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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溪
一时间,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摔在地上的小孩。胥渺想去抢,那孩子却一把拽住玉佩,跑到迟渊身后躲着。
“小孩,你是谁?”迟渊问道。
“我不叫小孩,我有名字的,我是段溪。”那小孩拉着迟渊的衣角想让他再后退几步,迟渊小心翼翼地只好往后退。
“段溪……”容浔有些晃神,感觉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那时给你讲,我是容溪来着。”小家伙明显是有些失望的,他一路跟着迟渊,明明是看见哥哥复活才跟过来的,怎么就不认识他了呢。
这段迷惑对话又是搞得三人一愣一愣的,怎么这小孩还认识带面具的人?这玉佩又怎么在胥渺的手里?她与容浔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那是怕你猜疑才说我姓容的,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吧?你还说过等这场战役结束了带我见嫂子呢……”段溪抓着迟渊的衣角嘀咕,他真是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你是段江的儿子?”迟渊不解道。
“什么段江的儿子?哥哥是怎么看上你的?”段溪毫不留情地给了迟渊一个白眼,续而又嘟嚷道,“段江是我父亲的父亲了,现在他老人家已经隐居了。”
但迟渊好像没有听进去小孩的后面一句话。这小孩说什么?战役?哥哥?看上我?难道这人是……容浔?迟渊就站在那,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但他的手比脑子快,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拉下容浔的面具,可惜被胥渺阻止了。
“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她拦在容浔的面前。
容浔也很懵,这哪窜出来的小孩?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迟渊也不管不顾,就地与胥渺打了起来。这姑娘身手不凡,与迟渊较量了好一会才败下阵来。容浔注意到,迟渊的佩剑用起来似乎不太灵活,但情急之下他居然就用这剑与胥渺较量了起来。胥渺会武这点容浔一点也不惊讶,他师父做事,还真是如此“靠谱”。
迟渊一剑刺破了姑娘的衣裳,胥渺退到一边,见势不妙。好巧不巧,那小孩凑过来,扒拉胥渺的衣服,这也让迟渊和容浔看清了她的伤口,奇怪的是,她的伤口并未流血,淌出来的,好像是树木汁水一类的东西。
胥渺一惊,她赶紧拉起衣服,扯过容浔,跑出了酒店。不过这样也好,避免了无辜的伤亡不是。段溪屁颠屁颠地跟过去,拿出出门带的瓜子,坐在一棵柳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
迟渊自然也是跟了上去,容浔见胥渺受伤,也不好不出手,于是有换作他与迟渊对战。虽说是徒手,但是他的内力深厚的迟渊都感到震惊。容浔就这么背着左手,单手对付迟渊。那剑似乎是嗅得主人的味道似的,迟渊用起来更生疏了。
容浔借机一掌对着迟渊的肩下去,后者连退好几步才站稳脚步。他并不想伤到迟渊,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不然,他这一掌就是直指心脏了。迟渊捂着肩膀,将手中的剑抛给树上的段溪,又拿出腰间的白箫,继续起来。胥渺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痒痒,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怎么办?早知道就不带容浔去那什么地方过节了。
白箫被迟渊的内力催动,向容浔发出一道道攻击,但都被挡了回去。容浔站到一棵树上,那柳絮因风而起,太阳照在脸上,他居然觉得有些惬意。
“迟兄,你这是为何?”容浔问道。
迟渊没了回答他,又是一击,那内力形成的利刃瞬间将柳树劈开,站在柳树上的容浔不知为何,一晃神,头上的木簪掉落到地上,容浔无暇顾及,只好攻防一起。
这人为何如此执着于他脸上的面具?莫非是以前的仇人?那这样,倒也不必与他纠缠。容浔这人干脆,做了个休战的手势,边朝迟渊走边摘下面具。
“迟兄可是为我这长相而费神,那在下便随了你的意吧。”容浔无奈道。
这张脸,这样柔和的声音,迟渊发誓,就算是下地狱也记得。
但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是谁救了他?如何死而复生?而现在他为何又不记得自己了呢?太多的疑问围绕着迟渊,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他压抑不住,可是又怕吓着容浔,于是,他只好忍着,从长计议。
容浔见他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了便再无动作,想来应是被他遗忘的故友,也没多说什么,向他们告别后便离开了。
段溪很是聪明,没有上前去阻拦,他跳下树,走向迟渊。
“喂!你发什么愣呢!”
迟渊一回神,容浔已经和胥渺走了很远了。
他不可能追上去,就算再想也不能。容浔现在好像忘记他了,忘得彻底。可到底是谁在一边帮他,一边又让他躲着迟渊呢?
“没事!人既然在,咱有的是时间。你脑子不行,还有我帮你呢!”那小孩拍拍胸脯保证道,一脸的骄傲。
“……”谁来帮他把这个小屁孩弄走,烦死个人了。
“哎——你倒是等等我啊。”段溪迈着小腿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迟渊停下来,段溪的额头径直地就往他的身上碰去,疼得迟渊嘶了一声。
“谁要跟着你啊?我这是帮你找回我哥哥。”小孩理不直气也壮。
“谁是你哥哥?”迟渊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你没有哥哥还是怎么的?抢我哥哥?”迟渊半天憋出来这句话。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好意思么?也不知道害臊!”段溪顿足批评道。
“???”迟渊刚刚没被容浔打得吐血,现在倒好,要被这小孩气得吐血。
两人又走了好大段路,迟渊终于忍不了了,又停下来,“哎,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啊,我这前脚刚走,这后脚就跟上了。”段溪摆出个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虽然缺了两颗,但不影响。
迟渊算是知道了,这孩子脑子有泡。现在的孩子,真是和他们比起来真的很孩子了。
没法,他还是把这小子带回了兰陵阁。
容浔的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尤其是朝廷中人,绝不能向他们透露半点消息才是。不过,如何让容浔记起他,这还是个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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