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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喜欢的人注视,如何才能镇定自若
小谷回答得真诚,林栀认为这一举动是正确的,在回去的路上脚步都变得轻快。
推开大门,一眼看着了姥姥。林栀小跑过去,拿起旁边的喷水壶,在对面浇花。
“怎么跑出去了。”李春艳柔和的眸子充满笑意,说是惊讶也没多在意,只是早晨的随口问候。
姥姥的身边一直很温暖,盛着满满的阳光。
林栀平常很少表达自己,但此刻她想表达,可她又不好意思,不可能直白的说出内心的想法,她绕了个弯,“姥姥,你为什么喜欢栀子花?”楼上楼下到处都是栀子花的痕迹,每一株开得旺盛。
“其实嘛,要从很久开始说起。”姥姥凝望身旁的栀子花,温润缓慢的声音带林栀走近李春艳的回忆。
姥姥的儿时最常听见妈妈的呼唤和鸡鸣声。每当鸡开始叫,家里的灯开就会亮起来,妈妈的叫唤也会袭来,“艳子,起来上地喽。”
最常闻到庄家成熟枯黄的焦香和未成熟翠绿色的青草味,伴随她的童年。直到很久后的一年,她收到一盆栀子花,她问男孩:“啥东西啊,这么香。”那种清香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令人痴迷,她很喜欢。男孩告诉他是栀子花,六月送来的栀子花一直开到九月末。
后来到说亲那会,再次见到男孩,他们很顺利结婚生子,准备过一辈子。
林栀从未见过他的姥爷,听说小姨出生没多少天,姥爷发生意外去世了。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相信姥爷会在天上一直陪伴着姥姥。
李春艳讲完这段悠长的岁月,听得林栀沉醉其中,可情到浓时,姥姥画风一转,骂了一句,骂姥爷为什么短命。
可林栀知道,这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想念,姥姥永远都是喜欢栀子花,这是一段永恒的思念。
受姥姥的影响,一家人都喜欢栀子花,她的名字也是源于此。
姥姥突然想到什么搞笑的事情,先是笑了一下,之后才说:“那个男的求婚也是栀子花,可惜违背誓言,真该一车子撞死他。”
那个男的,林栀不费力气知道她指的是谁。她生理的父亲,从未见过,但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有光他的任何事。
“但你妈妈那时确实有些任性,”姥姥放下水壶,伸手抬起林栀空闲的那只手,窝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抚摸,“可是也同样任性一个人养大你。”姥姥深深注视林栀的眼睛,眼里尽是道不完的心疼,放任林淑霞一人在外闯出一片天,几年没回家仿佛是昨日。
林淑霞在她的面前是坚强、顽固,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上次的意外也只是突然冒出的缝隙,早就被她填个干净。
今天的日头太烈,坐在门边没多久,林栀便是大汗淋漓。她想送朵花,但家里满是栀子花,或者做一顿早饭,不过林栀没有天分,就算有,也没有姥姥做得好吃。她就这样一直思考,等到林淑霞走到她边上,她又开始感叹,不愧是她的妈妈,她一直崇拜的人,不仅美丽依旧,还是那样活力满满。
林淑霞带上帽子,推开大门,林栀依旧托腮,想今天该做什么好事,视线移到膝盖上的手,她也想感受林淑霞的温度。
她的温度是炽热,但不烫人,还带些微凉。
白桦树叶哗哗作响,在夏季的闷热中超越蝉鸣,一股清风徐徐而来,林栀顿感清爽。她突然意识到,林淑霞就是燥热夏季中的微风,让你上瘾。
林栀很快期待下一场风的到来,小一点也没关系。
大门咔哒一声,林淑霞一手推开门,一手拉着小栗。两人进来后,身后跟了个尾巴。
小谷已经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笑容开朗跨进大门。
见到林栀,他短暂停顿一秒,很快又被伸过来的手吸引注意力。林淑霞伸手,想他摆摆手,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小谷没辜负好意,没有迟疑,向前几步,走到林淑霞身边。
“白捡了两个儿子。”她迅速握上小谷的手,满眼得意瞅瞅身边俩小孩,拉着两人到林栀身边。
林栀从他们进来,眼神就一直在他们身上,除了太近之后,她的眼神飘忽,又回到自己的脚尖。等到再次听见林淑霞呼唤她,她才顺势抬头,回应林淑霞的问题。
他们像不像一家人。
“像!”林栀立马回答,似乎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不快点说,就会遭到凌迟,更主要的是小谷的直视,谁也不知道她有多紧张。
直到林淑霞的声音远去,她才敢泄气,嘴唇更是干燥缺水,真个人像漏气的球,不饱满,不自信。
“你为什么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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