何。”
得了这话,鹿霖郁也不多说,单手推开浴房的门,刚跨进去,便被芍药出声拦住:“殿下,您这般进去恐怕不妥......”
“无事。你下去吧。”鹿霖郁出声打断她的话:“这里就交给本王。”
“诺——”
温热雾气笼罩浴房,仿佛瞬间身入虚幻,鹿霖郁瞧着宋琬瓷清瘦的背影,心弦莫名被拨动了一下,她蹙了蹙眉,随后缓步行至浴池边站半天。
约莫过了半会儿,她才缓缓地蹲下侧身,伸手,用指尖触了触宋琬瓷发烫的额头,皱眉低语:“阿瓷?”
宋琬瓷头昏脑涨,一把用力抓住鹿霖郁的手,一气呵成地将人拽入水中。
鹿霖郁破水之时,一双眼尾泛红的媚眼便盯住了她的唇,一阵傻笑瞬间入她的耳:“原来,原来是三岁~”
“你,你这是作甚?!”鹿霖郁心尖一惊,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她滚烫的胳膊,藏于皮肤之下的青筋许是受了药汤的影响微微凸起,泛着温热的红意。
水珠滴落,滴答轻声。
宋琬瓷瞧着这张泛绯意的脸,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神志不清的弧度,不出声的笑着,慢慢靠近,在鹿霖郁不明显的喉结上落了吻,视线往上移动。
鹿霖郁指尖微颤,向后退了半步,整个后背便撞到浴池边沿,溅起水花,打翻了放置在一边的点心茶水。
也在这时,宋琬瓷的吻突然覆上来,鹿霖郁无措地愣住了。
雾气温热,屏风遮挡了房门,烛火幽曳。
许是药汤的药性过猛,鹿霖郁也有些把持不住,理智全乱。她抓住宋琬瓷胳膊,与她位置对调,将人死死地困在身前。
宋琬瓷已然热得不行:“阿,阿郁~要了我吧~”
得了这话,鹿霖郁强忍欲意,侧过头,视线偏离至浮在水面的草药,心中一惊,喘着细气,问:“忧欢,你拿这忧欢沐浴?”
“忧~欢?”宋琬瓷口干舌燥,脑袋晕晕沉沉:“那不是普通治疲乏的含缓草吗?”
“错了。”鹿霖郁头痛意乱,用手轻掐住宋琬瓷的脖子,俯首吻过去。
屋外寒雪飘扬,冷得树枝打颤,落了一地积雪。
忧欢的药性极凶,弄得二人一发不可收拾地难解燥热。
鹿霖郁手指骨节湿而通红,幽曳烛火之下,这只手轻而缓慢地蒙了宋琬瓷的眼睛。
她湿而热的唇亲上去的一瞬间,宋琬瓷的身体一下子软了,她靠入鹿霖郁的怀里,享了这一刻极致暧昧的亲密。
不知过了几度春宵,外头的大雪飘扬,风透过门缝吹进来,烛火幽幽曳着酸涩的两道人影。
交颈相拥,溅起水花。
“阿郁~”宋琬瓷微微仰起头,细微的燥热从她口中喘息而出,整个身体呈极度暧昧的姿势与鹿霖郁缠绵在一起,互相厮磨,不分彼此。
宋琬瓷泛红的十指在她背上轻微抓了抓,留下红痕。
高山流水,一曲未了,似是误闯桃源的那般,鹿霖郁的手劲从缓再缓,慢慢地,耐心地抚住宋琬瓷的急躁:“娘子,不哭~”
宋琬瓷情迷意乱地哭:“难受~”
“嗯?”
宋琬瓷伸出手覆在鹿霖郁的掌心上,水之下的两只手泛红地十指相扣。
过半会儿,宋琬瓷娇羞了脸:“这,难受~”
“我会轻点。”
鹿霖郁把人抱紧,俯首埋进宋琬瓷颈侧,细想起第二次大婚之夜她向自己刺刀时的决绝,心难免会疼痛。
过了半晌,她轻语唤她:“阿瓷,恨我好,不爱也好。只要你不离开我,哪怕是刀架颈侧,身首异处,我也不怕。”
宋琬瓷得了这话,神志稍醒,抿了抿干燥的嘴,含着泪光低头看她,温柔地说道:“我不要......”
鹿霖郁理智一顿,眼中的欲望稍散过半,留了一抹泪:“阿瓷?”
“我不要你死。”宋琬瓷忍着身体的难受,轻声复道:“我不要鹿霖郁死......”
鹿霖郁仰头,对上她湿红的眼。
“宋琬瓷害鹿霖郁痴傻,害她被人笑话,说成只识得娘子的傻子。”宋琬瓷是真的心里愧疚,不忍见她这般痴傻,被人笑话。她轻而柔地捧住鹿霖郁的脸,在她发烫的额头亲吻了下:“我很庆幸,你还识得我是你娘子。”
鹿霖郁注视着她,泪不止地流。
“阿郁。”宋琬瓷哭:“不哭了。”
说罢,她又吻过去,鹿霖郁那滴眼角的泪,苦涩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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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