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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说实话娜塔莎有些意外，她眼中闪过诧异，很快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问温宁：“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想要和恶魔交易。”
“不然你来找我是干什么。”温宁搞不懂娜塔莎的不诚实，“只是想加入我和史蒂夫的约会吗？”
“当然，如果你想也可以。”
温宁很大方，“除了冰激凌你还想吃什么？”
“需要我再点些酒吗？”温宁看了看菜单。
“你喜欢红酒还是啤酒？”
温宁这么认真询问，娜塔莎更加诧异了。
她看了眼外面，陆陆续续有孩子高兴地拿着冰激凌离开，就快到史蒂夫了。
留给娜塔莎跟温宁单独谈话的时间不多，她必须要诚实了。
“好吧，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想和恶魔做交易，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需要什么献祭仪式，还是得念些什么拉丁文咒语？”
来之前娜塔莎已经做过些了解。
温宁并不感到意外，她身体前倾靠近娜塔莎，看着她的眼睛。
“和恶魔做交易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可是神盾局的人。”
“什么愿望值得你去冒险跟恶魔做交易？”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愿望，我都不建议你这么做。”
从前温宁兼职当恶魔，都是诱惑人跟她做交易，现在竟然难得把送上门的业绩往外推。
“我并不觉得跟恶魔做交易有什么危险。”
娜塔莎很固执，或者说为了她的愿望让她宁愿犯险也要和恶魔做交易。
“只不过等价交换而已。”
“我愿意付出一切来获得我想要的。”
“即使需要付出你三十年的寿命？即使要你死后灵魂堕入地狱饱受折磨？”
温宁觉得好笑，娜塔莎把跟恶魔交易看得太简单了。
要知道人类可是非常贪婪的，等价交换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到了该付出代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后悔，想要毁约。
她和迪恩、萨姆他们更是在和恶魔交易后随时反悔，但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就算是她和迪恩他们，也因为跟恶魔做交易时常翻车，付出过不少代价。
娜塔莎看着温宁，坚定地说，“即使这样，我也愿意。”
“温宁，我请求你。”娜塔莎抓住温宁的手，“请告诉我怎么和恶魔做交易。”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温宁想要抽开手，但娜塔莎实在是太想和恶魔做交易了，她的力气大到普通人的温宁根本反抗不了。
“放开我，娜塔莎。”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和恶魔交易，但前提是你在亲眼见过恶魔后，还能这么坚定你的想法。”
温宁很清楚娜塔莎即使在她这里问不到什么，最后还是能找到怎么和恶魔做交易。
都市传说中那些召唤恶魔跟恶灵的办法，可不全是假的，起码有七成的可信度。
特别是召唤十字路口恶魔的办法，那可是相当详尽。
曾经温宁兼职干十字路口恶魔的时候，为了提高自己的业绩还专门在网络上发布了【如何召唤恶魔】的网红攻略。
手把手教学贪婪人类把自己送到恶魔嘴边。
“这可是你答应的！”娜塔莎得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松开温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
等到史蒂夫回来，娜塔莎拿走了她的那份巧克力冰激凌，起身拍了拍史蒂夫的手臂跟他告别。
“突然想起我还有其他事，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娜塔莎看向温宁，“谢谢你的冰激凌，祝你们约会愉快，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会很感激你的，温宁。”
温宁头疼，“等你真的见过，真的决定那么做再说。”
“发生什么了。”
娜塔莎离开后，史蒂夫重新坐下，他直觉温宁和娜塔莎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
温宁接过史蒂夫夏威夷果味的冰激凌尝了尝，觉得不错咬了一小口还给史蒂夫。
“没什么。”温宁觉得她要是告诉史蒂夫，娜塔莎向她寻求帮助想要跟恶魔做交易，史蒂夫肯定不会赞同。
说不定还得教育她不能这么冒险。
“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
这顿午餐结束后，下午温宁还手把手教会了史蒂夫怎么看TK直播。
尽管看了几个直播史蒂夫觉得有些不理解且吵闹，他还是相当认真地承诺，“下次你的直播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温宁建议，“那你得记得添加一个午夜十二点的闹钟才行。”
“不然等到我们直播的时候，我想你早就睡了。”
史蒂夫明白，和现在动不动就熬夜的年轻人相比，他的确是睡得有些早，“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
温宁抱住史蒂夫，“是的，所以我也正在试图拥抱这样的好习惯。”
史蒂夫笑了，阳光下他的金发灿烂、透蓝眼眸像是蔚蓝天空一样。
他同样抱住温宁，低头亲吻她，“照顾好自己，我看过你们的直播视频，恶灵远比人类要危险得多。”
“如果有什么需要。”
史蒂夫询问过神盾局和他共事的特工，什么叫做TK网红，和TK网红他们一般会做些什么，知道网红最需要的能够做出吸引人的视频内容。
“我也很愿意出现在你的视频里。”
史蒂夫从不是嘴上说说的人，他说不出无关痛痒，只一句建议温宁不要再和恶灵对上的话。
他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帮到温宁，不是干涉她的想法，而是希望他能让温宁不那么冒险。
史蒂夫开起自己的玩笑，“你知道的，过去我也曾去到全国各地演出。”
“所以在出镜表演这方面，我绝对算得上是有经验。”
还特别是歌舞表演的经验。
那还是史蒂夫刚成为美国队长的时候，接受过血清计划拥有超常身体力量后的他没有作为战士上战场，而是作为吉祥物、作为偶像去表演筹集募捐。
想到史蒂夫那时穿着的星条旗装扮，温宁没忍住笑了，“还真是这样，说起来史蒂夫你应该算是初代网红了。”
“是啊。”史蒂夫也算是找到了自己跟现在年轻人们热衷的网红的共通点。
史蒂夫自己也笑了，那时候他的确也是不折不扣的“网红”。
但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他的脸了。
卡特琳是在今天早上收到温宁寄来的天使羽毛，为了说到做到，完整记录她收到天使羽毛的整个开箱过程。
卡特琳几乎是从邮递员敲响她家门开始录制视频。
“卡特琳·沃克·琼斯，你的快递。”
“额。”快递员看向卡特琳举着手机拍摄记录的样子，没忍住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卡特琳解释，“噢，我在拍视频，这是份相当珍贵的礼物，所以我想记录拍个开箱视频。”
快递员下意识晃了晃手里的快递盒，手感轻飘飘的空若无物。
这能是什么相当珍贵的礼物？
难不成里面的是支票？
快递员把东西交给卡特琳，最终还是没能打败自己的好奇心，“你的开箱视频在哪里能看到？我也有点好奇这是什么样的珍贵礼物。”
卡特琳解释：“在TK上能看到，账号就是我的名字。”
“不过开箱视频得等到晚上我剪辑后上传才能看到。”
卡特琳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期望着温宁送给她的这枚天使羽毛能带来奇迹，也害怕自己打开后发现这只是根造假的寻常鸟类羽毛。
“OK。”快递员并没有看出卡特琳的忐忑，“我关注你的TK账号了，期待你的开箱视频，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珍贵礼物。”
卡特琳拿到快递后就准备在客厅拆开，她的女儿莎拉昨天生病又住进了医院。
她今天回来收快递，也收拾一些衣服，就又准备去医院看护女儿。
“嗨，大家。这就是温彻斯特他们给我寄来的天使羽毛。”卡特琳觉得自己边拍视频，边对着不存在的网友们自言自语的样子有些好笑。
“非常感谢他们能把这枚天使羽毛送给我。”
卡特琳说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
她到底是怎么就相信传说中的天使存在，还相信温宁他们送给她的就是天使羽毛啊。
“天使羽毛。”卡特琳没忍住感叹了声，“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也真让人期待。”
“总之我马上拆开，就能知道天使羽毛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卡特琳一只手拿手机拍摄，另一只手艰难的拆开包裹，很快里面那个刻有符文的木盒就出现在镜头中。
“哇哦。”卡特琳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我开始有些紧张了。”
卡特琳毫无防备地打开了刻有符文的木盒，但她的手并没有像最开始那位不怀好意的邮局工作人员那样被灼烧。
木盒被轻轻打开，露出了最让人期待的天使羽毛的真容。
那绝对不是跟任何鸟类羽毛类似的存在。
卡特琳张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此刻她是真的相信了这个世界有天使存在。
那根天使羽毛就这样安静躺在盒子里散发着光辉，即使是卡特琳这样的普通人，也能感觉到一股神圣力量，让人光是看到它就觉得平静。
“天啊。”
卡特琳的手在颤抖，连带着手机拍摄画面也跟着颤抖，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天使羽毛散发着神圣光辉的样子被拍摄记录下来。
此刻卡特琳心里升起一种笃定，这枚天使羽毛真的能治愈她生病的女儿。
啪嗒一声，卡特琳关上木盒，都顾不上去拿换洗衣物，就先拿上车钥匙冲出门。
手机的拍摄画面显得摇晃混乱，但依旧记录着。
卡特琳无语伦次，“抱歉、我想、我想这真的是枚无比珍贵的天使羽毛！”
“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
“我要把这枚天使羽毛带去医院！”
“它一定能治好我的女儿！”
“真的、我真的太感谢他们了！”
接下来的手机拍摄画面都显得有些混乱，但也真实记录下卡特琳拿着木盒，开上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的急切。
医院里护士梅伦达正在为卡特琳的女儿莎拉插入鼻饲管，这是从鼻腔插进胃里的管道，可以用来注入流质食物或相关药剂。
要知道一般鼻饲管不会用在普通病人身上，这也说明了莎拉的病情严重。
“别担心，莎拉。”护士梅伦达很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患上重病的莎拉，她摸了摸莎拉的脸颊祝福她，“上帝会让你很快好起来的。”
作为医护人员梅伦达自然是不相信上帝的存在。
但在连现代医疗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们似乎也只能祈求上帝。
“莎拉！”卡特琳激动地冲进病房，“我的孩子！感谢上帝你能好起来了！你真的能好起来了！”
卡特琳的异常表现让医护人员紧张起来，在她走到女儿病床前，梅伦达和另一个男护士就先拦住了她。
“嘿嘿！卡特琳，冷静！”
“你太激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特琳不知道怎么跟护士们解释。
当然，她表现出来的亢奋惊喜，同样也让护士们愈发警惕。
“梅伦达，莎拉她有救了！”
卡特琳用力抱住护士梅伦达，“她马上就能恢复健康了！”
“天使会治好她！”
“准确来说。”卡特琳从盒子里拿出那根天使羽毛向梅伦达他们展示。
“是这枚天使羽毛能够治好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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