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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被抓
这声音无需想,都知道是凌义。
姜正突觉无语,天地之大,她竟然连凌义的手掌心都逃不开,凌义是狗鼻子还是在她身上安了什么东西吗,怎能她到哪都能找着。
转过身再见他时,不觉有些气愤,连被抓到的怕在气面前都弱了几分,“凌义!”
“姜正!”凌义不甘示弱,眼神狠厉,死死盯着她,显然并不比她生的气少,“你当真觉得你能跑掉吗?”
“这两天,装的当真是辛苦呢。”
“确实辛苦。”姜正回怼,“尤其是应付你,同你讲那些破话,哄你开心简直就是让我恶心,让我每日都想呕吐,晚上独自一人时想起白天对你说的那些都恨不得自缢。”
凌义瞪大眼,“你…”
“我怎么,我讲的全都是真情实感,绝无虚言,这几日我就是这般想的,若不是要让你们放松警惕好寻个机会逃跑,你觉得我会对你说那种好话?还唤你凌公,你我自小认识,你扪心自问,觉得可能吗?还竟天真的觉得我所现为真,当真是蠢,现在想想我同你讲的那些话,我肚里都难受的很,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哕出来了。”
凌义感觉自己心脏处发疼的很,“同我好好讲话,就让你这么不愿。”
“对,我就是不愿意,就是讨厌的要命。”姜正急道,“凌义,除非你弄死我,否则娶了我你后半辈子的日子当真不会好过的,我会各种折腾你,让你受苦受累,还不如现在你放了我,我当初骗了你,这几日的折磨就当还了,你我两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样不好吗?”
“不好。”凌义牙关凸起,拧眉瞧她,“姜正,你今生逃无可去,于京城,于所有人,你都是死人一个,只有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况且你欠我的可不止当初,岂能几日就能还清,这婚成不成,由我讲了算,我更不会杀了你,而要让你清醒的,看着事态由你不想看到方向发展。”
姜正不解,“我欠你什么?”
“从你当初招惹我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欠债于我了。”
“你有毛病啊!我年纪不大先背了债,我同你根本不熟,而且当初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你个木头精。”姜正无奈,“你真是胡乱给我扣无理之事,让人无语至极,你…你…”
讲不出个所以然,她竟无法理解凌义到底是何想法,只觉胡扯。
“我不管。”凌义缓步向她靠近,“跟我回去,后日照常举行婚宴。”
“凌义!”姜正慢慢后退,后脚踩到石子,再一步就要落进溪中,她赶忙停住,同他怒吼,“你疯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去!”
“确实疯了。”凌义恨道,“自你当初假死,这三年我就已经疯了。”
“跟不跟我回去,由不得你选。”
仿佛有千万种委屈怨恨于其中,无处发泄。
纷绪繁杂,姜正还自身难保了,更没心情去读懂他的心思,用余光扫向右侧,右脚转换方向,左腿蹬起力气,做好逃跑准备,到如今,也只能一搏了,“我的事…”
瞥见他愈发接近的脚步,抓住时机快步跑走,“…要由我自己决定!”
凌义眼睛瞪大,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了上去。
他是武将出身,又常年混迹军营,虽现不领兵打仗,但一身的武义力气都还存着,甚至因为年岁的增长更为熟练利用,以前通识武术的姜正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懒散的走几步就喘的姜正更是毫无还手之力,没跑两步就被抓住,腰部从背后被紧箍,身体腾空而跃。
“你松开我,松开,你个混球,当街强抢民女,滚开…”姜正被他架在怀里,手向下扣他胳膊。
凌义紧紧抱住她,往回走去,“别乱动。”
“我就乱动!”他越说,姜正就越起劲,动的更厉害,双手双脚乱踢乱打。
“姜正,就算你不同我回去,现如今你也没地方可去了。”凌义箍着她的腰,上下颠了颠,他不设防,右脸上挨了她一后肘,腿上不知道被她踹了多少脚,“你当真觉得三年过去,那位先生还会初心不变。”
姜正闻言,瞬间呆愣住,“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凌义慢慢放下她,
“姜正,你现在最好的归处便是凌公府,我身旁,莫再逃了。”
“我不信你!”姜正故作凶狠,但心里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了,凌义向来不屑于欺骗她,脚一落地,不管四六二十四,就噌的往前窜,凌义无法,只能再次追上去抱起她转回来。
可一放下,姜正就快速跑走,凌义只能再次去追,两人好像陷入了某种循环,姜正是永不放弃的背离主人的小狗,而凌义就是那位虐待小狗的主人。
来回跑了不知多少圈,姜正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才彻底认命她确实逃不掉了,凌义不会放过她。
“何必呢?互相折磨。”她直接瘫倒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当我求你,换个人娶吧。”
“不可能,必须是你。”凌义推着她坐起来,单腿支在她背后以做支撑,“坐好,一会儿该肚子痛了?”
“为何啊?”姜正欲哭无泪,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碰到凌义这个死倔种,“为啥一定要是我,我到底有哪点特质符合你娶妻的特点,你讲,我一一改正。”
凌义抬腿顶了她后背下,似是报复,“处处,都符合。”
姜正:“……”
跟凌义第一见面,凌义跟她搭话时,她就应该装作听不见。
“罢了…”姜正半撑起身子,换了个话题,“你刚才所讲,意思是…你找到了老先生?”
“非也。”凌义拽她站起,“是你口中的老先生,找的我。”
“?”姜正脑袋一转,便明了了来龙去脉,“他没钱了,用我还活着的消息去跟你换钱对吗?”
“一丝不差,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知晓你还活着的。”凌义淡笑,“不过当初骗我,他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我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是主谋。”姜正接话,扭曲事实,“他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说是让我趁离开前耍你一通,否则以你我的关系,我怎会欺骗于你。”
凌义微微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嘴角浅扬,抬手勾了下她鼻尖,“满嘴谎言,我那么了解你,是谁出的主意,我根本不需要猜,姜正,莫要将我看做傻子糊涂虫,我要比你想象的,更知晓于你。”
“滚开。”姜正一把拍开他的手,表露嫌恶,“废我一番口舌,你就是傻子糊涂虫,莫讲的你跟我多熟悉一般,我们二人,不过只是少时相识罢了,且十分不对付,至我假死前,你跟着凌将军出征后,我们就未在见过,压根不熟。”
凌义有时候真想掰开她这张嘴,看看里面到底怎么长的,吃了些什么,讲出的话怎能这般刺着人心,恶毒的扎着人耳朵,“熟不熟不是你说了算,但你要嫁我是不可改变的现状。”
姜正双手掐腰,踮起脚,瞪大眼睛死死瞪向他,毫不服气,“成啊!既然我即将成为你的妻,但你满足我的要求也是你该做的。”
“自然。”凌义应下,“你想要什么?”
“让我见老先生。”
“见他做甚?”
姜正理所当然道,“骂他,揍他,踹他,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若我仇不能报,这婚也是成不得的。”
“早有准备。”凌义向后招手,“来人,把先生带出来,让姜小姐,过目。”
很快,凌义的两名下士押着老先生走了出来,老先生看到姜正,怕的身子一缩,怯怯喊道,“姜…姑娘…”
“老头!”姜正也不恭敬的喊先生了,张嘴就是老头,“你怎能如此弃暗投明!背信弃义!不做好人!你个狗东西!”
“我这也是没法,银钱花完了,药也卖不出去,肚子饿的紧,不得不来找凌公求助。”老先生挠挠头发,讨好的看了眼凌义,“这凌公厉害,有权有钱,也极是思念于你,你就从了他罢,他会待你好的,顺便也怜惜怜惜我。”
姜正呛他,“你若是个女子,我看你都想自己嫁给凌义了吧!”
老先生老脸一红,“姜姑娘玩笑开的过,但这个想法也并非不可。”
“你个不要脸的老头,凌义才瞧不上你呢!”姜正拽了拽凌义,“你要帮我,凌义。”
凌义眸中含喜,眼神落在她身上不肯移开一瞬,“你想让我做甚?”
“揍他!或者你将他关入水牢淹死他!总之不能让他好过!”
凌义瞧着她这副盛气凌人的样,舔舔牙齿,觉得可爱的很,“好啊,你提的要求,我怎能不答应,你们二人,把他给拖入军营水牢!”
“凌公!凌公!不要啊!我帮了你!要不是我你现在都不知道她活着!”老先生苦苦挣扎,见凌义满眼姜正,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便立刻把话头转到姜正身上,“姜小姐,我这还有很多药,可以免费帮你,留着我总有用处,姜小姐啊…”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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