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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Sirius
人被关久了就容易精神错乱,何况是阿兹卡班那种地方。
我就不该奢望希望布莱克脑子正常。
他没有撒谎,这就足够了。
真是个惊天大案。魔法部抓错了人,冤枉了一个好人整整十二年,却让真正的狂徒逍遥法外……呵,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
别误会,我不是在为布莱克愤怒或惋惜,我是在思考重审这个案子的可能性。
若按部就班地将证据呈交上去,是布莱克的冤案得到平反的可能性大,还是彼得·佩德鲁被暗杀的可能性大。
交给邓布利多是看似最省事的方案,凤凰社的事让凤凰社自己解决。但我必须给魔法部一个交代,总不能说失手让布莱克给跑了,届时又得奉命追杀他直至真相大白,还得配合凤凰社演戏,这很累。
要么就直接将布莱克移交魔法部待审,这样又要考虑他被暗杀的可能性,而我也免不了要以证人的身份陪他出庭,面对无穷无尽的诘问与纠缠。
一时之间,我竟选不出哪个方案更麻烦。
我的沉默不超过十秒,布莱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那些可笑又有病的心思,反倒生出几分破罐破摔的勇气,嚷嚷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给个痛快,仿佛一分钟前闹着喊着的人不是他。
“我不知道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韦斯莱家的小鬼和哈利还在霍格莫德人挤人。”我对他说,“要想抓佩德鲁也要先等他们回来。现在,起来,跟我回办公室。”
我的话落在布莱克耳里可能有些跳跃了,他霎时间瞪大了眼睛,一副脑袋宕机的蠢样,我心中默数完三、二、一,他才猛地一跃而起,想要凑近又悻悻地后退两步,怀疑而警惕地看着我,活像一只应激状态的野生动物。
我翻了个白眼,抬腿就走,布莱克急急忙忙地追上来,连珠炮似的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什么意思?”
“是相信我了?”
“真不抓了?”
真抓了你又不高兴。
我懒得回答,他变得气急败坏,“阿利斯泰·穆恩!”
“再喊大声点,最好把所有人都叫来。”
布莱克下意识回头望了眼正对他行注目礼的摄魂怪若干,打了个冷颤,不说话了。
我同时给他丢了个幻身咒和魂蔽咒。无人知晓活点地图如今在谁手中,此刻是否正被注视,是否已发现地图上多出了一个通缉犯的名字,但愿他也是个沉迷霍格莫德的孩子。
霍格沃茨的密道四通八达,我们经由最近的一条返回我的办公室。布莱克左右打量了一番,便想往我的沙发上坐。
我把沙发一拖,指向一道可以直通寝室的暗门,“去,把自己洗干净再回来。”
布莱克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读唇语可以知道他骂了声“瞎讲究”,但他终究顾忌着自己的小命还捏在我手里,敢怒不敢言地去洗澡了。
过了一会儿,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湿漉漉的大黑狗。
他全身滴着水,一路理直气壮地弄湿我的地板,径直走到离我最远的角落趴下了。
我:“……”
他在报复我没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
也对,是我忘记了,死亡从不能威胁一个布莱克。
“过来。”
我对他招手。
布莱克没动,还把脑袋撇向一边。
“彼得·佩德鲁。”
我提醒他。
黑狗从鼻腔里呼出一口热气,不情不愿地靠过来了。
我给他和地板都用了烘干咒后,他甩了甩毛,毛蓬起来像一朵黑色的蒲公英。
布莱克用眼神问我: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走了。
我曾经养过一条狗。
一条稀少的、纯黑色的德国牧羊犬。
我用大犬座的主星,夜空中目视最亮的恒星,天狼星为它命名,取名西里斯。
后来它寿终正寝,一共陪了我十三年。
我再没养过狗。
它是我亲自从德国的犬舍里抱回家的,犬舍的主人一开始还有些不舍得,但它在看见我的第一眼时就朝我扑了过来,它很喜欢我,我出价又很慷慨,犬舍最终松了口。
我决定养它的时候,我并未预料到之后父母的猝然离世,自己不得不进入霍格沃茨。如果我早点知道,我绝不会养它,也就不会把它留在寄养家庭里。
寄养家庭是一家普通人,我不便留下监控类的魔法道具窥探隐私,那是对他们隐私的冒犯。
我能做的,只剩下思念。
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程很无聊,魔咒都是些简单基础的东西,开学第一天晚我就闯入了禁书区,把藏书的种类的摆放布局摸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了第一个月圆夜,我将目光投向禁林,那里很可能长有只在满月底下盛开的月活草,无论是狼人还是犬科动物都很喜欢,相当于猫薄荷对猫科的效果,我想采一点等假期给西里斯带回去。
突然,风的味道变了。
窸窸窣窣,是大型动物在林间行走,庞大的身躯拨开灌木,爪垫踩在枯枝与湿润泥土之上的声音。
我与那只庞然大物对视。
它全身漆黑,反射不出一丝月光,枯树枝桠交错的阴影遮在它的眼睛上,我蹙起眉,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西里斯?”
它僵住了。
旋即,它触电般向后跃开,踩中了一洼浅水,狗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惊疑。
随着移动,它离开了阴影,重新沐浴在了月光之下,我看清了它的眼睛,是不同于西里斯暖棕色双眼的、冷调的深灰。
它,应该说是他,或者她,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没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居然不躲着人走,反而主动凑过来?
我看向手里刚采下的那一株月活草,难不成犬类阿尼玛格斯也抵挡不住它的诱惑力?
我蹲下来,将月活草递向他,“你想要这个?”
他并不领情,反倒炸起全身的毛,皱起鼻子朝我龇牙,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他在驱赶我,禁林里有什么东西吗?
见我没动,他焦躁地原地转了一圈,猛地扑上来,一口咬向我的脚踝,估计是想直接把我拖走。
我经常跟西里斯玩这个游戏,它一动我就知道它瞄准的是什么,自然不可能让这个阿尼玛格斯得逞。
几番躲闪后,我听到了一声狼嚎。
哀转、孤独、悠长。
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狼人?”
狼人被视为一种诅咒,但同时他们也是魔法生物的一种,他们的毛发、爪牙和血液都可以作为魔药和魔具的原料。
不过,获取它们等同于要和狼人打交道,如果要使用狼人的牙齿,就代表着暴露在被其划伤然后转变为狼人的风险之下,所以对绝大多数巫师都会选择其他的替代品,这也导致狼人很难依靠贩卖自身材料为生。
我的家族是个例外。我们接触狼人群体,与他们交易,他们身上的材料必须等月圆之夜变成狼形时取下效果最佳,因此我听过无数次狼人的嚎叫,也被教导过如何分辨它们和普通狼群嚎叫的区别。
我笑着去看被一个单词定在原地的黑狗,“一个狼人,一个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霍格沃茨还真是卧虎藏龙。”
“怎么称呼你呢,黑色的,就叫你布莱克吧。”
黑狗瞬间耳朵贴后,变成了飞机耳,一副被戳穿了的表现。
“嗯?这个反应,你不会真叫布莱克吧。”我随便一想就猜到了,“你就是雷古勒斯的那个在格兰芬多的哥哥?”
“你叫什么名字?”
等等,不对。
想到我将他错认成西里斯时他的僵硬,我顿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雷古勒斯,西里斯,都是二十一颗全天最亮恒星之一。
“……你不会真叫西里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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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叫过两次西里斯之后,后来一直喊布莱克,笑死。一方面是关系不好,另一方面阿尔菲一直觉得西里斯是自家狗狗的名字,那么小天就叫布莱克就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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