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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枳屿半天没搭腔,只是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软件。
陆时野被他的这波操作给搞得不明所以,“你干嘛?”
“留个证据,免得到时候有只白眼狼骂我耍流氓。”夏枳屿将手机递至陆时野嘴边,歪了歪头,“再说一遍?”
陆时野:“……”
陆时野:“你他妈有病?”
他翻了个白眼,结果余光瞥到录音红键压根就没点亮,反应过来被耍了的陆时野抬眼瞪向对方,咬牙切齿道,“夏!枳!屿!!!”
见他如此反应,夏枳屿闷闷笑了下,被这么一打岔,本来没什么精神的陆时野倒是被气得鲜活了几分,“我反悔了,你别咬了,滚蛋。”
“那可不行,难不成你想在医院里跟消毒水共度几天美好时光?”夏枳屿生了一双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卧蚕上的小痣随着动作起伏,陆时野盯着那处小点,忽的泄了气。
他转过身,背对着夏枳屿,反手将衣领往下扯了扯,将后颈上的腺体毫无保留的、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里。
“要咬就快点,磨磨唧唧的。”陆时野没好气地说。
夏枳屿盯着那处光滑中显得格外要突兀一点的粗糙,眸光暗了暗,半晌没动作。
陆时野等得有点不耐烦,刚想催促,结果下一秒,一股子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腺体上,他被刺得打了个激灵。
“疼的话就咬我。”夏枳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他自后方将手伸至陆时野面前。
陆时野愣了一瞬,张口嘴硬道,“那我到时候要是也咬疼你……嘶”
毫无预料,被咬上腺体的时候陆时野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了,他没出息地红了脸,死咬着嘴唇不发声。
犬齿刺进腺体时带着点轻微的刺痛,冷杉的气息温柔却也霸道地顺着腺体流入,冲散了由于发情期而带来的烦闷与难受。
“好了。” 腺体被人轻柔地贴上了一张新的阻隔贴,陆时野下意识摸了摸,转身看向夏枳屿,可夏枳屿却是偏过头不去看他。
陆时野见此也没再关注他,只是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有点绝望地看向吊瓶,“我要挂几瓶啊?”
夏枳屿平静下来后,抬脚走向床尾,“三瓶。”
“废了。”陆时野泄了力,像滩水般软在病床上,“还有半个小时学校就要宵禁了。”
“这不是挺好的?”夏枳屿有点不明所以,“回家一趟,休息休息。”
“我爸妈都出去玩了,家里没人。”陆时野揉了揉眼角,闷声道,“钥匙在宿舍里,我现在拿不了,没放在身上。陈烁家里出了点事,现在这个时机,我去不合适……”
“对了,”陆时野忽的眼前一亮,“我订个酒店。”
他刚掏出手机,可随后,手中的手机却是被强硬地抽走,陆时野皱眉抬眼,“抢我手机干嘛?”
夏枳屿一脸无语地扶了扶额,“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自己去开房,你猜别人会怎么想?而且危险系数也太高了。”
是哦,陆时野仔细想了想,随后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那我能去哪?”
夏枳屿抿着唇思索片刻,试探道,“要不……去我家?”
“你家?”陆时野抬手抓了抓头发,“也行吧,给我套盖的和枕的,沙发能睡。”
夏枳屿闻言眉头一挑,“你在陈烁家也是这样睡?”
陆时野:“怎么可能,我跟他睡一张床。”
夏枳屿莫名感到有点不爽,“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睡?床不比沙发舒服?”
陆时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伸手指了一下对方,又指了指自己,“你个A我个O,你让我跟你一起睡,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现在倒是知道AO有别了,”夏枳屿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了,叹了口气后,抬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号,“喂,王妈,把二楼客房收拾出来,我有个朋友要来。”
……操,忘记他是少爷了。陆时野揉了揉鼻子,生硬地道谢,“谢了。”
“哦对了,”他忽的又想起件事,将微信二维码递到夏枳屿跟前,“加个好友,我把钱转你。”
“我这不是酒店,”夏枳屿歪了歪头,却扫了二维码,“不过可以加个好友。”
“‘6.22’?这什么奇怪名字,你生日?”陆时野正在改备注,他嫌无聊,顺嘴问道。
夏枳屿没回答,只是嘲了回去,“不如‘你爹在此’。”
陆时野“切”了声,不动声色地将夏枳屿的备注给改成了“儿子”。
“是我生日。”夏枳屿突然道,“六月二十二,夏至日。”
“那岂不是快到了?”陆时野想了想,“今天六月九。”
“嗯。”夏枳屿眉头一挑,“想好给我送什么礼物了吗?”
陆时野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不是,你配吗?”
夏枳屿笑着刚准备回怼,结果门口却是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你好,警察。”
陆时野:“???”
“我操?”陆时野低声骂了句,“苟全那条傻狗报警了?”
“是我报的。”夏枳屿安抚道,他起身,准备去开门,“你待会儿正常说就行了。”
警察只来了两名,一男一女都是Beta,他们是来做笔录的,且由于陆时野他们是受害人及报案人,所以态度十分温和。
“请问你和苟全是怎么认识和发生矛盾的?”
“说起来可能会有点自恋,”陆时野揉了揉鼻子,“我和他是在初一的时候认识的,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随后的三年间就一直在骚扰我。尾随、堵人,他都干过。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把他拽出来,嗯……‘教育’了一顿,然后他因为当众丢了脸,就对我怀恨在心了。”
女警是名年轻的妹子,她抬头看了眼正襟危坐在病床上的陆时野,目露心疼之色。少年人的脸色并未恢复好,仍是病怏怏的、差点血色的白,他由于紧张,习惯性地抿唇,看起来就格外的可怜,所幸她将声音再度放柔了些。
“不要害怕,你安心养伤,‘试图强迫Omega‘和’伤害Omega‘在《Omega保护法》中都算得上重罪,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
莫名被戴上“柔弱”帽子的陆时野懵逼地点了点头,目送二位警官离去后,陆时野的针也恰好打完。
陆时野的身体正处于敏感期,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轻微的刺痛被无限放大,他轻轻“嘶”了声。
“走吧,”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夏枳屿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辆车。
陆时野用力摁着伤口止血,抬步跟在夏枳屿身后。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还是夏枳屿先打破的沉默,“他跟踪你的时候,害怕吗?”
“什么?”陆时野反应了一会儿,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说实话,一开始有点,但后面习惯了。”
夏枳屿闻言眸光暗了暗,“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报过,但没用,”陆时野将沾着血的棉团扔进垃圾桶,“我第一次分化时,是个Beta,保护法对我而言没用,而且苟全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只是尾随。”
夏枳屿一挑眉,“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打他?”
夏夜的晚风吹过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身体,陆时野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他低头垂下眸,半晌没说话,忽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陆时野愣了愣,抬眼望去。
夏枳屿没有戳穿对方那破洞百出的谎言,只是抬手,鬼使神差地将对方的头发给理了理,随后轻笑一声,“走吧,我们回家。”
这句话仿佛一道暖流流进了陆时野的心里,他摁下心中那异样的感觉,轻轻应了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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