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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
年后，生活也恢复了日常的秩序，大街小巷的人们又开始了忙忙碌碌。
过了红绿灯，暮沉雪背着包来到一家图书馆，随便找了处地方坐下。
拉开拉链，拿出书本和笔，开始了他的学习之路。
月底，学校教学楼处。
报道的第一天，高潭就叫他去了办公室。
“诺，这些资料给你，我给你报名了参加数学竞赛。”
“竞赛？什么时候？”
“也不久了。”
“你数学一直很出色，一定要给我拿个名次啊。”
暮沉雪拿过那一堆资料，“嗯。”
高潭推了推眼睛：“另外，还有两个同学一块和你去。”
学校得了三个名额参加数学竞赛。
高潭与学校沟通好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了暮沉雪。
……
从办公室出来后，天临近黑了，他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八了。
去教室拿书包时他并没有开灯，但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
从暮沉雪的角度来看，风一阵阵吹起窗帘，窗帘时不时地飘上飘下，那人影就慵懒地斜坐在窗台上。
那人叫了他一声，这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边，即刻知道他是谁了。
暮沉雪面无表情：“你在这干嘛。”
“我在等你啊。”
“……”
“今天正好走那条路，顺路。”
“……”
那人见暮沉雪没再说话，便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把勾住他的肩。
“移开。”
“哦...”
……
晚上的温度比较低，两人走在冷风中。
暮沉雪看得出这哪是顺路，分明就是想接近他自己，“言昱歇，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我就走这条路，哪有朋友像你这样撵人走的。”
“你有那么多朋友，又不少我一个，干嘛非缠着我不放。”
“这不一样，你和他们不……”
“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你死了这条心。”
“你想反悔？”
“换个。”
“不换。”
暮沉雪不想再理他，加快步子朝前走。
言昱歇紧跟其后，兜里的电话响了也不接，短信一条接一条发来，也没看手机一眼。
电话和短信是许管家发来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许管家不免有些担心。
跟在言昱歇身边的保镖请假回家去了，这几天才会这么放肆。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前一后走着。
暮沉雪为了节约时间，走的是小路，而言昱歇就一直跟着。
走到一处拐角处时，正准备拐弯，就听见前方传来声响，几秒后一群混混冒了出来，醉熏熏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在叫骂。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黄寸头混混指着暮沉雪说道：“兄弟们，前边...有个美人儿，今儿正好心情不好...有个美人儿解解气正好，嗝~”说罢挥手便让他身后的弟兄们上。
言昱歇见状把他拉往身后，后面冷清的声音响起：“不必。”
“一起上。”
那些混混冲上来，其中一个人说：“有两个，一起抓了。”
只听见小道里打斗的声响，没几下这些混混便被摞倒在地，那个寸头恼羞成怒，冲上来就是重力一拳，两人随即闪避开，那混混又来了几下，却被两人制服在地。
寸头混混爬起来大怒：“有本事别跑，我们走。”
言昱歇：“配合挺默契啊，这才多久。”
“……”
“咱们慢慢来嘛，不急，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你回家吧，别再跟着我了。”
“怎么，担心我啊？”
“随你。”
“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你，你没听见刚才那垃圾说吗，他还会回来找你。”言昱歇边跟在暮沉雪身后边说。
市区以及其他几区纵然繁华，但这边的区域除了市中心那边高档之外，还有这一处是普通人以及贫困人居住的地方，难免杂乱不堪。有小混混也没什么。
俩人没走多远后，那黄寸头混混果然带着一帮混混追来了，这次的差不多有二三十个人。
“大哥，就是他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那个领头棕黑色头发的混混发话：“放心，敢期负我小弟的恐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言昱歇没好气道：“看吧，说曹操曹操到。”
暮沉雪一阵无语。
言昱歇：“这次对面人多，小心点。”
暮沉雪：“你先走。”
“什么啊，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呢？我是那种人吗我？“
“对面人多又怎样，不然我阎魔王闻风丧胆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暮沉雪：“呵～”
言昱歇：“你笑什么？你终于笑一次了啊。”
那个领头混混见他俩没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有些许生气，朝他们大喊：“前面那两小子，等一会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言昱歇周身气场过于冷然，瞳色骤然冷了下去，“哦？是吗，那要打一架才知道。”
“狂妄的小子，弟兄们都给我上，把他们抓住。”
那些混混听到号令后，即刻冲上来把他俩围住，这是一条小路里的小道，晚上几乎没有人。
“你们死定了，敢反抗我老大。”
暮沉雪拉下面孔，上了一层寒霜似的，抛出一句话：“那是不是还要对你言听计从？做梦！”
“都楞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那些混混听到号令涌上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像他们大力挥来。
言昱歇和暮沉雪背对着背与那群混混撕打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昏暗的天如流水般席卷而来，一遍比一遍暗，黑压压的阴云密布，狭窄的小道里上方微弱的灯光斜照下来，光微微落在俩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那些混混高大壮实，也有瘦而不弱的混混向他俩袭来，打倒在地却又立刻爬起来将他俩团团围住，缠人得很。
寸头混混看向暮沉雪挑眉说道：“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小美人呢~不过男美人儿我更喜欢，哈哈哈哈哈……”
言昱歇攥紧了拳头愤怒道：“敢调戏我的人，找死！”
暮沉雪：“等等……”
还没等他说完，言昱歇就已经冲向那寸头抓起他衣领，朝腹部重重一击，混混霎时间摔在地上，他又抓起混混来了个后仰摔。
那混混疼得瞬间大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大哥……”
那领头看起来是个三十来岁的混混，他眼底爬上一丝愤怒，踏步冲上前与言昱歇纠缠了起来。
暮沉雪暂时抽不开身，这些混混拦住了他。
他担心就算言昱歇和那领头混混能打，但也终归还未成年，不过才十六七岁，有点处于下风，这对他不利。
他幽远的声音传过去：“言昱歇，你怎么样？”
从那头传来一道声音：“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许久，暮沉雪挣脱开这些缠住他的混混，连囗气也没喘的跑来他这边。
映入眼帘的是那混混正压在言昱歇身上，他吃力的没挣脱开。
暮沉雪上前一脚踹开那领头混混，他趁机会挣脱身，把那混混摔推在墙角，拉着暮沉雪朝前方跑去。
“呸！TMD。”那领头混混大骂。
“都楞着干什么呢？没用的废物，还不赶快给我追！”
那寸头混混愤怒说道：“大哥，你要替我报仇啊。”
领头混混：“那两小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看他们穿的校服应该是贵族学校，只要抓住他们，能替你报仇还能讹一笔钱。”
“大哥，还是你有见识，我都没认出来。”
“那还不赶紧追啊！到手的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
言昱歇拉着暮沉雪连气也没带喘的跑出小道，来到反方向另一边的河旁。
“这么担心我啊，还特意跑过来找我。”言昱歇喘着气淌着汗说。
“那混混已是成年人，你就算再能打，也是处于下风。”
“……”
暮沉雪面色凝重：“他们还会追来的，你会游泳吗？只要淌过这条河，到了另一边就安全了。”
这条河没有桥，水是呈清绿色的，看起来应该有点深。
言昱歇的眼神攸地乱飘过这条河，脑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有个小孩掉入海中，奋力挣扎，满都是惊骇与恐惧，没有一个人，周围只有海水，除了海水还是海水，他慢慢地失去意识，直到身体随着海水的波涛沉下去。
他心头浮上忧惶，身体直僵在原地。
暮沉雪看他不动，看出了端倪，问到：“你怕水？”
言昱歇的不安被他的话打断，犹豫了几秒才说道：“我...小时候溺过水，从那次起……便有了阴影面积。”
“那我们换条路。”
“你们还走得了吗？哈哈哈哈哈……”领头混混带着那些混混追上来说道。
“弟兄们，给我抓住他们。”
暮沉雪旋即看了他一眼：“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快。”
“不行。”
“你不会水，我会，你先走啊！”说罢推开他，给冲上前来的混混送了一拳。
言昱歇拿出手机快速拨通许管家号码，急迫说道：“许叔叔，快多带点人来XXX街道XXX小道路口的另一边，我们在小河旁，快。”说罢便按挂了电话，转头回去了。
许管家听到电话里那头冲腾的声音，心中勃然急如风火，紧忙召集一群保镖。
原本的许管家在客厅里渡来渡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挂钟。
九点过了言昱歇还没回来，就急忙叫了几个保镖出去找，直到听到他打来的电话，这下好了，真出事了。
暮沉雪与那群混混饶了一圈，眼角余光巡视到那头的人，“你又回来干什么，不是叫你先走吗。”
“我怎么会丢下你，要走一起走。”
“回来正好啊，多一笔钱，哈哈哈～”
“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两人退到小河边，河水没到小腿上。
“言昱歇，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变得颤巍：“不用管我……”
那领头混混发话：“别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去抓人啊！”
随着混混的逼近，河水蔓延到两人膝盖上方。
冰冷的河水沁透他裤腿，直直爬上他脊背蔓延开来，一阵无形的恐惧感瞬息之间涌上心头。
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画面摇摆不定，他的呼吸急促又浅薄，心绪不宁用手扶住额头，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时刻。
暮沉雪疾风迅雷之间冲上前，刚才消耗体力太大，这会儿真吃不消，有点筋疲力倦，他扶着他，逼视着前方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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