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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亲近
谢云知听着明窈的话眉尾微挑:“劝自然是劝了的,可公主又怎么会听我的?”
“我原本是想着让公主想起陆将军的好,谁能想到这里面就掉出来东西了。”
看着谢云知清冷俊脸上甚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明窈忍不住微微蹙眉动摇起来:“当真?”
“那东西真的不是你故意翻出来的?”
“我与陆将军不过点头之交,我怎会知晓他为人如何。”
“更何况这如今事关公主,若是在大婚之后发现岂不是更麻烦?如今倒是该庆幸。”
可这话听在明窈耳中却让她更加为难起来。
即便她不了解朝堂之事,却也知晓兵权重要,如此重要的事自然是重用自家人才放心。
可若是即将到了日子的大婚就这么没了,只怕舅舅舅母就连太子表兄也要追究。
谢云知这人太过耿直纯良,不懂这些弯弯绕也属正常。
明窈轻叹了口气,“罢了。”
如今就只能看商玥自己要如何决断了。
两人在门口守了好一会,才看见陆擎阴着脸色从房中出来,离开时都没给两人一个正眼。
“你们先回吧,成亲的事先推后了,等我入宫和父皇母后好好解释一下。”
明窈皱眉上前紧握住她的手,“阿姐,你与陆将军相识数年,他不会也不敢背叛你。”
“若是因为一些误会分开,岂不是要悔恨终身?如今陆家更是炙手可热,只怕旁人也盯着陆将军,这络子究竟是哪里来的也说不准。”
商玥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但终究也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等我再好好想想。”
“你很了解陆擎?这么替他说话。”
谢云知落后半步跟在明窈身后,盯着她的反应。
“了解谈不上,但我知晓我阿姐多喜欢他,两人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若是让人钻了空子该如何是好?”
谢云知微微蹙眉:“什么人敢对驸马觊觎,不要命了?”
想到了那个诡谲的梦,明窈想笑却笑不出来,岂止是驸马,若那梦是真的,只怕连谢云知也逃不掉。
明窈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却又在被人察觉之时恢复如常。
“牧棋,让人跟着陆擎,这些日子盯紧一些,到底有没有女子同他走得近。”
谢云知好奇地看着明窈对着空气开口,还没等说完眼前就不知从哪多出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身形矫健将一张什么字条交到明窈手中便又眨眼间消失不见。
还不等谢云知惊讶,他却惊觉自己不过才见过那人转眼就已忘了那人的长相,过于平平无奇的一张面孔如同流水般在眼前划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牧棋是明越山留给我的精锐暗卫,不必惊慌。”
明窈展开手中的字条细细看着,都不用回头就能感知到谢云知脸上的惊讶。
见她毫不避讳自己,谢云知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微动,“为何如此抗拒明将军?他既然给你安派精锐,就是关心你。怎么说也毕竟你是父亲,如此点名道姓只怕是有些......”
“你知晓什么!他若是当真关心我就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京城!”
一提起明越山,明窈就像是一只受刺激炸毛了的小兽,满眼都是防备地转头盯着谢云知。
只是对视之时,两人都有些愣住。
“我过几日要离京一趟,去查办公务。”
谢云知从未主动和自己提起过他的私事,明窈察觉到自己失态,拢了拢耳边的鬓发以作掩饰,面色柔和起来:“要去多久,可要备些什么?”
“对了,我记得谢家老太爷是不是前几日办了寿宴?我那时伤还没好,明日我便让人送去些贺礼!”
“还有谢家之前说想要送小辈去国子监的事,等我过几日入宫便会和舅舅提的,你放心。”
明窈见谢云知难得如此主动,心中便也有了些盘算,估摸着是想要提醒自己还有答应了谢家的事没办。
她喜欢看看谢云知笑,自然想他高兴。
只是没想到明窈话音才落,谢云知脸上的表情就又淡了下去,一声不吭地也不回应,惹得明窈又失落起来。
她这些时日不仅对他好,对谢家更好,为的就是想让谢云知感知到自己重视他。
可这人怎么就是不领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不尴不尬起来,一直等回了郡主府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郡主,您这玉佩是何时得的?奴婢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入夜后,墨荷给明窈换药时,有些好奇地盯着明窈手中的东西。
明窈拎着玉佩透过烛光,隐约能看见上面似乎刻着谢云知的名字,但也并不清晰。
“这你就别管了,牧棋今日来信说是京中附近村镇多了几伙流犯到处坑蒙拐骗,让我们小心些。”
墨荷眨眨眼点头:“说到牧棋,奴婢都好久没有见过她了,自从郡主大婚之后,牧棋就鲜少回府了。”
“也不知她在外过得好不好。”
明窈今日折腾了一日,有些困倦地眨眨眼:“牧棋身手好着呢,还是那个人亲手培养出来的,你自然是不必担心她。”
听到郡主提起“那个人”,墨荷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其实明大人从前对郡主也很好的,只是许久不回京......”
“住嘴!”
明窈鲜少对着自己的亲信发脾气,如今怒斥出声顿时将墨荷吓得不敢再开口。
“下去,我累了要歇下了。”
看着明窈背对着躺下,墨荷满眼心疼地收好了药箱,无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将玉佩重新枕在枕下,明窈心中却有些乱,母亲为了生她难产而亡,她与明越山原本应该是相依为命的。
可他却迟迟不肯回京,即便是她与谢云知大婚之时也不曾回来过,只是让人千里迢迢送回贵重贺礼。
她当初急着和谢云知成亲,也多少有些心思想要再见明越山一面,父女俩十几年来见面的次数几乎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哪怕舅舅舅母对明窈再好,可她心中终究有一块隐秘的角落在流泪。
明窈眼眶泛酸,却强迫自己使劲闭上双眼不要再去想这些。
说来也怪,不知是累了还是这玉佩有些作用,明窈一夜好眠,竟然真的都没有再做那些怪梦。
但商玥和陆擎闹别扭的事终究还是被宫中知晓了,明窈不知舅舅舅母和商玥说了什么,可成婚事宜还在一直推进没有任何的改变。
明窈原本想的是两人解开误会以后能够顺利成亲,可如今这样倒像是商玥不再追究了!
可她了解商玥,嫡长公主的心气在这,怎么可能会不介意。
在商玥心中,这事只可能是一根扎在她心中的倒刺,只会让伤口腐烂不会痊愈。
“阿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玥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只是静静地拉着她的手:“窈窈,陪阿姐去清隐寺上香吧,我如今心里很乱。”
清隐寺是皇家寺院,明窈自然没有拒绝她的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阿姐,我带上谢云知一起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怕我一个人陪着你反而会拖累你。”
商玥没有力气再去纠结,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明窈从没见过如此落寞的商玥,有些心疼还有些愤怒。
这个陆擎真是太过分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来找阿姐解释一下,莫非他就这么经不得考验吗?
虽然她和谢云知两人还因为之前谢家的事心中有些芥蒂,但他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明窈这几次出事他都难辞其咎。
若是再让她出事,也不必等着宫中问罪他就得先自行裁决了。
上山的路上有些不稳,商玥特意不让她跟着自己一辆马车,说是要静一静。
明窈就只好和谢云知同乘,但她却高估了自己的身子、也低估了这山路。
“呕——”撑着冰凉树身干呕不已,明窈的脸色苍白如纸,难看至极。
站在一旁拍背的庆书急得不行:“郡主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这软垫怎么也没用啊?”
墨荷皱眉,从前都是丹绣姐姐伺候郡主出远门,还会随身带着清香药膏给她,如今自己若是伺候不好郡主可真是该罚!
谢云知立在马车边微微蹙眉看着有气无力的明窈,眸光之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关心。
“如今这太冷了,骑马倒是能好些,可郡主的身子也受不得冷。”
明窈用薄荷水漱了口才勉强清醒几分,可如今一看这马车就忍不住有些双腿发软,不敢再上去。
“上来吧,我有法子。”
谢云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翻身上车朝着明窈伸出手,见她犹豫不决双腿打颤,又跳下车来径直将人打横抱起。
才掀开车帘闻到里面淡淡的熏香气味,明窈就有些反胃。
但想着商玥都已经领先了不少路程,她也不想再耽搁下去,只好强忍着不适想要去摸软毛坐垫。
可抱着自己的谢云知却还没松手,反而直接抱着她坐了下来!
“你做什么!”
被按坐在他腿上,明窈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身下就是和柔软坐垫触感全然不同的结实大腿,竟然还有些意想不到的舒适。
谢云知目不斜视地让人启程,面色十分自然:“别说话,若是还晕我也没法子了,到时就放你下来。”
随着马车辘辘的动静响起,明窈就这么在谢云知怀中靠着,听着耳边沉稳踏实的心跳声,似乎真的有些作用不再发晕。
只是两人如今太过头的姿势,让她的一颗心跟猫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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