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忍用智慧建家园

作者:华雅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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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来吧!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打蛋器了,该学会自己打发奶油了!Come on!动啦!”

      揉着眼睛的蝎:?

      那天通宵打造了一个傀儡部件的蝎打算回房休息一下,刚出工作室就听到昙激昂的叫声。那一刻,蝎是懵了的。

      发生甚麽事了?打蛋器?这麽激动,它是怎麽啦?

      一直以来,昙因为前世经历过网路的大洗礼,见过和听说过太多奇葩的事物,加上她脑洞大,所以很多时候,事情都会在她脑子裏过了很多遍。

      就像逸树先生第一次看绘画表演时,昙已经在脑海裏演练了他可能会挑剔找碴、演出发生突发意外,甚至连天降陨石、突发水灾(?)她应该怎麽应对。结果事情顺利得很,让昙在事后好一阵失望。

      这令她在蝎面前,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因为事情走向很多都不及她脑内剧场那麽刺激。所以他就好奇地走向厨房,想看看能让她这麽兴奋的东西。

      都不用他走到厨房,他就看到饭桌上放满了水果,花草和碗碟。他姐就站在一个碗前,看着碗裏,双手在上面挥动(想像一下占卜师对水晶球作法),嘴裏发出“动啦!动啦!”的呼唤。

      而奶奶请来保护他们的保母(?)夜叉丸站在昙的对面,正在磨碎一株花,面前还有各种不同颜色的已经磨好了粉。蝎只觉得眼前一幕有点诡异,再加一点血就是□□现场了。

      “你们……在做甚麽?”蝎眨了眨眼,整个人被吓醒了,困意都飞到天边去。

      听到弟弟的问话,昙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蝎:“哦,我在……在……许愿啊,”指了指夜叉丸,“他在帮我把花磨成粉。你出来……是完成了吗?”

      “差不多啦。你许甚麽愿?弄到跟作法一样。”蝎看了看桌面,emmmm……那些东西的摆放位置真如一个阵法,然后昙又那副做派……

      “你不会真的在作法吧?”总之超级惹人误会的。

      昙超想叫他不要再问,好尴尬啊。有些事做的时候不觉得,但事后想起就会--她的形象啊!黑历史啊!尴尬到用脚扣出芭比梦幻城堡啊!不要再说了!

      幸好夜叉丸开口为表情僵住了的昙解围:“小姐只是在休息时放松一下。”

      “对,我就是在放松!来,嚐嚐这个,告诉姐,好吃不?”昙连忙用手沾了一点放在一旁打发好调了味的奶油霜,并塞进弟弟嘴裏。恨不得蝎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别再执着在她放飞自我,中二病发的事。

      “甚,唔……嘶~好酸!”还好他的重点真转移了。

      “哦~看来柠檬下多了。那这个呢?”再塞。

      “……姐,这是甚麽?肥皂?”蝎有点傻眼了,这甚麽味啊?真能吃吗?

      “嗯,薰衣草的量要减了。那……”

      “等等!这些……”蝎指着桌子最右边放整齐的碗,比划了一个圆,“全都是新口味?”那里放着大概有十多个碗。这麽多?这不是月底啊,是生意出问题了吗?他忍不住担忧地想。

      在给笨蛋贵族演出后的这一年,他姐卖出了三套以九幅为一系列的画,以及一些用废料(破花盆,塑胶樽之类)做的艺术品。还真别说,价钱出乎意料的高,让昙大赚了一笔。

      不过除了这些艺术品,在这年裏昙还多了一门生意--卖小蛋糕。这生意虽然做得很成功,但由来就……蝎想起就来气!

      这段时间,为了买画,那贵族经常来砂忍村,不止他,他的亲人朋友也会来村子。别看五大国的忍村关係不好,甚至有仇,但贵族间的联姻却让贵族们遍佈各国的亲戚,私底下关係不知多好。

      即使是战时,宴会探亲从没停过,最多因为边境危险不出国,但通讯联络根本没止过。所以昙的画作也因此扬名世界,村子也迎来了不少客人。

      既然有人来,商人自然也会跟来。这竟让砂忍村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商业高峰,比刚建村时还要热闹。

      村子高层高兴得不得了,村裏由于商人之间的彼此竞争,不止商品种类增加了,物价也下降了。村子终于不用勒紧裤头过日子了。

      如果不打仗,他们会更开心,因为现时大部份钱都放到了军备药物上,能放到民生的不多,但比起从前还是要多不少。

      因此纳税大户昙就入了高层的眼,加上她是千代孙女,就给了她不少优待。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就会尽力配合,包括她想租村子的地,也特地挑了块好地租给她。他们巴不得她的艺术品能火爆全世界,村子能借着这个势过得越来越好。

      蝎作为昙的弟弟自然也受到了优待,一些製造傀儡的珍惜材料,他能优先购买(以前是用千代的份额);他能去村裏需要权限才能进的实验室;免了忍校学费,等等。更别说他在以后展现出傀儡术的天赋后,待遇就更上一层楼了。

      光是这些就令昙很有压力,她只是说几句话(夸张美化事实),动一下手(画画)而已,村子就给了这麽多,她心裏过意不去,好像佔人便宜似的。

      所以她之后的生意,除非真的专业不对口,她都是找村子合作的。就例如她的绘画表演(若有)就是在风影楼外演出,画都放在楼裏卖,砂忍可以从中抽佣(保管,推销,中介及税金)。

      反正有千代和海老藏看着,没人有胆子把钱贪了。既报答了村子的诸多帮助,自己又能赚钱,双赢,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新作品的根基是灵感,而灵感就是个飘逸的小妖精,难以捉摸的存在。所以昙也不是经常会有新作,可她有新品的频率还是挺高的,所以她家的财政不止无忧,还有盈馀。

      那时离昙卖出第一份作品只过了四个月,虽然有些许压力,但她家的日子过得真的很不错(战争除外),也令他们家从亲人死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可是……

      昙出新品的频率虽然很高,但总会有人认为不够快,不够多,于是便隔三差五地带着钱来求画。而昙也被他们的举动打扰到甚麽灵感都飞走了。

      在她眼裏,没灵感的作品,怎麽看都不顺眼,没一条线是满意的。她不想把这样的作品卖出去,真卖了就是砸自己招牌,搞臭自己口碑嘛。

      客人的催促让她越来越烦躁,压力也大了起来,快爆锅了,甚至到了只要一想起就开始焦虑,然后哮喘发作。

      看到昙这样,令蝎想起从前总担心她随时不行了的日子,所以他减少了留在工作室的时间,陪在姐姐身边。而千代则在风影楼内把客人拦了下来。反正一切等昙恢復健康再说。

      为免压力真的会‘碰’的一下爆炸,昙在多种减压方式中,选了一种在其他人眼中非常不靠谱的方法。

      她开始自己做小点心,而这方法不靠谱的地方在于,昙从没烘焙过,至少在这世界没有,其他人都不认为她能煮出甚麽正常的食物。

      最主要是因为点心做法比较複杂,担心她一开始做出来的可能是不能吃的黑暗料理,会打击到她的信心,让她压力更大。

      谁也没料到昙按照食谱(装的)做出来的点心不止能吃,味道还很不错。而在一次她带着弟弟和刚出炉的新研发的杯子蛋糕(上面有奶油霜装饰那种)去风影楼探奶奶班时,竟巧合遇到了游玩完正等在千代办公室,要找千代找昙买画的逸树先生。

      昙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她超不想见到他的,虽然当初是因为他,她才会闻名世界,赚了很多,是她的大恩人。但不代表她想对着一个带着追着她一星期,天天用不重样的话来催画,催她催到连私人时间都没有的人!

      事实上,一开始他催是没问题的,昙也没觉得有甚麽问题,催一下又不会要命,但他越来越过火的行为已经打扰到她的生活,大家的生活。

      甚麽人会在大半夜,凌晨两点,拿着扩音器在村子内大叫:“昙小姐~灵感到了吗~”?对,没错,就是这位我行我素惯了的逸树先生!被巡逻的忍者请回去后,两小时后,他又来了,然后又被请回去了。

      看似只有昙一家被骚扰,但砂忍村坐落在峡谷裏,所以……回音音音音~

      嗯,可以想像到那场景。

      村民们对这位先生不是没埋怨,但大家知道他是不能得罪的贵族,所以能忍就忍,只是吵一下而已。这令昙心裏很不安,觉得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大家的生活被打扰。

      她不是没想过阻止,蝎更是拿上傀儡要出门,揍对方一顿,但长久接受忍者教育的千代却制止了他们。

      因为千代认为忍者就要能忍常人不能忍,而昙那怕不是忍者,也是忍者的后代,所以她也要做到,更别说蝎了!反正她也已经把人在楼内拦下了,这些没关病痒的就忍一下吧。

      千代根本没有把事情和昙的情绪问题引致的病发联繫在一起,她只认为昙身体不好,又忍得不够,所以才会病情反复。只能说传统忍者的思想有那个大病。

      昙不想和奶奶吵架,也没那个心力吵(没休息好,大脑停摆)。而这种情况只要她能画出作品,就可以摆脱了。

      可她就是画不出啊!缪斯你何时青睐一下她,所以昙不想见到他,至少在灵感没来时她不想。不能再想了,她呼吸又开始困难呐。

      蝎瞪了贵族一眼,轻拍姐姐的背,想让她放松下来。年幼的他虽没把事情的关係完全理清,但直觉告诉他,姐姐的病是因为她不开心引起的。总之就是这个蠢货害的!可惜,不能打。

      就在昙努力平復情绪,免得真的当场病发时,逸树先生竟然没有说甚麽。他正感兴趣的看着她手上盖着块薄纱的篮子。

      透过薄纱能看到篮裏有一盆盆,呃,绿玫瑰?还有奇怪的亮黄色叶子,沙漠有这麽奇怪的花吗?贵族非常疑惑,他也开口问了。

      昙巴不得他说其他事,总之不说画就行了。她急忙介绍篮内的班兰柠檬杯子蛋糕,企图用此吸引他注意力。

      刚刚逸树先生看到的绿玫瑰,其实是她用班兰奶油在蛋糕上挤花弄成的花,那奇怪的叶子是切成薄片的糖渍柠檬。乍看之下,它就成了一朵精緻的绿玫瑰。

      随着昙的解说,他咬了一口蛋糕,然后……千代在那天并没有收到姊弟俩的探班礼物。

      就这样昙多了门小生意,凭藉精緻的外观,独特的口味配搭,她的点心成了贵族宴会及送礼用的宠儿。

      她也顺利的摆脱了被人催画的情况。可能是精緻的点心也能在宴会炫耀,而更难买到的艺术品会更显自己富有有地位(没点钱怎抢过别人)。

      这些小点心同样放在风影楼大厅寄卖,不过这次这些小可爱就不全是昙亲手做了。本来昙是为了减压才重拾上辈子的兴趣,但要她把减压活动变成工作量大的日常工作,她才不会做呢。

      所以她把这工作的所有工序都交给了托村子找来的外包人员(村裏因伤退役的忍者),而她只需每个月更新一次食谱就可以。

      这表示她最忙的时候是月尾,而每个月更新的口味,也就二至三种。这种模式也持续到了蝎看到‘□□’现场的那天。

      所以蝎看到桌面上有十多个碗,就显得非常不正常,更别说那时是月中。

      “等等!这些……全都是新口味?不对!打蛋器竟然会自己学习?”不过他担忧过后也反应过来,然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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