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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家人
时间如流水。霍骁凭借出色的能力和手腕,不仅稳定了家族局面,还开拓了新的业务方向。
戚振东的设计工作室也渐入佳境,凭借独特的风格和扎实的技术,积累了一批忠实客户。两人工作都进入了相对平稳的轨道,更重要的是,都具备了异地协同办公的灵活性。
一个小长假,戚振东在霍骁的“威逼利诱”下“机票酒店全包,就当犒劳霍教官的训练有方”,飞到了霍骁常驻的城市。
深秋明净高远的蓝天和铺满金黄落叶的街道。霍骁没有住酒店,而是租了一套带着壁炉的温馨小公寓。落地窗外是古老的街道和远处的教堂尖顶。
白天,霍骁处理必要的工作,戚振东就在洒满阳光的窗边画图,偶尔抬头,能看到霍骁专注工作的侧脸。
傍晚,两人牵着手,漫步在铺满落叶的异国街头,在街角飘香的咖啡馆小坐,在暮色笼罩的广场听雨击打地面的声响
假期的最后一天,霍骁带着戚振东去了一家颇有格调的画廊看展。刚进去不久,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Ethan?真巧!”
戚振东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气质优雅、保养得宜的华裔女士正微笑着走来,眉眼间与霍骁有几分神似。她身边跟着一位同样儒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士。
霍骁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从容,自然地牵起戚振东的手迎上去:“小姨,姨父。真巧。” 他转向戚振东,声音温和而坚定地介绍:“振东,这是我小姨Luna,姨父James。小姨,姨父,这是戚振东,我的爱人。”
戚振东心头一跳,但立刻稳住心神,露出得体而真诚的微笑,微微欠身:“Luna阿姨好,James叔叔好。常听霍骁提起你们。” 他态度不卑不亢,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爽和尊重。
Luna和James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戚振东身上,带着审视,但更多的是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Luna的笑容更深了些,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掠过,带着长辈的温和:“你好,振东。
Ethan倒是藏得紧,今天才见到真人。” 她转向霍骁,语气带着点嗔怪,“比你妈妈描述的还要精神。”
James则比较内敛,推了推眼镜,对戚振东点点头:“你好。Ethan眼光不错。” 简单的肯定,却分量十足。
短暂的寒暄。Luna和James显然只是路过,并未久留。临别时,Luna拉着霍骁的手低声说了几句,霍骁点头应着。最后,Luna看向戚振东,笑容温暖:“振东,有空和Ethan一起回家吃饭。他妈妈…念叨好几次了。” 这话无异于一种含蓄而明确的接纳信号。
目送小姨姨父离开,戚振东悄悄松了口气,手心有点汗湿。霍骁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问:“紧张了?”
“有点…” 戚振东老实承认,“不过你小姨姨父人挺好的。” 他顿了顿,看着霍骁,“你妈妈…真的念叨我?”
霍骁眼中笑意加深,带着点促狭:“嗯。她说,‘能让Ethan那座冰山融化还千里迢迢顶风冒雪跑回去的人,一定不简单。’”
戚振东耳根一热,心里却像被暖阳烘着。这次偶遇,虽短暂,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漾开了通往霍骁家族核心的涟漪。比他预想的,要温和许多。
回到公寓,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光。戚振东窝在柔软的沙发里,霍骁端来热可可。
“霍骁,” 戚振东捧着温热的杯子,看着跳跃的炉火,声音很轻,“其实…我回老家那次…跟我爸妈说了我们的事。”
霍骁挨着他坐下,手臂自然地环过他的肩膀,将他拢进怀里:“嗯。我知道。“
戚振东把脸靠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他们…反应很大。我爸掀了桌子…让我滚…” 他简略说了当时的冲突,语气尽量平静,但霍骁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细微紧绷和那份深藏的难过。
霍骁收紧了手臂,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知道会很难。戚振东,别怕。”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等这边彻底稳定,我们回去。我和你一起,面对他们。”
“怎么面对?” 戚振东抬起头,眼中带着迷茫和一丝忧虑,“我爸那脾气…”
霍骁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不急。水滴石穿。” 他指尖拂过戚振东微蹙的眉心,“他们爱你,只是需要时间和方式去接受。我们不硬碰硬。我…可以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晚辈。”
戚振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头微动:“比如?”
“比如,” 霍骁嘴角勾起一抹极浅、却带着点“算计”的笑意,“听晴晴说伯父喜欢下棋?我棋艺尚可。伯母腰不太好?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理疗师,可以‘偶然’推荐给你,你再‘偶然’告诉他们。或者…过年过节,以你的名义,寄些他们真正需要、又不太过贵重的东西。日积月累,总能让他们看到我的心意和…决心。” 他顿了顿,眼神认真,“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选择的人,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能照顾好他、和他安稳过一辈子的人。”
戚振东怔怔地看着他。霍骁的计划没有轰轰烈烈的宣言,没有贵重的礼物攻势,只有润物细无声的渗透和持久的耐心。
更让他心头发烫的是,霍骁把他父母放在了需要尊重和耐心对待的位置,而不是需要攻克的堡垒。
“而且,” 霍骁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戚振东耳畔,带着点蛊惑,“我这皮相…多少也算个加分项吧?伯母看着,总不至于太讨厌?”
戚振东被他逗笑了,心里的沉重散去了大半,故意板起脸:“霍骁同志,注意点!不准滥用美色腐蚀革命长辈!”
霍骁低笑出声,吻了吻他的额角:“只对你滥用。” 火光跳跃,映照着相拥的身影,壁炉的温暖驱散了窗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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