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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凝视
路西法认为诺亚着急的理由很奇怪,至少这不是他认知范围内的,一个主教该做的表面工作。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世间流传,几千年间的神魔之战都已经让地狱元气大伤了,我们尽全力收集并看守那些项链,为什么还有流落在外的。”
诺亚焦躁地叫起来,这种与他平时大相迳庭的行为让路西法大开眼界,这让他有段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诺亚主教的真实性格吗?
路西法深呼吸,然后勉为其难地为诺亚解惑:“每一位魔神都有一块自己独属的LAMEN项链,而你们收集的都是在千年战役中掉入轮回的魔神。因为在正常情况下是根本看不见也感知不到LAMEN,它们只会出现在适合的宿主面前。所以彼列还活着,他的LAMEN就不可能不被收集,而且就我知道的,地狱中就有三十四位存活。”
诺亚狐疑地看着路西法,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诺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着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东西可是藏书间二级藏书,凭你现在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查阅的。或者说,恶魔袭击和菲拉尼亚受伤都是因你而起。”
路西法平静地看着他,无懈可击让诺亚觉得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路西法却心想你猜得可真准但我不可能说实话告诉你的。
“不,诺亚主教,你想得太多了,事实上有些家族的渊源比藏书间还深,”路西法煞有其事地为自己编出一套谎言,“我知道这么多只是因为我祖上就是干这行的,而我只是不幸地继承了这些。”
诺亚妄图从路西法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路西法从侧面上真诚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且路西法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完全信服的感觉,所以诺亚只能放弃,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越发剑拔弩张了。
“路西法!”
这时匆匆赶来的利维坦先是强行横在两人中间,然后开始对路西法翻来覆去地检查,生怕自己刚才忙着与彼列那个蠢货对峙而让路西法伤着哪儿。
“我没事,哎呀你别掀我衣服,利未!”路西法开利维坦的手,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路西法是不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不该出现的地方,除非是条件不允许。
但这并不妨碍诺亚一行人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们,甚至个别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猜测。
利维坦见路西法依旧中气十足甚至抬起手作势要打自己,虽然那是雷声大雨点小,但利维坦还是松了口气把人放开然后温声说道:“那我们现在能回去吗?很晚了,你身体不好该休息了。”
那双幽深得不见底的蓝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路西法,但路西法却从深海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想起雷米尔曾说过,嫉妒为深海的主人,他的眼睛中藏匿着自己的深海之心。
而嫉妒的眼中有谁的倒影,谁就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这让路西法感到喜悦与悲哀,他张了张嘴,却无法言语。
但这就给了诺亚可趁之机,他的手搭在利维坦的肩上,冷声说:“不行,利未·安森先生,我们需要路西法配合这次事情的调查。”
利维坦果断甩开诺亚的手,一脸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个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主教大人,没好气地说:“我看这就没必要了,在我这个外人来看他不过是侥幸逃脱而已。当然,如果你硬要让他留下,那我也不会离开,就是走廊太小,不好发挥。”
不好发挥……很明显的威胁了。
诺亚眯起眼,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叫利未的男子实力不俗,绝对在场所有人之上,他没打算去硬碰硬。
只是利维坦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这是一种湿淋淋的包含恶意的眼神,而且让诺亚有种如坠深渊,难以呼吸的感觉。
这很恐怖……但第一次见面时却不是这种态度,因为诺亚能从那个眼神中看到敬仰与爱意,虽然是通过自己看向一个虚无缥缈的残影。
“嗯,安森先生说得有理,毕竟路西法的等级都还没评选出来,道格与菲拉尼亚保护一个有潜力的新人,这是他们份内的事。”
诺亚做出了让步,因为利维坦的眼神愈发阴深,好似让人溺亡于其中,“所以,路西法,你先回去休息吧,月后的选拔营做好准备,这段日子你都可以不用出任务了。”
利维坦的眼神在诺亚说完话时就收了回去,然后转身去和路西法低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就把从利维坦出现开始就没说过话的人逗笑了。
诺亚细细地观察他们,发现面前两人之间有种别人插足不了的羁伴,就如同利维坦的存在可以让路西法继续维持他那有恃无恐的不在意,也正是利维坦眼中的好的情感只为路西法而保留,他对其他人一视同仁的厌恶。
他这让诺亚感到一丝的不痛快,虽然他找不出原因。所以他只好带着自己人进了病房,离开走廊那令自己不适的氛围,那是有情人间不流于表面的秘密和情话。
见诺亚进了病房,不说话的且躲在利维坦身后的路西法才拍去自己身上的尘土,招呼利维坦转过身来让自己好好看,并且也伸手拍净利维坦的衣物顺使看他身上的伤势。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
利维坦看着路西法温柔的动作,心情大好,自己接着说:“我跟那些唱诗班的小孩们打架,打完了你也是这么给我拍衣服的,就是还骂我。”
说着他又突然将路西法抱住,抱得非常用力,让人面红耳赤。
路西法听着利维坦藏在宽厚胸膛后的心跳,那是多么用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从自己的耳朵闯进脑海,路西法很喜欢,这曾是自己赋予的心跳,如今也成了自己避风港。
好一会儿才推开利维坦,别过脸红着,不自在地让利维坦带自己回去。
某只八爪鱼开心坏了。
他们回到城郊的小洋房里,重新吃过饭的路西法去洗了澡,然后披着浴衣拎着那本宣传手册,爬上主卧里的大床的另一侧又被利维坦搂了过去,背靠着自己的胸膛抱在怀里,用被子盖着,他也清楚自己的体温只会把路西法冻着,所以很贴心的穿一件厚的睡衣垫在路西法的身下。
路西法今天心情算是不错的,因为利维坦终于给了他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就像自己手把手带大的小孩长大了。
他什么实话和原因都没和利维坦说,而且看到贝尔菲格时他也清楚地狱放任利维坦胡作非为的原因,但利维坦在黑市的小角落对他说的那番话里盛满了真心,这让路西法很难不在乎,不动心。
所以他就放任利维坦将手过自己敞开的衣襟里乱摸一通,利维坦亲了下路西法的发顶,潮湿的头发也就变得蓬松柔顺。
“书上说礼者也有等级之分,而且什么等级的礼者可以用什么等级的器物,不能跨级使用比自己等级高的器物,因为会造成效大的消耗。”
路西法将他的睡前读物凑近了看,末了嗤笑一下说:“等级划分和器物的是一样,没意思。”
和维坦听到这儿就开始借题发挥,他靠近路西法的耳边轻轻地说,有点怕惊扰到他又有点恳求的意思:“那个匕首,以后可以少用吗?你划伤了自己你不在乎,但我会害怕。而且今天那两人的毒是你解的吧,怎么做到的?”
他说话时心机地带着点撒娇的亲呢,让路西法有些回到了帝维纳特的感觉。
静谧
温馨
利维坦和他挤在一张床上,自己会在睡前看会儿书,而利维坦会小声地和自己说他一天的经历,会撒娇着告状,而自己会淡谈地应一句,然后在心里盘算第二天把对方找来谈话。
“嗯,听你的,我会少用,”路西法听着被告状的人换成了自己,觉得也有意思,“至于毒,是我解的,跟你待在一起会减弱我身上咒印的作用。”
这很好的解释了利维坦的问题也成功特利维坦哄得心花怒放,埋头在路西法白净的颈弯蹭来蹭去,蹬鼻子上脸地问道.:“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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