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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牛翠花送完大妞回来，苏宇正蹲在地上翻看从苏晗那借来的书籍。
有些书翻开着随意的扔在他脚边，牛翠花看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大宇，你在干啥？”她颤抖着把乱扔的书捡起来放好，结果苏宇又把手上的那本扔到脚边。
“看书啊。”苏宇头也不抬，一本书从头翻到尾，就扔到一边。
“这些都是小堂叔的，你别乱扔。”牛翠花小声说了一句，苏宇终于停下翻动书籍，抬头看她。
难道不是“我爱你，你爱他，他爱你，他又爱我，你又发现你也爱我”而是“我爱你，你爱他，他爱你，他又爱我，你又发现你也爱我，而我发现我同样爱他”的剧情？
“翠花，这怎么是苏晗的呢？明明是他送给俺的。”苏宇睁眼说瞎话，牛翠花瞪圆了眼睛看他。
“既然已经是俺的东西，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牛翠花觉得苏宇大概是又疯了，她记得明明是借的，怎么就成了送的。
她嘴巴动了动，大喘了几口气。
“虽然俺不懂，也知道这些书挺贵的。”牛翠花把苏宇脚边那本刚扔下的书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本来已经低头继续翻书的苏宇又抬头。
“那感情好，咱们把这些都卖了，赚上一笔，多买点肉回来吃。”
这个主意还不错，苏宇连忙看看有那些能卖掉。
“咱们怎么能平白无故拿小堂叔的东西？”
牛翠花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苏宇被吓了一跳。
“也不是平白无故吧……”苏宇把自己的脖子露出来，让牛翠花看。
“你看看，他前天抽风，差点没把俺掐死！”他摸了摸自己脆弱的脖子，还心有余悸。
“什么？他敢掐你！”牛翠花肉乎乎的脸上看着很是凶残，苏宇抖了抖肩。
“俺当时都以为俺死定了！”
想起来他就有点想哭，但在牛翠花的面前，他还是稍微记得自己已经是个男人的事，只能憋憋嘴。
“俺和他拼了！”牛翠花盯着苏宇脖子上浅红的指印，气的就要冲出去把苏晗打上一顿。
苏宇回来那天天晚，她没注意，这两天苏宇穿的衣裳又遮住了，这会仔细一看，脑子就“嗡嗡”响。
苏宇连忙拉住他。
“翠花！翠花！”
苏宇抱住牛翠花的腿，整个人趴在地上。
“冷静冷静！”
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干笑着起来，拍拍身上的泥。
牛翠花大喘着气，苏宇把她拉到凳子上坐着。
“那这些书就当他对你的赔偿了。”牛翠花睨苏宇，苏宇摸摸鼻子嘿嘿笑。
“要是他下次还敢这样，看俺不揍死他！”
牛翠花气的口不择言，苏宇拍她的背眼神带笑。
“不行，你以后离他远点。”
她突然看向苏宇，苏宇一时差点没收住幸灾乐祸的表情，吓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俺知道了。”
“这些书也别卖了，留给大妞看。”牛翠花突然摸了摸肚子，瞟了苏宇一眼。
苏宇被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刚想找个借口跑路，牛翠花就继续说：“咱们生个男娃，以后让大妞教他认字。”
“咳咳……”
苏宇猛烈咳嗽起来，咳着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用力拍打胸口。
“怎么就突然咳起来了呢……”
牛翠花被吓一跳，“砰砰砰”的拍打苏宇的背，苏宇咳的更厉害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咚咚”给自己灌了几大口水，才缓过气来。
“翠花，生男生女都一样，而且俺觉得，有大妞一个孩子就行了……”苏宇眼神真挚，语气真诚，“那啥多了伤身，俺觉得，一年一次就成。”
牛翠花听完这话，狠狠推了苏宇一把，气的直接出去。
苏宇“……”
他也不想剥夺别人正常夫妻生活啊，只是他心里的苦谁能明白呢！
牛翠花气鼓鼓的出了门，越想越觉得不舒坦。
“翠花，咋的啦，瞧你这脸挂的。”
陈氏跟着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也来苏宇这帮忙挖地基，牛翠花的娘李氏体型和她差不多，听到亲家的声音，也关切的看向女儿。
牛翠花黑着脸，把陈氏拉到角落嘀咕。
苏宇把没翻看过的书籍堆到另一边，陈氏就进来了。
“娘，怎么了？”
陈氏一声不吭的看着他，苏宇心里发毛，局促不安。
“俺看看你脖子咋回事。”
苏宇一听，就把高领子拉下来让陈氏看。陈氏看了眼眶通红，转身就走。
苏宇跟到棚子的小门往外看，陈氏正拉着他爹往院子外走，牛翠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苏宇摸摸鼻子，无所事事的决定去三奶奶家跟着大妞，做快乐好学的父女两。
“爹，娘，大哥，二哥，俺去三奶奶家玩了。”他叫了一声，牛老爹他们一起“哎”了一声。
大妞坐在凳子老老实实的分线，这会三奶奶正在给她开小灶，教她女红。
这么小的姑娘，安安分分的坐着，把苏宇这个老父亲感动欣慰的差点没热泪盈眶。
太感人了，这个漏风的小棉袄乖巧又懂事！
“大宇来了。”三奶奶看到苏宇，笑着招招手，苏宇乐颠颠的蹲到老太太旁边。
“爹，你来接俺下学吗？”大妞把分好的线放在另一边，期待的看向她爹。
“不，爹是来学习的。”苏宇努嘴，“你看，爹现在就要去上课了。”
说着他立马起身，昂首挺胸的往学堂走去。
看到一脸严肃正气的三爷爷，他秒怂，干巴巴笑着，“三爷爷好。”
三爷爷指指空出的位子，“进来吧。”
“哎。”苏宇谄媚，乖乖坐下。
他们八个小屁孩加上苏宇一个大人，一人桌子上一个盛满水的小碗。
苏宇跟着几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练写字，三爷爷看了会，点点头，走向下一个学生。
几个小屁孩对大妞的爹好奇的很，眼神偷偷往他那瞄。
苏宇扭头对着几个小孩咧嘴笑，其中一个惊的一个哆嗦。
苏宇嘴角抽了抽，那个小孩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后低头继续练字。
苏宇“……”
他可不能输给小孩子，不在搞怪，认认真真的练。
三爷爷巡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了，把要教的下几句三字经写到板子上。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他把这几句念了一遍，几个小孩子跟着摇头晃脑的念。
苏宇觉得自己是个大人，念这个有点羞耻，捏着鼻子跟着念。
同时分心的想，要不干脆明天去买点纸笔回来，顺便买点肉回来，不然大妞觉得他不爱吃肉，以后老给他吃青菜咋整！
等着下了学，苏宇和三爷爷道别。才走出去，大妞就冲过来。
苏宇刚准备接住小肉球，没想到大妞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脆生生道：“爹爹好。”
苏宇满脸大写的问号，走过去把小肉球抱起来。
“哪里学的这个？”
“三奶奶教的。”大妞喜滋滋的问：“爹，你看俺学的咋样？”
“挺好的，但是这种是对外人使的，咱们一家人，就不需要这些虚礼。”苏宇抱着大妞往外走，摸摸小肉球的圆脑袋，“爹面前，你想撒娇就撒娇，难过了就哭出来，有解决不了的事爹可以给你出主意。”
“爹，那俺可以不上学不？”
卡壳的苏宇“……”
“别的都成，就读书学习这事不成。”
“原来爹在骗人。”
苏宇“……”
“爹好笨。”大妞自顾自点头，“咯咯”笑着把苏宇的鼻子弄成一个猪鼻子。
“爹像小猪。”
苏宇“……”
个熊孩子！
好想买一整套五年模拟十年高考糊她脸上！
“大妞，”苏宇痛定思痛，“爹是小猪，那你是什么？小猪崽？”
大妞“啊”了一声，皱着脸扯起嗓子大嚎。
自食恶果的苏宇“……”
牛翠花刚把到手的银子藏起来，就看到父女两一个苦着脸，一个打着嗝抽噎着回来。
“咋的啦这是？”
“娘，爹说俺是小猪崽！”大妞哭着和她娘告状，苏宇摸着鼻子看天看地不看她们母子两。
“那也是你先说俺是小猪的。”
“哇哇……”
大妞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流下来，牛翠花眉毛竖起。
苏宇一看她要发脾气，转身就跑。
他蹲在院子里看天，棚子里大妞放声大哭的声音依然在耳边萦绕。
苏宇叹口气，捡起一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石头扔到那只大公鸡脚边。
大公鸡扑棱着翅膀飞起来，苏宇又捡一颗石子去打它。
大公鸡被激怒，气势汹汹的向苏宇飞过来，翅膀拍打在他脸上。
“翠花，翠花，救命啊！”
苏宇双手护脸，大叫着躲开大公鸡的利爪。
牛翠花听到苏宇的哀嚎，顾不得哄还在哭的大妞，出去一看，气不打一出来。
“苏二狗，你没事招惹大公鸡干啥！”
说着上去撵鸡。
大妞在门边看到她爹被鸡追着打，往下憋的嘴角又往上扯，高兴的拍起手来。
“喔喔，爹和大公鸡打架了！”
“爹加油！”
“娘，快快，它飞到爹头上了！”
手忙脚乱躲避追击的苏宇“……”
好不容易牛翠花把大公鸡抓了扔进鸡棚，苏宇尬笑着看她。
“嘿嘿……”
“去洗手，先吃饭吧。”牛翠花都不知道怎么说这父女两了，她自己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想念叨他俩的念头。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苏宇洗完澡穿着中衣躺床上教大妞背三字经。
牛翠花进来把油灯灭了，摸黑把大妞往旁边挪了挪，自己躺到苏宇旁边。
苏宇“……”
“翠花，咱们明天去镇上买些纸笔吧，大妞要用，俺也要用。”
“爹，俺也想去。”大妞坐起来。
“老老实实睡觉。”牛翠花拍了大妞一下，大妞就往她怀里钻。
“明天你乖乖在家读书，娘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牛翠花轻拍大妞的背哄她睡觉。
“那俺要四根。”大妞讨价还价，“俺一根，二壮哥一根，小花妹妹一根，大壮哥一根。”
“成。”
大妞听到她娘答应下来，才心满意足的睡觉，不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苏宇听着大妞的呼噜声，觉得她太胖了，得减减肥。
“大宇。”
牛翠花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苏宇挡了挡又开始不老实的牛翠花，心里叹气。
“……”
算了，就当自己是个没得感情的sex doll吧！
//小剧场：
某天晚上，大妞在床上闹腾。
苏宇一脸深沉的说：“大妞，爹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大妞充满期待，然后她爹开始说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大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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