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今天，便是大名来访木叶之日，也是木叶高层决定下一任火影的日子。

　　才藏坐在木叶西北部外郊山丘的崖顶之上，远远眺望着诸多营帐中护卫最多的那一间，那是会议的举行地。面色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一来，这个距离人眼看不清啥；二来，会议要等大名用过午饭后才举行，现在还没到点。

　　“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这次的火影推举，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不知火玄间赫然出现在才藏面前，依旧是叼着根千本。

　　只瞟了玄间一眼，才藏便将目光放回会议点，嘴上也没闲着，“你去找过卡卡西了？”这里是当时佐助修炼千鸟的地方，除了他们三人无一人知晓这座山崖对才藏的意义。

　　玄间“嗯”了一声，见才藏没有下文，他不由抬手扶了扶并未歪斜的头巾，“你已经有推断了？”

　　“团藏在那个状况下没有必要撒谎，他只需要隐瞒对他、木叶不利的事情就行。那时候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气氛确实算不上和睦。宇智波打算发动政变，是真。由此便可推断出宇智波鼬，一个宇智波族人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却在为火影效力，他是一个宇智波的间谍。但他最后却亲手将一族的荣耀葬送，这当中必然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比如，宇智波止水的身亡。当然，这些，你没有必要去深究。”
　　低低的絮语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从才藏嘴里飘出，“那么，有可能已经性格大变的宇智波鼬会为了所谓的器量资质去屠戮一族吗？现阶段还不清楚，但这样做木叶能够得到什么利益？是内忧的切除。但，就算宇智波也许已经是当时木叶的内忧，我不认为面对宇智波斑这一外患，木叶会选择自断一臂，况且还是有可能和那个外患分庭抗礼的一臂。然而宇智波却一夕间覆灭了，木叶高层默许了这样的举动，这说明在当时那个所谓的‘宇智波斑’构成的威胁远不如宇智波一族。”

　　一声鹰鸣，才藏顿了顿，扬手让盘旋在头顶的鹰降落，取出鹰爪上绑着的纸条，粗略读了个大概便让鹰飞离自己的手臂，没有关注玄间愈发凝重的神色继续中断的话语——

　　“再回到宇智波鼬身上，当时的高层，或可以称之为知情者都认为宇智波一族对木叶的威胁更大，他们真的会让宇智波鼬灭了一族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木叶？要知斩草除根这个常识他们肯定明白。当时的木叶暗部是事发后才姗姗来迟的，他们必定和宇智波鼬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样，就可以确定觉醒万花筒后的宇智波鼬起码没有自我中心或是丧心病狂，他们不可能会同一个潜在的威胁协商。如此便可推得，宇智波鼬并不会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而去屠族。再来，即可轻易想到也许是当时的木叶高层指使或是命令他去这么做，以他暗部的身份。这就是他们企图隐瞒的点。宇智波鼬既是宇智波一族探取木叶高层口风的耳朵，又是木叶高层的一柄利剑，就是所谓的双面间谍。”

　　话到这里，才藏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

　　“到这里，我想宇智波覆灭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宇智波一族为求政变成功而利用了宇智波鼬，木叶高层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宇智波鼬，左右这个局的棋子，最终倒向的是木叶。”才藏终于移目看向玄间，眼带揶揄，“这个答案，不知老师满意吗？”

　　没有料到才藏会将话头忽然抛给自己，玄间噎了下，又立刻反问他，“这个问题不该问我吧，你自己呢？”

　　对于才藏带着敌意的挑衅，玄间如果说自己不恼火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比起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恼火，玄间更多的是对才藏的怜惜与惊叹。怜他为也许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疑问一遍遍地拷问着自己、怀疑着他人；惜他孤身一人为求真实而义无反顾地遁入黑暗；惊他仅凭一人竟真能推出看起来十分合理的真相；叹他紧紧抓住每一个草蛇灰线、蛛丝马迹。

　　“哈。”才藏轻笑一声，“那我换个问题，老师您为什么来这里？”

　　面对近乎是咄咄逼人的才藏，玄间额际淌下滴冷汗。现在的才藏虽然没瞪着写轮眼、甚至还用着敬语，可带给人的压迫感却相差无几。

　　见玄间不答话，才藏便径自道：“如我记忆不差，老师您在指导上忍之前还是负责护卫火影的特别上忍吧。火影候选的团藏有自己的暗部，不需旁人护卫。那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的五代目呢？暗部并非火影亲卫，他们只是一支深受火影信任、听候差遣的队伍，代替不了亲卫。您现在却出现在这里，是进行护卫时有什么人来过并透露了点消息吧。至于是什么人，无非就是那几个，比如木叶顾问的那两位。”

　　听着才藏的话，玄间的拳头紧了又松，反复数次。终于等他话音落下，原本在玄间内心升腾的怒火又慢慢消退，他无奈地叹出口气，“你啊，就算我来此是被人诱导，但为什么你偏偏要忽视我的意愿？”

　　“因为老师您是木叶的忍者，您真能一口咬定，只是关心我才来的吗？”才藏此时的笑容显出几分讽刺。

　　不出所料，面前的人陷入了沉默。才藏渐渐收了讽笑，转过头从高处远远俯瞰着整个木叶，面对曾经牵肠挂肚的故乡却生出些许复杂的情绪来。无拘无束久了，竟然也会对这种本该牢牢扎根于心的东西产生怀疑。

　　忍者，果然是个残忍的职业，他内心暗自叹息着。也许，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火之意志就是宇智波鼬想传递给他的东西，但……忍者、忍者，善于忍耐的人，首先忍者要是人，而后才是善于忍耐。无论是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自来也，还是背负真相在黑暗中死去的宇智波鼬，他们都在一定程度上将自己视作了一介工具，存天理、灭人欲的工具。而更残忍的是，这种现象早已融入了木叶村的教学中。

　　那他又在期待什么呢？就连现今忍校的忍童都会以之为傲的火之意志，玄间又是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上忍，这种意志早已渗入他的骨血之中。才藏微微抿起唇角，他隐约明白方才克制不住的冷嘲是源自于何，是对于曾经美好的苛求。

　　想到这里，才藏的态度不自觉地软化下来，“我会给团藏机会的，木叶有没有事都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间。”

　　昔日他曾对五代目说过，如果宇智波鼬只是扮演着刽子手的身份，他会将幕后主使尝尝相同的滋味。这也正是两大顾问会让玄间来寻他的理由。而今，真相几可以说是已在他的掌中，那么就该是实践的时候。

　　可惜当时他太年轻了，才轻易说出那种豪言壮语，回想起那时的自己，才藏不住摇头。

　　见才藏如此，玄间也没了火气，由衷道：“抛开木叶忍者的身份，才藏，我希望你能平安。”

　　似曾相识的话，源于自身的立场，亦源于对他的关切。才藏不由勾起一抹浅浅的却真实的笑容。

　　正当这时一名暗部忽然出现，“队长，情况属实。还有，两位顾问要求您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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