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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
“你说什么?”杨训飞没有听清柳叶的那句话,把她身子掰过来正对着自己,问道。
柳叶感觉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轻松,和眼前的小男友腻歪再没了心理负担,有些得意忘形起来,嘻嘻一笑,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我刚才说啊……”
说着,她想也没想,就在汉子的额头上响亮地“啵儿”了一口。
这一下,两个人都傻了,杨训飞脑子嗡嗡嗡地直响,感觉自己浑身发烫,从头发丝直烧到了脚后跟。
柳叶她、她亲我了?她刚才亲我了?我……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作为男人,我是不是该回、回个礼什么的?……
那边柳叶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一下子从汉子身上弹起来,慌里慌张地背过身去,双手捂了脸,心中既满是羞赧,又懊悔不已。
你可真是没脸没皮,怎么着初吻也得等对方主动吧?你说说看,你怎么就这么没把持住?怎么就说动嘴就动上嘴了呢?这年头,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女孩子吗?……
本来杨训飞还在那里呆呆地盘算着“回礼”的事,一见柳叶羞得那个样子,只觉说不出的可爱,心中像是吃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他伸出大长手去拉柳叶的手,想把她拉回来,却被她赌气似地扭着小身子头也不回地一把甩开了。
看她恼羞成怒,杨训飞暗暗好笑,又伸手去拉,嘴里叫道:“柳叶,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了?”
见她还是不回头,他道,“你再不理我,我可走啦。”
等了一等,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那我真走啦,改日再来看你。”
柳叶站在那里对自己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一听身后还真是好半天没动静了,心中好生失望。就这么就走了?拜托!人家可是刚刚才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诶!你多少有点表示有点诚意好不好啊!
柳叶撅起嘴,叹口气,心里明白其实刚才是自己不对,下次见面看来得好好道个歉。
耷拉着脑袋转过身,下一个瞬间,一只大手捉住了自己的下巴,还来不及反应,嘴巴就贴上了一对温润的唇。
“唔……”
年轻男子那特有的好闻气息扑面而来,唇上柔软舒适的触感让她沉醉不能自拔,让她无力反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暧昧情愫,她被排山倒海般来势汹汹的温柔瞬间击垮,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身材高大的汉子弯下身,一只手托着女孩的下巴,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她长长的睫毛轻颤,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她的唇仿佛这世上最宣软丝滑又最香甜可口的糕点。
他对天发誓,他原本真的只是想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可她的唇、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充满着致命的引力,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欲罢不能。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训飞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停下了这个吻。他紧紧抱住柳叶,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
柳叶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头脑中一片的空白,唇上还残留着一丝火热的温度。
耳畔汉子的呼吸急促而隐忍,刻意压低的声音异常沙哑,喃喃地唤着:“柳叶……柳叶……”
她心中一阵悸动,羞臊得不行,抬起手,轻轻捶打汉子的背,无力地控诉:“你……你这个大骗子……你……”
杨训飞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时情不自禁,都做了些什么。
他把头从她颈间抬起,心中慌乱,不知所措地看向她:“我……我一时没忍住,是我混蛋……好柳叶,你别生气……”
柳叶觉得自己此时脸一定红得像个大柿饼,跺跺脚,推开他嗔道:“哎呀,你……你还不快回去,明日一大早还要去衙门呢……”
完了完了,这肯定是生气了,这回是真要赶我走了……不对啊……我感觉她刚才好像明明挺享受的样子啊……
杨训飞沮丧地耷拉下肩膀,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拖拖拉拉地朝窗边走去。
“大飞子,”等他打开窗子准备要跳下去的时候,柳叶过去拉住了他的衣摆,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小声道,“我……我没生气……你好好的在衙门当差,不用担心我,过两日我再去看你……”
汉子心中狂喜,一双眼睛顿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就要飞到天上去了,咧开嘴,笑得灿烂:“你要是不去找我,我就过来找你,好不好?”
柳叶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好好好!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快走吧!”
杨训飞这才一纵身跳下了窗子,脸上挂着傻笑,一步三回头地往村外走去。柳叶看得直发笑,站在窗边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这才回到床上,回味着刚才那个吻,足足犯了一夜的花痴。
柳叶不知道第二日杨训飞有没有能按时起床去衙门点卯,反正她是结结实实地睡过了头。日上三竿,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打着大哈欠,正要去找姐姐讨口饭吃,冷不防听见有人拍打院门的声音,赶忙过去开门,见到的却是满脸疲惫,形容憔悴,眼眶红肿的郑氏。
“柳叶……你、你屋里娘怎么样了?醒了啵?你爷在屋里啵?”一见着柳叶的面,郑氏就急切地问起谢香书的情况。
柳叶暗暗点头,心道这个郑氏还是很懂事的,道:“是姆娘啊,快先进来坐,我屋里娘昨日夜晚就醒了,如今已无大碍,今日学堂临时休沐,我爷渠就在屋里。”
“快带姆娘去见你爷。”郑氏闻言忙道。
等见到眉头深锁的柳大川,郑氏只觉手足无措无地自容,差一点没给柳大川跪下,幸好被眼明手快的柳叶给拦住了。
她眼泪糊了满脸,哽咽着道:“老弟,做嫂嫂的对不住你啊!是嫂嫂不会教崽,连累了你们屋里一家……嫂嫂这是来给你赔罪来了……”
柳大川冷冷地道:“嫂嫂这是做什哩,大川倒是糊涂了。”
郑氏哭道:“大命哩的事,我跟渠屋里爷也是前日才晓得,当时我就打了渠,我……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我晓得,这事定是不能来劳烦老弟你,因此昨日一大早,我就跟渠屋里爷一同回了趟娘家,打算跟娘家借钱……我……我实在不晓得,渠们会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找到这里来……我……”
她越哭越厉害,“我今日一大早来归,大命把事情一对我话,我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就来了这里,不亲自来跟老弟你赔罪,我这……这心里实在是……”
她哭得凄惨,就连柳大川也有些不忍心了。想想她平日的为人,最是圆滑事故,就算她和章氏一样,真的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家头上来,也绝不会是像昨天那样的行事风格,可见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柳大川长叹一声,道:“嫂嫂也莫伤心了,这事我们柳叶已经在办了。”
郑氏抬起一双肿成桃子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柳叶:“柳叶……你、你打算怎么办……”
柳叶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打算给郑氏一说,郑氏闻言,差点又要给自己这个侄女跪下了,她抓着柳叶的手,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流着泪反反复复地道:“柳叶,姆娘一辈子都记你的恩情,一辈子都记你屋里的恩情……”
柳叶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道:“姆娘,你今日来了,正好把大嫂嫂领去归吧,一直在这里住着也不像话。渠才是大命哩哥哥明媒正娶的正经老婆,我们只会叫渠一个作大嫂嫂。去归以后,这事怎么跟婆婆渠们话,大嫂嫂又要怎么安抚,大命哩哥哥要怎么管教,可都看你了。”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莫要怪侄女子多嘴,婆婆那里是要逢迎,可姆娘也该多花些子心思在自己屋里了,可不能再叫二命哩哥哥步了大命哩哥哥的后尘。”
二命当年进了百川学堂念书,念了两年,颇识了些字,便去府城做了账房学徒,如今住在府城师傅家里学本事,一月才回来两日。
郑氏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性子圆滑,为人行事一向左右逢源,哪怕面对章氏那样的婆子,大多数时候她也能应付得过来。可是,是不是就好像柳叶说得那样,她把心思过多的放在了讨好章氏上面了?
仔细想想,为了迎合章氏,她的两个儿子小时候都没有送去学堂念过书,当初大命议亲,虽然她并不满意林氏这个大儿媳妇,可为了讨好章氏,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门亲事……
柳叶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给她敲响了警钟,她是不是真的应该适当地得罪一下章氏,更多地为自己的小家做打算了?
郑氏满腹的心事,呆愣愣地领着哭哭啼啼的林氏告辞出了柳叶家,至于她回去以后会怎么和老柳家人说,又会怎么去处理林氏、章氏、大命这些人的关系,柳叶就真的是没兴趣去打听了。
奚洲府城西有条著名的十字街,秦楼楚馆林立,是男人们寻花问柳的好去处。其中有一栋别致的三层小楼,名唤风月楼,一个穿红着绿、长相风流的女子正在楼上凭栏赏景,一双狐狸眼很是魅惑勾人。
“莺翠姐姐,客人在等了。”有小丫鬟过来传话。
莺翠抬抬眼皮子,低低应了一声:“晓得了了,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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