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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他清清嗓子:“想什么呢?皇上到门口了,你这做小姐的还不快出来拜见?”
小桃心领神会,行步更加轻盈,真有大家闺秀的味道。她行至门口,冉冉行礼,落落大方。
皇帝还在为屋里的气味不快:“行了行了,起来吧。你抬起头我看看。”
皇帝打量了会,本欲闭口不言,可实在没有忍受的道理:“府上气派,你这个小姐当得也体面。屋子里放了什么,还是吃了些怪东西,嗯?”
小桃的眼珠转了转,也满是困惑呢:“回皇上,这屋子里的气味是近几天才发的,兴许是哪里的家具坏了,正要通知老爷请人来换。”
皇上本就是巡访,这话出来正合他意,示意几个小太监进去检查检查。
浩大的人群就在外等着。
不一会儿,房间传来撕心裂肺地叫喊声。
小桃进去一看,也叫出来了。一声更比一声高。
林老爷一看,也捂着心口,半天都喘不匀气儿。
小太监踉跄着跑出来:“皇上,这……这……”
“有话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林老爷扶着门框走出来。皇上就问他:“什么事?”
他呆呆地,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竟直接昏了过去。奴才们急忙扶好自己的家主。
一凑近门口,那股子恶臭更熏得人头疼。大家窃窃私语的,现场乱作一团。
皇上急了,也不怕臭了,三不作两步跨进门去,见那柜子紧闭,柜门口围满了奴才下人。
他拨开人群,走上前打量。显然啊,恶臭就是从这衣柜里钻出来的。
他伸出手,拉开柜门。只听哗啦一声,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从衣柜里栽到下来。人群惊呼。
脸皮已经没了,血肉模糊。破皮的地方红黑发烂发臭。穿着龙袍,血和腐肉的脏污将金线染色,腐烂处从脸皮延伸到头皮,还流出些黄黑发臭的脓水。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寂静无声。
皇帝转了几圈,回转身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站起来,往外走。浩浩荡荡的人群就跟着他。
皇帝怒气冲冲地停在正堂前,转身坐上去:“林卿。怪不得朕要去探望你的女儿,你今天一天总是为推三阻四!”
林老爷叫苦不迭:“不是,皇上,不是这个原因啊,这屋子里藏个人,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们不知道?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这档子事,这到底是在挑衅朕,还是针对你?”
林老爷左思右想说不清楚,干脆一跪,重重磕了个头:“请皇上明查!”
“查?事情就发生在你这里,朕看,再清楚不过!来人!将林府……”
“皇上!”
皇帝将眼睛一眯:“是你这小丫头?”
林亿走到跟前跪下:“此事发生在林府,林府有责任彻查。还请皇上明鉴。”
“你一个丫头,能替林府说话吗?”
事已至此,林老爷咬咬牙:“皇上恕罪,她……她并非府里的丫鬟,而是小姐。”
林亿只低头不语。
“这么说,你们这些人,就是合起伙来,骗朕玩了?林卿!你为官多年,不知何为欺君,不懂欺君之罪的后果吗!”
“下官清楚。”
“你知道,却不如实交代后辈,令她连累你们全族!”
“衣柜一事,就算是朕给你们机会;可欺君一罪,足以让朕许你们,身败名裂!”
皇帝生了大气,话也比平日里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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