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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儿不宜
吃过晚饭周祁先一步进了书房,周南紧随其后,手里还拿了几瓶酒,“还要忙?”
周祁摇头,“没,一点东西。”瞥见他手里的酒,“你不怕爸杀了你,这可是他最喜欢的。”
“用你说,早请示过了,老头儿同意了。”
说起来哥俩也很久没见了,上次回来周南也不在,况且兄弟俩不在同一区,见面的机会简直少得可怜。
俩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伴着价值不菲的美酒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今晚还回去吗?”
周祁看了看时间,“不了。”
周南像听到什么新鲜事般,这是能从他弟嘴里说出来的?
“呦,舍得家里美人了?”
“不舍得,但很久没跟爸妈还有我亲爱的哥哥在一起了,好不容易聚齐一次。而且他还特意交代了让我多住几天好好陪陪他们。”
“好,准备在家待几天?”
“不知道,看看吧,只要妈不过分应该能待个一两天。”
周南不屑地笑笑,“那你还不如回去陪唐弦。”
“怎么?”
“妈今天兴致不高。”
周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能高吗,你们进门前我俩才吵了一架,心里都气着呢。”
周南不用想也能知道因为什么,她心里始终迈不过这道坎谁也不能逼着,“慢慢来吧,毕竟…”
“我懂。”
他想起某一年周明傲生日,母子俩因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那场面周南想起来都后怕。之后的好几年周祁都没再踏进家门一步,生日也只是发段文字再派人送个蛋糕。
这让夫妻俩感觉陌生,文字的弊端就是没有情感传递不了情绪,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无时无刻包裹着她,这使她心慌,软硬兼施过,毫无效果。
什么时候周祁愿意回家的?是她唯一一次没有出口伤害唐弦的时候。
“会好的。”周南道。
“最近公司怎么样?听说最近这段时间没停下过。”
“还好,之前出国落下的工作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后面还有几个项目招标再就是开发区那边的项目。”
周南听着头就大,语气里多少掺了点幸灾乐祸:“这样一比,幸亏当初没听妈的话从商。”
“是啊,你多明智啊…”
周南学校有一个重要的研讨会,第二天下午就回了,送走周南夫妻俩齐齐盯着周祁,意思再明显不过,“二老放心我不走,我…明天走。”说罢头也不回的逃命了,晚一秒都有可能挨上。
——
周祁刚停好车就听见后院传来的鸡飞狗跳,他过去但一时没见到人。
整个花园一片狼藉,娇艳的花瓣飘了满地,不忍直视。紧接着一声愤怒的怒吼在前方飘来,那是唐弦的声音:“桥桥,给我站住!!你气死我了!”
桥桥猛地冲到前面的花圃中,挑衅似的冲某个方向叫了几声,然后再一次扎入园中,在开辟出的小路上狂奔。跑到半路又突然驻足似乎在为自己寻找庇护,借着自身优势躲在花田。
不过,它忘了自己浑身白色毛发,简直太显眼。
唐弦气得跳脚,无奈两驱拼不过四驱,等他追出来一眼便看见撅着屁股躲起来的坏狗。
唐弦从后面绕过去但它的鼻子实在灵敏,唐弦手还没来得及伸就已经冲出去了,好在最后逮到了,可费了他不少力气。
他声音带着喘,愤懑地喊:“桥桥,再跑我就把你炖了煲汤!狗肉汤!一百年都见不到赵迟和付宁!”
话一出口,怀里挣扎的狗老实了不少,无辜且可怜的扎进唐弦怀里,讨好般舔舐他的手背。
“气死我了,赵迟怎么能养出你这么皮的狗。”
唐弦致力于跟狗讲道理没察觉身后的动静,直到一只手从后伸过将怀里的狗提溜出去才抬头,恰好落入某人深邃的目光中。
桥桥:“呜????”
周祁亲了亲他眼角,“小点声音,注意嗓子。”
唐弦双眸瞬间被惊喜取代,“你回来啦!”然后他委屈巴巴的,“老公……”
周祁最受不了他这样,将他抱起走向摇椅,“嗯,你说。”
唐弦埋在他颈侧一字一句告状:“它欺负我,我干不过它,而且它还把我们的玫瑰园破坏了。”
刚刚那幕他倒像个小地主,“没事的,掉几片花瓣而已,我们再种。”
“它坏。”
“嗯,坏,所以我们不跟它玩了,一会让赵迟把它接走。”
唐弦小声道:“那倒也不用……”
“付宁也来了?”
“不然呢?你当它自己跑过来的。”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瘫软在放映厅柔软大沙发上的付宁对此毫不知情,正悠哉悠哉的看着电影,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电影正放映到最精彩的片段。
视线不舍的从影片中剥离:“怎么上来了,你家周总回来了?”
“嗯。”
“狗呢?”
“炖了。”
付宁愣了几秒,手里的零食都不香了:“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没等来唐弦的回答,周祁的声音先一步传到耳边,“好好说话。”这话是对唐弦说的。
付宁见了周祁连忙交代:“你放心,面前这一堆我一点没让他碰,我可是时刻谨记你的叮嘱,一粒孜然都没让他碰着。”
“嗯,做的不错。”
唐弦:“……”
周祁问:“你们还继续吗?”
付宁手忙脚乱地起来收拾,“不看了不看了。”
“那你们去下面等会儿,我叫人送了餐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到。”
饭后,付宁带着狗在二楼阳台晒日光浴,偏偏桥桥看见楼下的花园还想下去犯贱,被付宁一把拉了回来:“不许去!还想被克扣狗粮是不是?”
没错,因为它之前的破坏行为,周祁克扣了它一半狗粮,付宁想救都没来得及。
想想脑袋就疼,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跟它爹一样!
桥桥扭动着身子表达着明显的不满,付宁只好上绝招:“再动我就告诉你爹,以后零食都别想吃了。”
赵迟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付宁,活像谁家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不过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他快步向前:“怎么了?”
付宁一脸呆滞,看见赵迟不自觉抓起他的衣角,像寻求救命稻草般,“猛,太猛了,也很…变态…”
赵迟听得云里雾里,顺着他的视线寻过去,只见厨房方向一片狼藉:“打碎了盘子?没受伤吧?”
“没。”
“那怎么了?”
“就…”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太难以启齿了…
正当他支支吾吾组织语言思考怎样说才比较委婉的时候,楼上传来周祁从容的声音:“来了?”
赵迟:“嗯,他怎么了,怎么来你家一趟变蔫了?你俩不能欺负他了吧?”
周祁看看他:“你看他像被欺负的那个?”
赵迟很诚实的点点头,付宁现在的样子就差哭出来了。
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竟意外的没有躲开,“到底怎么了?”
付宁嘴巴此时闭得紧紧的,好像周祁下来后他更紧张了,赵迟转移目标:“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们在厨房玩飞盘还是打仗来着,怎么这么乱?”
说起厨房,两人的眼神不言而喻的带着些躲闪。
“噢,刚桥桥进去来着,可能把盘子摔了吧…”周祁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倒是付宁极其不自然的转头咳嗽了几声。
赵迟:“是吗?桥桥呢?”
周祁:“面壁去了吧…”
付宁表情跟被雷劈了般,欲言又止,怎么能有人栽赃嫁祸玩这么好,他决定回去好好补偿补偿狗子,不然孩子这么小背这么大的锅。
赵迟注意到他的微表情:“想说就说。”
付宁:“没…没要说的…”
出了门,付宁才道:“带你儿子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小小年纪就有了颈椎病。
谁能想到他就下来倒杯水的功夫,能撞见夫夫俩白日宣淫,还明目张胆的在厨房!最关键他还在呢!
被迫听了一场春宫,落得个仓皇而逃,短短几秒,要用一生治愈。
他去卫生间躲了好大会,鼓足勇气准备趁没人赶紧溜回楼上,没成想出门正好看到抱着唐弦的周祁,大脑当时就宕机了,他尴尬一笑:“好巧。”
周祁一愣,显然也是没想到,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就在他找借口准备溜的时候,周祁才淡淡地回了句:“巧。”
现在想起来依旧想跳井。
他问:“你怎么来了?”
赵迟开着车,“周祁叫我来的,说就你自己怕孤单。”
“…我还真是谢谢他…”
赵迟:“你还没说到底怎么了,从我进门就不对劲,真没生病?”
“没,就是受了点刺激,一些少儿不宜的…”
“刺激?少儿不宜?他俩?”
付宁盯着他没说话,嘴张了又张:“赵迟…”
“嗯,你说。”
“我们做吧。”
赵迟反应了好几秒才终于理解他的做是指哪方面,方向盘差点没把稳,看来真受了刺激,并且还不小。
他嗓子紧了紧:“你认真的?现在?”
付宁:“…赵迟你脑子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赵迟:“那…”
“当然是回家了,谁跟你在这丢人。”
赵迟嘴角翘了翘,“好,回家。”
付宁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先解决我们的事情。”
—
赵迟锁好车,回头就见人将狗抱了个满怀。
他从后座拿出牵引绳给狗套上:“让它自己走吧,它太重了。
付宁:“怎么还瞧不起人,这点臂力我还是有的。”
“没瞧不起你,只是它真的很重,时间长了你胳膊会受不了。”
付宁伸出食指朝他心口戳了戳,一字一戳:“现在知道关心了。”
赵迟反握住他的手,举至唇边轻点了点,“一直都有。”
眼见付宁这边是行不通了,只能转到狗身上,抬手做了个下来的手势,桥桥狗仗人势把眼睛瞥向一边装没看见。
赵迟敲了敲狗头:“装瞎是吧,下来,自己多重不知道吗?爸爸抱着你胳膊会酸。”
桥桥在他怀里挣扎,付宁嗔怪道:“你干什么,它还这么小抱抱怎么了!”
赵迟:“你眼也…”他默默将后面的话咽下,果然爱使人盲目,“算了,有空领你俩一起去看看吧…”
付宁一脸认真:“宠物医院…看不了我的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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