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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船舱很小,暧昧的氛围在弥漫,狭窄空间的温度在极速上升。
因为行为被限制,李舒迢不满地坐在穆言策腿上抱怨:“为什么?”声音娇纵蛮横,被控制的手依旧不安分地乱动。
穆言策一手抓住她作乱的手,一手虎口掐住她的腰艰难地保持她身体的平衡,结果始作俑者还坐在他腿上胡乱地蹭来蹭去,现在还在问原因,呼出一口浊气,他睁开眼睛看着酒意上头的李舒迢做出决定:“殿下,把暗卫叫过来。”
不然他没办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男人清醒冷静的话像是给正上头的李舒迢泼了一大盆冷水,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自我怀疑的情绪中,他不是喜欢她的吗?为什么拒绝?
悲伤的情绪再度笼罩,李舒迢这么多年来哭的次数都没有今晚来得频繁,眼中快速蓄起泪水,透过雾蒙蒙的双眼看着这个模糊的世界中稍微清楚的人影,哽咽着开口:“庭深,你不想亲亲我吗?”
问完便直直朝她一直觉得很有诱惑的喉结处又亲又咬下,同时被控制的手反掣住男人的手,攻守瞬间易位。
穆言策垂眸看着她因为大幅度动作而散落的发髻,发丝轻抚过脸的痒意以及喉结处湿润的感觉,手任由着她的动作没有用力,闭眼嗅着浓郁的独属于二人情动的幽香。
二人身体亲密无间,李舒迢感到不适,从他身上微微起来,眼神看向那处问道:“师傅,能不能把腰封解开?硌到我了。”
刚说完就立刻上手想要去解开,可是再度遭到了阻止,不满道:“真的难受。”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穆言策注意到她的状态,撩开散落的头发露出她精致的小脸:“微臣有个办法可以缓解,不过,殿下要回答微臣一个问题。”
“殿下的酒量如何?明日还能记住今夜的所有吗?”
他刚刚上船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话应该是对暗卫说的,船上仅仅只有两坛酒,那就证明极限是这个,他喝了一坛,最多算她也喝了一坛那么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但是现在问题是这个春风醉是新出来的浓度更深的还是之前的那一批。
“很好!”李舒迢大声回答,“而且我今晚就喝了一点点。”
看着她竖起的四根手指,穆言策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不过内心处却生出一股隐秘的欣喜,这样也好,今晚失控的他一个人就行,明天一切回到原轨,依旧是师徒,没有越界。
穆言策想清楚之后双手握住李舒迢的腰把人抱到桌子上整个人凑过去鼻尖相抵:“我帮你。”
弯腰捡起她散落在地的发带摊开蒙住她的眼睛系好后,在她耳边低语:“记得要忘记。”
而后一阵风穿过吹灭船舱中微弱的烛火,一切沉浸在夜色中。
李舒迢蒙着眼带,起初还可以靠着烛光大致分辨人影,现在算是直接失去视觉,只有倚靠其他的感官,黑夜会放大所有的感受,比如,滚烫的身体迎来清凉的甘泉,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她只知道真的很舒服,还有在黑暗中似乎看见了一道白光,然后便失去意识了。
晨光熹微,今天凌晨时分下了一场雨,一切都是新生的模样,阳光透过窗台灵柩照在把自己裹成蛹的李舒迢身上,睡梦中翻了一个身,便听到哎呦一声,整个人掉在地上的时候也醒过来了。
从被子中爬出发现就是她和薛琉璃住的禅房,她是怎么回来的?
然后便听到脚步声传来门直接被推开,是薛琉璃端着素面进来了:“迢迢,你醒了?来,吃点东西,今天我们差不多就要回盛京城了。”
说完便把碗筷齐齐放在她面前,自己也坐下准备吃。
李舒迢自然地拿起后看着狼吞虎咽的薛琉璃问道:“昨天你是去哪里玩了?我都没找到你。”
“你不是和穆公子一块吗?”她再次夹起面条就往嘴里塞,“我自然不能打乱你的计划,所以,我去找楼青崖了。”
做为李舒迢的好姐妹,她不能给实际上的帮忙也只能给些话本子提建议,既然左右不了穆言策那么就去左右他的好兄弟,让他别去捣乱,于是在禅修讲座那边看见李舒迢一群人之后便询问小沙弥楼青崖的去处,在浅草寺的后院子找到正在挑水浇菜施肥的楼青崖。
欣赏了一会之后被他的言语激了二人开始莫名其妙的比赛,帮忙把后院菜园的活甚至是晚上厨房的饭食一起解决了。
等二人反应过来之后河灯节早就开始大半了,在住持的劝说下二人暂时化敌为友下山逛逛。
听完她的话,李舒迢刚要点头就想起他们俩在天下食楼酒后发疯要泯恩仇的场景,再看看现在的情况,果然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碗面很快见底,在李舒迢捧着碗要放进托盘的时候一顿相关记忆涌入脑海,昨天她是不是忽悠穆言策来着?
越想相关的画面越多,还是具有连续性的,从她租船开始到最后的意识昏迷,一切像是走马观花般快速在她眼前过了一遍,包括穆言策询问她酒量后她的回答动作以及那句让她耳廓发痒的——记得要忘记。
啊——
她现在要不要忘记?
“怎么了?”薛琉璃觉察到她的异常。
李舒迢下意识要揭过这个话题摆手道:“没事,我和你一起送回去吧。”
将托盘和空碗送回之后二人走在小道上,李舒迢注意到薛琉璃的动作好像不是很顺畅,好奇道:“琉璃,是不是昨天活干的太多了,你腰疼啊?我看你一直扶着。”
还没等薛琉璃回答在拐角处便对上穆言策二人,他们好像也是刚刚还完物品,从厨房的另外一道门走出,八目相对,四人都像是做了亏心事般移开了眼睛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穆言策开口打破这个古怪的氛围道:“要是太久没有活动的话干了一整天的活第二天起来肌肉确实会疼痛,这几天尽量避免高强度运动,还可以用热毛巾热敷做些拉伸动作。”
这个场景李舒迢很熟悉,平常话不多的人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中侃侃而谈,这个时候的他会用余光关注她,在得到她表明明白的动作之后才会开始下一步诊断。
所以李舒迢习惯性朝他点头之后对着薛琉璃道:“我陪你走吧?”
没有想到薛琉璃只是把她推向穆言策道:“小穆大夫,这是迢迢第一次出来参加河灯节,有始有终才是圆满,我回去休息,你帮我带带?”
得到穆言策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强装不疼地向禅房走去。
看着薛琉璃离开的身影,李舒迢刚要开口回绝和穆言策同行,楼青崖抢先一步道:“你们俩出去玩吧,我身上也疼,顺便一起找人过来照顾下,放心,我不是那种小人。”
然后也一瘸一拐地走开。
李舒迢和穆言策相视一眼后决定不辜负二人的好意开始朝寺门走去,天色正好,昨夜的雨露早就被蒸发干了,两道影子在地上一长一短,以非常亲密的姿态交叠在一起。
“额,琉璃平常人很好的,她和小楼大夫可能有什么误会?”李舒迢先替好姐妹解释,楼青崖离开的时候手扶着的位置是腰臀处,那个位置是薛琉璃最拿手的一脚,所以她合理怀疑是昨天二人比赛的过程中出现的矛盾让琉璃气急败坏动脚了。
穆言策若有所思,结合她的话想起昨夜回来的时候看见衣衫不整满身红痕身上还带着些荼靡气息的楼青崖,加上他也差点经历一遭,更加确定楼青崖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姓薛的也告诉她了?
“嗯,他们俩的事情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吧,”他一句话总结自己的想法,又讲到河灯节的结尾:“这个河灯节是千重山浅草寺所举办的,所以,开头是在这边,结束也是这边。”
“不一样的是开始的是禅修讲座迎各地宾客,结束地是各地来宾在银杏树下祈福。”
李舒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浅草寺的布局很简单,一道大门进入之后左右两侧一个出口一个入口,而要到达出口的银杏树便会路过十八级台阶之上的许愿石塔。
看着引起众多人跳跃的许愿塔,李舒迢接过穆言策拿出的铜板跟随着人群的动作,将铜板握紧双手合十许愿,心中暗念心愿之后睁开眼睛对准第三层的塔门丢去。
李舒迢目睹铜板的飞跃,随即清脆的铜板撞击石头的声响发出,她刚要欣喜回身的同时便看见同样的位置也有一枚铜板坠入,带着疑惑的眼神对上穆言策含笑的眼眸:“你也有心愿啊?我还以为师傅无欲无求呢?”
“哦,替我爹许的,”穆言策丢完便带着李舒迢下楼梯继续朝出口走去,“希望他今年在书房睡觉的机会少一些。”
这个李舒迢倒是没有怀疑,穆太傅沉迷学术曾经因为看书入迷差点耽误穆言策的降生,气的穆夫人差点带着穆府除了穆太傅之外所有人回娘家,这个事情到现在偶尔还会被拿出来当例子。
下了台阶之后,李舒迢转身背着走路问道:“真的吗?只是帮太傅许愿?”
“嗯,你不是说我无欲无求?”
她又转了个身:“那不介意我告诉穆夫人你有这机会居然不替她许愿反而……”
话还没有说完便撒开脚朝前面紫色衣裙的妇人跑去,她刚刚在台阶上看的清楚穆夫人就在那边。
穆言策见状也避开人群追上去,二人追逐打闹间看见了穆夫人转头朝二人看来,“萧姨\娘。”
穆夫人大老远就听见着两个人的声音,倒是十分意外她那看似沉稳的儿子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玩闹,伸手接住李舒迢:“慢点,萧姨给你做主。”
等穆言策跑来才看清穆夫人面前的人,穆夫人拉着李舒迢的手笑着介绍道:“庭深,迢迢,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山下那个酒酿摊子的老板娘,就是那个漂亮妇人的女儿。”
“姑娘,这是我儿子还有我儿子的小徒弟。”
穆夫人说完才发现三人表情都不对,意外道:“你们认识啊?那可巧,她的女儿说是乖巧可爱,今年也要入学宫甲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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