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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自杀
“意外毁容？听着就挺不像意外的。”世良真纯迅速找到了一个有效的信息点。
“这也是我调查的内容之一，”顿了顿，“日高织绘，桐生春美，绪方夏代，早乙女凉子是柏林艺术大学大三里仅有的四名日本籍女学生，几个人就组成了小团体，当然在一年之前，这个团体里还有一位成员，就是月岛冬儿。
“月岛冬儿是出了名的小提琴手，而且长相清秀，深得老师喜爱。有一天她正在练琴，吊顶上的灯却突然落下，砸伤了她的脸，也让她的右手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的话，就算是以后骨头重新长起来，手指也不灵活了，没办法再弹琴了。”工藤舞衣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对月岛冬儿来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她难以接受，”顿了顿，“那天布施一彦和月岛亮二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去医院看她，却发现她站在医院的天台，手里还抱着小提琴。
“她把脸上和手上的绷带拆开，打开琴盒，拿出小提琴，似乎准备演奏最后一曲。可是她发现她的手连握住琴弓的力气都没有，苦笑几声，就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真可怜，音乐家没有了演奏的手，跟没有了性命大概也没什么区别，”工藤舞衣长叹一声，“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会是他杀了吧。”
“这就是调查的重点，”安室透眨了眨左眼，“但是为了客户的隐私，不能告诉你。”
“怎么能这样？”工藤舞衣嘟着唇，冲他做了个鬼脸。
“月岛冬儿的伤跟那几个女孩子有关吧，”冲矢昴推了推眼镜，“看她们今天对舞衣做得事情，就知道了。”
冲矢昴发现她们属于那种天分不够，却又嫉妒心强烈，睚眦必报的人。以后工藤舞衣过来排练，他还是要跟紧。那个星野真琴也非常奇怪，她知道工藤舞衣对猕猴桃过敏，却也知道她出众的五感不会让她栽在这个跟头上，这么做的目的难道是为了示好？
他对星野真琴的真实想法并不在意，当时故意打断世良真纯的话，只是不希望工藤舞衣知道这些事情影响心情罢了。
“没错，”安室透点点头，“当时风扇掉下来的时候，在场的只有这四个女孩子，风扇上的电线有明显被切断的痕迹。月岛亮二怀疑这是人为的，但警方调查之后没有发现确凿的证据，只能不了了之。因为这件事情，校方禁止她们几个参加去年的演奏会。”
“那我看日高织绘要恨死舞衣了，去年没能参加，今年又被带进了警察局，等到暑假结束就已经毕业了，没机会了。”世良真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安室透和冲矢昴不约而同地瞥了她一眼，认为她的想法极有可能成真。如果日高织绘认定工藤舞衣就是这件事的祸首，那很有可能会孤注一掷。好在日高织绘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现在暂时可以安心。
下午的时候，鉴于上午发生的事情，各个声部配合地万分默契，四点多就结束了训练。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冲矢昴和工藤舞衣就想在校园里转转，顺便讨论一下晚餐。
世良真纯一直在向工藤舞衣旁敲侧击着冲矢昴和安室透的情况，工藤舞衣也没有过多避忌，把大部分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她，但关于冲矢昴实际的FBI身份只字未提。
世良真纯心里充满疑惑，她明明听羽田秀吉说赤井秀一已经到了日本，没来找工藤舞衣就算了，竟然还任由她找了男朋友。这个男朋友不仅温柔体贴，还会做料理！
原本她觉得她哥哥只要往那儿一站，只凭着那张脸也足以把未来小嫂子追到手了，可是现在她发现，颜值已经不够用了。想要得到某只吃货小猫的心，会做料理简直是最好的捷径。世良真纯觉得，赤井秀一这辈子都不可能拿着锅铲，站在灶台前炒菜，这在起点上就输了。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羽田秀吉，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包括冲矢昴打断她的话和安室透的出现都简述了一遍。
“吉哥，这个冲矢昴竟然没有缺点，这是真实存在的人吗？还是他隐藏得太好，我没发现？”
羽田秀吉听完她的话也相当惊讶。只不过他惊讶的是，赤井秀一竟然为工藤舞衣做到这种程度。即使世良真纯再像男孩子，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孩子，思维与男生不同。赤井秀一不仅仅为她学了厨艺，把原本的性格都隐藏起来，还把她保护得这么好，不愿意让她看到一点人性的丑恶，他可是对他们这些弟妹都没这么好……
“吉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着呢，”羽田秀吉被对方拉回了思绪，“我觉得安室透更有问题，你多盯着他比较好。”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这个安室透竟然也是侦探，不好对付啊。”
“有消息你就通知我，我这儿有点忙。”
“OK。”
经过篮球馆的时候，工藤舞衣听到里面有人打篮球，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她是直接跳级考上柯蒂斯的，没有经历过高中那种男生们打篮球的热血时代，连初中的很多知识都是工藤优作在家教她的，柯蒂斯又是一所音乐学院，大家都在苦练技艺，没有多少时间打篮球。
“你们两个篮球打得怎么样？”工藤舞衣看向了面前的两位男士，“不知道有没有场地，你们打一场吧？”
“好。”
“没问题。”
两人回答地异口同声。
“不过，总要有个彩头。”冲矢昴补充了一句。
“什么彩头？”
“回去告诉你。”冲矢昴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不定是平局，或者安室小哥哥赢呢！”工藤舞衣负手在后，蹦蹦跳跳地走进篮球场。
篮球场里有一群刚打完球的学生正在往外走，其中两三个是冲矢昴同系的师弟，向他点头示意。安室透来东大打工，一方面是接受了委托，另一方面也是想调查冲矢昴的情况。如果他真的是组织里的人，那即便有同等学历的学识，学校里的学生也会对他很陌生，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是之前的工作做得天衣无缝，还是他真的是这里的学生呢？
那群球友走了之后，篮球场就空了出来。工藤舞衣和世良真纯找了最佳的位置坐下，冲矢昴与安室透开始热身，订下规则。两人轮流进攻两次，每次十分钟，谁进得球多谁就胜利。
工藤舞衣对篮球的规则了解一些，但篮球术语就不太懂了。世良真纯兴致勃勃地在旁边解说着，什么“后仰跳投”，“空中变向”，“钩射投篮”，工藤舞衣的眼中只有“帅”“帅”“帅”！
“昴哥哥加油！安室小哥哥加油！都加油！”工藤舞衣兴奋地挥着手，就差站到台阶上摇旗呐喊了。
“一般人都给一边加油，你怎么一起？”世良真纯笑道。
“他们谁赢了我都高兴。”
“那你喜欢他们谁多一点？”
“都挺喜欢的。”
“哈？”
“男朋友和哥哥难道不该都喜欢？”
“……”世良真纯明白，她心中的“喜欢”和她所说的定义不同。
“舞衣，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了。”
“什么？”
“你平时都吃什么？可以长这么大的胸？”世良真纯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胸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这样？”
“我的胸，不大啊……”工藤舞衣关注点的奇特程度世良真纯已经体会过一次，倒是没有太多惊讶，“比你来说，的确大一点……
“以前都是爸妈做饭给我吃的，现在就是昴哥哥，安室小哥哥偶尔做几次。”
世良真纯默默地把赤井秀一的分数减掉十分。人家投喂的食物不仅好吃，还能长胸，又差了一个档次。
篮球场上的两人已经结束了比赛，不出工藤舞衣所料，的确是平局。不过这点运动量对他们两人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连汗都没出多少。
就在此时，工藤舞衣的手机铃声响了。上面显示是高木涉的来电，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高木警官？”
“什么？！日高织绘逃走了？”
“我一定会小心的，如果看到她就立刻报警。”
简短的对话却带着巨大的信息量，让周围三个人原本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日高织绘一个普通女孩子，怎么会从警察手中逃脱呢？”安室透问道。
“她不是重刑犯，没有给她带手铐，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逃脱了。”工藤舞衣道。
“这件事情很奇怪，”安室透拧紧眉心，“日高织绘顶多就是拘留几小时，为什么要费心逃出来呢？”
“是啊，这样罪名会更重，她应该没这么傻。”世良真纯点点头。
“除非她有必须逃出来的理由，”冲矢昴看向了工藤舞衣，“难道真的如我们猜测得那样？”
“你们，你们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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