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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行了。”文景站起身，粗声粗气地说：“将就着练吧。”
语气里带着点憋闷和心疼。
海棠低头，仔细审视着裤腿的边缘，“剪得很好，很整齐。”
文景感觉自己的脸颊热了起来。
这他妈……有什么好脸红的？！
发现了，自己经不住她夸，
每次一夸，他必脸红。
“咳……”文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随便剪剪，这有什么……”
海棠语气平淡，像是一支精准的箭，射中了靶心：“你脸红了。”
文景：“！！！”
感觉浑身的血液往头顶冲了一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被看穿了！
竟然被她直白地指了出来！
“胡说什么！”文景低吼出声：“是……是训练馆太热！对，太热了！”
他大步走到训练场中央，背对着她：“别废话了！动作都忘光了？刚才教的反击技巧，再来一遍！重心！注意你的重心！”
声音很大，掩盖混乱的呼吸。
海棠没有再追问。
她依言摆开架势，重复之前的动作。
这丫头……太敏锐了。
在她面前，自己像个透明人，隐藏的情绪无所遁形。
文景集中精神，观察她的动作。
裤腿变短，束缚感消失，步伐灵活，动作流畅了不少。
看来……剪掉裤子，确实是对的。
“不对！腰腹发力，带动手臂！不是只用手臂的力量！”文景几次调整不得要领，专业责任压过了杂念。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后。
“看我示范。”文景沉声道，贴近她，虚虚地环住她，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引导她正确发力动作。
这个教学姿势，格斗馆里最寻常不过。
但此刻，文景浑身僵硬。
太近了。
海棠背部单薄的线条，柔软的发丝蹭到他的下颌。
文景屏住呼吸，引导她的动作：“这样……感受腰部的转动，带动肩膀，然后是手臂……”
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带着沙哑。
第二个连贯动作，文景的身体前倾，轻微的摩擦。
就那么一下。
文景全身血液凝固，疯狂向下涌去。
熟悉燥热迅速聚集。
瞬间隆起尴尬轮廓。
完了！
文景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边炸响。
他猛地松开海棠，踉跄后退两大步。
他背对着她，身躯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剧烈起伏的胸膛，额角的细密汗珠。
感官集中在/下/腹无法忽视的燥热上。
文景死死咬着牙关，心里唾骂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反压压下去。
海棠没有察觉到他的天人交战。
沉浸动作里，背对他，重复反击技巧，纤细的手臂划出利落的线条。
“刚才那个发力，还不够顺畅。”海棠打破沉默，带着点命令的口吻，“你过来，再示范一次。”
文景浑身一僵。
过来？
还要示范？还是从后/面贴着的那种？
杀了他吧！
“你……”文景喉咙发干，牙缝里挤出声音，明显的抗拒慌乱：“……你自己先多练几遍，找找感觉！”
他不敢动，不敢转身。
祈祷尴尬的状况赶紧过去。
海棠停下了动作。
文景感觉到她的疑惑。
然后，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她似乎想转过身来！
“别转头！”文景低吼，声音尖锐。
海棠的动作顿住了。
训练馆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文景后背沁出冷汗，贴在衣服上。
“为什么？”海棠问道。
为什么？
难道要他说，因为你我出大丑！
文景大脑运转，汗水沿着鬓角滑落。
“因为……我在观察你的动作形态！”他急中生智，声音拔高，“从背后观察，能更清楚地看到你发力时肩胛和脊椎的联动！”
“你……你别动，保持姿势！”
借口蹩脚。
极度紧张下，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身后沉默了几秒。
文景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她直接戳穿拙劣的谎言。
“嗯。”海棠懒得深究。
她背对着他，没有再转身。
“现在怎么办？”他听见海棠问，语气里带着催促。
文景看着一米的距离，咬了咬牙。
他脚下踩着刀尖一样，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了两小步。
这个距离，不能进行贴身指导。
“再近点。”海棠头也没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直接命令道。
文景：“……”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文景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疼痛转移注意力，压制生理反应。
“这个距离……够了。”他声音干涩地反驳，“我能看清楚。”
“看不清。”
海棠否定，逻辑清晰，“你刚才说，需要近距离观察肩胛和脊椎。”
“……”文景哑口无言。
他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靠近？
自寻死路。
不靠近？
她会起疑，再次转身……
文景喘息之机，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一小步。
距离她后背只有半臂的距离。
看到她衣服下微微起伏的肩胛骨轮廓，闻到萦绕不散的薄荷香气。
文景盯着后背，控制呼吸。
“现在，”他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
“腰腹发力，带动肩胛骨向后收缩，然后瞬间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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