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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师傅和饭桶的继子
“你的脑子还真是不灵光啊——倒是白瞎了你那幅聪明脸孔。”师傅如此锐评。
“彼此彼此,毕竟是你带出来的徒弟。”我仰躺在木质地板上望着屋顶,下意识回嘴。
“喂。你这家伙未免有些猖狂了吧。”
“…啊、大概”我无可无不可的应道。又发出人类古往今来关乎一切的、发人深省的提问:
“咱们中午吃啥。”
“你去竹林刨点土吃吃算了。”
“你先吃。”
——木刀好悬没劈我脸上。
*
对于我的师傅,从内心上来说,对方强劲的实力和冷静的头脑无疑是让我深深敬重的,甚至于在最开始我是有点怕他的——无他,纯粹是因为他的身材太高大了,偶尔会让我回忆起不好的回忆。
但师傅明显是个对女部属很宽和的人,从须磨姐她们和他相处得像一家人一样就可以看出来。
但或许是他们关系太好了吧,又或是外向之人总会开些不着调的玩笑,总之我不止一次的听到“不愧是我老婆啊”这之类的话。
这种玩笑话偶尔说说也罢,但总是讲未免容易让人误会。
“您这样真得好吗?雏鹤姐就在一旁啊。”某天,我实在忍不住,赶在自己的敬意被消磨前发问道。
师傅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雏鹤在一旁有什么问题吗?”
“雏鹤姐是您的妻子吧。”我将“妻子”二字重音,眉毛不自觉得皱起:“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她的心情吧。”
师傅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似的:“可是,牧绪也是我的妻子啊。”
“…啊?”我的喉咙里发出短暂的气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谁?什么?也?”
师傅倒是相当的有耐性了:“雏鹤和牧绪,是我的、妻、子。”
微薄的敬意让我克制着不流露出失礼的神情:“是吗,那须磨姐总不能也是您的妻子吧?您… ”
谢天谢地,师傅打断了我话:“唉哦,须磨的话,也是我的妻子啊。”他终于克制不住,乐不可支地扭头打量我的神色:“说你蠢还不信…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我挪开视线,随便抛出个问题转移话题 :
“午饭吃什么。”
“…你就只有这个想问的?”
“可以点菜吗。”
“点个鬼啊——你的脑子里是只有吃吗?我为什么会收你这样的饭桶继子?!”
“…哦。”
“啊啊,我真得是受不了了!”
其实这也不怪我,毕竟当时的情景实在尴尬,又临近饭点,人难免会不过大脑地冒出些怪话。
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吧!
我愤而干饭,大块的鱼肉刺少味鲜,米饭饱满粒粒分明,吸饱了鱼汤却不是那湿嗒嗒的口感,鲜美清爽又不寡淡。
“请再来一碗!”我将空碗递向对面的牧绪姐:“今天的鲷鱼饭真得十分美味!”
“很有干劲嘛。浅渍白菜要吗?”
“务必多来一点。”
摸着良心来讲。师傅这里的训练故然非人,但架不住这里的伙食是真的好 ——不是一般的好。
就算师傅是个重婚犯(咦,这个词是什么),但也架不住这里伙食好——不,这还是不一样。
我咽下饭、认真地问道:“牧绪姐,师傅说你,雏鹤姐还有须磨姐是他老婆,这是真得吗?”
我问得很认真,牧绪姐也很认真。具体表现在她惊疑不定的神情和“这孩子莫不是个傻的”的眼神。
但她依旧给了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对。我们三个都是家里指婚给天元大人的妻子。”
······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家庭——谁家会让女儿去共享丈夫啊。
“但您们和师傅像一家人似的。”
“这倒是。毕竟无论是妻子还是兄弟姐妹天元大人都会义无反顾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牧绪喝了口汤,“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没什么。”我扒拉着最后两根白菜,“只是不太清楚,所以问一下。”
总不能说今天上午误会您的丈夫重婚,用看人渣的眼神和他对话半天吧。
这样太尴尬了,人家一家四口明显其乐融融感情深厚——我一个外人没什么置喙的资本 。
唉…还是先吃饭吧。
*
之后的生活也好概括,在循规蹈矩的生活基础上,又多了一点呼吸法训练和在师傅身边出任务学习经验。
“杀鬼还要学习这些吗···”我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白发男,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您真得是宇髓师傅吗?”
“又在问什么没营养的问题。”师傅用无语的神情看我:“你杀鬼前总得去去搜集情报吧。”
我无话可说,只能站在原地听他絮叨——对不起,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他这样真得和久野夫人一样啊!
“搜集情报必要时可以进行乔装,但最重要的是面对紧急情况时,需要学会用呼吸法收敛自己的气息,降低存在感。”
“对,集中一点,化全部为部分,化部分为全部,没错。”
他神色满意:“还算聪明,继续保持住这个状态,尝试能不能全天保持着。”
“睡觉也是吗?”我忍着肺部的奇怪的感觉问道。
“必须是,当你习惯了这个状态后,使用剑招时可以配合呼吸法着重于某一部分攻击——不过还早呢,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充满了一位老师的信念和责任感,那种可靠隔着花哨的私服都能看出,让我沉寂已久的尊敬再次破土而出。
师傅不愧是师傅······虽然偶尔有些中二,但他是一个相当有责任心啊——变装技巧、隐匿气息、身法训练等等琐碎但又确实有用的小技巧他都尽可能传授于我。
“但你要是十年八年的不开窍还是算了吧。”
“······不,我觉得我不至于。”
*
我拣了几个涂有紫藤花毒的苦无,“雏鹤姐,你们也要上前线杀鬼吗?师傅不是说你们主要负责后勤吗?”
“探查情报用的,毕竟我们也是忍者出身啊。”雏鹤姐将苦无一把一把的安在一个箱子上,平淡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欸欸欸?”我震撼地把苦无放回去,手里比划着,“那个那个,忍者吗?就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忍者?”
“嗯,就是‘那个忍者’哦。”雏鹤姐笑道,“晴奈今天下午就知道了哦。”
知道什么?
………
原来是这个吗?!我看着对面三个姐姐,看看她们,又看看师傅:“和师母们对练?体术?”
“没错。”师傅抬手又是一个中二的手势:“对于呼吸法和剑术的使用已经十分华丽了,但是,你的体术是短板吧。”
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腕力尚可,但四肢不够灵巧连带着身法也算不上协调——光是快也没用,更何况你的速度还不够快。”
我有点恼了,但他这话又确实没说错——和他的速度相比我确实很慢,而且体术也不是很精通,便没有反驳,一声不吭地上了道场。
第一个是雏鹤姐,她的身法有条不紊,速度极快,好容易近身,那身法又密不透风根本没机会打中她的武器。
“······”我不可置信地望了眼雏鹤姐,不是姐你这么强吗。
最终我拼着两败俱伤除了她的武器,累得“啪叽”一下瘫在地上。
等等这个场景有点眼熟,但这局我好歹赢……
……了?
“第二局,牧绪你上。”
“晴奈,快做好准备哦。”
“牧绪姐,晴奈!你们要加油啊!”
猛得从地上弹起,抬眼,只看到牧绪跃跃欲……不对,已经冲来了啊啊!我被惊出一头冷汗。下意识躲开了几式攻击。
“不死川晴奈,你要是不攻击纯耗人的话,今天晚饭别吃了。”
我一个激灵,不敢再躲。抬手格挡,矮身一个扫堂腿,以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攻了上去 。
………
两败俱伤、估且算是平局。
“第三局须磨,不死川你先休息一刻钟。”
我拖着身体去一旁萎着,在须磨“我吗?欸欸欸?!可是我很弱的啊!而且晴奈现在已经很累了吧?噫啊天元大人我不要不要不要……” 中安详的合上眼睛。
“吵死了喂!” 啊,牧绪姐发飙了。
“雏鹤姐你看牧绪!” 嗯嗯,这个包是须磨姐的。
“好了须磨,冷静一点。” 不愧是雏鹤姐啊。
“总之过会你和不死川打。” ……师傅我谢谢你啊。
“噫呀——!!”
我闭眼听着,出手我意料的是,须磨姐竟然踏过来,期期艾艾地问我能不能放放水,让她输的好看点。
我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师傅。见他没注意这里才点了点头。
这事儿对大家都好,我自然是答应的。
*
……不对。
“噫啊——晴奈你还好吗?!”须磨姐尖叫,我爬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是。啊、等等。她就这样喊着“我好弱你放放水吧”把我掀翻在地了?
倒底是让谁放水啊姐们儿!我支起上半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天杀的,你唬我!
“一胜一负一平局。”师傅在一旁冷静地评析,“比我想象地强一点,但也没强多少。”
他很客观地制定了周密详细的训练计划,大概就是除去固定的基础训练,我将要面对上午被师傅捶打,下午被师母们操练,晚上还要自己钻研呼吸法的充实日子。
“如果有任务的话,你这几次就先跟着我去处理。”他居高临下,“放心,一定让你学有所得。”
我:“……”
还是不要了吧,只有放手才能让孩子更好的成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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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髄:我倒要看看这孩子什么反应——啧,果然很有意思啊,但是那个眼神真让人不爽。
晴奈:重…婚…(那种表情)(尊敬心岌岌可危)
↑这两人大概是互损型师徒(大概)
标题是华丽哥想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