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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看着门口一身西装大块头的伏特加，竹取昭也有一瞬间幻视黑/帮小弟，还是上门强制客户借高利贷的那种。
“所以呢，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先借你。”
看起来唬人的黑/帮说话怪老实的。
竹取昭也斜倚在门框，嘴角扯出一个不正经的笑：“诶，伏特加，你咋这么信任我呢？”
伏特加真的皱眉想了想：“难道不该信任你吗？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刚才也是，还怀疑是大哥拿的手机发信息给你。”
说着还一脸探究似地看向竹取昭也。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在伏特加心中，老大第一，我第二。”
竹取昭也颇得意地摇头，自得地往房间走
“咦，好......好肉麻，”从没听过类似的话，伏特加显得有点不耐受，边走边打了个颤，“别说这么恶心人的话。”
“我有说错吗？难道你还愿意借钱给波本？”
特意跳过其他成员挑的波本举例，竹取昭也回头观察伏特加的反应。
“噫，好吧，我确实不愿意借。”
如预料中一样，伏特加猛地摇头否认。
竹取昭也得意：“对嘛，所以我有说错吗？”
“好像是没说错，可是......"
看着一屁股坐下的竹取昭也，伏特加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原来和野格这么要好吗？
“就算这样，你别想通过说好话借更多钱，我的存款有限我告诉你。”
伏特加将自己的感觉归结于对存款不保的警惕。
竹取昭也：“不用你借啦，你就告诉我组织有没有兼职就好了，你在组织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吧。”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兼职，毕竟对于代号成员来说，组织每月打的工资应该是够正常开支了。”
伏特加的眼睛转动，看向竹取昭也：“但是你之前一直是外围，确实工资低，而且还没有可以捞油水的项目。”
“所以就只能领每月死工资？组织的运行模式有够老旧的，这完全不符合我们一个非法组织的气质！”
竹取昭也气呼呼站起身，他不认同这个说法！
“这倒也不是。”
嗯？
“每次完成大型行动后，组织也会视情况给予奖金。”
诶？
竹取昭也精神了，目光炯炯，凑近伏特加：“那这次行动应该也会有吧？”
伏特加假装抬头望天躲过这道视线：“呃……应该吧。”
这次大哥的行为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影响。
还是不和野格说的太绝对了。
“等回日本，我再帮你问问组织有没有，嗯……兼职。”
“哎呦喂，伏特加！你咋这么好呢。”
竹取昭也张开的双手，似要抱住伏特加，可惜大块头的体型对于竹取昭也来说，要整个抱住还是有些困难。
“好了好了，我们这样太……亲密了。野格，你下次还是别这样，我真的不习惯。”
组织里的人哪有他这样的，不知道野格从哪学来的。
试图左右闪避的伏特加，对比他的身形来说，格外灵活的姿态逗笑了竹取昭也。
“就要。”
没办法躲开竹取昭也言语攻击，伏特加选择退出他的地盘，回自己房间。
竹取昭也佯装追了几步，就停下光一个劲笑。
-
“呼，果然还是日本的空气让人愉快！”
机场出口，齐耳短发浓妆的女人仰头展开双手舒展下身体，表情愉悦。
一行人中的几名高个男子神情冷漠，其中一黑一银长发的两人分走在队伍前后。
奇怪，野格今天竟然没有怼她？
基安蒂疑惑地缓缓转头，看向后面的青年。
藏青色的西装比黑色的更衬青年的气质，与其他人稍显违和的青年，静静走在冷脸的琴酒身后，步履轻快。
贴那么近，琴酒的气场都被拉低了，还不如老实带着伏特加呢，虽说人家脸不够看，起码气质在那。
基安蒂回过头，撇撇嘴。
一人扯着两个箱子的科恩，顺着基安蒂的视线看去，一瞬又沉默的收回。
落在后面的三人自然无法忽视前面两人的动作。
被视线波及的伏特加第一个有所动作，随之转头往自己身后瞅。
后面没人啊，那两人老往后看啥呢？
余光中身旁两人也没反应，伏特加心里疑惑，却也没想太多，心里记挂着其他事。
而竹取昭也则是没心思搭理两人，他离的琴酒很近，鼻尖能嗅见男人周身浅浅的硝烟味。
“老大，咱们这次行动的奖金什么时候发呀？”
琴酒觑了一眼竹取昭也：“老实等着。”
那得等多久？
竹取昭也卖个笑脸：“我一直很老实啊，所以奖金的事老大可以批快点吗？”
和琴酒对视的眼睛亮晶晶，眉眼微微上扬。
琴酒脚步放缓，垂眼看向身旁的人：“你对谁都这样摇尾乞怜吗？”
“啊？”
竹取昭也顿感错愕，上扬的嘴角僵在半空。
什么？！
眼神呆滞地看着男人和自己拉开距离。
愣在原地好一会，竹取昭也眨了眨眼，鼻子轻吸了口气，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这才不是摇尾乞怜，而且更不存在对谁的问题！”
竹取昭也紧跟在琴酒身边，虽然两人和后面的伏特加隔着点距离，但是竹取昭也还是控制音量在两人能听到的范围。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竹取昭也定定神，继续输出：“如果礼貌都是乞怜，那老大的刻薄算什么？”
一声冷哼，是竹取昭也听到的唯一回应。
早晚被哑巴琴酒气死，这时候咋不说话了，刚刚嘴不是很毒吗？
竹取昭也没压住气，还想再接着说，外套衣兜里传来短促清脆的提示音。
！
哇塞，是奖金，好多个零！
心情瞬间好转的竹取昭也将手机放回口袋，又追上前面的琴酒，这次笑的热切。
“哎呀，老大不愧是老大，一个人提高了整个组织的效率，组织离不开老大就像鱼儿离不开水！”
无人搭理的竹取昭也并不消停，见琴酒手里还拖着行李，又打算接手。
“怎么回事，行李还要老大自己拎，伏特加真是的，要不我来吧——”
“闭嘴，野格。”
竹取昭也成功收获了四个字，同时取得琴酒的斜眼成就。
-
“才刚回来就着急出门，”
沙发上的男人翘腿坐着，头上戴着顶针织帽压近眉眼，左手端着只蕴着热气的茶杯，语气熟捻却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是很紧急的事吗？”
玄关弯腰换鞋的男人动作微顿：“倒不是。是野格找我，我又碰巧空闲。”
闻言，莱伊轻吹下烫手的红茶，音调上扬：“野格，找你？”
苏格兰：“对，他说这次行动的奖金发下来了，准备去买东西，想让我给他参谋参谋。”
“你和野格的关系进展很快。”
苏格兰心里升起一点警惕，往常不见莱伊过问太多，就像他也不会多过问莱伊的事一样。
他收起脸上的表情，语气很淡：“好像是吧，但没准是因为我们俩很投缘呢。”
莱伊：“如果只是投缘当然最好不过了。”
“啊，如果你是担心晚餐的话，我今天确实没时间做。”
苏格兰恍然大悟似的笑了下，蓝眼睛稍稍软化：“不过别请放心，我已经提前订好吉野家的一人食套餐，晚餐时间会有专人准时送达的。”
面对略显拙劣的转移话题，莱伊顺从的接下这个话题，也不再过多关注。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语毕，莱伊啜了口杯中红茶，不再开口。
屋内的气氛些许凝滞，只有红茶的浅淡香气弥漫，玄关鞋柜开关门的细碎声响，一直持续到苏格兰直起身开门。
“一个以倍速接近你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好心思。”
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当然。”
轻飘飘的对话，双方心照不宣，而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最后一个字节随关门声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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