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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省第二?不,是蒋少心上尖
清晨的阳光透过蒋家别墅主卧(是的,在萧宸的默许和蒋书鸿的默认下,谢屿白的东西已经大半搬进了蒋临汀的卧室)的窗帘缝隙,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蒋临汀先醒了过来。他侧躺着,手臂霸道地横在谢屿白腰间,看着身边人沉静的睡颜。谢屿白似乎终于卸下了所有重担,睡得格外沉,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淡色的唇微微抿着,周身那奶香信息素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温软无害。
蒋临汀看了半晌,恶作剧的心思涌了上来。他低下头,凑到谢屿白耳边,先是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含住那柔软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蹭着上面那枚银色耳骨夹。
“喂,书呆子,起床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慵懒。
谢屿白在睡梦中蹙了蹙眉,无意识地偏头想躲开那骚扰。蒋临汀却不依不饶,变本加厉地沿着他的耳廓舔吻,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敏感的颈侧。
终于,谢屿白被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蒋临汀近在咫尺的、带着坏笑的脸。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耳根瞬间红透,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
“你……”他刚开口,声音还带着睡意。
“我什么我?”蒋临汀理直气壮,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老子的早安吻呢?”
谢屿白看着他,眼神还有些茫然,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微微仰头,在那近在咫尺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奶香的吻。
蒋临汀显然不满意这蜻蜓点水,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谢屿白气息不稳地轻推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舔了舔嘴角,点评道:“还行,就是不够主动。明天继续努力。”
下午,谢屿白习惯性地坐在书房里,整理之前联考的笔记(纯粹是习惯使然)。蒋临汀晃悠进来,手里拿着游戏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背靠着他的小腿。
开始他还安静地打游戏,没过多久,就开始不安分。先是脑袋往后仰,枕在谢屿白的膝盖上,干扰他写字;后来干脆转过身,双臂环抱住谢屿白的腰,把脸埋在他小腹处,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
“别闹……”谢屿白笔尖一滑,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无奈地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周身的奶香信息素因为对方的亲近而不自觉地变得浓郁了些,带着点纵容的味道。
“谁闹了?”蒋临汀抬起头,下巴抵着他的肚子,理直气壮,“书有什么好看的?有老子好看?” 他伸手抽走谢屿白手里的笔扔到一边,抓着谢屿白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给你摸,不收钱。”
谢屿白看着他那副无赖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手指顺从地插入他柔软的发间,轻轻揉了揉。蒋临汀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类似咕噜的声音,周身那霸道的信息素也变得像被顺毛的猫一样温顺。
“晚上想吃什么?”蒋临汀闭着眼问。
“都行。”
“啧,没要求。那老子决定了,吃你。”他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往衣服里探。
谢屿白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耳根通红:“……这是在书房!”
“书房怎么了?又没人。”蒋临汀凑上去咬他锁骨,“老子在自己家,亲自己Alpha,犯法?”
四省联考成绩发布那天,恰是蒋临汀生日的前一天。
黄昏时分,蒋临汀靠在谢屿白卧室的门框上,看着那人端坐在书桌前,脊背挺直如松,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紧张。电脑屏幕上,成绩查询系统的登录界面已经停留了十分钟。
“喂,”蒋临汀走过去,随手将一颗水果糖放在键盘旁,“再不开奖,我爸都要亲自来问结果了。”
谢屿白盯着屏幕上自己的准考证号,深吸一口气。奶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在室内弥漫,带着焦糖般的微焦感——这是Alpha在重压下的本能反应。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敲下回车键的瞬间,蒋临汀忽然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
“等等。”蒋临汀弯腰,下巴轻抵在谢屿白肩头,茉莉茶香温柔地包裹住躁动不安的奶香,“不管看到什么数字,记住一件事——”
他转过谢屿白的脸,望进那双总是沉静的桃花眼: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你的位置永远在这里。”
这句话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谢屿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指尖稳稳落下。
页面跳转的加载圈旋转了三秒——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然后,一个惊人的分数跃入眼帘。
全省第二。
空气凝固了。谢屿白怔怔地看着屏幕,连呼吸都忘了。直到蒋临汀猛地从身后抱住他,兴奋的欢呼震得他耳膜发麻
蒋家别墅灯火通明,花园里悬挂着水晶灯串,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初夏的晚风中流淌。然而在这片浮华之下,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
谢屿白站在露台边缘,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即便耳骨上戴着蒋临汀送的银质耳夹,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对方紧握的温度,他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些世家子弟投来的审视目光。
“那就是蒋少养在身边的Alpha?”一个穿着高定礼服的Omega轻摇酒杯,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听说昨天查成绩时,手抖得连键盘都按不下去呢。”
他身旁的Alpha嗤笑:“全省第二?谁知道是不是蒋家打点了关系。一个从南巷口那种地方爬出来的人,能考出这种成绩?”
这些议论像细密的针,刺进谢屿白的耳膜。他握紧手中的玻璃杯,奶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变得冷冽。
“别理他们。”蒋临汀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茉莉茶香温柔地包裹住他,“今天你是主角之一,记得吗?”
就在这时,楚风端着香槟走来。他今天格外正式,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出身世家的Alpha。
“生日快乐,临汀。”楚风先向蒋临汀致意,然后转向谢屿白,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也恭喜谢同学。全省第二的成绩,真是...出人意料。”
他特意在“出人意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身后的几个Alpha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蒋临汀正要开口,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确实出人意料。”周疏墨推了推眼镜
他平静地看向楚风:“楚会长当年联考,似乎排在全省第79名?”
楚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江枫适时地晃了过来,手臂搭在凌冽肩上:“要我说,有些人就是酸。自己考不到的成绩,就怀疑别人也考不到。”
气氛一时凝固。
晚宴正式开始前,蒋书鸿和萧宸一同现身。这位向来严肃的校长难得露出笑意,在致词时特意提到:
“今年四省联考,我校取得了历史性突破。特别是谢屿白同学,以全省第二的成绩为学校争光。”
掌声中夹杂着些许窃窃私语。谢屿白能感受到那些来自世家子弟方向的目光——惊讶、怀疑,还有毫不掩饰的嫉妒。
切蛋糕环节,蒋临汀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拉着谢屿白的手,一起握住了蛋糕刀。
“有个人陪我刷题到凌晨,给我讲题讲到嗓子沙哑。”蒋临汀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花园,“这个成绩,有他一半的功劳。”
在众人注视下,他们一同切下第一刀。蛋糕被做成打开的书本造型,糖霜浇铸的页面上,用巧克力酱写着两人的名字。
“演得真像那么回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众人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的Alpha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谢屿白家那条破败的巷子。
“需要我给大家看看,我们‘学霸’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吗?”他恶意地笑着,“这种地方出来的人,怎么配站在这里?”
蒋临汀眼神骤冷,茉莉茶香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就在他要发作时,谢屿白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感谢你提醒我,我来自哪里。”谢屿白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南巷口,三区二十七栋,我和父亲住了十六年的家。”
他环视在场众人,目光最终落在那位挑衅的Alpha身上:
“那里的墙很薄,夏天热冬天冷,下雨天屋顶会漏水。但我就是在那里,学会了在菜市场嘈杂声中背书,在邻居的麻将声里解题。”
花园里鸦雀无声。
“你说得对,我确实来自那里。”谢屿白的唇角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但今天,我站在这里,靠的不是家世,不是关系,而是从那里一步步走出来的自己。”
他转向蒋临汀,声音柔和下来:“也靠这个从来不曾看轻我的人。”
那一刻,奶香信息素不再收敛,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大威压,席卷了整个花园。那不再是平日里温软的模样,而是属于顶级Alpha的、令人心悸的力量。
先前挑衅的Alpha脸色发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蒋临汀笑了。他牵起谢屿白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枚素圈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生日快乐!”江枫适时带头欢呼,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掌声终于真心实意地响起。在漫天飘落的彩带中,蒋临汀贴近谢屿白耳边:
“看,他们终于学会用正确的眼光看你了。”
谢屿白低头看着指间的戒指,内圈刻着彼此名字的缩写。他想起那个查完成绩的夜晚,蒋临汀红着眼眶抱住他说:“书呆子,我们自由了。”
是的,自由了。从偏见中,从质疑中,从那个需要不断证明自己的怪圈中。
今夜之后,圣华高中乃至整个圈子里的人都会记住:谢屿白,这个从贫民窟走出来的Alpha,不仅赢得了联考,更赢得了蒋家继承人的心。
而最好的反击,从来不是言语,是活得比任何人都耀眼。
月光下,两个戴着同款戒指的手紧紧相握。奶香与茉莉茶香交织成一曲无声的胜利乐章,在初夏的夜风中,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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