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少恨

作者:我见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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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心饼干


      虽然皇帝说话极为客气,不过这三位中有两个都是皇帝的长辈名分,心里只觉得理所当然,只有子都明华心里慰贴,觉得皇帝性情谦虚礼贤下士。
      皇帝见三个大臣都坐下了,再次开口:朕请三位爱卿前来,相比爱卿心中早有猜测。

      荀子卿率先开口:若陛下是因为百万军费一事,臣以为今早朝堂上已经有了对策。只要说服太甲前去便可。而太甲新封,想必心中怨气得以平复,未必不肯接受召令。

      皇帝摇头:临阵换将是兵法大忌,皇弟征战在外是为辰国效力,朕不想剥夺皇弟兵权,致使兄弟离心君臣失和。

      皇帝这话说的虚伪,早在皇帝趁着兰陵王征战在外篡夺本该属于兰陵王的皇位的时候,就已经是兄弟倪墙的局面了。现在才是不想让兄弟离心?
      荀子卿算是听出来了,不论皇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不想让兰陵王回京的意思。于是荀子卿不再开口。

      皇帝手指扣在龙案上,垂眸说道:对齐战场上,镇守长安的镇军大将军全家殉国,尤家将军战死潼关。安阳城沦陷,安阳大都督投降....
      青年疲惫的说道:这一场救国之战辰国将军十去□□,除了镇守在北方的几位老将,辰国新一代的将军几乎全部耗损在战场上,辰国国力元气大伤。相比之下,齐国虽然战败却只损失了一个皇子,元国更是毫发无损。这一场战争不是辰国赢了,而是辰国以玉石俱焚的代价换取的齐国和元国退兵。

      皇帝闭了闭眼睛,叹息说道:而辰国玉石俱焚的底气,是太甲。朕不能为了区区楚地让太甲去楚国冒瘴毒之险。

      太尉听到皇帝如此抬高太甲,心中颇为不服气,他道:楚地瘴毒不过是太甲邀功的说辞,当不得真,何况行兵打仗环境艰苦是免不了的,太甲早年布衣周游天下列国经验丰富,区区瘴毒未必能奈何太甲。

      皇帝摇头:朕之前受到战报,太甲在襄水逡巡十日没有渡江。太甲用兵神速,自领兵以来连战连捷,从未有过驻军不前的例子。
      太甲打仗擅长急行军,又因为对各地地形了如指掌,所以行军途中排除一切意外干扰。太甲领着三十万大军,在潼关击退齐国先锋军之后,直接越过华县第二日就出现再来渭南,与齐国主力对峙。五日诛杀齐国大皇子,扰乱齐国军心。十日越过长安,从岐山直下,直接切断齐国的后备粮草。一个月就绞杀了齐军主力将齐皇围困咸阳,逼迫齐皇战败议和。

      大败齐军一半月后,紧接着打退元军,再南下征兵直到将五国联军赶出辰国国土总共也不过一个月时间,还是因为南边地形复杂拖延了行军。三个月就解决了辰国的亡国之危,自此名震天下。

      然而,如今听皇帝说来,太甲南下一个半月,居然把四分之一的时间都用了逡巡襄水岸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由重视。

      太尉南侯卫皱眉说道:若说是楚地瘴毒阻碍了太甲行军,可是朝廷却从未受到兰陵王楚地瘴毒的战报。

      所以楚地真的有瘴毒吗?
      中书令子都明华说道:兰陵才学渊博王精通百家,医术也了得,说不定兰陵王找到了克制瘴毒的办法。

      太尉摇头,不认可子都明华的说辞:就算兰陵王有抑制瘴毒的办法,那也需要药材,可是送来的战报,一直都没有兰陵王请援大量药材的奏章。

      子都明华继续猜测:百步之内必有芳草,说不定克制瘴毒的药材需要兰陵王在楚地当地采办。

      太尉摇头:即便如此,也需要大量银钱,耗费百万大军所需要的药材,绝对不是一项小开支,然而先皇在位时,兰陵王甚至攻破楚国王城,将楚王头颅送到京都,也没有上报过这笔采购药材的开支。

      荀子卿若有所思:要么太甲说谎,要么兰陵王自己解决了瘴毒的问题。

      子都明华说道:太甲未必说谎,臣之前在兵部见过太甲在十堰采购药材的战报,是随着征兵战报一同送来的,说明太甲对于楚地瘴毒之事早有防备。

      既然太甲早就解决瘴毒,那么又是什么让太甲逡巡襄水十日止步不前?

      荀子卿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此便可以解释兰陵王一直没有采购药材之事,因为兰陵王一直使用太甲之前采购的药材。不过阜南百万大军,就算太甲之前准备再多的药材也该耗尽了,军费问题事不可怠。

      皇帝放下对于太甲驻兵十日的疑惑,点头赞同太傅荀子卿所言,说道:朕欲筹措百万军费,送去阜南大军。三位爱卿可以办法?

      原来皇帝叫他们来是这个意思,可是辰国没有钱,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抽不出百万军费啊!

      太傅荀子卿一脸愁苦,实际上在兰陵王出征之前,荀子卿就一直反对先皇给兰陵王大军去攻打楚国,一直说此举劳民伤财。
      可是先皇并不听荀子卿的谏言,不仅从洛阳抽了三十万大军给,后续在太甲回京之后,接到兰陵王献上的楚王头颅又派了二十五万援军去楚地。如此导致洛阳兵力空虚不算。还耗费了无数财力,导致国库空虚日益严重,如今在齐国和元国的边境建设都无力开展。面对齐国和元国的虎视眈眈,如今的辰国确实是靠着太甲的威名撑着的。

      子都明华起身跪拜在皇帝跟前:臣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看着拜服的子都明华,心里纠结再三,然后说道爱卿请起,朕恕你无罪。

      子都明华也是苦着一张脸,说道:如今的辰国是万万拿不出百万军费,莫说是阜南的百万军费,就是北方三城和长安,安阳的军费都难以筹措。为今之计,只有下旨让远在楚地的兰陵王自行筹措军费。

      皇帝目光一凛,看着子都明华,满眼猜疑。
      放权叫百万雄兵的兰陵王自行筹措军费,岂不是叫兰陵王割地自立。一旦开了先例,到时候各地镇守的将军都有样学样,中央政权丧失,必然危及国家动摇国本。

      皇帝决断:不行。

      太傅荀子卿也反对:此举必定遗祸整个辰国,子都明华,你糊涂啊。

      子都明华也无奈:可是朝廷实在没有钱呐!年前的大战打去了辰国千万银钱,打得辰国百姓流离失所,辰国上下哀鸿遍野。国库是真的没有钱了,北方的军费还能拖一拖,可是齐国和元国两边边境的建设却是不能拖了,辰国又不能向其他国家借钱,不然暴露了国内空虚不知道又会招来什么财狼虎豹。先皇本该在太甲将五国联军打退就该下旨停战,然而穷兵黩武...

      好了。皇帝叫停子都明华的委屈怨念,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倒是阜南百万军费才是当务之急。
      既然三位爱卿都没有办法,明日朕会在朝会上集思广益,再寻法子。

      说着摆摆手:天色已晚,爱卿们都回去吧。

      皇帝显然不愿意再谈,只是疲惫的将太傅,太尉,中书令三人打发走。

      三人也是束手无措,只能告退。

      或许在他们心里,停止对楚地战争,将兰陵王召回京城,才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对策。而这恰恰是皇帝不愿意做的。
      皇帝自己心里也清楚,要将兰陵王留在楚地就要付出百万军费,无法承担百万军费就只能将兰陵王召回京城。皇帝两者都不想选,可想而知,明天甚至后天的朝会都吵不出什么结果,若是没有第三条路,那么永远都吵不出结果。

      不过这些朝堂大事都不关太甲一家的事情。相比于朝堂诸公焦头烂额,太甲的日子过得相当风光。
      唯一忧愁的就是女儿和自家老爹兄弟关系不好。

      那日太甲封了上柱国,回家本想回家一家人好生庆祝一番,然而,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自己老父亲太正和两个哥哥一家全都坐在饭桌上,看样子是等太甲父女回来就开席。

      而一进家里,太乙看到祖父和两个伯伯一家子本来的笑脸马上就黑如锅底。她冷冷的看着饭桌上的亲人,毫不客气的赶人:谁让你们来的,都滚!

      面对太乙的质问,香姬一脸尴尬的陪坐在旁,倒是祖父太正被自己孙女呵斥,脸上挂不住,质问太甲:太甲,你就这这样教女儿和长辈说话的!

      太甲还来不及讲和,太乙闻言冷笑:当初赶太甲出门的时候没想起他是你亲儿子,如今太甲发迹了到了跑来摆长辈的架子,也不照照镜子,呸!
      太乙一脸不屑的蔑视坐在堂上的一群人。嘴里带刺挑起往日的旧账来。

      太正最是好面子的体面人,被太乙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着太乙:你简直目无尊长,太甲!你就不认我这个爹了吗!叫你家的孽障指着自己爹的鼻子骂?好没得家教!

      可怜太甲夹在亲爹和亲女儿之间,被两人揪着站队。

      太乙一点没把自己亲祖父放在眼里,看着快要被自己骂撅过去的亲祖父,一脸的冷漠:我有没有家教,也轮不到你来说,也没吃你家米,管那么多脸皮子真厚。比不上你们一家子的厚脸皮,沾我家的便宜。

      太正拍案而起,指着太乙:你!你!你!
      身边的两个儿子连忙起身给太正拍背倒茶。防止老爷子真的背过气去。

      眼看着就要被太乙给气死了。太甲总不能真的看着自己亲爹被自己女儿气死,连忙拉住太乙:闭嘴。

      太乙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甲,眼眶都红了:你要为了外人凶我?

      太甲一脸无奈:怎么说也是我亲爹,你亲祖父,一家人总不能真的要闹得生死不休。

      这个时候,香姬看着一脸倔强的女儿,从座位上起来,走过来,安抚道;好了,今天是你爹升官的好日子,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好不好?

      太乙本来一肚子气,但是看着太甲一脸的为难和香姬一脸哀求。她总归是为人儿女,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就算讨厌自己祖父和两个伯伯一家,总不能因此不给自己父母面子,因此乖乖闭嘴,只是还是一脸气愤不甘。

      香姬察言观色,看着太乙沉默就知道这是妥协了,连忙将太乙拉紧席中。又殷勤的叫下人给太乙布置碗筷。

      当年太甲尚未发迹的时候,太医一家都是祖父祖母坐在上座,其次是二伯一家然后是大伯一家,最次才是太甲一家。吃饭也是这个顺序,好菜好饭都是他们先吃,吃完了的残羹冷炙才轮到太甲一家。

      而如今,太以一家都是沾着太甲的光起来了,自然是以太甲一家为尊。
      太甲坐在最上座,大伯一家坐在最末。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即便如此,太乙没有一点快意,反而一脸厌恶。
      她压根就不想看到自己的祖父和伯伯们。这其中的陈年旧恨那是一本书都说不完,无外乎就是长辈的偏心和苛刻。

      今天是太甲的好日子,太正其实是高兴的,对于这个曾经觉得最没出息的儿子,如今最有出息的儿子,太正可谓得意。至于那个一脸叛逆的孙女,太正值当做没看见。在太正心里,这个孙女从小就和他作对,从来不受教。
      若是以前,太正摆着太甲亲爹的谱,将人打出去,太甲也只能照单全收。

      然而,如今太甲今非昔比,太乙这个太甲的亲女儿,说不定在太甲心里比太正这个亲爹的地位都要高的多。
      倒不是太甲发迹了就不孝顺不把亲爹放眼里。这也是一笔烂账。
      太正自己心里也是发虚的,要不然也不会容忍一个小辈指着他的鼻子放肆。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他是太甲亲爹,太甲怎么也不可能让别人对着自己亲爹放肆。

      可是太乙这个女儿,确实正儿八经和太甲相依为命的女儿。当年太甲被太正逐出家门,没了活路,从辰国离开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太正本来以为太甲这个女儿早死了,那里知道居然好端端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越发骄横跋扈。对于他们这些太甲的血缘亲人简直像是仇人一样仇视打压。

      听说别人家的都是小辈每日去给长辈问安,太甲一家不同,就算他们这些长辈纡尊降贵的上门来了,太乙能一脸晦气的赶人。
      为了这事,太正教了太甲好几次,可是太甲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只能不让女儿和自己亲爹亲兄弟们碰面。

      对于太甲而言,女儿比亲爹更加得罪不起。
      只能先息事宁人混完这顿饭,再和太乙说道一下,改不改的,太甲是没法子强求了。

      好在太乙对这祖父伯伯和伯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对自己祖母和几个兄弟姐妹态度没有那么恶劣。
      太乙的座位安排在兄弟姐妹中间,旁边就是亲弟弟太成,太成得到香姬的示意,一个劲儿的给太乙夹菜,将太乙安抚住了。
      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

      太甲有两个兄弟,大哥叫太泽,夫人是个梨花里旁边的巷子的瞎子的闺女同样是市井出身的。同样家里养了一儿一女,不过儿子是哥哥叫太桐,女儿是妹妹叫胭脂。
      二哥叫太沪是个九品小吏,在官府里记录文书,夫人是城外里长的小女儿,一家子生活富足宽裕,家里有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女儿闺名明月,比太乙还大两岁,快要议亲了,只是太甲突然发迹又从新挑选。两个儿子都比太成小,一个叫太松,一个叫太柏。

      太甲一家子,大女儿叫太乙,小儿子叫太成,起名都不在序列,可见当初的不受待见。太甲的夫人香姬是太甲自己从乡下带回来的。

      太甲的母亲没有姓氏,是山里的遗民,当初太正落难的时候娶的。太正并不喜欢这个丑陋的山里女人,不过他没得选择。
      太乙就算不待见自己祖父,对自己祖母还是相当敬重的,所以让太乙偃旗息鼓的,除了太甲和香姬的劝解,还有就是太正身边坐着的祖母的无声哀求。据太甲所说,当初太正不愿意养太甲这个儿子,于是把小小的太甲扔到山里喂狼,是祖母连夜上山寻找将太甲找回家的。但是太正极为厌恶太甲,那个时候年成不好,家里多一张嘴意味着大人就要吃不饱活不下。
      是祖母将自己口粮省下来,分给太甲,太甲才得以长大。太甲对于自己母亲相当的敬爱。即便看在母亲的面子,太甲也只能容忍太正在自己面前摆谱。但毕竟心里还是不高兴,所以放任女儿太乙一次次顶撞太正,算是出口恶气。

      因为祖母的缘故,太乙可以给祖父难看,却不能彻底闹翻。总之太甲的家庭关系,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如鲠在喉。
      憋屈。

      一顿饭不咸不淡的吃完。太正他们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碍于饭桌上坐着太乙,所以一直没开口。
      吃饱喝足,太正对老妇人使了个眼色。

      太乙的祖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带着媳妇们去了后堂坐坐说话,主要还是想着和太乙缓和关系。
      太乙被香姬拉着,也跑不了,只能忍着满心不耐烦,和祖母伯娘还有姐妹们去后堂说话。

      太乙不对着两个伯娘肯叫人,但是在老妇人面前确实乖乖叫了一声:奶奶。

      老妇人将太乙拉到身边坐下,摸了摸太乙的脸庞:好孩子,你长大了。

      太乙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听着老妇人念叨:这些天听说你回来了,我就一直想来看看你,可是...
      老妇人顿了顿:你爷爷的脾气和你一样倔,不肯低头来见你,说是没有长辈拜见晚辈的道理。这一次你爹太甲升官的机会,这才来上门,好叫我见见你。
      说着老妇人脸上挂上一丝微笑,对香姬说道:这孩子长得和你像,脸圆福气浓,眼睛大有灵光,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老妇人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别说那些姐妹心里怎么想,太乙自己都忍不住翻白眼。
      不过太乙确实是个圆脸,但是香姬是标准的鹅蛋脸,而太乙的两个堂姐妹,堂姐明月是随了母亲是秀气的瓜子脸,只有堂妹胭脂是圆脸。太乙和胭脂的圆脸是随了她们祖母的。

      三姐妹里,最好看的当然是大姐明月。胭脂最小,比太乙还小一岁,长得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

      不过奇怪的是,脸上漆黑姿色最平的太乙就五官而言,居然是三姐妹里最精致的。

      香姬打量自己的女儿,不得不说,太乙本身的长相是没有缺点的。只是脸上风吹日晒被糟蹋了风尘的痕迹格外沧桑,有些黑皱纹多,唇色太淡,眼睛过于大了,显得鼻子小巧看着塌塌的。眼睛一定,整张脸就死气沉沉,一眼就叫人厌烦。
      这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脸上厚厚的布满三十年的风尘。

      祖母继续说道:....一家人没有隔夜仇,都是和太甲血浓于水的亲人,太甲如今有能力,给兄弟搭把手也不算什么难事。我只有你爹他们三兄弟,以后啊,还是要靠着兄弟帮扶,才能在朝堂上走下去....

      太乙眼中泛起嘲讽,既然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当年为什么不给我家搭把手?只是这是祖母,太乙不可能像怼太正一样抵嘴。只能沉默着,漫不经心的听祖母唠叨。
      “....你从小就是个听话孝顺的....自小就知道心疼你爹....”
      这一念就是大半夜,到后来太乙撑不住了,生生被亲祖母给念睡着了。

      太正和太泽太沪父子三人之所以将太乙支开,其实就是为了向太甲要官。太甲如今是朝中二品大员还是掌握实权的尚书令。按理来说给两个哥哥一个七八品的小官不算难。太正早有意动,只是之前太甲自己的官职都没有落定,所以太正父子也不好提,如今好了,太甲一家的封赏下来了,大权在握十拿九稳,太正父子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太甲被父亲和兄弟们一席好话捧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一口答应了下来。
      太正父子三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只有太甲答应了,他们也不惧太乙从中作梗,他们知道太甲向来一言九鼎。

      然而,太正他们到底低估了太乙在太甲心中的地位,或者说低估了太乙对太甲的作用。

      辰国的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不是太正他们想的那样有了滔天功绩就能获得无上权势。这一点太甲可谓亲身体会。

      太甲之前也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救了辰国,所以该是辰国第一大功臣,应该被尊为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事实教会了太甲,什么叫痴心妄想,想的太美。

      太甲从南方回来,确实是受到了建安王的礼遇,出城迎接三十里,然而这些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等太甲述职之后,先皇就将太甲冷藏了。美其名曰,太甲一路征战辛苦了,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待职沐休。

      太甲本来美滋滋的,想着休息一段时间也挺好。结果,一休息就是大半个月没动静了。似乎朝堂上下都忘记了还有太甲这么一个大功臣。
      直到,先皇暴毙。

      新皇才传来一道旨意,封给太甲一个武散官,辅国大将军,划给了太甲郊外一个营地练兵,练太甲自己带回来的八千亲兵。就这样打发了太甲自己玩儿去了,就再也没人理会。

      太甲的性格还有点闷,就这样蒙头做了一个月的冷板凳,自己都还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有了个二品的官职手下又有一队亲兵,每天上朝还有事情做,自觉待遇挺好威风凛凛,直到太乙回家。

      太乙回家,问了太甲的职位,就把辰国上下,上至该死的皇帝,下到守城的城管都骂了一顿。简直是怒火冲天。
      然后对着太甲好一顿解释辰国的官职制度,这时候,太甲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辰国朝堂上下把太甲当作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糊弄,给了个闲官就想让太甲卖命,将功绩抹平,自然没有这样的好事。
      所以,后来的请封贵嫡女,在太后的清鸣宴胡闹,在朝堂耍赖,都是太乙和太甲商量着来的主意。

      自从太甲在太乙的点拨下,在朝堂取得一席之地后,才格外得意也格外忧愁。
      他心里埋着两件得罪女儿的事情,第一是他想撤销请封贵嫡女,第二就是许诺给兄弟官位。而这两件事情恰恰都是太乙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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