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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
萧暮鸿和伊莲恩到军团团长办公室时，正好看见沈曜从训练场方向回来。
沈曜身上穿着一件刚换的黑色紧身短袖，看见两人在一起有点惊讶，但还是示意让两人等待一下，先到旁边的休息室穿上了军装外套。
“少将。”伊莲恩敬完礼后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对沈曜解释，“机甲院居然派萧研发师来送规定和参考案例，我就请他进来啦。”
伊莲恩又取出一个小芯片放在沈曜桌子上：“这是我搜集到的东西，听说他们早就在军备部门串通了人……我先回去了。”
伊莲恩看起来还很有倾诉欲望，但碍于萧暮鸿在场还是止住了话头，最后只是行了个礼，又朝两人挥挥手道别离开。
等听到伊莲恩走远后，萧暮鸿把装资料的芯片递到沈曜手中，沈曜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还记得伊莲恩？”
从第一次直视沈曜的眼睛发现自己不对劲后，每次沈曜看他萧暮鸿就都想移开视线。觉得自己是心虚的萧暮鸿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就反而每次去主动和沈曜对视脱敏。
所以，萧暮鸿对着沈曜眨了眨眼：“原来那位上校小姐叫伊莲恩啊。”
沈曜的脸上出现了两秒的迷茫，终于反应过来后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你连名字都不记得却装了一路？”
好吧，目前来看，除了发现沈曜的眼睛很好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萧暮鸿又想移开视线了。
萧暮鸿继续一脸无辜地说：“我看伊莲恩小姐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担心冒然坦白会对少将造成不便，只好抱歉欺骗她一下了。我好害怕被发现，一路上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沈曜听到萧暮鸿略显亲近的语气似乎是愣了一下，萧暮鸿面上不变心里却暗叫不好：自己好像演过头被沈曜发现异样了。
沈曜垂眼片刻，问萧暮鸿：“你接下来有时间吗？”
萧暮鸿想起这两天是怎样摸鱼的，张不开嘴说“没时间”。
沈曜便接着说：“你愿不愿意在军部做一个检查？军部在精神力方面的设备比医院要细致很多，我有一位可以信任的军医。”
没想到送个资料还要附赠体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查出什么，萧暮鸿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了。但拒绝怕是更显心虚，只能装作沉吟了一会儿就点了头。
沈曜看起来早就和那位军医联系过几次，只是在通讯上确认了一下，萧暮鸿就被安排进了一个看起来很适合杀人灭口的像实验室一样的密闭小房间里。
军医为了缓和气氛先向萧暮鸿自我介绍：“我姓徐，你叫我徐医生就好。少将前几天就向我提过你的情况，本想哪天请你过来，没想到今日赶巧。放心，这次的数据是保密的，只有少将有权限知道。”
萧暮鸿：“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谢谢，更不放心了。
见萧暮鸿答应，徐医生就开始一项项采集萧暮鸿的精神力数据。一些测验萧暮鸿回忆起在医院也做过，就只是配合徐医生的要求。
直到萧暮鸿看见了一个外表就可见高级的陌生仪器，问徐医生：“这是做什么用的？”
徐医生解释说：“这台机器会提取极其微量的精神力本源，来判断你的精神力有没有出现病变和异常。”
萧暮鸿一眼就觉得这机器很危险：“这项可以不做吗？我觉得提取精神力本源会对我造成二次损伤。”
军部的人几乎都会无条件听从命令，徐医生做军医久了，第一次遇到有异议的患者，可偏偏这位不是军团的人，而是他们军团长的丈夫。徐医生只能选择劝说：“这台仪器的精度是寻常仪器精度的百倍以上，能察觉出精神力极其微小的异常。虽然它会接触精神力本源，但由于量微几乎不会对精神力有影响。”
那万一精密到连身体里换了人都能检测出呢？萧暮鸿一听就更不可能做了：“几乎不会就是还有可能损伤，抱歉，我不想做。”
徐医生无奈地说：“可这是我判断您的精神力本源是否受损的重要指标。”
萧暮鸿想起来那天晚上沈曜一下就说出他的精神力损伤比报告上重，便问道：“那我的伴侣能代为判断我的精神力本源是否损伤吗？”
徐医生听了眼里好像有点复杂：“这，以少将的精神力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必须要有很深入……最深入的精神力融合。”
萧暮鸿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徐医生说的加了重音的“深入”的标准，他的脑子又转了几回，说：“那您就询问一下沈少将吧。”如果这招不行他就另想办法。
更重要的是，他想借机确认沈曜究竟有没有怀疑他。
萧暮鸿说：“如果少将觉得我有必要做这个检测，我就做。”
徐医生眼里复杂中带着一丝惊讶，拿起通讯犹豫了一下，还是到角落避着萧暮鸿才联系了沈曜。
萧暮鸿就坐在原地，安静地等着徐医生带来沈曜的答案。
通讯另一头，沈曜听到徐医生的描述后，想起萧暮鸿以前也不愿做所有接触精神力本源的检测，没有思索多久就顶着徐医生再三的强调说：“我能确定，您先跳过这一项吧。”
萧暮鸿听到徐医生的“跳过”答案后，不知道该不该在心底放松下来，只是继续做完了剩下的检测。
被摆弄了两个多小时后，徐医生站起身：“我要回去分析一下这些数据，可能过几天才能给你答案。”
萧暮鸿点头，跟着徐医生一起回到沈曜的办公室。
徐医生又对着沈曜说了同样的话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踟蹰了一下开口：“不管是什么病症，都一向不建议立刻做太过剧烈的活动，但是您二人匹配度很高，或许反而有利于……”
“抱歉，我可能要回去再想一下。”徐医生摇了摇头，就连经验丰富如他，都在究竟该劝阻还是该鼓励这种行为的漩涡中迷失了。
萧暮鸿听了片刻，突然睁大了眼睛：徐医生说的“深入”不会是指“有信息素交融更佳”的最深入吧，你一个医生怎么会这么含蓄？
我们刚才是不是承认了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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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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