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论如何当好古代捞子
宁冉阳身心俱疲。
【管他遇见爱情还是遇见狗熊,我要睡觉!】
【I want to 睡觉!听得懂吗?!】
宁冉阳鼓着小脸,气愤着往宫门外走。
路上碰见上前想要寒暄的人,他也当没看见,疾步走过。
快到宫门口时,远远有人叫他。
宁冉阳本想当没听见,但那人脚程快,没两步就追上了上来。
“宁侍郎,稍等!”
宁冉阳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懒得寒暄,两眼一翻就要装晕,小太监又道:“可惜了,陛下叫我来告诉你领赏呢!”
宁冉阳翻到一半的白眼又翻回来了。
他精神抖擞的冲小太监眨眼:“走吧走吧,我刚好也想见陛下!”
待宁冉阳跟着小太监走了一段路,他察觉到不对。
两人从大道,一直拐进了小路。
宁冉阳虽然路痴,但他又不是脑子不好,记得殷池誉的寝殿怎么走。
他眼珠乱转,寻找着逃生之路,防止自己冤枉了人,他还特意问了句:“公公,你是真公公吧?”
小太监:“奴才是地地道道的真太监。”
宁冉阳:“啊——”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他还是真材实料的金子爱好者呢。
宁冉阳摸摸鼻尖,“挺好的,当太监永绝后患,哈哈。”
小太监:......
谈笑间,宁冉阳瞥见了他指尖的茧。
一个太监,应是不会有如此厚重的粗茧的,除非......
突然,宁冉阳脚下一滑,向前扑去,刚好和小太监转身时刺过来的匕首擦过。
一缕青丝被削断在地。
宁冉阳惊讶,“你,你不是太监!”
小太监像被污了清白的姑娘,急得大吼:“我是太监!”
宁冉阳四处乱跳:“太监怎么会杀朝廷命官!”
小太监:“谁说要杀你了!”
宁冉阳跳得气喘吁吁,马上就要发射出去了:“不杀你倒是把匕首放下啊!”
小太监被宁冉阳绕晕了,他握着匕首,没回话,疾步追赶宁冉阳,招招擦着宁冉阳的身子过去。
宁冉阳躲到最后,见小太监并没有真的想杀他的意思,直接摆烂了。
他喘着气扶墙,将手举到小太监面前:“行了好了,咱不跳了,我真不中嘞,有事直说行吧?”
小太监一时刹不住,险些真的刺上去。
殷池誉躲在暗处,看得心里一紧。
小贵子早已吓得腿软,他小声道:“陛下,要不然把人叫回来?”
殷池誉转动扳指,眸光不明。
“不必,再看看。”
他要看看宁冉阳还有没有其他巫术。
—
宁冉阳和小太监掰扯半天,终于坐下了。
他从袍袖里掏了一把带着人脸的瓜子,冲小太监摇手。
小太监惊恐后退。
成功吓到人,宁冉阳哼哼两声:“手摊开。”
小太监踌躇半晌,往右后方看了眼,才将手摊平。
宁冉阳看破不说破,磕着瓜子跟小太监唠嗑。
“多大了?”
“十六。”
“这么小,怪不得演技不好,你真是太监?”
“奴才是...”
宁冉阳挑挑眉,抬脚作势要往小太监的□□踹,小太监瑟缩了下。
宁冉阳了然。
原来是个假太监,真帮凶。
宁冉阳也学着小太监的样子,往右后方看了看。
无奈他眼力不行,什么都没看见。
与此同时,角落的殷池誉不动声色的看着宁冉阳。
两人僵持着。
就在殷池誉按捺不住想出来时,却看见宁冉阳回过头,拉着小太监的衣领,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小,殷池誉听不见,就连心声也不起作用了。
小太监被他说的红了耳尖。
殷池誉一口牙险些咬碎。
宁冉阳当真是管不住嘴,什么都想聊,什么人都能聊!
—
戏弄完殷池誉,宁冉阳把嗑出来的瓜子皮收拢在一起,接着去扯小太监的荷包,全塞进去了。
宁冉阳拍拍手站起来:“没事我就走了哈,陪你跳了半天,累坏我了。”
小太监见人要走,立马扯住他衣袖:“不行,你不能走。”
宁冉阳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角落的殷池誉:......
他再一次为自己可笑的行为感到悲哀。
殷池誉缓了缓心神,暂且不去计较心中突生的怒火,冲小贵子使了个眼色,想叫他出面把人带走。
小贵子自以为领略到殷池誉的意思,会心一笑。
他高声喊:“陛下驾到!”
声音大到在这不大的地方都有回声。
殷池誉头疼欲裂。
他真蠢,真的。
—
不得已,殷池誉从角落走了出来。
宁冉阳看见他,痛哭流涕。
“陛下!有人要臣的命啊!”宁冉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宁冉阳哭到激动处,还打来几个哭嗝,身体后仰,仿佛要撅过去一样。
小贵子不免为他捏一把汗。
在他看来,宁冉阳简直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每日吊着一口气来上朝,不仅要被皇帝在床上磋磨,还要被戏耍玩弄。
当真是可怜。
不自觉,他看殷池誉的眼神也带了点谴责。
而殷池誉,毫无波澜的站在原地。
若不是今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他,且他还能听见宁冉阳的心声,恐怕也会被宁冉阳这副可怜样骗了。
可即便是知道所有,殷池誉还是难免心里发紧。
若是那把匕首当真再偏一分,说不定真的会划伤宁冉阳...
许久没听到回应,宁冉阳偷看殷池誉一眼:【小皇帝还没被我打动吗?接下来是不是该赐我黄金万两了?】
系统:【宿主,你担心的不是应该是主角攻的爱情吗?】
宁冉阳反驳道:【爱情哪有金子价更高!】
瞬间,殷池誉心里的异样情绪被无语占据。
“宁卿尽管放心,有朕在,这宫里,安全的很!”殷池誉近乎咬牙切齿道。
宁冉阳呜嘤两声,这才止了哭腔,垂着头,手指搅着衣袍:“不过这也要怪陛下,要不是臣想见陛下的心太急切,也不会被歹人拐到这来。”
【快给我钱啊!钱!】
殷池誉深呼吸。
他皮笑肉不笑:“那不知宁卿,想要什么赏赐?”
—
成功从殷池誉手里拿到了黄金后,宁冉阳脸都要笑烂了。
走出皇宫时,都是用蹦的。
只是,他总觉哪里不对。
殷池誉命小贵子将专门装黄金的匣子给他时,叮嘱他一定要回府后再打开。
但后来宁冉阳左思右想,觉得有道理,捧着这么大块宝贝,被歹人盯上了可怎么好!
于是,宁冉阳风风火火回了丞相府。
系统不断在脑海里提醒宁冉阳,主角攻疑似遇见了爱情。
都被宁冉阳抛之脑后。
终于回了房间,宁冉阳把门锁的死死的,期待的打开了匣子。
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黄金,只有两大块石头。
石头的下面压着一张纸。
上面只有一行字——祭祀后,凭条领赏。
宁冉阳如遭雷击。
他难以置信的把匣子里外翻了个遍,才终于确定,殷池誉给了他一张空头支票!
“可恶的小气鬼!”
候在门外的招财被这一声惊的直接撞在了门框上。
当晚,丞相府便传出了宁冉阳突发恶疾的消息。
—
皇宫。
殷池誉颠着手里的荷包,再次询问:“他当真没跟你说朕的坏话?”
先前被殷池誉派去假装刺杀的小太监,已经换回了侍卫的服饰,他恭敬跪在地上。
“宁侍郎不仅没有说陛下的坏话,还夸了陛下。”
殷池誉挑眉:“哦?”
侍卫:“宁侍郎说陛下身上有金钱的味道,特别香。”
殷池誉:......
他早该知道,宁冉阳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第二天上朝,宁冉阳告了病假。
理由是大喜大悲,伤了心脉。
要休息好才能尽心尽力完成殷池誉布置的工作。
殷池誉听了,在朝堂上冷笑连连。
只不过没给他金子,就病到连朝都上不了了?
还拿祭祀说事!
他倒要看看,宁冉阳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众大臣气都不敢出。
都盼着能早些下朝回家,暖暖身子。
没了宁冉阳叽叽喳喳的心声,殷池誉也觉得这安静的朝堂没什么意思。
尤其是在看到首位宁泗的脸,幻视出宁冉阳那张清冷却不失俏皮的脸后,烦躁更是到达了顶峰。
不待众人再说什么,殷池誉已然离去。
脸色铁青。
—
丞相府。
宁冉阳正在躺椅上安静躺着晒太阳,听招财讲春日求雨祭祀时要准备的东西和前几年祭祀出现的意外。
“陛下刚登基时,第一次上祭坛,就狂风大作,却是一滴雨未下,第二年更是离谱,陛下刚站上祭坛,天都放晴了,别说下雨了,一朵云都没有。”
“碰!”
宁泗忽然急冲冲进来,门被摔得震天响。
招财吓得打了个嗝。
宁冉阳正想听听看殷池誉的囧事,突然没了,一睁眼,自家新爹站在面前,一双眉毛都要吊到天上去了。
他往后缩了缩:“咋啦,爹?”
宁泗叹气。
宁冉阳:“?”
宁泗又叹气。
刚才的气愤也化为了散不开惆怅。
良久,他道:“陛下怕是不好了。”
宁冉阳大吃一惊,他忙问:“小...陛下哪不好了?”
宁泗将今日殷池誉铁青着脸从朝堂上离开的事跟宁冉阳讲了一遍。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没事,爹已经送走一位皇帝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到时候爹就是三朝元老,你...哎你上哪去?!”
宁泗说话的功夫,宁冉阳已经穿好了外袍,眼看着就要往外冲。
“我去看看外面的路平不平!”
小皇帝要是死了,他的千亿奖金不也泡汤了!
系统倒是没有宁冉阳急,他慢悠悠道:【安啦安啦,这么着急做什么?】
宁冉阳脚下生风,都不用招财扶了,自己就跳上了马车。
【废话!这是我的财神爷,又不是你的,我肯定急啊!】
系统:【我是让你别跑,咱是有金手指的好伐。】
宁冉阳一拍脑门,【抱一丝,太着急了,嘿嘿。】
话落,宁冉阳极其熟练的消失在原地。
待马车停下,招财掀开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