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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解释
“怨魏哥哥什么?”
“怨我害死了淮将军?说实话,朕准许你说。”
“那魏哥哥想要华乐说些什么?”
华乐抬头看他,一双眸子被逼的通红。
“魏哥哥被人奉承惯了,自然听不得坏话。可是华乐今日累了,不想说了。”
华乐想要抽手,却没想到魏萧越握越紧。
“魏哥哥,你弄疼华乐了。”
魏萧松了力气,却还是牢牢的抓着华乐。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过来多久。
魏萧败下阵来,松了手。
“近日还是莫要出宫为好。淮将军之死本王还是希望你长点记性,毕竟是在魏国。”
“是啊,毕竟是在魏国。”
华乐只觉得,心像是刀绞一般的疼。
“魏哥哥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见他沉默,华乐便朝他行礼,“华乐便先行离开,回宫了。”
她转过身,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流,似是大坝被人撬开一个洞口。源源不断的水都顺着这个口开始向外流出。
她明明知道魏国不是她避风的港湾,可当魏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会格外的心痛。泪水似线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她咬着唇,未发出任何声音怕身后的人看出端倪。
喜鹊和牡丹走在她的后面,遮住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喜鹊想要上前安慰,却没想到牡丹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让她哭出来吧。”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朝她投来目光。华乐擦了擦泪,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了小道回了宫殿。
魏萧仍然站在原地,直到彻底看不见华乐的身影后他才收回了视线。
“公子!”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魏萧转身看去,是姗姗来迟的谢之安。
他跑到魏萧的身旁,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么着急唤我过来,所谓何事啊?可是酒肆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魏萧摇了摇头,“今日我本是想要前去酒肆视察一番,却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了华乐。”
“公主殿下?”
谢之安疑问道:“她为何会出宫?”
“说是为了给淮将军祭祀。”
闻言,谢之安点了点头,“微臣听闻华乐公主最重情义。淮将军自公主出生其便陪着公主。在梁国落难后更是舍命相救。公主殿下此时心中定然万分难受。陛下为何不去陪她?”
魏萧看向谢之安,“朕为何要去陪她。朕已经告诫过她无事不要出宫。”
“可公主刚失去亲人。如今在这魏国举目无亲。不出宫散散心。整日待在宫中,跟软禁有何区别?”
“朕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啊?”
魏萧朝着华乐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后,便转身朝着酒肆的方向走去。
“跟上。”
“是。”
两人来到酒肆的赌庄内,抬眼便看见三楼的雅间内被一层层的箱子堆满。
魏萧走上阁楼,看向正拿着账本盘算箱子里银元的掌柜开口道:“赵掌柜可是要卷钱跑路啊?”
赵临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在地上。
“微臣对陛下之忠心日月可鉴!”
魏萧朝他走近,看向他身旁箱子中的银元。
“说说吧,为何要将酒肆之中的银票全部换成现银?”
“这不是陛下....”
赵临惶恐的抬头看向魏萧,跌跌绊绊的说出后半句。
“要求的吗?”
魏萧闻言,转头看向赵临。迎上他投来的视线,眸子之中全是冷气。
“是吗?”
“约莫在一炷香之前,一位女子拿着陛下的令牌前来让微臣将所有银票兑换为现银。说之后由她亲自交于陛下。”
“那女子是何面容?”
“她带着面具,微臣...”说到后面,赵临便歇了声音,不敢再看魏萧现在是何情绪。
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是选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剑。
随时都会取走自己的性命。
魏萧冷笑一声,转眼看向从门外走来的谢之安。
魏萧看向他手中的物品问到:“手中拿着的是何物?”
谢之安将手中的珠钗举起几分,“你是说这个啊?微臣来此处时恰巧看见此物稀奇,听掌柜说是京城时兴的首饰便想买来一个,送给顾危。让他送给自己的爱妻,以表他当日的救命之恩。”
魏萧之觉得他手中的桃花发簪格外眼熟,将其夺过后那在手中端详。
脑海之中浮现出,华乐头上带着的这只珠钗。一模一样。
谢之安见他分神,便问道:“陛下可觉得这珠钗有和不妥?”
地上跪着的赵临见此珠钗,神情激动起来。
“这是那个女人的珠钗!陛下当时微臣虽未能看清那人的面容,但是她的头上带着一样的珠钗!”
魏萧用指腹抚摸这珠钗上面的桃花。
眸子中划过一丝寒意。
他让赵临先行退下,阁楼中只剩他与谢之安两人。
魏萧坐在椅子上,神情与往常别无二致。
他问到谢之安,“你说这珠钗是京城流行的款式?”
“是啊,京城之中很多商铺都在售卖。”
“是吗?”魏萧轻笑一声,“朕唤国师来时,便说了是要紧的事情。国师怎么会有闲情去买这一只珠钗?”
见谢之安语塞,魏萧继续说道:“这珠钗华乐也有一支,国师应当是知道的。”
“陛下...”
魏萧把玩着手中的珠钗看向谢之安,“这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吧。将此珠钗带到我的面前让带着面具的女子和偷我令牌的女子都与华乐摆脱干系,消除朕对华乐的怀疑是吗?”
“如果朕不拆穿你,国师接下来会如何说?”
谢之安跪在跪在地上,双手放在额间贴向地面。
“是微臣对不住陛下。”
“抬起头来!”
魏萧说着便将桌上的银元连带着银票都扔向了谢之安。
纷飞的银票飘落在空中,遮住了魏萧此时猩红的双目。
沉重的银元砸向了谢之安的额头,碰的一下。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地。
魏萧压着火气的问道:“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陛下,臣做这一切皆有苦衷。但是微臣从未做危害魏国之事。令牌之事微臣先前并不知道,如若知道定然不会欺瞒陛下!”
魏萧扶了扶眉,脑袋传来一阵痛感。
“谢之安,朕要一个解释。”
.
此时窗外还刮着寒风,回到偏殿后华乐便坐在桌前开始研究其淮将军留下的书信。
信上的字她都认得,可是连在一起却别用洞天。
“公主可是在解谜?”
喜鹊站定在她的面前看向华乐手中的谜底皱了皱眉。
“这谜底看起来真怪。”
华乐问道:“怪在何处?”
“公主你看它写到的东西,昨夜无心栽柳,水漫金山。喜鹊搞不懂,栽柳树和水有什么关系?”
牡丹路过接话道:“会不会是出迷人不会栽树,浇水浇多了?”
华乐闻言看向手中的信纸,心中仍然在思索着答案。
正思索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房门便被人敲响。
宫女站在门外说道:“公主,马上就要到上元节了。陛下命人将宫中装饰一番。不知公主想要如何装饰偏殿?”
上元节?
华乐看向手中的信纸,上元节的一习俗便是解谜。
既然她解不出来,倒不如借他人解出。
华乐看向门边,说道:“按以往装饰便好。”
她递给喜鹊和牡丹各一只毛笔,笑着说道:“既然是上元节,不妨我们也出些灯谜。”
上元节那天,京城被红光照亮。
孩童提着花灯穿梭在人群中嬉戏打闹,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被商铺屋檐上挂着的灯笼照的脸面泛红。
人人都穿着新衣,游走在街道上展现着不同于其他时日的风貌。
华乐进入事先盘下的商铺,命下人将写好灯谜的灯笼挂上了屋檐。
路人见状止步,询问这面前带着面纱的女子,“掌柜的,你这灯谜好生有趣。接出来有何奖励?”
闻言华乐低头一笑,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此刻被花灯照亮。
她示意人们看向高楼,在阁楼之上摆放着一张古筝。
“只要连对十道灯谜便有机会点曲一首。”
“姑娘可会弹琴,会弹何曲子?”
华乐没再回答转身去往了楼上。
众人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她一袭红衣被风轻轻吹动,红色的发带随之飘扬。
她垂眉,指尖波动琴弦。
悠悠琴音沁人心脾,如暗夜中独独亮着的一轮圆月引人注意。
不一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文人雅客纷纷止步,相互竞猜。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已有三人连对九题被喜鹊请入了阁楼当中由华乐来出着最后一题。
华乐与他们面对屏风而坐。
她换来喜鹊,将手中写好的谜底交给她让其出了屏风,向三人读题。
“昨夜无心载柳,水漫金山。请诸位公子将答案写与纸上,由我交给我家掌柜。”
“可还有别的提示?”
一位穿着学士服的男子问道。
他身旁之人闻言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放在身前扇风。
“这谜底一看便是掌柜出的,如此富有深度,你这等俗人自是不能领悟其中奥妙。”
学士服的男子白了他一样,“大冬天你还用扇子瞧把你能的。”
两人相互看急了眼,正欲争吵分出个高下之时。另一位男子已经将写好的纸张交给了喜鹊。
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随带着半边面具,但漏出的一双眼睛却夺人心魄。
身上衣着的是京城之中少有的缙云面料,上面有用金线绣着的暗纹,随着屋檐上的花灯被风吹动照在他的身上,显现出上面山河暗纹。
看起来自持金贵,与凡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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