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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尤铭:“你们千户是不是叫尤骐?”
郭云彪:“是这个名字没错,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听到刚才清路的话才知道,然后来冒认呢!”
尤铭:“那你们千户的祖籍是不是江西上饶府?”
郭云彪挠挠头:“好像是。”
尤铭继续问:“他是不是有兄弟四人,一个姐姐?”
“这个……”,郭云彪抓抓耳朵,“我不太清楚。”
尤铭又问:“那他今年是不是二十六岁?”
郭云彪点头:“是。
尤铭总结道:“所以,你们千户就是我四叔。”
“那不是,这信息还没全对上呢!再说,再说……”作为副千户,郭运彪心里是很希望尤铭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也知道,认亲之事不可草率。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快点叫你们千户来啊,我弟受伤了!”尤铭催促道。
郭云彪看着脸色惨白的尤铭,一咬牙,跳下了马:“快扶你弟弟上马!”
尤千户府
“多谢赵老了,您慢走!”一个左脸裹着纱布的年轻男子将赵御医送出大门。
郭云彪看着赵老离开,便着急地问道:“千户,那俩小子真是你侄子吗?”
尤骐正要回院子,听到这话,抬脚的身形一顿,转瞬就收回了要踏过门槛的脚,身体一转,吩咐卫兵道:“去把我的马牵来。”
郭云彪不解:“千户,您这是去哪儿?” 难道不该回去认亲?
“兄弟们第一次进京,环境都不熟悉,我得去营寨看看,别出什么乱子。”尤骐一边说一边跳上马背,等他说完,马鞭一甩,马儿就跑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郭云彪:难道,是这俩侄子的爹娘对千户不好,他才不得离乡背井不弃文从武的……
而房间里,尤铭正着急地背起尤除夕,催着吴疾和刘晴晴:“咱们快走!”
“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晴晴不解地问道,“不是说,这个千户是你们四叔吗?
尤铭摇摇头:“我认错人了。”
于是,刘晴晴找人问到了后门所在的位置,四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不料,他们刚走进院子,就遇到了回来的郭云彪。
郭云彪一看见尤铭他们带着包袱要离开,就以为自己猜对了,立马开怼:“哼,你们可真是我们千户的好侄儿啊!刚才没见到他脸上裹着伤吗?你们都不关心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伤的重不重吗?你们……喂,你们给我站住!不准跑!站住……”
尤铭和吴疾一路换着背尤除夕,竟然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只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另一侧进城的人群里,就有李慧娘和尤佑,她们身后还跟着刘仵作。
李慧娘她们一进城,稍微一打听,就得知了尤除夕的下落,毕竟,尤除夕头上的三根鹅毛太显眼,哈哈。
于是,李慧娘带着尤佑去太医院,刘仵作则去尤除夕她们租住的客栈找人。
不幸的是,李慧娘和尤佑刚到太医院门口,就撞上了到这边抓人的郭云彪,接着就被郭云彪“请”走了。
而刘仵作到了客栈也没见到孙女,反而听客栈老板说,孙女昨天跟尤除夕一起离开了,他又不得不转去太医院。
可惜,刘仵作还没到太医院,他就远远看到李慧娘和尤佑被一队兵丁裹挟着往东走了。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只得转头又回了客栈,问到了尤除夕可能会去的其他地方后,他又匆匆出了城……
因为不熟悉京郊环境,刘仵作一直到第三天才找到了老黄家,可惜,老黄告诉他,尤除夕已经回京了。
就这样,双方再次遗憾错过。
脚底血泡都被磨破了的刘仵作,只得叹息一声,顾不得满身疲惫与脚上的疼痛,转身也走上回京之路……
南京城,人口涌动的十字路口,尤除夕正在摆摊卖药。
“快来看一看驱蚊香,只需用火一燃,蚊子苍蝇臭虫就都被熏走了,谁用,谁救再也不用受叮咬之苦了。”
前世常见的推销用语,尤除夕说得溜溜的,听得一旁的尤铭吴疾和刘晴晴一愣一愣的,也吸引来很多人看稀奇。
他们看着一株株黑褐色的驱蚊香,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东西能驱走蚊虫,于是,当场就有人提出了质疑:“鹅毛小子,你可别骗人啊,我看你这什么驱蚊香,跟上坟上寺庙烧的香烛一样啊!”
事情是这样的,尤除夕考虑到土著们的习惯,并没有将蚊香做成前世那种弯曲环形状的,而是直接搓成跟烧的香烛一样的细长圆形,这才导致了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不过,这不是问题。毕竟,这蚊香可是前世经过市场验证,驱虫的效果显著,风靡全国的东西,尤除夕不相信,在这里卖不出去。
尤除夕笑着解说:“只是形状像,但是效用不一样,制作使用的原料也不一样的。”
“那你给大家说说,你这什么驱蚊香,都用的什么原料?”
这个声音越听越耳熟,尤除夕抬头一看,这人不是之前那个多嘴的人,又是谁。
尤除夕看着多嘴的人,那人也痞痞地歪嘴笑:“鹅毛小子,还记得我吧?”
尤除夕不想理睬他,可他却急了:“你倒是说啊,记不记得我也没关系,你快告诉我,你这个驱蚊香都是用啥做出来的?”
“对啊,对啊,快跟我们说说!”其他人也问起来。
尤除夕这才解说道:“这些驱蚊香是由松香粉、艾蒿粉、烟叶粉、少量的砒霜和硫磺混合而成的,驱蚊效果很好的,大家可以买一把回去试试,要是好用,可以再来买。”
多嘴的人一听,就大叫起来:“什么?!你这驱蚊香竟然用砒霜?!那可是天下至毒的几种药物之一啊!”
他这一喊,可是坏了菜了,众人也都激动起来:“好你个鹅毛小子,竟然敢卖剧毒之物,你这是香哪是驱蚊的,我看,分明是要熏死人啊!”
“大家不要激动,我制作这驱蚊香所用的分量极其微少,根本不会伤害到人的!”尤除夕突然那有点后悔自己太实诚,不该照实说用到了砒霜的。
“那也不行,砒霜就是砒霜,这,你怎么保证不会伤到人啊!”多嘴的人补刀道。
“不多嘴你会憋死嘛?话怎么那么多!”刘晴晴恨恨地开怼,“这个驱蚊香我们自己都用了好几年了,你看我们还不是都好好的,跟你说了,只用了一丁丁点儿的砒霜,是用来杀蚊虫的,不会伤害人的。”
“大家不要害怕,你们看我的手臂和脚踝,是不是没有被蚊虫咬过的痕迹?”尤铭撸起袖子,伸出一只脚,给大家看。
吴疾也跟着露出胳膊,伸出一只脚:“你们看,因为用了这个驱蚊香,我也没被蚊虫叮咬。所以,这个香,真的能驱蚊虫,还很安全!”
混乱的场面这才平息下来,众人都伸着头,凑过来看尤铭和吴疾的胳膊腿儿。
“怎么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回相信我除夕哥说的是真的了吧!”刘晴晴骄傲地质问。
众人纷纷点头:“嗯嗯,相信,相信了!”
“等一下!”多嘴的人又跳出来搅局,“他们俩都是跟你们一起的,你们是一伙儿的,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众人一听这话,有道理啊,于是,又再度质疑起来。
刘晴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凑过去,扯扯尤除夕的袖子,耳语道:“除夕哥,怎么办?”
好办啊,现场试用一下呗。
下一秒,众人就看到,尤除夕默默将一株驱蚊香折成两截,走到路边的草丛里。接着,他拿出火折子,将驱蚊香点燃。然后,他又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
刘晴晴最初的愣怔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大家快看着啊,草丛里蚊虫多吧?一会儿等驱蚊虫燃尽,我除夕哥身上要是没有被叮咬,那就说明我们的驱蚊香能驱蚊,还不害人!”
“行行行,那我们就等着看。”多嘴的人带头儿表示愿意等着看结果。
很快,尤除夕回到路边,撸起袖子,漏出手臂,展示给众人看。
第一个冲上去验证结果的,是多嘴的人:“哎呀,真的嘿,这驱蚊香真有用,还不会毒死人。给我,快给我一把,哦,不,给我十把!”
“我也要!”
“还有我!”
“还有我,我,我!”
一时间,刚才质疑的人群,又都簇拥过来,手里拿着钱,要来买尤除夕他们的驱蚊香,竟然将道路堵得严实……
“干什么呢?都给我散开!”
尤除夕刚收到一分钱,就被官差叫停了。
官差不仅将人群驱散,还将尤除夕他们的驱蚊香收走,还问她要钱:“喂,刚才收钱了吧?拿出来?”
尤除夕吃惊:真没想到,这古代也有城管啊!
“喂,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自然是药监局啊!”
尤除夕不解:“药监局?” 不是城管吗,咋还去药监局?
药监局的审讯室
“知道为什么被抓吗?”
尤除夕试答到:“卖驱蚊药?”
“你知道啊!那你还敢卖?”
尤除夕:“……官差叔叔,我不能卖驱蚊药吗?”
“嘿,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长得俊,就在这儿给我装傻充楞哈!”
尤除夕还是不明白,只好沉默以对。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卖药要有许可证才行!”一个年轻男子见尤除夕不像作假,只好开口直说。
“什么?这里卖药也要许可证啊!”尤除夕跳起来,她还以为只有高度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卖药才需要办理许可证。毕竟,她之前在迁移村卖药材的时候,也没没人管她要许可证啊。
“既然你知道,还敢去卖,罪加一等,加倍罚款!”
“要罚多少钱?”
“三两。”
“我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交罚款,就去药房做工抵债!”
尤除夕没想到,在制药坊做工,还有瓜吃。
于是,她一边放慢手上的动作,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一个药工说:“你听说了没?王侍郎家的长女,竟然未婚先孕了!”
“什么?!他的长女不是才刚满十五岁嘛,今年春上,我娘还去参加她的及笄礼了呢。”
“可不是咋滴,才过完生日没几个月,她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你这消息可靠吗?没根没据的,可别乱说,毁人家女子清誉!”
“绝对可靠,我娘子她……”
尤除夕摇摇头,心里惋惜不已,早恋真是害人害己啊!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蹿到了尤除夕身边:“原来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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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香用料参考资料来源:互联网
原始的蚊香在宋代。根据宋代冒苏轼之名编写的《格物粗谈》记载:“端午时,收贮浮萍,阴干,加雄黄,作纸缠香,烧之,能祛蚊虫。”这应当是较早的“蚊香”,并且指出了蚊香的制作原料。雄黄是硫化砷矿石,也是古代用途很广泛的杀虫剂。书中还提到制作蚊香时,于端午节时取材,不禁让人联想到“蚊香”的与这个节日的插艾草和使用雄黄酒有某种关联。
宋代的蚊香在清代江南地区得到进一步的完善。近代来华采集茶种的英国人福琼(Robert Fortune)的著作《居住在华人之间》(A Residence among the Chinese)中有相关记载。1849年,这个英国园艺学者在从浙江西部到福建武夷山的途中,由于气候炎热潮湿,他和随从都被蚊子叮得整夜无法合眼。后来他的随从购买了一些当地人使用的一种蚊香,这种蚊香对驱杀蚊虫很有效。后来他把这一信息带回欧洲后,引起西方昆虫学家和化学家的极大兴趣,纷纷询问他这种蚊香是由何种物质所合成。后来,他在浙江定海了解该蚊香的配方,发现此种蚊香由松香粉、艾蒿粉、烟叶粉、少量的砒霜和硫磺混合而成。
明末的《谭子雕虫》一书记载:“蚊性恶烟,旧云,以艾熏之则溃。然艾不易得,俗乃以鳗鳝鳖等骨为药,纸裹长三四尺,竟夕熏之”。上述记载说明古人确实曾用端午节悬于户外的艾作熏蚊的材料。当然这种“蚊香”的产生,在制剂技术上可能还跟艾在针灸术的用途产生的启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