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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厂房放在空间躲开了来搜查的民兵
省里红头文件下来的那天,野狼沟刚通电,灯泡亮得晃眼。我把文件读了三遍,每个字都像钉子往肉里扎:所有出口药材由省外贸统购统销,价格腰斩,铝壶生产线列为“非法”,限三日内拆除。
老郑书记蹲在门槛上抽烟,烟灰掉在雪里,滋啦一声:“丫头,刀架脖子了。”我把文件折成纸飞机,嗖地扔进火盆:“刀快,我更快。”
夜里,我摇电话给林知野,对面沉默三秒:“我天亮就到。”
凌晨四点,我开着拖拉机,拉着赵二狗和十几个壮劳力,把铝壶生产线拆成零件,分批运进废弃金矿。金矿洞口窄,我让人把拖拉机改成履带式,硬生生拖进去。机器轰鸣被山洞吞掉,外头只听见雪压松枝的咯吱声。
天一亮,县外贸科长带着民兵封山,搜遍厂房,只抓到一地铝屑。科长脸铁青,下令搜人。我带着小满,拎着半袋玉米面,假装上山砍柴,绕到金矿深处,打开空间,把生产线重新组装,半天就恢复运转。
第三天,检查组突然杀到,领头的竟是赵会计的表弟,手里拿着搜查令。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恭敬:“领导,山里冷,喝口人参酒暖暖?”他一杯下肚,辣得直蹦高,却没找到任何把柄。
夜里,赵会计残党摸进金矿,想炸洞口。我早让赵二狗埋了□□,反炸他们个人仰马翻。爆炸声惊动巡逻队,残党被当场抓获。
第四天,林知野带着北京外贸部的红头文件赶到,文件上盖着钢印:野狼沟人参基地列为国家重点出口项目,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干涉。县外贸科长看完文件,脸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误会,误会。”我笑得云淡风轻:“领导,要不要留下来喝人参酒?”
夜里,我把十万外汇券从空间取出,一分不少交回公社,却换来一张更大的批文:允许我自办铝壶厂,产品直供出口,免交三年利税。我拿着批文,站在拖拉机上,对着全屯喊:“明天起,我们正式挂牌——半夏人参出口集团!”人群欢呼,雪花被震得簌簌落下。
我把赵会计劳改农场的地址写在木牌上,挂在村口:“欢迎参观失败者展览。”雪夜里,电话铃又响,林知野的声音带着笑意:“半夏,苏联追加 3 万根,外加一条铁路专线,接不接?”我握着电话,笑得像个疯子:“接!干嘛不接!”
雪越下越大,我站在山梁上,看着远处火车灯光像一条火龙,心里滚烫。我知道,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轰隆隆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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