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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考试
余年几乎被李仁同学缠了一天。
李仁:“本着同桌情谊,我觉着不能在一周唯一一节的体育课上孤立你。”
“问你打不打篮球,你说那个考验团队。”
“行,就是说我们没默契呗。我心想那我换一个。”
“我又问你打不打排球,你说那个打得手疼。”
“行,我又问了个需要团队战的,心想那我再换一个。”
“我又问你打不打乒乓球,你说你不感兴趣。”
“我特么的想,哪儿来的大爷,真难伺候。”
“我问你会什么体育运动。”
“你当时怎么给我说的?”
“你说你是书呆子,什么都不会。”
“结果转身去和13班的人打羽毛球。”
“所以余年。”
“羽毛球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体育运动吗?”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不乐意和我一起打球?”
………
“我就业余的,不专业。”但是有刻意练过。
把桌上的课本收进桌肚,就算是把桌面清空了。
余年冷淡地说,“闭嘴,考试了。”
一中的周考安排是,周五上午语文,下午数学,周六上午英语加物理或历史,下午两门选修。
高二学生周天上午自愿到校自习,但是一般各班都是全勤。
周天按时上晚自习,周一周二评讲周考试卷。周三、周四要么上新课拉进度,要么做新的试卷,再评讲。
接着又是周考、新课、试卷。
就这样循环往复,要一轮接着一轮,直到新课上完,直到一轮复习开始。
好在打破循环就在月底的月假,一个月放3天。
有希望的停歇总是让人期待的。
这才开学第一次考试,16班的同学已经在讨论月假做什么了。
正在往下传的是数学试卷。
同学一号接到白花花一垛纸,“我要睡上三天三夜!”
同学二号拍桌,“臣附议!”
同学三号双手高举,“我赞同!”
同学四号接住了同学二号传后来的纸,“我要用半天重回王者!”
试卷到了李仁这里,他顺手分给同桌余年一张,嘴上也不停,“你倒时候别抱怨不如不打。”
他性格好,不记仇,什么不开心的事能转眼就忘,主动给试卷就算是讲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里,已经分不清是同学几号了。
同学四号,“李仁,你别给我乌鸦嘴!”
“我要…”
班长坐在讲台上监考,他敲敲桌示意安静,“得,停止做梦,快回到现实来。”
13班的情况与16班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是冯乐川没有坐在讲台上,因为13班的班主任丁香表示,她相信13班的同学们可以自治。
冯乐川接到试卷大致扫描了一下,八九不离十,基本都押中了,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就在三天前,教务处的老师商量着,开学考的题目有点少。
大家一拍即合,约定开学考加点寒假作业的原题,之后每一周的周考考本周内容+上一周内容+一些基础题。
如果是给自己押题,押没押中倒无所谓,反正就是玩,重点是这是给余年押的。
如果余年在,绝对可以看见冯乐川的尾巴已经要翘上天了。
心情好,连带着看数学题都心情好点了,冯乐川不喜欢数学,能保住第一全靠其他科目的绝对优势弥补数学的一般。
拿到同一张数学试卷的余年,也略微惊讶,居然都押中了?
寒假作业他没做过,就算是第一遍做,余年也觉得自己没问题,只有冯乐川觉得对他不公平,执意要给他整理一下重点。
周四晚上,冯乐川带着他的数学寒假作业敲响了对门。
开门的是余年,外婆已经早早睡下,林姨也收拾妥当后也下班了。
整个房子里面,还清醒着的只有余年。
冯乐川隐隐带点激动,将30张试卷和一本黑色笔记本献宝式地双手奉上。
稍微侧开身,余年露出了房子里面更大的空隙。
暖黄的灯光,正对着玄关的白瓷圆桌,原木风的鞋柜,冯乐川觉得熟悉又陌生。
“要一起复习吗?”余年问,余年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不清醒,问完就想咬舌自尽。
冯乐川倒是一脸惊喜样,双手合十两眼星星状: “可以吗?”
这都已经在拜托了,让人怎么拒绝得了?
余年侧身让出来更大的空间,俯身在鞋柜拿出一双还带着标签的拖鞋,摆在冯乐川面前后,余年神情古怪地说,“总感觉你很想进来。”
跟着进入余年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冯乐川才一脸高深莫测地回答:“我16年前是在这边住的,现在见了还挺怀念的。”
余年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是他在思考的下意识动作。
像冯乐川求人办事,习惯性地双手合十一样地下意识。
“当时这栋楼800一平,我爸觉得划算,我妈想当收租婆,这念头一起也经不起撺掇,他们就暴发户似的一下买了两套。”
“结果他们只剩下装修一套房子的钱了,先装修的是这边,所以之前一直住的这边。”
“后来有钱了,他们就觉得这套房子的装修太老套,想换新的。”
“紧赶慢赶地,去年才把对面那套房装修好,我们也就搬到对面去了。
“直到你来了,我妈这才如愿了。”
听完这两套房的故事,余年低声地笑了一声,声音沉闷又含蓄。
咯咯咯笑着的冯乐川也停下来,揉揉有点发烫的耳根,摊开试卷催促着开始复习。
“这个是试卷原卷,听说这次数学周考有70分的题来自这。”
余年看着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试卷陷入了沉思,没被剪的部分有密密麻麻的答案和草稿,还有少数几个红笔的斜杠。
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居然是一张试卷。
“试卷上我觉得刁钻的题,都整理在笔记本上了。”说着冯乐川又翻开那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重点看笔记本,但是我有点不自信,就把试卷也一起带来了。”
“你不自信?”余年觉得神奇,难道李仁给他传输的情报有误?
李仁说冯乐川从进入高一以来,从未失手,稳得一匹。
“呃……”冯乐川心想,我总不能明说我已经7年没考试了吧。
摸了摸鼻子,冯乐川有点心虚,“对,我可能会考不好。”
余年没吱声,当他是谦虚。
笔记本给余年使用,冯乐川坐到飘窗的软垫子上背古诗词。
比起数学,冯乐川更怕必须死记硬背的古诗词。
笔记本有一半是有用过的痕迹,但冯乐川只折出来10页,大多都是综合性大题,又偏又怪。
比如一道数列题和集合元素一起考,比如概率题和魔术一通组合…
余年低头看题,时不时在草稿上验算一下。
余年的书桌井然有序,这本不用惊讶,但是连草稿也排列得整整齐齐。
甚至每道题都有一个划区,并且还贴心地被标上了1、2、3…9、10,冯乐川就觉得这才真是见了怪了。
余年和冯乐川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冯乐川喜欢直接在试卷上打草稿,因为他觉得转移阵地很麻烦,草稿留在原题的旁边,省时又省力,何乐不为?
而这样的后果之一是—
正在试卷上打草稿的冯乐川,找不到刚出炉的计算结果了。
所以,一切归零,只能重头再来一遍。
两天的考试一眨眼就过去,比起还没有定数的月假,大家先迎来了半天周末。
余年这边刚吃完午饭,就斟酌着打开和冯乐川的聊天框,发了两条短信。
【@:你下午有安排吗?】
第二条是带点请求的征询:
【@:帮我参谋着买辆电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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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个小剧场,后面还有一章!
某年5.21 :
乘衣(×1)以事后诸葛的眼光递出话筒:昨天520怎么过的?
冯记:咳咳,和余医生一起过的。
×1语塞,说不出话,转而问另一个问题。
×1:你觉得大家的520怎么过的?
冯记(*^_^*):肯定都是和喜欢的人一起过的。
余医生姗姗来迟:大家我不知道,但是你(乘衣)肯定是和502一起过的,毕竟如胶似漆。
冯记捂着余医生的嘴把人拖走,圆场:他是在祝你,一定会找到可以像502一样如胶似漆的对象。
余医生扒开冯记的手:比如我们。
×1怒摔话筒,采访结束。
之前5.20写了个小剧场,想着这章字数有点少,就粘在这里啦
PS:真的有友友在看吗?在看的友友可以点个收藏发个评论吗?好冷啊,寻思我也没在大西北,怎么天天吹西北风,心拔凉拔凉的,(流宽面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