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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卿儿,我的卿儿…”妇人一阵阵焦急的呼唤若即若离的响在徐长卿耳边,徐长卿只觉得自己深陷一片虚无,难以自控。一阵紧过一阵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全身,迷蒙之中却又想要抓住什么,一个身影从身前一晃而过,徐长卿呻吟出声,“天儿!”
努力的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只知道有个人趴在自己身前。看到徐长卿睁开眼睛,那妇人激动的抓住徐长卿衣襟道,“卿儿,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徐长卿给这么一晃,彻底醒了过来,虽然胸口仍旧疼的厉害,但意识总算是清明起来。盯着妇人看了一会,徐长卿用颤抖的声音道,“娘,你回来了。”
徐夫人一听,情绪彻底失去控制,紧紧搂着徐长卿哭道,“真是造孽啊,怎么我一回来,你们两个没一个落好啊!还好你醒了过来,你要是也这么昏下去,为娘的可怎么活啊!”
徐长卿觉得不对,心中一沉,轻声问道,“娘,天儿他…”徐夫人没再说话,只是将徐长卿搂的更紧,在肩窝里点了点头。
天儿回来了。天儿昏迷着。天儿,情况不妙。
徐长卿拍了拍母亲后背,心中虽急切的想去看看天儿,还是先安慰母亲道,“娘,你别担心,我没事了,不过一点小伤,养养就会好。至于天儿那边,交给我,一定没事的。”
徐夫人仍旧是哭。站在一边的莲娘开口道,“夫人,既然卿少爷这么说了,您也就不要过于担心。虽然天少爷现在仍旧昏迷不醒,可是大夫说身体除了虚弱没有任何问题,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直起身子,徐夫人摇了摇头,用手帕擦了擦眼睛道,“身体是无大碍,可就这么躺着,嘴里不停说些胡话,却也不是发烧,怎么能让我放心得下啊。”
徐长卿听了两个人对话,心中对景天的情况也了解了个大概,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这种情况,恐怕和那涎幻香是脱不了关系的。
徐长卿开口安慰了母亲几句,便急着去景天房里看看情况。徐夫人想着徐长卿两日滴米未进,便让莲娘端了粥过来喂长卿吃了。之后告诉长卿自己要去祠堂,让他注意休息,又交代了下人照顾好徐长卿,便抹着泪离开了。徐长卿看着母亲背影,叹了口气。自己身体虽然仍旧虚弱,但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可终不忍拂了母亲的心意,便让下人扶着到了景天房里。
丫头本来是在床边摆了凳子坐着照看景天的,看到徐长卿进来了,忙起身扶着让徐长卿坐下,没等开口询问,便道,“卿少爷,你和天少爷两个都昏迷两天了。夫人昨天回来知道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急的都快疯了。叫了大夫来看,说你是受了伤不日便醒,天少爷便…”说道这里,丫头似是有些为难。徐长卿便道,“小环,大夫是不是说天少爷中了邪?”那叫小环的丫头听了,忙点头,“对,对,就是说中了邪,他也医不好,急匆匆的就走了。”
徐长卿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伸手轻扣住景天手腕,把了脉象,接着伸手在景天额头探了探。果然除了身体虚弱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按照自己所了解的涎幻香的内容来看,这种香不会给受者造成任何直接的伤害,但是会使受者一直处于意识游离的状态,说白了就是意识不能自己控制。如果超过半月不解,意识就会逐渐丧失,最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哥,哥…长卿…小心…”处于昏迷状态的景天情绪突然变的极不稳定,口中的呼喊沙哑却无比焦急。徐长卿心疼的看着弟弟,俯下身将弟弟揽入怀中轻拍后背,像小时候哄其入睡一样,在景天耳边轻轻念叨着“天儿乖,天儿不要怕”。
景天在这温柔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徐长卿慢慢将景天身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放下,他实在是坚持不了了太久,因为胸口真的很疼。
坐在景天床边看了很久,直到景天真正的睡熟过去,徐长卿才起身。不能这么守着,他要找到解涎幻香的办法。
刚站起身便一阵晕眩,徐长卿忙重新坐下,暗暗运气游走周身,觉得好了些才又站了起来,冲扶他进来的下人说道,“莲娘陪夫人去祠堂祈福了,景天这里就麻烦你和小环照顾了。”下人应承之后,徐长卿便向门口走去,将要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环视了下房间,看见景天的那把剑靠着衣柜,剑鞘是打开的。
看着这把剑,徐长卿心中涌上浓浓的愧疚之感。如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在望溪山教天儿心诀,如今天儿也不会就这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吧。
徐长卿走过去,准备合上剑鞘,手刚触到剑身,便有一股十分异样的冰凉感觉从身体传遍全身,让徐长卿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剑,不对劲啊。
想着便施了股微弱真气导了进去,还没在剑身游走一半,真气便被一股强烈的力量反弹了回来,震的徐长卿手臂微微发麻。接着从剑身发出一丝幽幽蓝光,整把剑开始抖动起来,看起来竟似要从剑鞘里挣脱出来。
徐长卿心中大惊,这剑,果然有问题。正待细细查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轻咳,接着就看见一个气质不凡,年纪约二十二三左右的男人缓步迈进景天房里来,见到徐长卿,便邪肆一笑,双手一拱道,“在下苏紫凌,见过徐家卿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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