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别欺负老实人

　　女孩子们怀着紧张的心情踏入了演播厅，演播厅内冷气开得很足，吹得她们裸露的手臂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但她们的手心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黏腻地贴在话筒上。

　　评委席上坐着三个人：JYP娱乐的创始人朴振英正翻阅着资料；时尚主编刘美英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指尖不时轻点着评分表；而刚刚为她们拍摄的摄影师正坐着审视她们。

　　"请minor组上前。"朴振英抬起头，声音在空旷的演播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minor组的七个女孩互相交换了一个忐忑的眼神，林娜琏深吸一口气，带领着队伍整齐地站到了舞台中央。演播厅的大屏幕上随即展示出她们刚刚拍摄的照片，每个人的表情在巨幅屏幕上被无限放大。

　　"minor组想要表现出什么呢？"朴振英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像倒计时般令人窒息。林娜琏站在center位，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时，指尖微微发抖，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差点脱手。"我们是想着复古风来拍摄的，"她的声音起初有些发颤，但很快变得坚定，像是找到了支撑点，"不是短暂成名而消失的明星，而是大众想起会有鲜明形象的组合。"说完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唇膏的甜腻味道在舌尖蔓延。

　　刘美英微微蹙眉，拿起评分表时腕间的钻石手链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现在是要走活泼风还是中性风，不是很明确。"她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站在后排的彩铃，"而且minor组团体协调有一些不足。要说有哪些孩子是比较可惜的话......"这个刻意的停顿让彩铃下意识咬住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恩书、momo有种很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的感觉。"刘美英的点评像刀子般落下，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格外刺耳，"momo其实有更好的照片，但是由于敏英和彩铃，团体好的照片几乎没有。"她直视着站在最边上的两个成员，"你们应该向其他人道歉才行。"

　　演播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敏英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而彩铃死死盯着地面，肩膀微微颤抖，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接下来看mojior的照片。"朴振英适时地打破沉默，手指在平板上轻点。大屏幕切换成另一组照片，九个穿着暗黑系服装的少女在画面中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气场。

　　"mojior组是想要传达什么样的想法呢？"

　　恩智站在center位，接过话筒的瞬间却出人意料地转身递给了左侧第三个位置的朴志效。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评委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刘美英甚至微微前倾了身体。

　　朴志效略显惊讶地接过话筒，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恩智的手腕，那一瞬间的冰冷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我们队伍的很多孩子年纪都很小，所以一开始准备走明朗路线。"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身边的队友，在定延鼓励的眼神中找到勇气，"但是后面觉得吸血鬼强势的风格，会有反转的感觉。"

　　"虽然是很强势的吸血鬼风，但是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厌烦。"刘美英的脸上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因为少女们合理地消化了这个概念。我会给一个高分。"

　　朴振英笑着靠向椅背，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个作为你们出道专辑的封面，会满足么？"

　　队伍中顿时响起小声的议论。有几名成员不约而同地看向恩智，眼神中带着催促与期待。就在这微妙的时刻，多贤突然拿起话筒，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我本来很反对这种风格的。"她的直白让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摄影师都从取景器后抬起头，"但是拍摄出来出乎意料的不错，所以觉得挺好的。"朴振英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接下来是个人照片评审环节。演播厅的灯光突然变得更加刺眼，几乎让人眩晕。恩智独自站在舞台中央，感受到导师们锐利的目光像聚光灯般灼烧着她的皮肤。大屏幕上展示着她那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少女怀抱骷髅，强烈的明暗对比营造出诡谲的美感，她苍白的指尖与森森白骨几乎融为一体。

　　"为什么选择这个道具呢？"朴振英的提问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格外清晰，回声在恩智耳边嗡嗡作响。

　　恩智深吸一口气，玫瑰香调的香水味涌入鼻腔，声音平稳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女孩："想体现少女与死亡骷髅的碰撞感。"她抬起眼睛，直视评委，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一个小点，"柔美与残酷，生命与死亡，这种矛盾正是我想表达的。"

　　刘美英惊讶地挑眉，转头对朴振英低语了几句，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我看来，"她最终对着话筒说道，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赞赏，"恩智是很有想法和才气的孩子。"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所有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恩智感到后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朴振英的声音在演播厅内回荡，经过音响的放大显得格外威严："接下来我会宣布这次的队伍变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位练习生，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的时间都精确到秒，"从mojior掉入minor的第一位人员是多贤。" 　　

　　多贤愣了好几秒，睫毛快速眨动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她机械地走向minor组的位置，脸像刷了漆一样僵硬。

　　多贤和mina交换了位置，恩智她想起昨天拍摄时摄影师对她赞不绝口的评价，又想起林娜琏看向多贤时那个毫不掩饰的白眼。竞争远比想象中残酷，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可能成为别人评判的标准。 　　

　　很快朴振英宣布完了名单，恩智很幸运的依然留在mojior组

　　mojior组目前的成员:"somi、彩瑛、恩智、mina、sana、natty、定延"

　　而minor组则要产生第一个淘汰者

　　"李彩演" 朴振英说，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

　　台上的彩铃瞬间掉了眼泪，泪珠在下巴汇聚成一道闪亮的水痕。彩演转身离开了演播厅，背影在强光下显得格外单薄。somi也红了眼睛，恩智眨了两下眼睛，泪水快速涌了出来，滑过脸颊时带来灼热的触感。

　　彩演的离开并没有中断节目，朴振英很快宣布第三次比赛 1V1 比拼

　　由minor组的成员对mojior组的成员发起挑战，挑战成功则可进入mojior，挑战失败则留在minor。这个规则像一把利剑悬在每个人头顶。

　　从演播厅出来后，mojior组的成员们乘坐专属保姆车返回宿舍。车内气氛有些沉闷，连一向活泼的somi都安静地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上凝结的水雾。恩智靠在座椅上，真皮座椅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车窗外，首尔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将外面的世界分割成模糊的色块。恩智望着这片模糊的光影，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今天的胜利可能成为明天的失败，此刻的伙伴也许就是下一个对手。这个认知让她的胃部一阵绞痛。

　　回到宿舍，大家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彩瑛起哄 "彩瑛怎么能一直在mojior呢该下去minor体验下了"somi笑着说笑着

　　"趁着年轻要多去体验啊"恩智接上，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哇，恩智，说的好像你年纪很大一样"sana笑着说，手指绕着发尾打转

　　"做的好当然能一直留在mojior啊"彩瑛笑了，但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

　　"那我也要努力不被换下去。"mina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将布料揉出细小的褶皱。

　　客厅里的笑声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感，连时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第三天清晨，练习室里已经响起了音乐声，低音炮震得地板微微颤动。恩智推开门时，看到彩瑛独自对着镜子练习舞蹈，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t恤，在后背晕开深色的痕迹。

　　听到开门声，彩瑛停下动作，两人在镜中对视了一眼，镜面上凝结的雾气模糊了她们的表情。

　　"这么早？"恩智放下背包，金属拉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1v1挑战下周就要开始了。"彩瑛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喊了一整夜，"我听说志效欧尼指定了我。"

　　彩铃昨晚也给恩智发了信息，minor组的志效指定了彩瑛，而6mix的大主唱敏英则指定了恩智。手机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那条信息像一块石头压在恩智胸口。

　　恩智走到音响旁换了首歌，指尖在触摸屏上留下潮湿的指纹："志效欧尼确实很强，但你也..."

　　"我知道。"彩瑛打断她，转身面对恩智，发梢的汗水随着动作甩出一道水弧，"我不会轻易让出位置的。"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罕见的倔强，瞳孔在晨光中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

　　练习室的门再次被推开，somi和sana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哇，你们也太拼了吧！"somi夸张地瞪大眼睛，眼下却带着明显的青黑，"这才早上七点诶！"

　　sana走到空地开始拉伸，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听说minor组昨晚练习到凌晨三点。"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恩智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昨天离开时，看到minor组的练习室依然亮着灯，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模糊晃动的身影。那种被追赶的压迫感突然变得无比真实，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恩智练习了一会舞蹈，和彩瑛坐在练习室的空地上开始选歌，木地板的凉意透过训练裤传来。

　　彩瑛真的很聪明，她选择了朴振英本人的歌，先天性的带着优势。平板上显示的音符在恩智眼中跳动，像一群不安分的蚂蚁。 　　

　　恩智的技巧暂时还比不上敏英，但胜在音色好，该怎么做呢？恩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歌曲列表，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与心跳逐渐同步。她突然坐直身体，脊椎发出轻微的响声，想到了什么，点开了一首刚刚发行不久的曲目。

　　"这首？"彩瑛凑过来看，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眉头微蹙，"dangerously 男声的英文歌，有点难啊。"

　　"就是要选她想不到的。"恩智调出伴奏，跟着哼了几句转音部分，声带的震动通过骨骼传导到耳膜，在颅内引起奇妙的共鸣。

　　这首歌在上辈子被yg练习生选秀时唱火了，恩智自认为自己的音色不输别人，清澈中带着一丝沙哑，像是打磨过的水晶。这次，就让自己来唱这首歌吧，她想着，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播放键，像是按下了命运的开关。

　　接下来的几天，恩智把自己关在录音室反复打磨细节。隔音墙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只有耳机里的伴奏和自己的呼吸声相伴。 　　

　　她将原曲的节奏放慢，加入更多情感层次的处理，像画家在画布上叠加颜料。每当唱到副歌部分，恩智都会想象自己站在聚光灯下，汗水顺着脊椎滑落，用声音穿透所有评委的心墙。录音师透过玻璃向她竖起大拇指，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与此同时，彩瑛的练习也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她甚至请来了JYP的编舞老师学习舞蹈动作，对方的手掌在她腰侧调整姿势时带来灼热的触感。"朴振英前辈的歌需要展现他想要的舞蹈感觉"

　　彩瑛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一个转身动作，发丝飞扬的弧度都要精确到毫米。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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