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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
杜文椀去学校接季眠放学, “毛毯”趴在季眠腿上,季眠用手比划说 “今天哥哥回家,不带你出去玩,”季眠指了下窗外,然后摇摇头.
“毛毯”像是听懂了,乖巧蹭着季眠的手.
季书呈听杜文椀说季眠现在隔两天就出去玩,以前喊都喊不出去,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养了这只猫也挺好的,能让季眠多出去走走.
第二天的晚上,季眠吃完饭依旧要出去溜猫,反正他也不会做什么,季书呈当然可以跟他一起去.
到达老地方,季眠有些失望,拎着猫绳一直往前走,走在“毛毯”前面了都不知道.
季眠和季书呈都不是单纯抱着溜猫的目的来的,不过一个是想看见.一个是怕看见.
何昇不出现反倒让季书呈心里不踏实,何叔叔的儿子真的就那么坏吗.
二十多分钟过去,季眠待不住了,跟季书呈说回去.
在季书呈回学校前,季眠都老实呆在家里.
季书呈回学校的那天晚上,季眠收到齐佳初的消息,不过他拒绝了,他想一个人去.
或许毛毯在家里关久了,放出来有些兴奋,树上停留的小鸟让它目不转睛,季眠在发呆,注意力也不在猫身上,握住的绳子从手中脱落都没有什么感觉.
“毛毯”趴在地上,前肢收起来放在胸脯下,它这是准备时刻扑上去的姿势.
树上的鸟儿飞走,叶子颤了颤,猫儿抓不住飞的那么高的鸟,.
“毛毯”在树下高高仰着头转悠几步,琥珀色的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上方.
“这谁的猫啊,抓鸟呢?”
“抓的住吗.”
“真逗.”
“那小孩儿的.”
“哪个.”
“就经常在这附近溜猫的那个,在那儿站着呢.”
“哪里?”
“嗷,小佳初的同学.”
“毛毯”的眼睛在黑夜中像激光笔射出的光,这贪玩的小猫到处乱跑,季眠回过神来,完了.
陈遇冲着季眠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季眠走到近处,捡起地上沾满灰的绳子,一点点往怀里手,想把在树下寻找猎物的“毛毯”拉回来,它脖子上的项圈是夜光项圈,发射淡淡的绿光.
陈遇友好笑了笑,拳头握着,勾了勾拇指,陈遇大概比划了下,意识大概是他能摸摸这猫吗,季眠连点三下头,陈遇是他们乐队里看着最好相处的人,也是四个人中的队长,四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他和吕目岷读高三,另外两个读高二,每个星期可能会来个两次,每次也就是三四首歌的时间就走了,他们都不喜欢来,没有在自己平常练习的地方放得开,天气逐渐变热,就更不想来了,总归就是嫌丢人,陈遇倒不这样想,总不能一直躲在小房间里唱给自己听,每当队员抱怨的时候,陈遇总会说以后他们的乐队会走向真正的大舞台,会有很多很多听众,所以现在要提前做好迎接视线的准备.
“喝水.”吕目岷扔给陈遇一瓶冰水,陈遇轻轻抚摸着小猫软乎乎的脑袋.
吕目岷拧开瓶盖,喝下半瓶水,走过来说:“回去吧,他俩在收拾东西呢.”
陈遇蹲在地上回头一看,那俩货看见他,转身背对着他继续干.
“摸摸.”
“一只猫有啥好摸的.”吕目岷看都懒得看.
陈遇站起来跟季眠说再见.
唱歌用的东西要搬到练习室,是他们自己租的,按天租的,快到暑假了,陈遇打算包一个月的,他自己出钱.
季眠知道他们要回去了,他也该回去了.
“快结束了.”吕目岷把贝斯装进包里,拉上拉链.
“什么快结束了.”
吕目岷说:“等高考完,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陈遇:“原因.”
乐队是陈遇上高二组的,学校举办艺术节,有两个高一的小学弟主动找到陈遇要跟他和吕目岷一起玩,四人准备了一个月,在学校搭建的舞台上,完成了第一次演出.
“没有原因,我以后又不打算干这个.”吕目岷说的没错,他不适合搞这个,玩玩可以,认真的话陈遇还是早点找别人好一些.
舒久一听他俩聊这个话题心里就害怕,舒滨滨也抱着同样的心态.
“明天是不是要上学了,滨滨.”
舒滨滨说是.
“那我们明天晚上逃课来吧.”
舒滨滨悄悄看着那两人的脸,附和道:“好啊,好啊,反正我也不想上课.”
“怎么样,陈遇哥.”
吕目岷先回答:“可以.”
“你就算搬到广州,我也会带着他俩,去广州找你.”陈遇心里有气.
舒久和舒滨滨面面相觑, “我怎么感觉像是目岷哥把我们父子三抛弃了,然后遇哥带着俩儿子去广州找他.”舒久凑在舒滨滨耳旁小声说.
“你说的可太对了,你五一卷子写完了吗借我抄抄,有几个题网上搜不到.”
“我的你也敢抄,等回去了发你.”
陈遇冷冰冰的说:“不来.”
“心眼这么点.”舒滨滨比心.
吕目岷和陈遇差不多高,手臂搭再陈遇肩膀上,勾着他脑袋,“咋的,生气了,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还怕找不到像我这么优秀的 贝斯手.”
“滚一边去,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他俩卖了.”陈遇认真的不像在开玩笑.
吕目岷哼笑一声,不忙不迭的说:“行啊,不过他俩可卖不了多少钱.”
上一刻要打起来的气氛,现在又抱到一起了.
舒滨滨:”……”
舒久:“……”
工作日晚上人要少一些.
季眠今天晚上撞大运了,给他补课的姐姐说有事情,把课推到明天晚上补.
“毛毯”一来就盯着树看,想要一洗前耻,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蹲着.
季眠牵着绳子,毛毯走到陈遇放东西的那块地方,其实季眠补太敢去,他都是装作溜猫在这附近转转看看.
“走开.”吕目岷身上穿着高中的校服短袖,坐在椅子上休息.
季眠往前移动了两厘米,他看见那人嘴巴动了,小心为上,季眠拉着毛毯离他远了点.
今天天气不错,陈遇想拍几张他们在路边唱歌的照片,以后签公司也能多点素材,主要是吕目岷说他高考前不想出来了,跟这些相比,当然是考试更重要一点,陈遇走的艺术读大学,跟吕目岷不一样,他不太好耽误吕目岷的时间.
吕目岷知道后就打算走,他还是觉得陈遇太理想化了,搞这种东西哪那么容易,不是有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吗,说的就是陈遇这种人,但陈遇喜欢这个吕目岷当然是支持的,要不然也不会来给他当贝斯手.
舒久和舒滨滨可高兴了,在旁边比划哪个动作更帅,这么久了,陈遇终于说了点有用的东西.
"给我个面子,摄影师我都喊了,等会儿到,是我认识的朋友,不是别人,你先拍着,就两三张,拍完再说."陈遇苦口婆心的劝说, 摄影师不是陈遇找的,是他那朋友知道他们偶尔来这里唱歌,主动说给他们拍几场照片,练练技术.
吕目岷知道陈遇这人,一开头就不会停,吕目岷的脸又不是用金子做的,拍张照当然行,拍一百张他都没意见.
吕目岷闭口不言,走到前面的石栏处透透气.
怎么了,季眠的眼睛睁得和“毛毯”一样大.
陈遇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你去把那个哥哥喊来,我请你吃雪糕",陈遇是逗季眠玩的,看他总是来这里玩,想着或许对他们玩的东西有点兴趣,之前那个经常来这里玩的小妹妹有给他介绍过季眠.
季眠不敢,那人的脸现在看着好凶.
舒久豁出去了,决定去开导开导吕目岷,舒久活动活动面部,露出一个笑容,两步一回头走到吕目岷身后,连站左边还是右边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哥.”
吕目岷:“我又没说我不拍,你问问陈遇他朋友什么时候到.”
“好嘞,哥.”
十分钟后,陈遇的朋友来了,他把设备摆好,就开始拍了,不带乐器的的占位是摄影师建议的,没花多少时间就完事,还录了段一分钟的视频,这里背景不太好,摄影师说下次去练习室给他们拍,陈遇说以后再说.
拍完,陈遇带着那两人去放东西,吕目岷就直接回家了.
吕目岷晚上还没吃饭,去便利店买了瓶牛奶喝,走着走着,吕目岷脚步一顿,谁啊,“干什么,”吕目岷忘了这溜猫的男生不会 说话.
季眠松开吕目岷的衣摆,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季眠手举起来摊开,是吕目岷书包上的挂件,不知道是两个小子哪一个挂的,吕目岷伸手拿过来,谢谢的手语吕目岷还是会说的,季眠看懂了.
吕目岷要去地铁站,季眠鬼使神差般跟上,在二号线的等候区吕目岷又看见那个人.
太好了,是二号线,季眠可以坐这条线回家.
吕目岷有座位,季眠就在他前面一点站着,季眠扶着连接着座位的铁杆,上上下下的人挤得季眠站不稳,“毛毯”给齐佳初了借她玩一天,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吕目岷站起来,把季眠拉到他那个位置坐下.
季眠有点被吓着,他以前坐地铁要么跟季书呈一起,要么跟齐佳初一起,这是第一次一个人.
吕目岷要下车了,季眠看手表,差不多还有十分钟下车,季眠站起来,位置被别人坐下,季眠看地铁上的显示屏,看见自己要下车的站点.
广播播报着下一站是哪个地方.
门开了,吕目岷下车.
季眠扫码出站,今天比平常晚了二十分钟到家,杜文椀和季运义在客厅坐着,季眠提前报过平安了,出去的次数多了,杜文椀对季眠越来越放心了,杜文椀给季眠倒了杯水,让他喝完快去洗洗.
杜文椀注意到季眠是一个人回来的,出去的时候不是带了只猫吗,杜文椀拉住季眠弯着腰问:“猫去哪里了?”
“借给齐佳初玩几天.”
“好.”
季运义:“我回房间睡了,你也别等他了,不早了.”
杜文椀:“你要是请人来家里吃饭,我那天就让眠眠出去玩儿了.”
“行,”季运义说.”
去了练习室,陈遇拿出钥匙开门,趁吕目岷不在,舒久问陈遇:“目岷哥以后真的不跟我们一起玩吗?我还想再等一年毕业了,就有更多的时间练习了.”
陈遇:“我不知道,瞎操心什么,好好读你的书吧.”
舒久就是一个跟学习不沾边的人,“我觉得打架子鼓比学习有意思多了,特有劲.”
“除了读书还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把外边东西拿进来,想偷懒是吧.”
“我才没有,陈遇哥你放心,我跟滨滨肯定会一直一直跟着你的.”
陈遇沉默几秒,“谁知道呢.
舒久冲口而出:“哥你不信我,我妈还说我学门乐器以后能说不定能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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