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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白明静整一夜睡得很安稳,但是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睡醒了,十分混沌。
白明静迷茫地从被子中争出头,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种热乎乎的感觉。
使劲睁大眼睛看清了自己家的天花板,白明静还沉浸在“我是谁我在干嘛我怎么了”的三大哲学问题里。
在被窝里太热了,白明静迷糊的动脚把被子蹬开。
热到这种程度是不正常的。
自己有意识的摸摸额头,比平时的烫很多。
唔……看来是发烧了……
白明静平时不怎么生病,以前自己住也没有人会主动来探望。
很多人不愿意一个人住,因为总是会感觉到太孤单太无聊了。
而他自小父母离异,其实习惯了,甚至都觉得自己一个人会更加自在。
只有每当生病和压力大到不行的时候,会一个人躺在床上,像咸鱼一样生无可恋。
一个人病的晕晕沉沉,陷在软软的被子里,不知怎么的,孤独它就是还包围着我。
白明静清醒了很多,不高兴地动动自己的咸鱼鳍,想爬起来给自己找点药。
忽然一双手把他压的坐在床上,扯出被子给盖腿。
白明静瞪着眼睛对上了严安鑫。
哦,对了,睡了一觉他都忘了。
他的猫,小名小黑,大名严安鑫,现在不是猫了。
也许是病的不轻,也许是睡了一觉放松了很多,白明静现在对上严安鑫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他傻傻地弯下眉眼,乐呵呵。
“嗯……对哦,现在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配上白明静发烧沙哑黏糊的声音,严安鑫并没有理解。
一只大手忽然覆盖下来,白明静心里一紧。
但是严安鑫只是规矩地把手心覆盖在他的额头上,侧头认真地感受温度。
白明静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
“人的身体太差了,你现在有点发烧,家里有药吗?”
严安鑫给白明静到了温水,小心的递给他。
他收回手,皱起眉:“烧傻了?”
白明静这才回过神:“哦哦。”
他伸手接下水:“谢谢……”
白明静喝着水,还是有点困。
直到严安鑫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放下杯子认真思考。
“嗯……”白明静慢吞吞地回答,“在客厅茶几下的柜子里,有退烧药。”
只是大妖怪没有办法用法术进行治疗吗?
白明静直愣愣的看着他,心里默默回想这个问题。
“法术并不是万能的,我也不擅长治疗。”
真傻,什么问题都写在脸上了。
接过药片,白明静乖乖的就水吃了,眼神还跟在翻找东西的严安鑫身上。
“有事吗?”
“嗯?对,有件事……”似乎是一下忘了,白明静又低头回想一下,“今天要上班了,帮我把手机递一下,我通知他们再放一天假。”
群里接到老板发烧再休一天的通知,全部人都在欢呼,还有人故意说让白明静在多休息几天。
白明静:嘤,冷血,都没人关心我为什么生病。
白明静冷酷的做出决定,果然还是要给他们扣奖金,他们才知道人与人之间要相互关爱。
相比之下,身边还知道给他找药关系他的严安鑫,好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果然猫猫都是小天使,白明静目光火热的看向严安鑫,可惜不是原型不能撸猫。
严安鑫对生病的他的目光已经免疫了。
他算是明白了,白明静现在思维几乎都是跳跃前进。
能从广义相对论一下子跳到沐浴露什么味道的好,一点都不会摔着。
掀开被子抓住白明静光溜溜的小腿,白明静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恼怒的往后缩,直觉告诉他有种莫名的危险。
“干嘛?痒!别捏,好痒!”
严安鑫迅速看了一圈白明静的脚踝,给出结论。
“你的脚崴了,不严重,擦点药好了。”
白明静听到这句义正言辞的话,傻乎乎的相信,伸出脚放到严安鑫腿上。
自己先拿手揉了揉,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有使劲的时候不太舒服。
“还是要抹药,会好得快。”严安鑫严肃地解释。
白明静看看他一脸正直的样子,发热的脑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乖乖点头让他上手。
药油凉凉的,严安鑫用手擦在白明静脚踝,用不大的力将它揉开,帮助吸收。
严安鑫倒是十分镇静,至少表面上保持住了高冷的棺材脸,就是有点僵硬。
白明静就不怎么好了。
严安鑫的手心很暖,药油很凉,不时的揉到伤处,刺激的白明静一激灵,忍不住想抽脚。
虽然白明静脑子有点发热,反应慢半拍,只剩趋利避害的本能,觉得这样不好。
但是严安鑫的另一只手抓在小腿,就是保持在一个恰当的力度。
不大不小,让他不觉得难受,但是也收不回脚。
白明静只好被迫细细的感受了一番,严安鑫的手是如何推揉用力,在他的脚踝和下半截小腿摸了个遍。
本来因为发烧烧的粉红的脸,更加深了,从脖子红到耳尖。
都怪受伤了,腿疼,害他对外界的刺激这么敏/感。
立刻把锅推给自己无辜受伤的脚。
白明静侧开脸不与严安鑫对视。
实在是太奇怪了,抹药就抹药,为什么摸的那么仔细。
但是他又不好拒绝,万一人家只是专心帮忙的呢?
感觉热度一点点在被窝里聚集,白明静觉得自己可能是发了高烧,都要被烤熟了。
严安鑫终于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让发热的自己冷静一下。
“好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哦。”白明静实在不知道回什么,只凭本能应了一声。
随机他又觉得这样太不礼貌了,在空白的脑子里挤出句话。
“谢谢,我……我有点困了。”
全然忽视了自己其实刚刚睡醒的事实,白明静在心里呸的骂了自己一声。
不过脑子就乱说话,你是傻的吗!
严安鑫似乎也有的心不在焉,没注意他的别扭。
“我买了粥,你喝点再睡。”
转身端了一碗进来,还冒着热气,是最普通的肉片粥。
白明静一手端住碗,一手捏着勺子。
抬头看看,发现严安鑫还待在卧室里,不免莫名有些尴尬。
搅动一下,舀起来喝几口,却有点食不知味。
屋子里本来乒乒乓乓勺子撞击的声音一停,就变得十分安静。
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安鑫似乎也是受不了这尴尬安静的气氛,站起身准备离去。
“我出去处理点事,吃完放着就行。”
白明静咬着勺子点点头,等严安鑫快走到门口,有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诶等等,”他从床边包里摸出一把钥匙,扬手叫他,“给你钥匙开门,我还有一把。”
随机便丢给了他。
严安鑫似乎是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抬手接住并颔首表示谢意。
直到咔吧的关门声响起,白明静又喝了几口粥,才想起来。
是不是傻,人家大妖怪用得着钥匙吗?
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今天犯傻的次数太多了,蠢到一种境界。
果然是生病了,今天这智商还是好好睡觉算了。
迅速喝完粥躺倒,在药劲上来时迅速入睡。
——
严安鑫说的话并不假,他离开白明静家,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已经重新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风也把刚才一点愉悦的心情吹散。
该算算账了。
助理随即递过来一份报告。
上面详细的叙述了那群打伤白明静的混混的个人信息,以及所做缘由。
严安鑫并不擅长这个,但是他手底下自然有审讯室。
看完一份,旁边战战兢兢的小助理又递上一份。
这份里详细的分列了胡家的财力势力、所拥有的集团、以及暗探查到的胡建广的心思。
严安鑫越看越生气,手上止不住的使劲,在薄薄的纸上捏出痕迹。
好你个胡建广!留你胡家一口气,你居然还敢来。
你好大的胆子!
要是他当时一个没看住,白明静可能就是……
不敢再往下想。严安鑫深黑的眼睛漫上暗红,煞气压制不住的往外喷发。
在办公室里的瓶瓶罐罐就遭了秧,有个花瓶正好被几道煞气打到,哐啷一声掉地摔个粉碎。
可怜留下来的小助理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不敢引起注意。
他只是一只修行刚过五十年的小仓鼠,为什么要来天敌身边当助理啊啊啊!
自己挨不住黑猫几爪子啊!
幸好这煞气不是冲他来的,严安鑫也有意克制了。
不然别说他,连隔壁的妖也要倒下。
深深吸了几口气,严安鑫一点点将煞气收回,在项链上不显眼的玉珠,也在这之中一点点变黑。
好不容易将煞气压了回去,真是才离开白明静就不行了。
严安鑫低头看了下已经变成灰白色的玉珠,不在意的抬头。
“联系别人,把他们都叫过来,我有事说!”
瑟瑟发抖的小仓鼠诺诺地应了,连滚带爬的逃出办公室。
妈妈啊我要换工作,这个工作会死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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