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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吃过晚饭,应晚声洗了碗,还洗了个澡,弄干净了排骨味,才终于得到一个吻。
温星抱着吉他坐在地毯上,几张乐谱散落在面前,上面压着支笔,温星弹拨几下琴弦,又拿起笔在手写的谱子上改几笔。正专注着,浴室门哗啦一下拉开,一个“庞然大物”半裸着,带着一身潮湿水汽就朝他扑过来。
温星猝不及防,忙叫道:“哎哎,我的琴!”
应晚声的动作生生顿住,他稍稍拉开点距离,改拥抱为依靠,在旁边抵住了温星的肩膀。
温星把吉他搁到一边,收进吉他包里,又最后在乐谱上改了两笔。
应晚声蹭蹭他:“新歌写好了?”
“差不多了。”温星捡起弹落的纸,抱怨道,“毛毛躁躁的,我的琴差点被你压坏。”
吉他对温星来说是很重要,要是弄坏了他是真的会生气,应晚声认错态度良好,垂着头说:“我错了。”
又快速把这一茬揭过,说:“哥,没有排骨味了,你亲我。”
温星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以他男朋友这个缠人的劲,不亲是不行了。他转过头,捧起应晚声的脸,端端正正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仅仅是蜻蜓点水地触碰了一下,应晚声哪里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抬手摁住了温星的后脑勺,一边舔开了他的唇缝,一边摸到他脑后扎着的小揪,皮筋一撸把他的头发扯散了。
“……唔。”
温星被他亲得气息不稳,身子往后仰了仰,但又被应晚声滑下来的手臂捞住,密实地压进怀里。
亲完了,应晚声稍稍挪开脸,抱着温星在他颈侧蹭来蹭去,一只手不安分地摸进他的后腰,指尖掠过润白的皮肤,一路煽风点火。
温星被他弄得有点痒,按住了应晚声的手:“你干什么。”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用问吗,应晚声的手已经把温星的T恤下摆掀起来了,是忍着和他商量,才没一把推上去,应晚声撒娇道:“哥,我想做。”
温星的眉梢动了一下,被亲得微肿的嘴唇也动了一下。
应晚声没让他把话说出口,他哥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多半是拒绝,应晚声抢先说:“都三天了,哥,这三天我都很老实吧?难道不值得奖励么?”
这三天他都在准备电影的试镜,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确实是很老实。
温星看了眼时间:“才几点。”
应晚声才不管,转而卖惨:“我准备了三天,结果还没选上,也太可怜了吧,哥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温星:“……”
要怎么安慰?你说的这个“安慰”是正经安慰法吗?
温星总觉得,他男朋友最好的演技其实全用他身上了。
到底没拗过应晚声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做了。
几个小时之后,温星躺在床上放空。
其实应晚声的技术不错,而且颇具服务意识,从开始到结束都把温星伺候得很好,基本上温星只要享受就行了,除了体力的问题,他们在这方面挺和谐的。
但爽完之后,就是累了。
应晚声躺在温星旁边,伸手搂着他,还在他颈侧亲亲贴贴,忽然抬头道:“哥,我们一起出去玩两个月吧?”
温星被他的声音拽回神,他脸上还带着薄汗和微红,没反应过来:“玩?”
应晚声解释:“我们去旅行吧。反正我三个月之后才进组,你写歌不是在哪都能写嘛,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激发新的灵感呢。”
温星:“……”
其实陈然还真没说错应晚声,这家伙是真的有点恋爱脑。
应晚声跟温星四目相对,眼神真诚得能掐出水来,看着他脸色问:“好不好啊?”
他是很会放低姿态的,也摸清了温星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年长一方应该更包容另一方的想法,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知道他吃哪一套,就每次都用同一个套路对他,而且居然真的百试百灵。
他这副样子,哪像是刚才把人摁在床上逞凶半夜的人,太会装了。
温星反问他:“你自己说,好不好。”
他们现在哪是有空去旅行的阶段?不是没有工作就可以去玩的,就是因为事业进展不顺,才更应该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啊。
应晚声垮了脸:“我说很好啊。哥,你别那么拼,就出去玩两个月嘛。”
他是存着私心的。
按照他对未来的计划和想象,求婚、结婚、度蜜月是缺一不可的。但之前他的求婚戒指被温星摘了下来,很难说到底是成功了没有,而结婚呢……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飞到美国去结,那么就剩下度蜜月了。
谁说没有结婚,就不能度蜜月?反正在他心里,他已经完全以已婚男人自居了。
“去嘛去嘛。”
“不去。”
“去嘛……”
“不去。”
“……”
温星的态度挺坚决,和以往不太一样,应晚声求了半天,得到的都还是否定的答案。他看着那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那么好看,但说出来的话没一句他爱听的,忍不住低头咬了上去。
“……唔!”温星被他这“突然袭击”弄得一愣,惊喘出声。
应晚声越吻越深,另一只手捞过温星的腿,轻车熟路地欺了上去。
刚做过一场,现在自然是十分顺利。
温星:“……”
温星推了一下面前那宽阔的胸膛,推不动,转而咬了下自己口中那根“兴风作浪”的舌头,应晚声“嘶”了一声,微微吃痛,终于松开他的唇,温星立刻叫道:“应晚声!”
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是真的生气了。应晚声摸着自己的嘴唇,一脸委屈。
温星本来是要生气的,可是一看应晚声唇上挂着一丝鲜红,薄怒就被冲散了。
……流血了。
他没想到自己咬得那么狠,立刻又觉得抱歉了。
但应晚声觉得还好,而且,他会自己“讨回公道”的。
没几下,温星就尝到了他的“报复”。
“……不来了。”温星脸上血色蔓延,眼眸湿润,像是染开一片浸水桃花,但神情却绷着那严肃的样子,不肯露出沉溺之态,冷冷道,“出去。”
应晚声才不会听呢。
没一句他爱听的,索性就不听了。
他仗着自己精力旺盛,便要把他哥折腾得七荤八素,没办法再调动全副理智拒绝他,念经一般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重复:“哥,就去两个月嘛,陪陪我嘛……不会耽误什么的……求你了哥……”
他这样软硬兼施,温星没法不认输。
“……好吧,好吧。”温星无奈,“我同意,陪你去,行了吧?”
“太好了!”
应晚声发出赢家的欢呼,而温星心里却一阵兵败如山倒的感觉。
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多任性的要求,只要应晚声富有耐心地多缠他一会儿,他最终都说不出个不字……真是败给他了。
*
第二天早上,温星醒过来的时候,应晚声正靠在床头哼歌,他一只手搂着温星,另一只手正捏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正在浏览网上的各种旅行攻略。
见温星睁开眼,应晚声忙凑过去,献宝一般把自己收藏的几个帖子展示给他看。
“哥你醒啦,我们去哪儿旅行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推荐的是这几个城市,我们可以租个民宿,在当地慢慢玩……”
应晚声倒豆子似的不停说,手机屏幕怼到温星面前,看得他眼花缭乱的。
“去西北怎么样?去敦煌看鸣沙山月牙泉,去青海看茶卡盐湖?”否决掉,“云南,云南也不错啊,彩云之南,秀色丽江——”又看到另一篇帖子,“还有内蒙古,去草原上骑马……”
温星:“……”
怎么跟中国地理似的,这是要把天南地北的地名报个遍吗?
应晚声看了各种帖子,简直犯了选择困难症,看哪儿都想去,有心想像个成年人一样不做选择全都要,可是不行,时间不够,钱也不够——
正如温星上次猜测的,他买那个求婚戒指已经把这几年存的钱花得所剩无几了。虽然戒指是他好哥们儿的品牌,但应晚声这种人也是不会提出给他打个友情折扣的,还是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这个出租屋的租金是温星和应晚声一起出的,一人一个月,轮流着来,应晚声刚付过租金,下面再出去玩两个月,估计真能花个精光。
没关系。应晚声的消费观就是这样,有多少花多少,千金散尽还复来。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温星。应晚声知道他哥听了肯定会焦虑的。
应晚声只好把选择权交给温星,征询他意见:“哥,你想去哪儿?”
温星醒了一会儿盹,才慢吞吞说:“海边。”
“对啊。”应晚声被提醒了,醍醐灌顶道,“现在是夏天,夏天就适合去海边啊!”
温星的生日就在下个月,在海边过的话也不错,应晚声脑子里已经飞快地勾勒出了个大概计划。
“海边城市有很多啊,青岛,大连,厦门……?”
他正细数着,忽然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应晚声捞过来一看,是陈然,脸色立刻不爽。
“陈哥,这么早有什么事啊?”应晚声叹气,“我知道你是个单身狗体会不了我们已婚人士的感受,但也稍微注意一下时机……”
温星听到“已婚人士”四个字的时候,没忍住瞪了应晚声一眼,后者却笑容更深。
陈然:“……别逼逼了,好消息听不听?”
好消息?应晚声狐疑:“有事启奏。”
陈然在那头简直要把白眼翻进天灵盖里了,说:“张巍导演的那个新电影,你试镜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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