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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阴宅
纪不天问向余然:“你摔下来后发生何事?”
余然自己也很是奇怪:“我遇到了一个奇人!”
众人目光移向千晓,千晓摊手:“不是我。”
“不是她。”余然翻了白眼,继续道:“是个老人家,他帮了我一把,不然我铁定得摔残!他带我走过暗道,来到此处,还请我上楼喝了一盏茶。随后让我自行出去,说出口就在外面,可我刚出来,没看到什么出口,只遇到了那腥臭怪物和这个女人。再后来,你们就来了。”
“你之前进来过?”祝云问道:“那老人家呢?”
余木摇头:“不知,在碰到怪物前,此处不是如此阴寒。”
千晓奇道:“不是这样是哪样?”
“鸟语花香,世外仙居!”
三人皆是一惊,纪不天沉声:“幽暗地底何来鸟语、何来花香?”
千晓不足为奇,笑意中藏了几分轻蔑:“八成是中了此处鬼怪的幻术了。倒也稀奇,你不幻美女不幻财宝,幻了个老头陪你喝茶?”
余然冷笑回道:“你少胡说八道,你怎不说说你一女子跑到这种地方来作甚?”
千晓倒也干脆:“甘州林松泉一夜之间莫名干枯,我年前养的数条林松毒蛇就这么下落不明,我自然是要查探一番的,我仔细查去,发现这泉底有密道,便一路走到了这里。”
“此处另有密道?”纪不天闻听此言,眉眼一竖:“适才为何不说?”
千晓有些委屈:“我进来后那密道就消失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找到机关,就被这怪物袭击,你怎怀疑我?”
纪不天面色深沉,只感觉此处透着种种怪异:“林松泉与丹鹤山相距千里。”
“所以这里既不是林松泉底也不是丹鹤山底。”千晓耸肩:“鬼知道这是何处。”
余然越发感觉不对劲:“总之,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或许会有其他出口。”
四人暂作休整,开始往宫殿深处走去。一行人在空旷的宫殿一层没有任何发现,按照余然所说,这里共有三层,可是无论在外看还是在里看,都只有两层。
他们爬上楼梯来到二层,这里和一层相似,同样的宽敞空旷、同样的鬼气森森,唯一的不同就是空荡荡的正中间摆放了一方矮桌坐垫,上头有一套银质茶具,不过积灰已久,光亮不再。
余然后背发凉:“那老人家就是在此请我饮茶的...”
可是此处哪里鸟语花香了?也许千晓所言未必有错,真是中了幻术么?
祝云道:“你说的三层...大概是负一楼...”
余然不解:“什么负一楼?”
纪不天环顾四周:“楼下或有机关,暂未被我们发现。”
千晓轻笑一声,随后打开腰间布包,只听里头传来嘻嘻索索之声,竟是数只千足虫爬出口袋,它们似有灵性,下地后四下搜寻,爬向各个方向钻入地面墙壁缝隙不见了踪迹,此一举看得祝云心头发毛:她是巫师么?随身携带这么多蜈蚣,还能驱使它们...
身后的余然颇为鄙夷,借着向祝云解释的机会开口道:“千梅坞的人擅长使毒使蛊,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千晓听在耳中也不搭腔,只冷冷一笑。
大约是蜈蚣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楼下轰隆一声巨响,四人赶紧跑下去一看,还真给他们猜对了,一楼的中间赫然出现一个旋转往下的楼梯,底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都来到了这儿,自然得下去一探。纪不天开路,其余人跟随其后。
那漆黑的楼梯并没有很长,等眼睛彻底适应黑暗后,他们也已经到了底部。
虽然祝云拍戏时见过不少道具棺材,但是真的棺材,还是头一次见...这地下应该是个墓室,有两块四方端正的棺椁并排摆在此处,四周倒不似上头空旷,堆满了杂物,类似家具古玩之类的...这些应是陪葬品。
这里,真是个坟墓,还是个合葬墓。难道丹鹤山顶的宁阳夫妇墓其实是在这里?
纪不天翻出火折子打开,只见到墙壁上有一副巨大壁画,画技娴熟,画中人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他们似乎是在举行什么活动,画面中央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正在煮茶,而他对面正坐着一个年轻人,黑衣束发背负长剑、浓眉大眼嘴角含笑,很是熟悉。
祝云错愕:“余然...这是不是你?”
少年倒是冷静,指着坐他对面那老者道:“这就是请我喝茶的那位老人。”
为何会这样?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千晓拧眉:“此处除了这个壁画,竟无任何碑文记载。实在诡异。”
纪不天道:“画上画的应该是甘州朝花节。”
“九月十四朝花会,竹笙悠扬花芬芳,花木之嘉美者,竹叶之味茶者。”余然毫无感情地诵了几句词,应声道:“确是朝花会。”
大概是民间的聚集活动,祝云仔细观察壁画,目光渐被人群中的一对爱侣吸引,画中的他们双手交叠、相互依偎,面容和蔼地看着烹茶的老者。
那女子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画得很大,就画面比例来说十分夸张。如此显眼必定是重要之物。
她问道:“他们会不会是宁阳夫妇?”
纪不天微眯了眯眼,指着画面道:“宁阳山庄坐落于甘州城东,往南有林松泉...”他手指朝北:“往北是丹鹤山。如果画中所示正确,那么我们已经走离丹鹤山很远了。”
按照他们在暗道里走的时长来看,这不可能是坐落在丹鹤山的宁阳夫妇墓。
余然忽然想道:“那个老者,说自己叫裴才。”
千晓打了个响指:“宁怀,字裴才,甘州人氏,是宁阳的弟弟,传说宁怀曾偷盗紫丨阳佩占为己有,看来这棺材里躺着的真是宁家人。”
她看向余木,俏丽的面容严肃,出口却是刺耳的调侃,语带嘲笑:“和鬼魂喝茶的感觉如何?”
余然心下虽觉诡异,但面上并无变化,一双有神大眼睛笑起来看着良善无比:“还不错。”
千晓吃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纪不天注视着两口棺木:“此处棺椁若一个是宁怀的,那另一个会是谁的?”
他的问题让众人噤声,祝云感觉有些脊背发寒,可惜这里没有任何文字记载,除非开棺才能确认...难道真的要为了紫丨阳佩去开人家的棺木?她心里拒绝,不想招惹。
而千晓走近棺椁,曲起手指敲了敲,又仔细打量,随后她解开腰间的小袋,从里头钻出一条红头黑身的小蛇,吐着信子准备爬上棺椁。
就在蛇动作之时,突然一只手掌抓住了它。
“你打算开棺?”纪不天揪着在他手中拼命扭动的小蛇,眼神凌厉地质问千晓。
千晓一愣,似是想向他发脾气却又忍住,皱眉噘了嘴,看起来有些委屈:“你放开我的红宝。”
纪不天并不与她为难,将蛇塞回小袋,并系紧了绳子:“休做有损阴德之事。”
随后他回身对众人道:“此处并无其他出路,我们只能合力打败那怪物,然后找出通往林松泉的暗道,从那里出去。”
奇怪,纪不天不想查探一下么?祝云暗想,看来是不愿让千晓知道他们的目的。
四人往回走,原本静谧的空间内却突然传出咔咔的木头断裂声,祝云瞬间汗毛竖起:“什么声音?”
纪不天回头,只见其中一个棺椁被撬开缝隙,露出了里头漆黑发亮的棺材板,上头盘着小蛇,正优哉游哉准备爬往另一个棺椁。
他怒道:“千晓!”
千晓含笑:“怕什么?打开看看而已,我倒要看看那宁怀到底是人是鬼。”
话音刚落,棺材内传出阵阵“咯咯”声,似尖锐的指甲刮擦陈旧木板,又似有人在冷笑,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就算祝云自诩胆大,面对此情此情也不由心里发憷,这些声响不该是由死人发出的,可是棺材里除了死人还能有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棺材板猛地从内被冲开,千晓连忙闪身躲避。
她窥见里头模样,面色大变,迅速朝内扬撒一把粉末,回身抢在众人前拔腿就跑。
花粉香气浓郁,弥漫在了狭小的空间内,她撒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定然有毒!
纪不天一把拽过祝云和余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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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跪谢
余然:嘁,瞧你那德行。
作者:你可真是我亲儿子TAT如此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